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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顽迅速将门推开,孙小乔满脸的泪来不及擦,整张脸水光盈盈。
“天花板漏水……”
“哦。”温顽走过去和孙小乔一块靠着墙坐下。
在孙小乔身边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裹,包裹里是一个包装好的礼盒。
是什么东西,看一眼礼盒旁的小卡片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一块机械表。
“前天晚上说的生日礼物?”
“到得比我想的更早。”
“你打算拿它怎么办?”
“送人。”孙小乔拿出盒子递给温顽,“你要不要?”
“却之不恭。”温顽厚着脸皮接过。
“这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了。”
“去你的吧。”温顽瞬间把礼盒递还,她可不喜欢表。
“我找机会送其他人。”孙小乔把礼盒塞回包裹里,重新关上包裹。
温顽盯着包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幸好你们是上个月在一起。”
“为什么?”
“万一没有邓艾青,你们16年就交往,那这表可能就真是去年的了。”
“……噗哈哈哈。”
“很冷吧。”
“哈哈哈……不啊,我觉得这个笑话很有意思!”
“别勉强了。”温顽把孙小乔摁进怀里,“你都快笑哭了。”
“那是喜极而泣吧?”
“我都看不下去。”温顽抱着她的脑袋,“我不打搅你了,想哭就哭吧,我这身衣服不算贵。”
“……”
“就当是天花板漏,算了,就当我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
“……”孙小乔回抱住温顽,在她怀里闷声痛哭。
卧室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哭声。
温顽看着窗户,没拉上窗帘,窗外的夜空,星云密布。
“明天会是晴天吧?”
孙小乔只有哭声。
“我猜你也这样想。”
孙小乔接着哭。
“要不你也跟着我混,好好保养,争取到时候比他童颜?”
孙小乔哭得更厉害了。
感受着胸前的湿度,温顽估计这身衣服大概是可以扔了。
孙小乔哭了大半夜。
哭到半夜。
温顽索性就在孙小乔卧室里睡了,她做了大半夜的人肉靠枕,麻木到半边没知觉。
还走回自己房间?走到客厅恐怕就要摔到脸朝下,她才不敢拿自己的脸来冒险。
她记得自己睡着的时候孙小乔还在哭,哭声绕梁,梦里都在绕。
……
周一。
温顽起床时,眼底各自挂着半个巨大的黑眼圈。
她本来不是容易长黑眼圈的体质,但这几天她基本一直没好好睡觉。
长期将养,终于成功地养出一对熊猫眼。
不过等她看到身边的孙小乔,顿时觉得公平许多,因为孙小乔长出了更可怕的鱼泡眼。
她转身把手机拿过来,打开镜子软件,推醒孙小乔。
等孙小乔睁开眼睛的时候把手机屏幕拿到她面前,于是她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变成鱼的脸。
“哇!”
……
“哈哈哈!”温顽吃米粉的时候还在讲这件事,“早知道我不开镜子,就该开摄像自拍!”
“你够了吧?”
“被自己的脸吓得半死,哈哈哈!”
“算你狠,你爱笑就笑,起码小声点,没看到旁边的人都在看你?你不觉得丢脸吗?”
“好的!”温顽捂着嘴,让120分贝的笑声降到119分贝。
孙小乔吃东西一向要比温顽快,温顽米粉还没吃完,孙小乔已经端起碗喝剩下的汤。
她喝完汤,去拿了两杯水来,把其中一杯放在温顽面前。
“我好歹是个刚分手的人,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孙小乔问。
“好的。”温顽不说话了,主要是她需要专心吃粉。
等她也吃完早餐,接着问:“你想过待会见到蒋科长怎么办吗?”
她是绝对不赞成直接辞职的,孙小乔和蒋伯晖这种情况,就是属于人定不胜天,越是相互躲避,越是容易憋出事。
“见面?普通相处呗,以前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办。”孙小乔不以为然。
为了表示她对前一份恋情的不在意,早上一醒来她就拆了机械表包装戴手腕上。
说好的送别人也不送了,自己拿来戴。温顽是不懂这叫什么逻辑,孙小乔病起来比她严重。
“以后也一样?”
“一样,不然呢?”孙小乔反问道。
温顽看她眼神又变得水水润润,顿时附和:“对对对,以后也一样。”
刚逃过孟仁律大魔王,这里又一个小小矫情。
“要不是看在你刚分手,我才不忍你。”温顽在孙小乔面前通常都管不住嘴。
当然,也因为她没有从孙小乔身上闻到太负面的气味,不然她绝不会火上浇油。
她敢做“火上浇油”的举止,是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有理由做油桶的人根本就没点火。
“是啦,我分手了,所以你要对我好点。”
“是是是。”
吃完早餐就去上班,孙小乔嘴上说得潇洒,其实走路恨不得1km/h。
温顽连拖带拽成功把她弄进公司。
“我今天要去朝阳集团谈生意,你自己面对蒋科长,不会有事吧?”
“……不会。”
“要是会,就跟着我一起去见王昭阳。”温顽还是不放心。
“不会!”孙小乔这次的回答就坚决多了,大概是想清楚了,果断地说,“我上班做自己的事情,难道是为了跟他聊天的吗?他呆在单独办公室里,我们又不是经常见面!”
“你要是扛不住就打我电话。”
“当我是幼儿园小孩啊?”孙小乔一路都不服气。
这回他们上班晚了,没迟到,但是办公室里的格子间里已经坐满九成。
“看吧,都怪你蜗牛式步行。”温顽潜入到座位上,默默开机,顺便帮孙小乔也开机。
等电脑桌面一现身,两人同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脸已艰辛工作半小时的苦恼模样。
“温顽!”一同事路过,“你什么时候来上班的?”
“我一直在工作呀。”温顽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是吗?”
“对啊。”温顽表情自然地说假话。
等那位同事离开,孙小乔敬佩不易,“你脸皮厚起来也挺厉害!”
“你还好意思嘲讽我?来这么晚该怪谁?”
“呃咳咳咳……”孙小乔心虚地返回座位上翻找资料,继续三天前的工作。
温顽用公司电话拨号给朝阳集团,求见王经理。
接电话的人是王茵茵,温顽和她约好见面时间,马上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孙小乔看她开了所有抽屉,问她干嘛,温顽解释她要去朝阳集团,得把交给王昭阳的材料准备好。
“我帮你忙,你带我去好不好?”孙小乔低声问。
这种想商量的语气竟然从孙小乔嘴里说出来,够少见了。
“刚刚还说得无比自信,其实你还是怕见到他吧?”温顽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不是怕!”
“……”温顽不说话,光看她一眼。
孙小乔心虚地低下头,更小声地说:“只不过我还没想清楚。”
“有什么不好想的,他是你姑姑的儿子,你能接受?”温顽太懂她,“你最讨厌这个。”
“……”
“得了,我带你去朝阳集团,你帮我整理产品资料。”
“好!”孙小乔马上开始新工作。
工作使人麻痹,麻痹使人愉快,孙小乔收拾产品资料时明显轻松不少。只不过偶尔有人经过时她就会突然停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经过自己的人是谁。温顽一边整理其他资料,一边看一眼孙小乔,把她所有举止都摄入眼中,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摇摇头。走出去个鬼,这明显是病得更重了。
不过孙小乔好不容易能够用其他事情来麻痹一下自己,温顽想想还是随她去。
小事可以随便戳穿,但再怎么戳也有一个底线在。
孙小乔好不容易振作一点,温顽实在不想兜头一桶冷水又把她浇回冰点。
等到把所有资料全清出来,温顽自己归类,u盘里复制一份,打印一份。她把资料和孙小乔分开拿着,离开公司前往朝阳集团。这种天气坐地铁比坐出租舒服,地铁里的温度还是蛮清爽的,至少比闷开空调的出租车舒服一点,温顽是要去朝阳集团谈生意,见客户,当然不合适穿着一身被汗打湿的衣服。
到了朝阳集团,温顽轻车熟路进去。
王昭阳痊愈的速度堪称坐飞机,明明是进过重症监护室的人,竟然几十天就能出院。
一出院就立马回了公司,重新投入工作。
温顽感慨不已,难怪这么年轻的人能做这么大公司的分公司经理呢。
这哪是上班,这是拼命。
王昭阳上班了,王茵茵哪能不作陪?经理和秘书双双返工。
这对温顽而言,是个很好的消息,这意味着生意可以早谈,而且是跟熟脸。虽然当时在医院里王昭阳已经有抓回权力的姿态,不过温顽还是担心会出意外。这是这段时间里唯一一个好消息,她所担心的意外,终于没有再发生。
孙小乔是第一次来朝阳集团,不过她的表现比第一次来这的温顽好得多。
最起码,走过那个无比压抑的大厅时,孙小乔毫无动摇。
和王昭阳谈生意时相当顺利,孙小乔不喧宾夺主,只是偶尔帮腔,但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说出恰到好处的话。温顽原本还以为这次带孙小乔出来是帮她散心,帮她走出分手的阴影,帮她……没想到不是她帮孙小乔,是孙小乔帮了她自己。
事情非常顺利,虽然大部分产品资料王昭阳都说要留下再做研究,但还是通过了其中一项产品的合作。虽然王昭阳只说试试,这也足以令温顽狂喜。合作这种事,不怕人家挑挑拣拣,就怕人家油盐不进,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把资料全部留下,得到王昭阳一个承诺,温顽这次算是满载而归。
她和孙小乔两手空空地走出朝阳集团,却觉得自己手里抓满了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