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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事啊。
她笑了起来。
蒋叶希得意地说:“怎样,我儿子帅吧?”
“帅,特别像您。”
温顽翻回去,刚要把户口本塞回公文包,突然又翻回了蒋叶希妻子那一页,也就是蒋伯晖的妈妈。蒋伯晖的妈妈也长得挺清纯,但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保养得不错但脸上依旧流露出岁月痕迹。奇怪的是,蒋夫人没有名字,只能够看到她的姓氏,名字却被磨掉了。当然,这一页看起来本就破破烂烂,像是经历过严重磨损,能保留照片的大半完整已经算是好运。
“这一页怎么回事?被人毁了吗?”温顽好奇地问。
户口本被磨成这样还能用?应该要换吧,连名字都看不清楚。
蒋叶希没扭头,不用看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哦,你说那一页啊?”蒋叶希说,“是啊,有个亲戚家的小孩子来玩时搞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修复,打算拿去重新办理一张呢。不过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忙嘛,一直都抽不出时间去办手续,只好随身带着,有空就去。”
“哦。”温顽极有同理心地点点头,“亲戚家的小孩是最不可控的对象!”
“可爱的孩子是挺可爱,能惹事的孩子也不少啊。”蒋叶希感慨万分。
聊了会熊孩子,温顽才把户口本给蒋叶希塞回去。
“您妻子姓孙?”那一个字都被磨得非常模糊,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这个字。
“对。”
“真巧。”温顽自言自语,“怎么姓蒋跟姓孙的老凑一对?”
“啊?”蒋叶希得空扭头看了她一眼,“您说什么?”
“没事,没事,有感而发。”温顽赶紧摆摆手。
既然这位老父亲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谈恋爱的事,她也不打算替孙小乔他们公开。再说,万一谈崩了,以后见面也尴尬,索性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等孙小乔什么时候跟着蒋伯晖来见父母了,再让她自己说吧。
温顽又问,“对了,怎么没见伯母啊?”
“我们怎么都算是同事,你也不用称呼我妻子叫‘伯母’那么见外吧?”蒋叶希说。
温顽无奈地笑笑,“我也不想啊,但是……”
毕竟都是近六十岁的人,她爸妈要是活着,看到蒋叶希和孙夫人也是要叫声大哥大姐的。
所以说,同事关系最混乱,上到六十五,下至一十八,都是同事,同场做事又不好叫叔叔阿姨,不然合作的时候大概要笑出来。麻烦,她还是喜欢做销售,见了客户改叫叔叔叫叔叔,改叫小妹叫小妹,多简单?
“伯母怎么不在家?”温顽接着问。
她实在是找不着话题了,总不能任由车内气氛冷场。
好在蒋叶希挺能接话,立马答她,“她走亲戚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手身患强迫症(十一)
见蒋叶希肯接话, 温顽心中稍定, 气氛总算救活了。
然后她接着说:“我还以为过年才走亲戚呢。”
“哪能呢, 亲戚就是要常常来往才行。”
“哦!原来如此, 我对这些事情不了解。”
“我明白,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和长辈来往的, 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一样。”
“不是,我爸妈过世得早,我没有亲戚。”
“……”
车内气氛回光返照一分钟后, 再次撒手人寰。
温顽恨不得当场缝嘴, 跟客户都能聊得那么高兴, 怎么跟蒋叶希聊总把天聊死?
蒋叶希讪笑片刻,终于也憋不出词了,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温顽感觉要是任凭气氛这样走下去, 她可能会让蒋叶希对销售人员的工作能力有所误会,瞧不起她本人可以,瞧不起她的职业可不行!起死回生也要把这个气氛救活!温顽凭空生出一份责任心, 立刻扭头对蒋叶希说:“伯母常常走亲戚, 一定跟家里人关系很好吧?”
“哈哈哈……”蒋叶希干笑了一下。
“您那表情好像是在琢磨怎么说谎骗我?”
“……嗯。”
“您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刚琢磨半天,不知道怎么编,索性跟你说实话吧。”蒋叶希苦笑道,“我妻子其实跟家人关系不是很好,她也是最近才决定回去的。”
“这故事听着有些耳熟……”
“是吧, 跟电视剧编的一样。”蒋叶希感慨万分, “她为了我, 牺牲很多,我很感谢她。”
“对,还要帮你把一个熊孩子拉扯大。”温顽说。
自从上次一块去了棠山,蒋伯晖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熊孩子,放大版。
我行我素,既不听话,又不听劝,真不敢想象那位孙伯母是怎么把这小熊孩拉扯大。
“在家里伯晖还是乖的。”蒋叶希说。
“哇……”乖形象的蒋伯晖?不敢想象。
“蒋科长的封印术,看来都是师承于您?”
“这是家族手艺。”
“您这种手艺一般人可不会。”温顽把搜查令收进包里,“左转。”
“总算转弯了。”蒋叶希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同时转动方向盘。
接下来的路线比较复杂,温顽指挥着蒋叶希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往右,甚至开进了一条小路里。她自己也叫苦不迭,小路开车得非常小心,简直拖慢行程,但她没办法,她对洪城的路不熟,又不是天生的gps自动导航脑,只能够以自己“看”到的黑烟雾柱为目标前进。幸好蒋叶希一直不曾质疑,她说怎么走就怎么开,毫无怨言。
有个懂行的老人陪同,的确是好得多,但……
温顽无奈地想,如果是夜里,她可以取直线,直接飞到目的地。
电影里的超能力者想上天上天,想入地入地,一点也不用考虑旁人的眼光,她却得小心翼翼,明明连“御剑术”也会,竟然还要坐别人开的汽车,真是给各位同道前辈丢脸。要不是开车的人是蒋叶希,这种丢脸感还要多两倍。
终于,快到目标时她开头提醒蒋叶希,“下一个路口右转,然后找地方停车?”
“到了?”
温顽不说话,轻轻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除了确认搜查令还在包的夹层里,她扭头从后座里拿过来一个箱子,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胶袋塞进大包。
“有很多尸块?那我也带一点。”蒋叶希边开车边抓胶袋两不误,左手抓一把揣进左口袋,右手抓一把揣进右口袋,一直保持有一只手能握着方向盘。全塞进去,从表面上看起来也平平整整,因为他穿的风衣特别大也特别厚。温顽这时才注意到他穿了一件多保暖的衣服,赶紧看一眼车外。
没错,艳阳高照,不是她过错日子。
“蒋先生。”温顽实在看不懂他这身时尚,“您不热吗?”
“你说我穿的衣服啊?”
温顽不说话只点头,她已经彻底无语了。
“不就一件风衣吗?我都穿习惯了。”
“现在是夏天啊……”
“我身体不好。”蒋叶希说,“我以前曾经受伤,留下病根,再热的天也得保暖。”
温顽仔细看看他的脸,蒋叶希脸色微微发青,在大太阳的照耀下也是如此。
她感慨不已,“原来您曾经受过这么厉害的伤?”
“是,伤势很重,我差点就死了,幸好我运气不错。”蒋叶希说。
温顽总觉得他那句“幸好”后面接错了词,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显然不肯告诉她。
历练这么久,温顽已经学会人家不想说的话就别追问,立刻自觉地跳跃到下一个话题。
“那伯母一直照顾你,很辛苦吧?”
“那是我们结婚之前的事,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蒋叶希停好车,先下了。
不知道是急着找尸块,还是想逃避她接下来的问题。
温顽指着前方,“跟我来,我们先进这个小区。”
箱子里除了透明胶带以外,还有一些黑色的袋子,显然是为了保护尸块,免得她们拎出来时吓到无辜经过的路人。虽说一般人分不清楚一坨血肉产自于人还是动物,但她也不敢肯定自己找到的究竟是尸块还是头颅呀。
两人鬼鬼祟祟地摸进这间小区。
这间小区很大,如果开车是陌生车牌可能会受到盘问,但行人这边的验证就松垮多了。
何况,蒋叶希是专业的,“我们是3栋那个王楚的朋友。”
门卫查验一番,轻松放人。
温顽见门卫去碰过电脑,好奇地问蒋叶希,“3栋真有一个人叫王楚?”
“当然,做我们这行要是连这点技能也没有,怎么做便衣?难道次次都穿着制服公干?”
“那就好,说来也巧。”温顽停下脚步,“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一栋。”
外墙上赫然写着偌大的一个数字:3。
“真是去3栋啊?你要找的人该不会是王楚吧?”
“真有王楚这个人?”
“不然那门卫怎么查到他名字?他住这里,是我们的线人……不会跟这宗杀人案有关吧?”
“那得看他住几楼了。”
蒋叶希打了个电话,楼下的大门打开。
“他住2楼。”
温顽噔噔噔冲上2楼,然后掠过2楼朝上张望:“恭喜你,不用缺个线人了。”
蒋叶希松了口气。
正好等他走到2楼,一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探出一个平头青年,“蒋伯,今天来这公干?”
“对,做正事,跟你没关系,开个门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温顽认真地看看这青年和蒋叶希,莫名其妙,从脸上看这两人跟兄弟似的,谁能想到按年龄蒋叶希其实是这个小青年的伯伯辈?道家的驻颜之术真是这么厉害?可惜驻颜只能保持年龄,不是美容,究竟多有效果可能还得等她长到四五十岁才能看出来。
“蒋伯,这个小姐姐是?”青年好奇地打量温顽。
“叫什么姐姐,人家可比你小。”蒋叶希瞪他一眼。
温顽美好的幻想泡泡被无情地戳破,她指着青年问蒋叶希,“他年纪比我大?”
“啊,他都三十了。”
“……”保养斗不过天生,温顽心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