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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妃冷冽地盯住她,不带半丝感情:“来人,把笃儿给本宫拖下去!”
“娘娘饶命!”笃儿扑通跪下来,不住地磕头道,“笃儿九岁上入了宫,承蒙娘娘抬爱,让奴婢得了天大的恩惠,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伺候。笃儿这条命是娘娘的,一切自然只为娘娘着想,为娘娘效忠。笃儿哪里错了,请娘娘看在笃儿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殷妃居高临下地俯视笃儿,像在瞧一只叨米的小鸡崽:“还敢说自个儿忠心耿耿?算计皇后倒也罢了,竟敢连自个儿的主子也算计进去!”
“娘娘明鉴,笃儿没有,笃儿真的没有!”
“瑶公主难道不是本宫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主子?!”
笃儿一怔,又忙地磕头:“奴婢皆是为了娘娘啊……”
“我殷若再不济,也断不会拿我的女儿去斗!”(未完待续)
☆、第83章、至情公主(二更)
这皇宫是个大囚场,想来确乎不错。人人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事儿都想为自个儿争上一争,有的争条命,有的争个前程,有的则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可若是蒸法儿不当,胖白的馒头一下子洩了气儿,也是常事儿。
这阴沉沉又毒计百出的笃儿,凭那副毒心思得了殷妃的信任,却终究还是洩了。被殷妃派人拖出去,掌掴二百,不死怕是也要半条命。哎呀呀,想想便觉脸颊子肿痛,可怜来哉。
殷妃俯身在女儿床畔,细细摩挲女儿毫无血色的脸颊。不过一夜工夫,好好的一个闺女儿,怎就咽了气儿?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相信,更不能接受。宫中子女皆喊“母妃”,生冷僵硬,只有瑶儿喜欢如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喊她“娘亲”。手心冰冷的温度,切切实实的告诉她:孩子没了,再不会睁开眼睛,唤她“娘亲”了!
殷妃不由得泪落连珠子,心里痛、心里苦,想为女儿哭号,却终究还是把那到了喉头的哭号声咽了下去。
“瑶儿,这宫里所有妃嫔的命,也比不得你的笑容重要,你可知道?”殷妃温柔深情地凝望女儿,“娘亲从小护着你、疼着你,把你宠成不谙人世的纯良性子,娘亲既欢喜又忧愁,正怕有一日不能再将你护在羽翼之下。到时,你该如何是好?所以娘亲做事,总恁的狠辣,要撑到你长大了,嫁个能疼惜你的好人家。你时常埋怨娘亲杀人无数,但你可晓得娘皆是为了你好?”
殷妃的狠辣,自然是招招要命的。可殷妃护犊之情,却也真真切切。在这皇宫囚场。诡谲人心之处,能半点儿不为争宠利用骨肉,这份母爱确乎难得的纯粹。
“你在宫外结识那柳春酿,结交为友,意欲助她伸冤,娘亲岂会不知?瑶儿放心,你不喜欢。娘亲断然不会害了那柳春酿。娘亲只愿……只愿你哪怕是走了。也是……也是笑着走的……”
殷妃再撑不住,用力抱起女儿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突然。怀中女孩的脑袋发出“咔咔”之声,好似机械铿锵一般。
殷妃猛地低下头,便见女儿苍白的脸皮好似动了起来,唇角撕拉扯动。好似弯起了一个微笑。可这微笑刚刚勾起,只见她脖颈子裂开一道口子。紧接着,那口子全然崩开,整颗稚嫩的脑袋坠落,掉在地上。黑红色的血顺着裂口蜿蜒流淌。泛起阵阵血腥气。而脑袋上的五官已是缓缓流出黑血来,是个七窍流血的惨象。
瑶儿笑了,当真的笑了。却笑得恁般惨烈,恁般凄惶。
“瑶儿!”殷妃哭号起来。“娘亲知道你当真冤屈!你放心,娘亲定会求你父皇出面找出真凶,亲手杀了此人,给你做祭!!!”
悲痛欲绝的哭声从房中传了上来,远远相隔,让房顶上偷听的人儿亦是满目皆伤。
九明媚见春酿难过得厉害,眼眶子都红了,不禁有些期待,设若春酿今儿便淌下血泪,自然是万般的好。只是,这瑶公主怎么瞧,也不是春酿心底里最为重要的角色,否则春酿眼眶子都红透了,怎也不见半滴泪下来?
“我原以为殷妃那样狠毒自私的后宫女人,万般生不出瑶公主那样纯真善良的女儿,却原来,殷妃娘娘,自有她的坚持。有这样的母亲,算是做女儿几世修来的造化。”
“坚持又如何?”九明媚笑道,“她要杀了那人,那人却压根儿不是个人,所有誓言,不过是口头之约,成不了真的。”
春酿一怔:“你知道凶手是谁?”
“唔,一个人魔,藏匿了去,我如今正烦着寻她不着。”
“你……你说的当真?”春酿头一回见她,两人并不相熟,她又是个古怪的妖精,不知该不该、能不能相信。
“噫,你信不信我,我懒得干涉。”九明媚笑道,“我只告诉你,那人魔剜去风瑶的心脏填补她的永生法阵。至于下头那颗脑袋怎的掉了下来,亦是可叹。这瑶公主被施了法术,从昨夜死后留下一口气吊着,便是为了掩饰她昨夜已被人剜心杀死的事实,掩饰那人魔的行迹。也正因了如此,她脑袋里留下了一缕残识,听到母亲的悲泣,想笑一笑,哄母亲开心罢了。谁承想,那副身子骨早坏了,压根儿承受不了残识指挥,立时崩了。”
这妖精的话,恁的胡说八道、无稽之谈,却又好似极有道理。春酿略一思索,道:“那人魔,叫什么名字?”
“钟赤水,”九明媚凤眸儿一挑,道,“你放眼整个儿岐国,只有我,才能灭了她。”
“你想得到什么?”春酿一路伸冤而来,见识过恁多的无耻之徒,知晓除了瑶公主至情至性万事不求回报以外,所有人的恩惠,都是要偿还的。
“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九明媚悄悄凑近了去,笑嘻嘻地伸了手,猛地扣住春酿的脖颈子。手指那么一捏,春酿被全然制住,动弹不得,只觉得喉头窒息,脸儿发胀,恐惧之感扑面而来:“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呵,”九明媚笑得天真,“只是要告诉你,同我打交道,万事自然是听我的。待我灭了钟赤水,替你那位至情至性的瑶公主报了仇,你要交给我一样物什,可千万莫要舍不得。”
“什……什么东西?!”
“你的血泪,给我记好了……”
碧蓝如洗的天幕之下,终生皆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九明媚自认不是个慈悲的神,饶是见到一个凡人公主死了,也不觉怎样难过。凡人斗不过人魔,别离苦痛,憎恨丛生,复仇难得……若是顺捎手为她们求得复仇之机,再顺捎手拿了弯弯的血泪,倒也不错。唔,虽则她算术从不及格,却从未让自个儿吃亏过。
钟赤水,你可乖乖藏好了,小心梅神,这便将你生吞,活剥……碳烤人魔的香味儿,嗅之,美味。(未完待续)
☆、第84章、坐等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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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轮神女竞选,因了太子之残、丰紫英之死,一拖再拖。五日后,终于有大臣上奏,说是再推迟下去,于国运有伤,主张即日恢复竞选。有支持的便不缺反对的,还有些大臣认为一场竞选弄得人心惶惶,乃是不祥之兆,建议就此取消。
风烈一声令下,到底是让前者占了上风。
这番重新竞选,仍旧是老项目——演奏乐曲。只是这一回,不是令太子神思清明,而是换成了当今一把手,比太子还高一头的皇帝陛下。
“启禀陛下,竞选的九位神女已然准备完毕,静候陛下宣告开始。”柏公公弯了腰,毕恭毕敬地道。
风家皇室似乎十分偏爱有水之处,此轮竞选,选址便是在宫河之畔侧的畅音台。微风拂过水面,带着氤氲的湿气,十分凉爽。藕荷色狼流纱帐子铺就而下,很是个浪漫滋味儿。各宫有子女的妃嫔皆有机会亲临现场,好生聆听这神女级别的演乐。
至于出场排序,这回子摒弃了流觞曲水排序的法子,姑娘们抱了乐器,排成一排站在台下等待。她们的名字早已刻在四四方方的黄木牌上,直接由风烈抽牌子,抽到哪个名儿,便是哪个先上。
九明媚因了个头较为矮小,排在队伍最末,璀璨的凤眸儿上下左右地瞎瞄:瑜公主,齐妃之女,十三岁;琪公主,绵嫔之女,十岁;玏公主。孙美人之女,十岁;瑢公主,叶妃之女,仅有七岁。加上殷妃已逝的风瑶公主,整个岐国皇室正统血脉单薄,仅有五位公主。
皇宫里,皇气最胜的恁些人中。风烈这根骨头忒硬。啃了麻烦太多,钟赤水暂时不会动他;风千霁法力高强,钟赤水脑子泡胖了才会硬碰硬;剩下的便是这几位皮薄柔嫩。鲜活灵秀,又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公主了。
九明媚可不是个有耐性的,钟赤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然惹毛了她。
可这人魔把自个儿捂得恁的严实。压根儿寻她不着。寻她不着,不代表要坐以待毙。掐住她的命脉。坐等她上线挖心,亦是一计。
因此,九明媚特特在“相柳佳酿”中填了些有趣儿的佐料,让春酿以皇后之名。给各宫公主送去。
“你在酒中加了何物?”春酿怀疑地问。
“自然是能钓到大鱼的好东西。”九明媚凤眸一抬,笑意中带了几分威慑,令春酿有些心惊。
今儿一早。那年仅七岁的瑢公主身体周围,便有了异动。九明媚唇角微微勾起。眼神落向那尚在叶妃怀中讨糕点的小丫头片子身上。噫,这不正是前儿在芝阳宫后门打雀儿的臭小子之一么?另一个也出现了,正是风瑢身边的贴身宫女。这丫头片子倒是有趣,小小年纪,竟学人家女扮男装,撒野去了!
“小媚儿,你的乐器在何处?”
好听的声儿在脑海中响起,还是恁般的磁性十足。九明媚一个小激动,心潮兀自澎湃起来,脸颊的梅骨朵险些显现。
凤眸儿向亭中各人撸过去,便见风千霁坐在风烈下首,一袭紫云缎袍,比平日里多了副束腰,整个人失了些风流冶荡,多了些精神头儿。他的漂亮脸蛋还是缺了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