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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也是他蛊惑傅洛拿下墙壁上的玉镯子,我就觉着奇怪,傅洛眼中爱得可不是这些,更不会强行将玉镯子给我取下来。
“你倒是心机很深嘛。”
“这不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不然谁做这些。”
沉砚低声道,说起来倒是有理的样子,嬉闹之间,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微微靠近,将我搂在怀里。
“再过两天,你就要上学了。”
沉砚提醒我,我愣了一下,假期过得太快,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学生,早就是个社会人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不想去念书了。
“不可以。”沉砚低声道,“川儿,现在发生的事情,之于未来,只是皮毛,你懂吗?该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这些而停下来。”
可是,去学校,意味着就要见到傅洛,见到那群同学,他们肯定会问我,杨雪绒去哪儿了,我最不想见的人,还是陆晋深。
沉砚说得没错。我点头,吸吸鼻子,靠在那儿。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有人拿着小毛毯将我卷起,放在柔软的床上,能听到他轻柔的声音,说着安慰我的话。
眼睛肿的就跟鱼眼似的,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
醒来的第一件事,沉砚便将我手上的小黑蛇灵儿给拿了下来,喂养了几滴血给他,它张开嘴巴,整个都是黑色的。那尖利的牙齿,看着咬一口下去就得死。
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一面,我心情沉重,本不想与他见面,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去见一见。
祁海生站在岸边,我遥遥地看着他的背影,忽而觉得眼前的祁海生,与我印象中那个慈爱老实巴交的事情不一样,他的身上甚至带了一丝别样的光芒。
“你来了。”父亲的话很苍白,很平静,很冷淡。
“是,我来了。如果因为妈妈的事情。你要来质问我的话,我还是那个回答,我没有害死她。”
“川儿,你先别激动。你是祁家的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父亲,我不希望你拿祁家的人,还是秦家的人来约束我们之间的谈话。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想掺和你们这些纠纷。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害人。”
祁海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种正得意的笑容,也是早前父亲脸上不曾有的。
我一度怀疑,父亲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住着两个人,可是现在清楚了,只是早前自己看不清。
“余欢的事情,是你对绾绾说的吧?”祁海生看着我,我点头,他清冷地笑了一声,说我为什么要拿这些事情去刺激我母亲。
“你做鬼奴的事情,又从何说起,母亲她说为了你,甘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你呢?”我步步逼问,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我甚至快要不能掌控自己。
我害怕会伸手,一巴掌打过去。
“我跟绾绾是真爱,不然不可能生下你。祁小川,你要记着,你这辈子都欠了绾绾的。”
“所以呢,我欠了我的母亲,我母亲临死前,还在叫我跑。”
我满脸愤怒,眼底猩红,盯着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男人。
他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份奇怪的神色,那诡异的眼神,抬起头来:“你逃得掉吗?”
我心底咯噔一下,想往后退一步,可是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外婆跟小舅舅秦越。
“你……你们……”
“害死绾绾还想逃跑,祁小川,你该死。”外婆拧眉,狰狞着一张脸。
“呵。”我冷笑出声,一点儿恐惧都没有,取而代之地是心寒,沉砚说得没错,我不该抱着期望,那么一点点仅存的期望。
“你们到底拿我当什么,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你是绾绾的孩子,绾绾没有做到的事情,自然由你接着来做。”
这是一个天罗地网,我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天罗地网,他们早就布置好了,只是为了等我上钩。
沉砚轻声道:“别怕,这些人暂且还不是我的对手。”
心被伤了,浑身麻木,就在他们要将我抓住的时候,一道黑烟腾起,我听到外婆痛苦的叫声,他们纠缠在一块儿,可是我早就被沉砚带着离开。
最后一丝丝的希望,都破碎了。
“你看到了吧?”沉砚拧眉。
我点头。
浑身麻木,被他带回去之后,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四肢酸痛,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样,喉咙干涩,全身跟海绵似的。
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水也喝不下,倒是把沉砚给急坏了。
可他也明白,这是心底的伤,时间才能治愈。
夕阳西下,我坐在地毯上。看着对岸的风光,忽而站起身来,沉砚替我拿了一件披肩,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起风了。”
“我不冷。”
“还是披着吧。”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一个不小心就碰得满地都是碎片,光着脚踩上去,竟然不觉得疼,沉砚看着心疼,却也没有责备我。
他知道,此刻的心弦,只需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彻底压坏。
他抓着我的脚,拿着镊子,一点点将里头的玻璃碎片夹出来,脚下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不疼,竟然一点儿都不疼,沉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川儿。”他忽而愣住,看向我,义正言辞,“能不能不要折磨你自己?”
我摇头,憋着哭,憋着眼泪的劲儿:“如果我不曾在乎过,或许这里没那么疼,疼到身子都坏了。”
他很小心,玻璃碎片儿都拿出来了,沉砚跟着我,寸步不离。生怕我会做什么傻事。
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收到顾玄武的短信,我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说了什么?”
“他离开了。”顾玄武在短信上说,有些事情,没必要留在心底,就比如这几天的事情,他说小川,其实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下得手,只是他不确定。
但是通过昨晚,他更加笃定,这件事情跟我外婆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回了他一个短信,他明明知道外婆他们心底存了恨意,甚至要伤害他。可是顾玄武选择的是离开,这不是他的作风。
“可这却是我的追求,师父早前犯下的错,该承担的我会承担,但是不该承担的,我也不会让他成为罪孽。”
顾玄武最后给我发的话,我递给沉砚,沉砚眯着眸子:“他倒是难得通透,估计也是怕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我哪有那么重要,别瞎说。”我轻声道。
兴许顾玄武是真的不在意呢。
……
这几天的事情,扰地我有些难受,学校开学的节奏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辅导员一早就通知要见我一面。
沉砚一早就神神秘秘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可是半天人影还没看到,我站在学校门口,莫名有些心慌,我甚至害怕会冲过来一个人,将我带走。
神知道这样的第六感这么强,忽而跑过来的中年女人,穿长腿黑色袜裤,和小短裙,行色匆匆,求助般地看向我:“你是祁小川吧,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我是你母亲的好朋友。”
她沉声,我愣了一下,我妈嫁给我爸之后,基本没有朋友,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警惕的很,她好像知道我会怀疑,轻声道:“在你母亲出嫁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但是昨天得知秦绾去世,我就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她跟我说,我母亲抱怨过父亲工作太忙。
“我就建议你母亲去公司找找你父亲,结果你猜怎么着,祁海生在外面养了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你说这看着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偏偏做这种事情。”
这女人说她怀疑我妈不是生病死的,肯定是祁海生伙同外人,一起动的手脚。
“那小狐狸精长得别提多好看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爸的公司地址,我也给你。”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皱得很,早就写起来的,她说以前秦绾都没有说介意,她也不好意思插手,现在呢,秦绾死了,她觉得其中有诈,才来找我的。
“那谢谢您。”
“孩子,你可涨点儿心吧,那会绾绾可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生下你的,她待你好,也希望你也待她好。”
“阿姨,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我妈白白死了的。”
她又匆忙离去,我再度酸了鼻尖,站在那儿。
“哟,我当是谁呢,你还敢来学校,小川?”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像是闪电一般,直达我的内心。
傅洛身边跟着两个女人,画着浓妆,穿得也跟她差不多,一身名牌,她居高临下看着我:“还以为你从此当一只缩头乌龟了呢。”
“傅洛?”我凝声,四下看了一圈,这儿人慢慢变少,万一她要对我动手的话,那就是瓮中抓鳖。
傅洛缓缓朝前面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紧张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祁小川!”
她喊我的名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知道她的恨意从哪里来。
傅洛在我身前,轻声道:“亏我为了你,甚至想着去偷你的尸体,可是你呢,摇身一变,从杨家村出来了,倒是剩下我,一个人承受痛苦,你知道我被那群人当成什么了吗?”
傅洛狰狞着一张脸,她说这一切都怪我。
她说她被送去野庙,成为圣女,身上满是伤痕,还被那个男人……
说起阴帅,她倒是有些避讳,不敢直接说那个男人怎么样。
“怎么了?”我挑眉,“那男人活儿不好吗?傅洛,你扪心自问,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是谁,推我进棺材,是谁那么心狠手辣?是你,是你选择出卖我的。”
傅洛站在那儿。
我气得浑身颤抖,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