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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啊,你身上的气息很稳,甚至道行在我之上。”陈琛低声道,“这才是为什么看不穿你的缘由。”
我笑笑,这只是沉砚的道行,并非我的道行,只是我纳闷,为什么在陈琛出现之后,沉砚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道行高,没有用,在我这儿都不受用。”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陈琛走了。
从那暗红色的小楼出来,再一次经过中央放着的那个佛像面前。
顾玄武一脸行色匆匆。彭轻轻则万分娇羞,不知道最后得了什么答案,我也不来关心这样的事儿。
等出去的时候,只剩下外婆跟彭老头,那两人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彭老头子立马上前,轻声道:“轻轻,你没事吧。”
彭轻轻看着有几分闪躲,轻声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弟弟他,爷爷该好好去看看,怎么大半夜的,小妈还在那儿吵,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提起彭轻轻这个弟弟,彭老头脸色大变,他冷声道,逼问彭轻轻:“这……不会是你的手段吧?”
“呵。”彭轻轻笑了,“爷爷你真看得起我,为了彭家那产业吗?我要来做什么呢?”
彭老头子脸上晦涩不明,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彭轻轻的话。
“告诉您,我没兴趣。更做不出那样歹毒的事情!”
彭轻轻转身,倒是一副傲骨,留下彭老头尴尬地说,怕是轻轻这次是被吓坏了。
“是该好好地回去休息休息,顾先生,听说你是川儿的师父,也没好好招待过你。”外婆轻声道,是想着邀请顾玄武回去。
我拧眉,彭老头说不妨都是彭家,这儿离彭家很近。
我跟着他们一起过去,彭轻轻早就跑没了影子。
这两人明明之前一副恨死了顾玄武的样子,此刻却要将他邀请回去,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川儿时常跟我提起你,说如果不是你,在杨家村,她恐怕性命不保。”外婆看向我,眉目柔和,谁能想得到她心底却是带了别的思量。
顾玄武叹了口气,说也不过是个巧合。
“祁家的孩子呐,总是命苦的。”外婆一声叹息,“祖上那般凄惨,这会儿也落不得好。”
“外婆,你在说什么呢。”我凝声,她这话,就像是直接跟顾玄武摊牌似的。
“对了,到底是谁,下这样的狠手?”
外婆看向顾玄武,他摇头,说暂时还不清楚,只是这背后之人肯定是跟他有仇的。
“放眼这天底下,跟我顾家有仇的人不少呢,可是与我顾玄武有深仇大恨的却不多。”顾玄武凝声,“对方倒是深思熟虑,知晓我这几天在帮着解家做事情。”
顾玄武说怕是不久,解家要来人了。
解家老爷子毕竟就那么个孙儿,如今被他做成了鬼奴,效忠厉鬼余欢。
怕是也不得安生。
他们都像是戴着面具一般,你来我往的,说得话大都在打太极一般,听起来也觉得略微有些讽刺。
“这么说来,顾先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下得狠手?”外婆眯着眸子。
彭老头说这地界儿,要找凶手,谈何容易。
顾玄武摇头,说这次袭击来的太突然,对方就像是伺机候在那儿似的。
“不过没关系,想要杀我的人,总还是要来的,毕竟我还活着。”
“顾先生倒是活得坦然。”外婆夸赞一句,“与你那师父倒是不同。”
“你们……认识我师父?”顾玄武拧眉,看向两人。
外婆嗤嗤地笑了:“这条路上的人,有谁不知道顾长彦的名字,就是半入行的算命瞎子,也能说得出来,顾长彦。”
顾玄武怔了一下,说什么居然不知道师父这般有名。
外婆总是想着从顾玄武这儿,套出一些关于顾长彦的话。
“顾长彦去世的时候,我也不太晓得,只听说杨家村有变动,就去看了一眼。”彭老头低声道,他说这事儿倒是早前没有说起过。
顾玄武也说得小心谨慎,听他们说话实在是累得不行。
彭轻轻这会儿进来,沉着一张脸:“再这般拷问下去,弟弟他怕是撑不住了。爷爷你想要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吗?”
彭轻轻说话就是那样的冲,就是从第七院出来之后,人就变得怪怪的。
“顾先生,实在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的孙子他……”
绕来绕去,终究是在这小孩子的身上,顾玄武说今儿彭老头算是救了他一命,权当做是偿还,如果他可以做点什么的话。
彭轻轻拉我过去,而就在这时候,沉砚的声音才出现,总归让我放了心。
“陈琛倒是厉害,身上怕是带着一尊神佛,能将我压下去,完全出不得声音。”沉砚低声道,这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说陈琛这样的人,走出去,一般的厉鬼连正面都不敢碰一下,就怕是要破散的。
这么厉害?
亏得陈琛没有发现我身上藏着的沉砚,不然指不定会出事。他那样的人,一生见惯了鬼怪,怕是会下狠手的。
“川儿,你告诉我,我爷爷到底跟顾先生说了什么?”彭轻轻很焦灼,她自诩跟顾玄武有了肌肤之亲,就得追究个到底。
可是彭轻轻不是那种传统的女人,甚至作风有些豪放,可她明白,顾玄武是个呆板的人。
只要她往前面迈出一步,逼迫着顾玄武做出决定,她就可以收获自己想要的所谓爱情。
“就寻常问了一下,没什么。”
“没有提到晚上的事情?”彭轻轻低声道,她被发现跟顾玄武,不着存缕,这本就让人劲爆了,这会儿想要的却也不过是以此要挟顾玄武。
我摇头:“并没有。”
彭轻轻咬牙,说果真如此,在他爷爷的眼中,她这个孙女是可有可无的,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问问。
“那顾先生呐?”
彭轻轻的眼眸再度亮了起来。
“你真的要问这些事情,还是去直接找顾玄武问问清楚吧,感情的事情,最好不要掺杂第三人。”
“你说得对,可我总觉得顾玄武太过遥远。”
彭轻轻说是那种伸手可以抓到,但是却依旧遥不可及的男人。
可在她的心中,顾玄武更像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这个比喻丝毫不浅。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顾先生能逃走的,他也不会因为而受伤。”彭轻轻低声道,她笃定自己在顾玄武的心底是有分量的。
兴许吧。
我没有多说什么,生怕浇灭了她的兴致会觉得我是在阻碍她。
这种事儿,旁人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彭轻轻的这个弟弟,实在诡异地很。
她的小妈就坐在那儿,哭成了泪人,一直在那里哭,半句话不敢说,就怕自己会说错话。
“父亲心底清楚,可是小妈不知道,总以为自己生了一个怪物,喝奶都能把她的胸都扯开口子的怪物。”彭轻轻清冷的声音。指着那屋子里的人说道。
她说这就是报应,偏偏他们谁都不信。
“那你信吗?”我拧眉。
“川儿,说句实话,这报应本不该出现在我们做子女的身上,可是没有办法。”彭轻轻说比起之前那两个孩子,这位算是好多了。
第一个出生的时候,脑袋后面多了一只手,且浑身通红,不能带出去见人。
第二个出生的时候,没有鼻子,只有一只眼睛,且浑身漆黑,泛着黑色的光。
“你说怪不怪,更恐怖得是,生养这些孩子的人,一个个都死了,不是离婚之后,获得自由,而是死了。你知道这种恐惧吗?”
彭轻轻说外人只当她亲生母亲跟父亲离婚,带了一笔钱离开彭家,只有她清楚。她母亲的去向。
在彭家后院第三棵树下面,那里种着的都是槐树。
一棵下面能挖出一副骸骨。
彭家就是坐落在这些之上。
我不明白彭轻轻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但是她话锋突然一转。
“遇见顾玄武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懵懵懂懂地活下去,甚至可以装作不知道彭家那些事情,可是现在,川儿,我觉得自己浑身肮脏,不配跟顾玄武待在一起。”
彭轻轻像是在诉苦的少女一般。
沉砚轻声笑道,说顾玄武怕是也没多少干净,说这话,有些过了头。
我一直安静地站在那儿。
“我恐怕是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能不能开出这朵花,川儿,你才是关键。”
“你在胡说什么,顾玄武心底藏着的人可不是我。”我忙撇清关系,可怕极了这种眼神,要是误会了我,哪天把我当成情敌给砍了,那可是冤枉了。
“我知道。”
彭轻轻却说要我设法留下顾玄武,她的话,没有用,只有我的话,才有用。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话,在顾玄武的心上没有用,为什么还要纠缠。”
“不,他是那种禁欲系的男人,能从欲念这一层慢慢撬开他,你就等着吧。”
彭轻轻满脸自信,说只要留下顾玄武,她自然是有办法的。
我眯着眸子。
“只这一次。”我轻声道,彭轻轻说很感谢我。
恰好这时候,彭轻轻那小妈哭声停了,她从那边过来,脸色苍白,看着没比彭轻轻大多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妈,这事儿可刺激吗?”
“是你?”那女人狰狞着一张脸,看向彭轻轻,“做这种事情,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也得有这本是才对,小妈。从你要嫁进彭家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这是一条不归路,你偏偏不信,现在知道了吗?”彭轻轻咬牙,声音清冷,此刻的她倒是跟顾玄武有一点点像。
那女人吓得不行,浑身都在颤抖,她是不知道鬼神之事的人,更不懂彭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