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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民间多用首饰、细帛等项为女行聘,谓之纳币,后演变为财礼。
沈欢与王璇的事,已经像板上的钉子,难以改变了,因此这个纳征,规矩不多,只是象征象征而已。不过沈欢也不愿意让外人小瞧了自家,花了好几千贯钱,请周季专找一些贵重的物品购买,用来作为聘礼。
纳征完毕,就该是第五礼“请期”了:这一程序又称告期,俗称选日子。是男家派人到女家去通知成亲迎娶地日期。《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看吧,又要用到雁了,好在沈家年前买的雁里还养着,过年并没有因为嘴谗而杀掉。请期仪式历代相同,即男家派使进去女家请期,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女父表示接受,最后使者返回复命。
在这一程序上,他们出现了一点纠缠:一开始是王安礼建议在正月十八那天把亲给成了,理由是他已经请人看好日子,那天正是良辰吉日,为一年美好之征兆。对于这一点沈欢怎么也不同意,他认为正月天寒地冻,白雪飘飞,怎么看都不是成亲的季节。可是王家坚持说要尽快把亲给成了,因为远在江宁的王安石也是这个意思,还翘首等待他们的消息。
也因为两家的不协作,这个“请期”竟然让他们请了十天之久,一直到了正月下旬都没有确定下来。后来是王安礼搬出司马光来劝,在司马光大义凛然又怒气冲冲的神色之下,沈欢只能收起小心思放下小把戏,总算松口低头了。
就在沈欢快要认命地时候,一个转机出现了:正月二十二那天,大宋伟大地官家,也就是被沈欢目为不死小强的皇帝赵曙再一次病倒了!
依然像上次一样,是昏迷过去!朝堂又乱了起来,在官家昏迷了五日之后,众人也忍不住了,只能依上次事例,再一次请出太后听政。而官家昏迷,朝堂混乱,沈欢作为朝廷命官,他地婚事,也只能暂时停下来了。虽然就是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并不能在仕途上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沈欢有了借口,他认为在这个时刻办喜事,对天子是不敬的,他堂堂天子门生,怎么能做出如此无君无父之事呢!而偏偏是这样蹩脚的借口,竟然让司马光同意了,肯定了他的主张,还亲自去向王安礼解释,让他们耐心等待。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一等,一下子就过去了二十多天。本来大家以为官家会像上次一样睡个觉就醒过来依然主持他的天下大事,哪知道这一等,竟然等到了二月中旬依然不见好转。这一刻,不少人都觉得事态严重起来!
事态,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官场
“韩相公,你说这次官家会不会……”官家一连倒在床塌二十天,作为一国之主,长久缺席朝堂,在这个时代,肯定会引起众多的猜测。 //这话里包含了太多的隐忧,生怕官家有个什么好歹。而说这话的人,分量不轻,正是当朝参知政事欧阳修。对象则是帝国宰相韩琦。今日他们两人押班,为朝廷之事忙活了半天,稍事休息,欧阳修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韩琦目光里也尽是担忧,看左右无人,整个堂室就他们两位老朋友,苦笑一下,叹道:“希望上天保佑吧!永叔,你也清楚,官家龙体一向孱弱,小恙不断,以药维持,今次病倒,看来是非同小可了!”
欧阳修也附和叹气,能不非同小可吗?昏迷了整整二十多天,眼看就要荒废朝政一个月,他们政事堂也只能勉强应付朝中各位大臣的纷乱而已,饶是如此,也令他们几位疲于奔命了。还有就是官家这次病得太过离谱,像中风一样,比上次要严重得多了,当然,也比他之前疯狂要惨得多。以前人至少还醒着,加上当时是太后掌权,大家也就没有多说。如今诸位差不多习惯了官家的存在,却突然长期不能审事,扰得人心惶惶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欧阳修无奈地问:“韩相公,这些日子太后一手放权,把朝政都交予我等,看来她是真的不恋栈这个权力了。本来是件好事,可事事由我等决议,别人也总会说我等跋扈,若官家醒过来,御史台少不得会弹劾我等吧?”
韩琦苦笑道:“永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人臣子,也只能为君尽忠!韩某自问对得起官家,其他一切不足论!”
欧阳修点点头。转而问道:“韩相,当日召集太医来为官家诊治,这般久了,官家病情,他们也只向你和太后禀报。官家……龙体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韩琦看了看欧阳修。这副老面孔,让他不好意思扯淡,叹气道:“永叔。事情不容乐观啊!太医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啊?”欧阳修第一次听到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韩相。你是说,官家……这可如何是好?”
韩琦也只能表示没有办法:“只好期待官家像上一次一样自己醒过来了!”
“又将是多事之秋呀!”欧阳修彻底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韩琦说得好,只能是期待了。但是,如今的明眼人都能想到官家的身体,确实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本来就孱弱,几年劳累,更是消耗更多的能量。上次病倒能醒过来。该庆幸,但一想到他更消瘦地身体,又令人心酸。欧阳修是位忠臣,这些年鼎立支持官家,现在一想到对方的状况,也是一阵唏嘘。
“韩相,如果官家真的……你打算怎么做呢?”欧阳修很小心地问道。这问题很敏感。甚至有点大逆不道。对韩琦来说,也是一特大难题:韩琦能保持特别重大的权力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多地是得到了现今官家的宠信,也就是说,他的权力,让众臣忌惮地权力,更多是来源现今地皇帝。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自处呢?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忌讳莫测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若不是与韩琦有了数十年的交情,欧阳修还真问不出来。
韩琦当然也清楚自己地处境,闻言苦笑:“永叔,我等都老了!后浪覆前浪,看来我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吧!”
欧阳修道:“韩相这话说得就太过谦虚了,韩相为两朝宰相,能力才华,众所周知,未来的大宋,还需仰仗你多为出力呢!”这话虽然有点须溜的痕迹,但欧阳修却不得不承认以官场能力而言,韩琦自有其特点,超出一般人很多,不然他也到不了今天的荣耀!
韩琦也道:“能力不能力,韩某也讲究不得了,这是韩某还没有老朽到吃不了饭的地步,有力不能为天下百姓出,也心有不甘啊!永叔,你说呢欧阳修看着韩琦有点淡然的面孔,心里恍然,道:“韩相想必已经有万全的打算了吧?”
韩琦道:“说不上万全,只是小小地维生心思而已。”
欧阳修突然犹豫了一下,道“韩相,如今朝廷大事都由政事堂决策,你若有什么行动,是否该知会一下另一个参知政事?怎么说参知政事也身为高层,若是……”
“司马君实啊!”韩琦满是叹气,“在他面前,我等都老朽了!但是,韩某真有点不甘呀!永叔,在这点上,韩某就比不上你,因为你可以安然做你的醉翁,可韩某却做不到!”
“韩相……”欧阳修还想说什么。
韩琦一摆手,道:“永叔,这事你不必再说了。该如何做,韩某已有分寸,届时你就知道了!”
欧阳修只能打住,不住地叹气。待两人又主持了一些事务,才告辞出了皇城。韩琦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目想了很久,这才有了决断。翌日一大早,他就进了太子东宫。
赵顼是在厅堂里接待这位帝国宰相的,奉上了好茶之后,赵顼忍不住问道:“韩相公,今次来访,是为何事?“
“太子殿下……”韩琦沉吟了片刻,“这次官家再次病倒,殿下依然像上一次那样服侍在旁。殿下的孝心,诸臣有目共睹,就是老夫,也极是敬佩。但是……”
“但是什么?”韩琦的顿声,让赵顼急了,心里隐隐有着不妙的感觉,“韩相公,难道是父皇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行!本宫现在就要入宫看看!”
“莫急,莫急!”韩琦把站起来地赵顼又劝得坐下,“殿下,官家那里没有什么不好地消息,依然像之前一样,毫无消息!老臣这次来,是像和殿下商谈一下朝政之事。”
赵顼奇了:“韩相公,朝中之事,不是由太后与政事堂决议吗?本宫现在只心忧父皇的安危,没有多少心思操劳政事!”上次沈欢就告诫过他不要着急,因此放下心中地**,不理朝政,专心服侍父亲,才换得父亲的欢心与信任。因此这一次赵顼也打定主意,不理会朝堂之事。
韩琦淡淡地道:“殿下,老臣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天下事总是皇家之事,没有皇家之人参与,只是让我等政事堂决议,总不是办法。毕竟诸多臣工都在看着,我等也生怕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赵顼更奇了:“皇家之人?韩相公,不是有太后娘娘在朝中吗?这次依然如上趟一样,请太后临朝听政,这些日子不也过来了吗?”
韩琦又道:“太后一介女流,年纪也大了,难道殿下忍心让她一位老人家为朝政操劳?这是后辈该做的事吗?”
“这……”赵顼一时不懂怎么回答了。
韩琦突地沉声说道:“再说了,殿下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责任了!责任,殿下清楚吗?”
赵顼闻言心里一颤,“责任”,看上去不平凡的字眼呀,对一个帝国太子来说,身为储君,这个责任该是什么呢?赵顼震惊地看着韩琦,心里复杂得紧,愣生生说不出话来。
韩琦又道:“殿下,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
“我……”赵顼感到一阵兴奋,之后又是一阵恐惧。他想拍案叱呵韩琦,却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