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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爽朗地笑出声来。说沉砚就是沉砚,他不能威胁半分。
“到底是自己养出来的,几斤几两,清楚得很,想反水?也得有那胆子。”俞九龄说俞桑唯一的优点就是循规蹈矩,俗称单板,有时候也缺了些勇气。
沉砚说他这是养了一只猛兽在身边,还要教俞桑本事,甚至在一步步挖掘俞桑的勇气,养了一条毒蛇在手里,迟早会被咬死的。
可是俞九龄却觉得这件事情,特别的有挑战性,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沉砚说过,俞九龄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别跟我拐弯抹角了,找我肯定有事情,不妨直说,现在不是以前,没那么多忌惮。”俞九龄看向沉砚,他们之间,彼此知晓的秘密太多。
拿捏着彼此的软肋,包括沉砚,包括俞九龄,都不敢随随便便地压着对方,总是给一些喘息的机会。
“彭家的清胎楼,你不是找不到下手的点吗?”沉砚拧眉,“就从彭老头那位养子身上着手,保证不用一星期,清胎楼就会倒,陈琛又得少一个得力助手了。”
“哦?”俞九龄眼眸微微亮了,看向沉砚,“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这可不是你沉砚的作风。”
“都是老相识,这个人情不如就卖给你。”
“是彭家惹了你?”俞九龄说彭老头向来圆滑,怎么会无端惹了沉砚,他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只是他那养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也知道是养子,这心里怕是早不甘心了,拿命帮彭家做事,却换不来自己想要的。阿远清楚,未来的彭家,他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不如趁机,让他反水。”
沉砚眯着眸子,到时候整个彭家,都得倒下来。
俞九龄连连大笑,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路子,他们监控清胎楼太久,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进入,都是被拦在外头。
他也清楚,清胎楼跟陈琛的关系,稍有不慎,灵调内部就会爆发大规模的斗争,这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样能够悄无声息拔掉陈琛这颗毒药,早就成了俞九龄的心头刺儿。
“你送我这么一个大礼,我该怎么报答你?”俞九龄看向沉砚,眼眸颇深,他们都是明白人。心里清楚得很。
“帮我调查一个人。”
沉砚拧眉,看向俞九龄。
“呵。”俞九龄轻笑一声,“要说调查别人,怎么可能需要我来动手。”
“陈蝶魄,帮我查查她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沉砚拧眉,果然是陈蝶魄,我就知道,这肯定已经长在了他的心上,横埂在那儿,挪也挪不开。
“陈蝶魄?”俞九龄惊诧地很,看了我一眼,“这是一个女人啊。”
他眉眼之间,笑意颇深,大抵的意思是说我怎么没有反应,俞九龄忽而定定地看着我,指着沉砚:“在你面前,要了解一个别的女人,你能忍?要是沉砚欺负你,你大可以来找我。”
“找你?”沉砚挑眉,“俞九龄,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癖好,还会开玩笑?”
“人生在世,总是要有些乐趣的,你说呢,小川姑娘?”俞九龄眉眼带笑,我记得沉砚没有介绍过我,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抿唇笑笑,笑得很委婉,俞九龄说他欢迎我随时来找他。
沉砚猛地攥着我的手,说俞九龄为老不尊,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为老不尊,都是千年的狐狸,偏生要装。”俞九龄笑道。
我们离开之前,俞九龄特意嘱托沉砚,如果俞桑过不去那道坎,便出手帮她一把。
“毕竟她是一只小羊,逼得太死了,我怕她会想不开。”
“小羊,那是一条毒蛇,你就等着吧。”
回来的路上,沉砚跟我说了,俞七言的事情,她是俞九龄的姐姐,但却也是俞九龄的杀母仇人,俞七言骄纵跋扈,是正室所生的女儿,平日里本就骄纵,加上性子野。
俞九龄则相反,温润如书生,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
放在现在来说,那就是腹黑的存在。
俞七言当着俞九龄的面,将他的母亲绑在柱子上,用带着倒刺儿的鞭子,沾上辣椒油,狠狠折磨致死。
“俞九龄的母亲,只是一个侍妾而已,就算死了,在俞家也翻不起波浪,可是俞九龄,那么小,他才七岁,眼睁睁看着母亲死掉。”
沉砚说俞九龄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他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俞七言。
他们的嘲笑,全然没有用。
“后来俞七言死了,临死的时候,俞九龄抱着她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俞桑。他说他会帮着俞七言,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俞七言的绝望,在临死之前,彻底的爆发。
俞桑一直被俞九龄带在身旁,就像是在提醒着俞九龄,他有那一段不堪的过往。
“这样狠,难怪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他还真不是人呢。”我轻叹一声,可怜的俞桑,怕还不知道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会知道,那是最恨她的人,居然养着她。
“俞九龄怕是想把俞桑养出尖利的爪牙,这样。就好玩了。”
这是变态的心理,我是不能理解的,但是玩弄权欲的人,早就沉浸其中。
……
“你别过来,不然我报警了!”
刚走进小区,就听到一声呵斥,这里人不多,看到陈蝶魄的时候,我的心紧了一把,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那男人好像冲着陈蝶魄过去,嘴里喊着:“你是我老婆,为什么要我走,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陈蝶魄一副柔弱的样子,我遥遥地看着。
沉砚往那边过去,此刻那醉汉猛地上前,一把抓着陈蝶魄的手,将她的罩衫都撕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肩膀上那只蝴蝶的纹身特别显眼。
金色的纹身,光照在身上的时候特别的明显,一闪而过,格外刺眼。
沉砚伸手一把将那醉汉推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呜呜呜”
陈蝶魄一直在哭,我就站在身后,她忽而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满是得意的神色。
我搞不懂,她这是想做什么。
沉砚推开她,可陈蝶魄却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她说她害怕。
“陈老师,他都躺在地上了,醉得不省人事,你在怕什么?”我冷声道,陈蝶魄那满是挑衅的眼神,就那么大喇喇地看着我。
我忽而笑了,被沉砚推开,陈蝶魄不得不松开手,她眼底的不甘写在脸上,好像这是她故意安排的一场戏一样。
我忙伸手,攥着沉砚:“走吧,陈老师一起回去啊,不然一会儿再有醉汉,你可怎么好呢?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好人。”
陈蝶魄脸色大变,青一阵紫一阵,她跟着我们上楼,一路上都沉住气,没有说话。
我笑了:“陈老师下次小心一些,不然找个男人帮着也好。”
“让你费心了。”
门被重重地带上,我嘴角含笑,与沉砚对视一眼:“美人投怀送抱,看来她是看上你了。”
“目的性太明显,演地成分太强了。”沉砚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愣了一下,刚才看他绷着一张脸,还以为被迷了心窍。
说实话,陈蝶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儿。
总之是沁人心脾,好像眼前有蝴蝶飞舞一般。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刷微博,学校的事儿早前是被压下来的,但是也耐不住大伙儿的讨论,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有人甚至手里拿了不少现场的照片,选择在这个当口爆出来。
“预谋已久,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不止说为了维持他的容貌吧。”我轻声道,沉砚点头。
与学校命案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些耐人寻味的诡异传言。
有人甚至开始讨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些命案非人为之,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是鬼倒还好些,是人的话,比之鬼怪还要恐怖的多。
我抱着水果盘,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累得不行,总归将这段时间耗掉得给补了回来。
沉砚跟我说俞九龄的事情,就跟讲睡前故事一样,他在一点点渗透给我,他的圈子里的事儿。
“俞九龄机关算尽,却独独没有算到,养在身边的这位,俞七言的女儿,性子温润,完全没有俞七言当初的骄纵跋扈。”
我靠在沉砚的肩膀上。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低声道。
我往上面蹭了蹭,他继续说。
“当初俞七言嫁给太子殿下,十里红妆,漫天飘舞着雪花,大冬天的,帝都满是奢华,谁都知道俞家嫁女儿的事情。”
沉砚抿着嘴巴,勾起一抹笑意。
可惜太子殿下心有所属,不愿意要这名声早就坏了的俞七言,可无奈,碍于斗争,平衡他的权势,他选择忍辱负重。
“婚礼当天。跟太子殿下拜堂的却不是俞七言,俞家是阴阳师世家,不可能由真身拜堂,就算是皇族,这口气也得忍下去。”沉砚低声道。
同床共枕,太子殿下恨极了这个女人。
按理来说,情况该是相反的才是,可是在俞七言这儿,甚至可以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完成婚礼。
“只是婚礼当夜,被灌了合欢,太子殿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从那之后,不曾踏足半分,而俞七言同样高傲。他不来。她不找,适才东宫最多的就是美女。”
俞家对这些事情看得淡,却对权势看得重。
“太子殿下沉迷歌舞,东宫夜夜笙歌四起。”沉砚说这就引得俞家不满,他们本就想要吞噬皇权,辅佐这位太子殿下,可偏偏太子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般。
“可谁知道太子这一把刀,从娶了俞七言开始就已经磨好了。”
沉砚继而说道,在那一夜,帝都巨变,有军队破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