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亦如也乐得清闲,便暂且放下修行之事,开始过起和夏愈同睡同起的懒散生活。
但不曾想啊,这到了第三年,山中懒散的弟子们突然勤奋起来,往往天还没亮就都起来练功,劈柴的劈柴,提水的提水,练功的练功,嘿嘿哈哈,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
这蜀中观方圆不过五亩地,其中三亩还是观中的菜园,所以就算夏愈和沈亦如睡在小院的单间,也扛不住二十几号人起床练功的动静。鸡才叫了三遍,就有师弟跑来夏愈房门口敲门。
“韭菜小师兄,韭菜小师兄,您起了么?”听声音,应该是刘老实的外甥,叫徐辰,“韭菜小师兄,那个,那个,那心法你能再给我们念一遍么。”
“啊!!!”原本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夏愈头躲在被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你们不识字啊!!!吵死人啦!!!!”
“起来啦,辰师弟稍待片刻,亦如这就来。”沈亦如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便起床梳洗,回头对夏愈说,“……你也该早些起来,老这么懒,光长肉不长个!”
“哼!”夏愈掀开被子,掀开亵衣露出一件红红的小肚兜,只见夏愈用手托了托自己的小西瓜肚子,不以为然的说,“小爷这能叫肉吗?告诉你沈亦如,小爷这肚子里可都是学问和道法,你知道吗?”说完,还得意的拍拍自己的小肚腩。
沈亦如低头看看自己结实的小腹,又看看夏愈那雪白肥嫩的小肚皮,回身便将被子给他盖上,“好好好,都是学问,都是道法,下次比大海无量之术,定请师叔您出山……现在先把肚子护上,别着凉了。”
“这还差不多!”夏愈咕哝了句,便又睡过去了。
沈亦如梳洗完毕,来到了大殿之前,此时,大殿前已经围满了山上的弟子,个个手中都拿着夏漠所传之心法。
“你说这字念啥来着,是什么什么鳖?”
“我看着不像,我看像蟹,螃蟹的蟹!”
“你们说哪儿呢?第三段?我这第三段是个鱼字啊。”
“什么?我看看,我这本上为啥是个敖字啊。”
“等等等,你们看到哪段吖,我这里怎么没有啊……咦,我这里怎么少一页啊?谁啊,谁把我的书撕了!”
“哦,师兄啊,对不去,是我前天拉稀……”
“你拉稀不会用竹片啊,撕我书干嘛?”
“唉,还是我们这种不识字的好啊……”
这就是蜀中观的弟子,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大部分弟子在山上修行最大的困难,就在于认字。
沈亦如默默的在他们之中坐下,打开心法第一页,朗声念起来。每念一小段,就会为大家讲解其中之意,从卯时一直讲到午时,才讲了一卷。要知道,沈亦如手上一卷,乃是夏漠给的原版,货真价实的竹简,所刻之字乃是小篆,字体颇大,换算到各师弟手中之书卷,也就一页纸
就是如此已是进步很多,要知道,沈亦如刚讲时,单是开宗明义的第一章就讲了整整两天呐,连每一个字如何读,如何写都要一一讲明,沈亦如这才明白,为何夏漠观主总是懒起。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大家伙儿这龟速的修炼进度,虽说有他们天资愚钝或从未开蒙之故,更多的是由于夏漠所给之典籍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
要知道,巨门一派传说起于商纣,那时是以龟甲、牛大骨做纸,以刀为笔所刻,当时所用乃是甲骨文,到了周又翻译被成金文,也就是铸刻于青铜器上的文字,再到了春秋战国,各国所用文字纷繁不一,据说当时光是一个剑字就有四十来种写法,再到秦汉、三国时局纷乱,心法或有遗失,从大篆到小篆再到隶书、草书、楷书,蜀中观中各位弟子手中之本皆为前辈弟子之手抄本,以前的弟子也是来自四面八方,也都是良莠不齐,故而这手书抄的也是五花八门,字体不一不说还常有别字、跳字、串行,更可怕的是,此书流传已久,期间经过各种文字间的翻译、修正早已是面目全非。
沈亦如每每感慨,若不是从夏愈那箱书中,翻得心法的各个版本,相互对应,自己恐怕早已爆体而亡。
如此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老是突不破二重关卡,难道是因为心法有误?!!!”想到此处,书也不讲了,将竹简一扔就向夏漠房中奔去。
沈亦如来到夏漠老道的房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屋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愈儿啊,这沈亦如上山之后,老夫的生活真是轻松很多啊。”夏末老道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哎,对了,愈儿,你说这沈亦如看着挺聪明的吖,从他前两层的造诣来看,怎么就被在禽顶了,我以为他至少要到凡胎顶才会被困住的。”
“切,你以为他很聪明吖,他就是头猪!他一上山我就知道。”夏愈肯定又在吃什么零嘴儿,说话嘟嘟囔囔的。
13
13、突破 。。。
作者有话要说:啊,总算是改好了,哈哈,后面的两章会和之前看的不一样呢,(*^__^*) 嘻嘻……
第十三章忆前尘亦如得妙法出禽顶连破两重关
“啊呀,爷爷老啦,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再怎么笨,被困在禽顶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夏漠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糟了!”
“怎么啦?”夏愈吊儿郎当的问道。
“愈儿啊,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从云梦山搬回此处时,遇到红……啊,不对,遇到妖狐挡道么?”夏漠从凳子上站起,不停的在房中踱步。
“妖狐?还拦道?会是什么大妖怪呢?”沈亦如心中大奇,小心将耳朵附在门上。
“你怎么不记得啦?就是那时,那时你还在襁褓之中,当时天下纷乱,云梦山恰巧地处战火纷乱之地,当时我们怕你受战乱波及,且作为巨门嫡传的我,也不能常年流转在外,此时,正好观里又出了事……”夏漠说到这里却有些语焉不详、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好像有些心虚一般:“所以,这个,那个,由于以上种种,不得已你爷爷我就带着你往观里赶,谁知才出云梦山不过十余里,红……不,是那狐妖,就跑来拦住我们去路,当时我抱着你不好与她动手,只能一味忍让,谁知她竟不依不饶,非要夺,咳咳,非要与我分一个高下,后来见我避而不战,竟使了性子,一把大火烧将过来,我为了护住你,只好随手抄起什么挡了一下,于是,身上的经卷有一部分就给烧着了,唉,她就是这样的火爆脾气,也不怕伤了你,真是的,嘿嘿……”
沈亦如在门外甚至能想象到夏漠在那里摸着长须微笑的样子,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呢?爷爷你一惊一乍的就为这个呀?这跟沈亦如有什么关系么?”夏愈还是一种懒洋洋的声音。
“当然有关。后来我看她实在闹得不像话,就使了个小法术,用水流云雾阵把她困在阵中,这阵法能困她足足三日!这也是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夏漠老道的说到这儿,语气中竟充满了懊恼和怜惜,“唉,正因如此,我们才得以从从容容的回到了蜀中山。”说到这里,夏漠声音中居然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失落和伤感,“不过,那经卷典籍终究是烧掉了,后来回到观里,就一直事情不断,虽然一直想找机会把烧掉的部分给补上,但是一直没得空啊,啊哈哈,等所有事情都停当了……我居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夏漠有些悻悻然,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爷爷你因为懒,所以就一直没把缺失的部分补上……”夏愈懒散的接口道,“可爷爷啊,那又怎么样?”
“你个笨蛋!”夏漠老道赏了夏愈一个爆栗,“问题就在这里啊!沈亦如从我这里拿去的心法也是那时带回来的,他一直过不了‘禽顶’,也许是因为那部分的心法根本就没有!”
“啊?!喂,拜托,爷爷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夏愈这才听懂了关节所在,“爷爷,你把残缺的心法给那沈小猪练,他要是走火入魔了怎么办啊?你这观主是怎么当的吖。”
“这观主也不是我想当的吖。”夏漠老道小声嘀咕了,转而正色道,“愈儿,你快去把沈亦如叫来,说那心法先不要再练了!”
夏漠话音刚落,就见门外人影晃动,“扑通”一声,原来是沈亦如在门外一听这来龙去脉,顿时急火攻心,竟是一时立身不稳,直接就将门给“趴”开了。夏漠和夏愈也是一惊,夏愈更是叫道:“沈小猪,你这么快就来啦!”
……
“徒儿失礼。”沈亦如一清醒过来,便就势跪在夏漠面前。
夏漠摸摸胡子,老脸一红,说道:“无妨,无妨,原本也是要叫愈儿去唤你过来的。”顿了一顿,手在袍袖中一抖,沈亦如便觉得有一个人将他托了起来,“方才你在门外也该听见了,观中的经卷心法年深日久的难免会有一些散佚。加上近百年来,也从未有人能修习至‘禽顶’一层,所以老夫也未曾注意,故而就谈不上补全了,不过所幸今日及时想起,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今日我便将这段心法抄于你,” 说着站起身来,在书桌上抽了一张白纸,写了几笔,交给沈亦如。
“爷爷,不许藏私哦,你差点害的沈小猪走火入魔!”夏愈从凳子上跳起,拽着夏漠的袖子撒起娇来,“不能就这么算了,爷爷,爷爷,你快传点什么厉害的法门给小猪作为补偿,不然我不依的!”
一旁的沈亦如看着肥嘟嘟的夏愈在夏漠观主跟前又是撒泼又是耍无赖的,看在眼里真的是又感激又好笑:还敢叫我小猪,都不知道谁肥呢。
夏漠老道缠不过,终于思索了一番,补偿似的又从书桌上抽出一卷绢轴,一道递给沈亦如,“这是本派的内息心术导引入门图轴,今日也一并传你,望你日后好生用功,你去吧!”
沈亦如接下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回到夏愈房间,打开那张纸一瞧,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原来这缺失的部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正是及其关键的几句要诀,这几句要诀连接前后两重心法,直接影响对后续功法的领会。偏生这联系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