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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内心丝毫不畏惧:“怕什么,就算是喂狼那又如何。”
“哦?可是你的身子却不是这样想的,倒是嘴硬得很,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陈琛盯着我看,那种感觉,似乎能将我看穿似的。
“我是顾玄武的徒弟?”我拧眉。
陈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也只是稍稍一瞬间,很快便恢复过来了。
我实在有些恨自己,怎么不打自招了。
“因为你比他们都少算计。不麻烦,跟上吧。”陈琛轻声道,那扇门打开了,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甫一走进去就给吓坏了。
正中坐着一尊佛像,有光照在身上,四周倒是幽暗地很,看着诡异万分。
“这……”我忙捂着嘴巴,差点说出来,都说第七院是军方设立,怎么会允许有佛像在此。
沉沉半句话都不想跟我说,转而从那小小的楼梯上面上去,我脊背发凉,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我忙侧过身去,看那佛像,他的眼睛似乎怪怪的。
沉砚不在,没人告诉我这些,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走进了一个什么地儿。
陈琛一直往前面走去,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等到了二楼,走廊尽头。那儿有一盏微弱的灯光,里头不断传来喘息的声音,我拧眉看向陈琛,这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简直快要吓死人了。
陈琛停下脚步,他转身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说起来暧昧地很,就像是在说你倒是懂得不少。
我想是个人听到这种声音,估计都要羞红了脸吧,可我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忙轻声道:“顾家练得是童子功……”
“这我清楚,顾长彦的童子功还是被我设计给破了的,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他挑眉,全然一副掌控全局的神色。
我听了之后唏嘘不已,这人好像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将所有的一切都拿捏在手里似的。
危险,太过危险了。
我们站在窗外,我心底焦灼,顾玄武可没有顾长彦的功力,就算破了身子,也能练就邪功,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可是顾玄武不一样,若是被破了,他只有死路一条,连走火入魔的机会都没有。
窗子里头,可以看清楚一切,两人未着丝缕,抱着彼此的身子。
眼底写满了情欲。
两人神智都不太清晰,彭轻轻紧闭双眼,顾玄武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
身上交错的都是鲜艳的血色,顾玄武受了重伤,肩膀那儿两个血窟窿,就算这样,也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继续沉醉其中。
眼见着最后一道防线就要攻破了。
我看向陈琛。
“你在着急什么?难不成是暗恋你这位师父?”陈琛调笑,说现在还不着急,等到了最后紧要关头,再进去也不迟。
他说瞧瞧眼前这对恩爱的野鸳鸯呢,那话语带了几分轻蔑,我只是站在那儿,空气里有一股诡异的味道,陈琛笑了:“这是催情香。你闻了,得找个男人泻泻火才是。”
我的身子一惊,忽而像是被人玩弄了一般,我没有多说什么。
催情香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郁,陈琛忽而笑了:“这会儿知道,为什么带个年轻的小姑娘进来吗?”
我没有说话,却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无措,难道是准备泻火?
我后退了一步,陈琛的手落在那门把上,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顾玄武跟彭轻轻两个,打得如火如荼的人。
陈琛说打搅这种事儿不是他的风格,但无奈事情到了关键时候,不打断了,顾玄武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陈琛就地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两人的身上,他微微皱眉,我忙转过身去,不好意思看眼前的画面,略微有些刺激。
他强行将两人拽开,可是又难舍难分,身上全然都是污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顾玄武完全丧失了理智,我在想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我没看到陈琛到底做了什么,只见他点头两人的眉心一下,一个红印子便落在其中。
“还得了个阵法在这儿,倒是有趣的很。”
陈琛后退一步,将那书架上的书,慢慢移动,我看不明白,却见着那两人身上的温度慢慢褪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到顾玄武睁眼的时候,依旧有些云里雾气,他浑身颤栗,看向对面坐着的彭轻轻,眼底了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倒是醒得快呢。”陈琛低声道,可是彭轻轻还未醒来。
顾玄武扫了我一眼,他眼底写满了惊恐,身上没有存缕,他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彭轻轻两人都是这样的狼狈。
“我……”
“童子之身倒是保住了,不过差一点。”陈琛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着顾玄武,见着他背后刻着的奇怪符号。
陈琛皱眉:“你怎么会成为顾长彦的徒弟?真让人想不明白。”
顾玄武稍稍松了口气:“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别谢我,都是彭家那老不死,连夜喊了我过来,不然我才没这好心。只可惜了,这彭轻轻。”陈琛低声道,“她倒是个不错的姑娘,顾玄武,你不妨考虑一下。”
“你说笑了,我顾家之人,从未有过娶妻的想法。”
“就算动了念头?”陈琛笑了,转身,要走的样子,“可别忘记,你师父顾长彦的女人可不少呢,这所谓的童子功,也不过是骗你的幌子吧。”
“阁下莫要开玩笑。”顾玄武轻声道。
陈琛说他这个人呆板,虽说师承顾长彦,可也没必要凡事都照着顾长彦所说的去做,人呢,要学会变通。
顾玄武却是摇头。
“你倒是惜命地很。”话音刚落,彭轻轻便醒了过来,她一脸仓皇,惊恐地开口。
“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彭轻轻捂着胸口,等见到我们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彭轻轻视线落在顾玄武的身上,再看看她自己,急忙惊了一把,面色红润:“这是怎么回事儿?”
言语之中似乎多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更有一种欢快的感觉。
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你在梦境里头见到了什么?”陈琛低声道,彭轻轻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男人,她白了脸色,问陈局怎么也在这儿。
“还有川儿,你怎么也在?”
敢情这姑娘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也难怪了。
我笑笑:“一早便在这儿,你身上那一块地儿我没看到。”
“什么?”彭轻轻低头,故作娇羞。她这个人我不算熟悉,但也知道,不是这般容易害羞的人。
只是在顾玄武的面前,多少有些保留罢了。
我皱眉,陈琛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才恍然大悟,说是顾玄武在离开的时候,路过第七医院这条路,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一路走来都觉得诡异。
“可我没有察觉道,有半分的鬼气。”顾玄武说老马失蹄,怪就怪他忘记这儿是第七院,本就气息诡异,加上这儿鬼气都被掩盖了。
“是余欢的怨魂。”顾玄武低声道,“有人在我们离开之后,将余欢重新挖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皱眉,早前悬着的一颗心,这会儿彻底地变得沉重。
外婆之前那样的诡异,难道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真的是余欢吗?
我是该松了这口气,还是该继续忐忑不安。
顾玄武点头:“解世昕正巧增强了她的怨气。现在余欢已经变成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厉鬼,可以说,是我们一手将这鬼怪养大了。”
我叹了口气,唏嘘不已,绕来绕去,却也独独没有算到余欢这一茬,只是余欢会阵法,这不可能吧。
“可是这屋子里,可是布置了不下两个阵,一个用来引你们入梦,一个用来引我们入梦。”陈琛轻声道,“就算你们说的那个厉鬼再怎么离开,这一点又是怎么做得道?”
“她身后肯定有人操控,我都说了,有人在我们走之后立刻就将余欢给挖出来了。”
那才是别有用心的人。
我皱眉,想不通余欢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顾玄武说那人肯定也是冲他来的,破了这童子身倒是不错,他活不久了。
我跟陈琛走出去,留他们二人在屋子里,里头传来彭轻轻娇羞的嗓音,说她也没有想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个人似的。
“我……还以为……”彭轻轻说她的梦境里面,被几个地痞逼迫在巷子里头,他们想要侮辱她,彭轻轻说她拼了命的反抗,可还是抵不过对方的力道。
她娇羞的低下头:“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我们只是被人下了催情香。”顾玄武冷声道,这会儿倒是高冷得很,半点怜香惜玉的顾及都没有。
彭轻轻慌了,大抵没有想到顾玄武会这样薄情,她慌忙道:“我不需要你负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轻轻,说实话,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你还小,我却已经年长你那么多。”
“我不小了,顾玄武!”
彭轻轻着急得很,慌乱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陈琛笑了,说彭轻轻眼瞎了,看上这样城府那么深的男人,注定会吃苦的。
“跟他那师父一个德行,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心底倒是算计,肯定也是消不住美人恩的。”陈琛吐槽道。
我拧眉:“难不成阁下便是用这样的法子,诱顾长彦的?”
“雕虫小技罢了,越是谨慎的人,越是容易上钩。”陈琛忽而转身,眯了眸子,“你是祁家姑娘?那是会祁家道术?”
我摇头:“我可什么都不会。”
“不像是啊,你身上的气息很稳,甚至道行在我之上。”陈琛低声道,“这才是为什么看不穿你的缘由。”
我笑笑,这只是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