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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乔摇摇头说:“不,我刚才脑子里真有点乱……现在没事了。”
“你怎么听到一个名字都吓成那样?”温顽这才问起之前的事。
孙小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你怎么怪起自己了?”
“是怪我,这回我真是坑了你。全被我搞砸了!陈鹫的资料,不是网上能查到的,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太害怕,吓成那样,甚至主动问出她是不是陈家的九姑娘?他哪还能不知道我对陈家的事非常了解?如果我们两个只是普通的过路人,当然无辜,但我对陈家了解就不同了,他们一定会更加怀疑。只要他把这件事转告周思,我们两个一定会被列入第一级嫌疑人。”
“不会吧,网上一点资料都没有?”温顽不信,立刻拿出手机动手尝试。
但查出来的都是些不相关的消息,加上棉城两字也一样。
“对了,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个女人的脸吗?那你怎么认识陈鹫?”温顽问。
“我只是知道她,但我们没见过,我哪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温顽见孙小乔还是十分郁闷,便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被怀疑就被怀疑吧,没事。”
“没事?我怕她们找不出其他嫌疑人,推我们出去挡枪啊!”
“可她们没有证据,难道能抓我们?”
“她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把自己摘出去就行。”孙小乔说,“你以为我怕的是陈鹫?”
“呃……”难道不是?
“陈鹫已经死了,我怕个死人作甚?麻烦的是她哥。”
“她哥?”温顽越听越乱。
“陈鹫在陈家排行第九,而且他们陈家做派就跟那种古代的世家一样,陈旧,迂腐。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群固执的疯子,可他们倒是引以为豪。陈鹫是典型被陈家培养的大小姐,她乖巧听话,知书达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一个古代千金小姐,可不就是九姑娘吗?”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不出门?”
这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温顽反而不敢轻易相信。
有些试图复古的现代人,也确实喜欢把自己的女儿教导成什么大家闺秀,偏偏又没有两进两出的大宅院,就把人锁在阁楼上关禁闭,管这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但是,这种脑残毕竟是少数,集体发疯,更是少有。可听孙小乔的说法,陈家是一整个家族全是这样的做派……一家族的疯子,贯彻这么教条的规矩,没人管管吗?
孙小乔嗤笑一声:“人家有钱,管不了人家有病。他们直接在郊外买了一大片地建庄园,还挂块牌匾自称什么‘聚贤庄’。”
温顽:“……幸好他们姓陈不姓游。”
孙小乔还没说完:“这群卫道士,什么迂腐来什么。他们还搞出什么嫡系,只有嫡系的男丁能做家主继承家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一代的嫡系是陈鹫和她哥哥,这两人父母双亡,所以陈鹫的哥哥也早早接受了家里的事业……聚贤庄庄主。”
“噗。”温顽忍不住笑了,“她哥该不会叫陈坦之吧?”
孙小乔却没笑:“陈鹫她哥哥叫陈疑,唯一的亲人只有这个妹妹,对她爱如珍宝。陈鹫比陈疑小五岁,今年应该是二十五。陈疑三十岁,这俩生日也是同一天。”
“这也太巧了吧?”
“陈疑把他妹妹当女儿疼。”孙小乔摇摇头,“我越想越觉得他有病。”
温顽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陈疑宠陈鹫,不止是供她华服美食。
陈鹫十岁时,缠着哥哥去游乐场玩。为了追跑掉的玩具,她突然跑上了马路,一辆汽车正好开到眼前,差点撞到她,虽然陈鹫就地一滚就成功躲开,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回到家一直大哭,谁也劝不好。不久,那天驾驶汽车的司机被发现淹死在河里,事发路段没有监控,都说是意外;
陈鹫十五岁,逛街时与店员发生争执,十分不悦。后来,店面被砸,店员也在家中吊死;
陈鹫二十岁,她试图摆脱来自陈家的阴影,去上大学。陈疑也力排众议,允许她离开家族,但是陈鹫住校没多久,四人间,一个同学路遇暴徒,财物被劫走后仍惨遭杀害;一个同学被人拍了艳照,贴得全校皆知;一个同学突然失踪,至今渺无音讯。陈鹫受不了同校其他人诡异的眼神,只能退学回家。
这还只是举例,围绕在陈鹫身边的伤亡事件,不止这点。
虽然有可能全是巧合,可几十桩惨案的受害者都与陈鹫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有几人能信那真是巧合?当然,这十几年都没有证据,谁也无法光明正大说这不是巧合,但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对陈疑陈鹫这对兄妹敬而远之。
被孤立后陈鹫难过许久,在陈疑的劝说下,彻底切断了与外人的来往。
温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事恐怕不会是陈鹫的手笔,所有人默契地躲避这对兄妹,谁才是真正主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陈疑?一个能小小年纪坐稳大家族里家主位置的人,就算整个家族全是一堆迂腐死规矩的老头子,也不该是个蠢货。他难道不清楚,什么才是对陈鹫好?但怎么看他为陈鹫做的事,全都是在坑她妹,陈鹫最终成为一个人偶般的“大家闺秀”,这位大哥居功至伟。
陈疑真的疼爱他的妹妹吗?
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害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听说过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这种狗血。”
“那你觉得陈疑是什么样的人?”
“神经病。”孙小乔补充,“我说陈疑是个神经病,早就应该被送进医院。”
谈到陈疑这个名字,孙小乔有点激动:“我得打个电话给我爸。”
“小乔,我还是觉得陈疑很奇怪……”
“顽顽,他是变态,但一点也不奇怪。无论他做了什么,他让陈鹫再也无法与外界有正常交往,所有想活着的人都疏远她,他成功地让陈鹫留在自己身边。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讨厌她,也不是假装喜欢她,他是陈家家主,如果他真恨她,有千百种方式能整治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陈家谁也不能质疑他的决定,因为嫡系只剩下他一个男人,这是世家最基本的无耻规矩,他们绝不会允许女人做家主的。”
“所以……”
“所以陈疑什么都敢做,因为他什么都能做。你知道,如果有人告诉他,陈鹫死在我们入住的房间床底下,会怎么样吗?”孙小乔苦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如何!周思找不到其他嫌疑人,就必须交一个替死鬼,不然就是她自己上!是啊,这件事跟我们有个鬼关系,但陈疑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死在陈鹫十岁时的那个司机不无辜吗?死在陈鹫十五岁时的那个店员真该死吗?陈鹫二十岁时去的那所大学里的其他三位同学又哪里得罪过她!”
陈疑=迁怒。
这才是最可恨的对手,因为对他而言,也许你存在就是个错——而他很乐意清除这个错。
温顽忙说:“那我们还是别留下了,先回泉城。”
“不行!”孙小乔拼命摇头,“你以为陈鹫她大学是在棉城上的吗?”
“陈家的手可以伸这么长?”
“谁知道,谁敢招惹神经病?”孙小乔骂道。
留下是死,逃也是死。
第四十五章 来自隔壁的声音(十五)
“还不如留下。”温顽说。
一走了之, 陈疑必定断言她们是心虚。
与其千日防贼, 不如此刻用合理的理由说服他。
最好是直接交出真凶。
但是,真凶难寻,至于讲道理——这理由是用来说服一个的啊!温顽顿时感到前途灰暗。
孙小乔坚持要打电话给她爸。
拨通了。
温顽听到孙小乔彻底安心地松了口气:“爸!”
这小半辈子, 她从未听人喊一声爸喊得这么百转千回。
孙小乔说了许多事, 她们现在的位置,经历的事情,陷入了什么麻烦。
“对啊,就是他!您过来我就安全了……”孙小乔突然提高了声音,“什么?”
事情似乎起了变化, 并是往糟糕的方向一路狂奔。
“你们人在智利?没事去那干嘛?”孙小乔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立刻说,“我才没有骂脏话, 您听错了!……我哪知道?那您打个电话给他总行吧?好, 嗯。一定要记得打电话!”
孙小乔再三提醒,才不安地挂断电话。
“怎么了?”
“他们在国外。”孙小乔怅然地说,“南美洲。”
“那么……”
“只能看陈疑那个疯子肯不肯听我爸打的电话了。”孙小乔跌坐在床上, “真倒霉!”
温顽没说什么。
既然没法从孙小乔她爸妈那求助, 她们也不该坐以待毙。
“对了, 刚才郑鎏不是说来了个警局里的前辈吗?”温顽说,“既然会被他们专程请来,我想这人应该有点水平, 不然不会一遇到这种麻烦就想到他。我们不如先去看看那人的本事怎么样, 也许他看一眼就能破案呢?不管是谁破案, 抓住真凶我们就没事了。”
“也好。”孙小乔也清楚,现在不是颓丧的时候,抱着头唉声叹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两人同时起身,朝外走去。
温顽先打开门,孙小乔随后跟上,当她们看到门外情景都吃了一惊。
郑鎏竟然还站在门外?
见门打开,郑鎏对温顽笑笑,她也只好点头以微笑回应。
倒是孙小乔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在?”
“我说过了,周警官让我在这等她。”
“你刚才说的那位前辈呢?”
“在楼下,都没上来,你们要跟我一起等周警官吗?”
楼下。
孙小乔与温顽对视一眼,默契地说:“行啊。”
“既然事情没解决,我们不好私自离开。”孙小乔说。
之前的温顽与孙小乔肯定是巴不得走,可现在陈疑没来,为表与此事无关,以及“将功赎罪”,就算要温顽和孙小乔耍无赖她们也会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