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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瑾怕她找不出刺,噎着。
看着柯穗如同小鸟儿般雀跃,欧阳瑾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门外,突然响起呼唤欧阳瑾的声音。
“欧阳先生!”
欧阳瑾心中一紧,这声音是先前去焦阳城卖东西的张二,看时辰现在也不过刚回村子,来这里找她作甚?
她想到了前一日目睹的场景,那血肉模糊的院子。
没等欧阳瑾反应,柯穗已经去开了门。
之前她反应慢,都是欧阳瑾开的门。
张二喊了会儿,终于等到了开门,看到门后的人一时愣住。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姿容绰约的姑娘是欧阳瑾的表妹,笑着连声招呼:“是柯姑娘吧,今日看来气色不错。”
“嗯。”柯穗笑得灿烂,没注意到对频频偷眼打量自己,转头喊着,“小瑾~”
声音如玉石般清脆悦耳,听得人心动。
张二不禁心想着,只怕天上仙女的声音也没有柯姑娘的好听呐。
欧阳瑾应声快步走出,恰好见着张二不及收回的目光,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怒意。
她斜跨一步将柯穗挡在身后,才挂上温和有礼的微笑对张二道:“找我何事?”
柯穗在她身后,听着欧阳瑾的声音,不禁露出有些疑惑。
张二被如此一问,才想起赶过来的目的,笑呵呵地说:“是这样,方才我在城里遇上了二舅,他让我告诉你,明日一大早要杀头猪,你可以去买。”
原来是这个,欧阳瑾暗暗松口气,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我明日一早便去,多谢你传话。”
“嘿嘿、不客气。”张二挠挠头,忍不住想再看看欧阳瑾身后的人,却被她挡得严严实实地,只好呐呐道,“那我走啦。”
“等等。”欧阳瑾开口叫住张二,忍不住问,“城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张二疑惑地看着欧阳瑾:“欧阳先生指的是?”
欧阳瑾不禁有些后悔,但面上不动声色:“哦,昨日去城里,听张屠户说起,城里最近都不太平。”
张二恍然大悟,看看四周悄声道:“是啊,听说昨日又死了一家,那地方可惨了!凶手一直都没找到呢!那些人都在传,根本不是人干的!”说到这,他打了个寒战,不想再继续了,“欧阳先生,你进城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嗯……”欧阳瑾点头,确实不是人干的。
“不过,大家都说这凶手一次都杀一家子,也许不会对落单的下手。”张二见欧阳瑾神色凝重,又说了些听来的消息让她放松点。
“多谢了。”欧阳瑾点头,“天色不早,你也赶紧回去吧。”
“嗯。”
等张二走了,柯穗看看站立不动的欧阳瑾,伸手拽着她的衣袖:“小瑾,你不高兴?”
欧阳瑾闻言转身,目光落在柯穗脸上,凝视着。
柯穗疑惑地回视:“小瑾,你在看什么?”
欧阳瑾伸手抚上柯穗的脸:“小穗,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我竟然忘了你有多美。”
虽然不明白欧阳瑾为何突然这么说,但到底是在夸她,柯穗脸上染上红晕:“哪里,若是小瑾你好生做、”她皱着眉想了下,“女儿家打扮,比我漂亮多了。”
“哦?是吗?”欧阳瑾挑眉,语调上扬,“小穗,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为了方便,欧阳瑾向来是为图方便不着繁琐衣裙,这样来往于城外野地时也会安全一些。
被欧阳瑾一问,柯穗的脸越发地烫,移开视线小声说:“我看的。”
看,是柯穗最能做到的一件事,哪怕说话和行动都困难时,她的双眼还能看到,所以她每日最多的时间就是在看欧阳瑾。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她,只为不将她忘记。
欧阳瑾心中一动,带着柯穗进了院子,抬脚关上门,抱着她挨近了道:“小穗,今日当真不那么头疼?”
柯穗似是明白了什么,回抱着欧阳瑾缩在她颈间点点头,蹭得欧阳瑾越发心痒。
许久未与柯穗亲近的欧阳瑾,被张二的视线勾起了酸意,如今见柯穗点头,她也就放心地让自己放纵一次。
沉沦在柯穗唇舌间褪不去的药汤苦香会中,欧阳瑾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现下时辰尚早,在村外田间干农活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回村,言笑晏晏。
这些声音传入院子,却丝毫影响不到屋中的融融春色,反倒是更添几分紧张的绿意。
第二日,欧阳瑾起身,看看身旁仍在熟睡的柯穗,嘴角勾起惬意的笑容。
有许久没那么开心了吧,小穗的病竟然有了好转。
因为心情的愉快,欧阳瑾的步伐也轻松了几分。
一路赶到焦阳城,随口应了张屠户说的注意安全,她带着新鲜的猪脑往回走。
但是,这轻松的心情却没能保持下去。
吃了猪脑过了一夜,柯穗是在头疼中醒来的。
看她煞白的脸和满头的汗珠,欧阳瑾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明明之前好了两日,也没断过吃脑,柯穗的情况却像是几年前一次断了吃脑时的情况一样。
更迅速的恶化。
停了课,欧阳瑾在床边陪了一天,心中的推测成形。
以形补形,果然柯穗的脑袋还是得人脑补最好啊。
哄了柯穗睡下,欧阳瑾咬咬牙,翻出家中一柄除草用的柴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平阳村。
这是月初,天上几乎见不着多少月光。欧阳瑾披着星光先去了一条溪水边。
柴刀只是偶尔除草用,上面多少长了斑驳的铁锈,她寻了一块石头在溪边开始磨刀。
静谧的溪水旁,除了潺潺的流水声,便是这来回的磨刀声,在野外显得格外突兀。
欧阳瑾默默听着,将那一声声催命般的磨刀声牢牢记在心里,将刀磨好,也是将心磨硬。
终于,柴刀上看不到半分铁锈,光滑地甚至能反射出光来。
欧阳瑾也完全定了心思,不再犹豫,快步往城里走去。
要趁着夜深人静。
甚至还要伪装成那东西所作!
踏入城中,欧阳瑾穿行在小道里,一户户地看着。
因着先前几起凶案,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就连打更人都不再上街,整个焦阳城就如同一座寂静的死城一般。
不对,街道上有巡逻的捕快,纵使再害怕,他们吃着公家的饭,不得不举着火炬走着。
他们三五成群,一起走着壮胆,脚步飞快,只求尽快结束这巡逻。
欧阳瑾避过了一组捕快。
想到自己甚至希望那东西出现,欧阳瑾不禁有些好笑。
算了吧,这么多年,小穗就靠着你一人,你如今还想去依赖妖怪不成?
欧阳瑾在心中自嘲。
走了会儿,欧阳瑾还是转到了她最熟悉的城南区。
张屠户家便在这儿,平日里等着杀猪时也会听那些大嫂们唠嗑,对这边的每户人家自然都更熟悉。
眼前这家,家里只有一寡妇照顾着才四岁大的幼子、以及卧病在床的婆婆。
以前欧阳瑾曾对这寡妇起过一丝怜悯之心,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深呼吸一口气,欧阳瑾小心用柴刀插入门缝,一点点拨动门栓。
都是老旧的屋子,门栓很快便开了,欧阳瑾轻手轻脚地踏入,合上门。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打量了屋子的结构,欧阳瑾选了左边的布帘掀起走入,边上一根粗木棒狠狠砸下。
欧阳瑾不急闪躲,只来得及抬起胳膊挡,一声闷响,胳膊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可如今也顾不得了。
眼看着这寡妇要放声大喊,欧阳瑾忍着巨疼捂住她的口,右手拿起柴刀狠狠对着寡妇的身子便是几刀。
最初还能感觉到捂住的口中几声呜咽,到后面,已经再无动静。
欧阳瑾喘着粗气放开寡妇,她的尸体顺着墙落在地,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右手穿在阵阵的麻,就连欧阳瑾自己都不晓得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只是,她总要或者带着新鲜的人脑回去,小穗还等着她。
寂静中,身后突然响起孩童的啼哭声,欧阳瑾的精神又瞬间绷紧。
她匆匆转身,寻着毫无抵抗力的孩子便是几刀,孩子的哭声停止,鲜血从几道口子中淌出。
欧阳瑾不停留,立刻去了边上的屋子,将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老人也杀了。
她满目血丝,全身烫得厉害,最初杀人的惊恐渐渐变了味。
杀人,也不过如此,不难。
当欧阳瑾将三具尸体都拖到前厅,让血流了一地,再用手将刀伤撕扯到看不出来时,沾着血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古怪的笑容。
就如同那日所见,她将尸体的一些部位摆放成了菜的模样,最后看了一遍,将随身带来的布取出擦干手上的血迹,这才掏出小心翼翼放着的荷叶。
将孩子和寡妇的大脑取出用荷叶包好,欧阳瑾带着擦干了的柴刀、在门外换上了新鞋,带着满是鲜血的鞋子离开了焦阳城。
焦阳城依旧一片寂静,一道黑影看着匆匆离开的欧阳瑾,闪回了黑暗中。
几个起跃,黑影踩上屋顶跳到一家客栈的二楼,悄无声息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屋内没有点灯,比街道上还要昏暗。
但黑影没有撞到任何摆设,走到:“主子,属下方才看到,凶案乃一人类所为,不是噬魂。”
桌子旁,有一人坐着,看不清模样。
她轻笑一声,声音冷冽:“那只是说明,噬魂很聪明。”
“主人的意思是——”黑影有些讶异。
“既然噬魂要我们如此认为,那你跟着那人类便是。”她似乎颇有兴致,“就玩一把,看谁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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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没什么悬念。
然后,果然重口味能炸出几只潜水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