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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青荇在外,评论可能会用读者身份回复,可能没有小绿字咯……
☆、河女嫁人
夜幕降临,城内雾霭连成一片,遮住月光,显得黑压压的。
街道上已经少有人在了,不过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到街上关门落闩的声音。
王老头喝了点酒,回家已经有些晚,匆匆忙忙走到家门口时,两边的街坊邻居早就把门给锁了。现在两边没有一个人影,一想到河女嫁人的传闻,他开锁的手都抖了两抖。
哆哆嗦嗦地开了锁,酒也醒了不少,他钻进门,不安地往两边瞧了瞧。
没有异象。
他松了口气,正要合上门,忽然窜出来一只惨白的手扒住了门沿。
“鬼啊!”
王老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进来的是一个白发红眼的男人,他的脸色一如死人,神情桀骜。
“别别别杀我!我一定去您府前扔钱!”
那个男人似乎疑惑地皱了皱眉,站在门边问:“什么钱?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们干什么这么早关门,大夏天的也不来树下纳个凉?喝个茶?吃个瓜?”
什么鬼会这样说话王老头有些疑惑。
“洛释,我们是不是吓到他啦?”
王老头还没从那个可怕的男人那里回过神来,一个天仙似的姑娘就出现在了眼前,她一袭白衣,周身流转着皎洁的光芒,仿佛广寒宫中的仙子。
“姑姑姑姑娘?”王老头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是鬼还是仙?”
“你这话说的,就不能是人了吗?”
“人?哪有现在还在外面晃荡的人?”
千伶察觉到了不同,她问:“若是人在外面走,会出现什么事吗?”
“外乡人?”
王老头站了起来,疑惑地瞧瞧洛释和千伶,犹豫了下,终是将站在门外的洛释拉了进来。他将门关上,紧张地说:“河女要嫁人,一到晚上就找男人和客人,好多人都被拖到河里去啦!第二天水上就会浮起尸体!吓死大家伙啦。我们找人做了许多法事都不见效,还有许多道长也被人害了……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好好躲在被窝里别出声,快睡觉。有人敲门也别去应。最可怕的是半夜你被人推醒了也要装睡,因为推醒你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那个新娘!”
千伶和洛释相互看了一眼。
“小千伶,你说这是碎片惹出的事,还是……”
“应该不是碎片,这里没有魔气,妖气和阴气倒是很重。”
“我也觉得这里臭臭的,太腥气了。”洛释道,“我们一直都是晚上赶路,只有这个镇子是天刚黑就不见人影的,原来是因为有妖怪啊……啧,好怀念之前给西瓜给茶的乘凉大伯。”
王老头一听,忍不住道:“我们镇上原来也是太平无事的,那时候我们也喜欢去老槐树下乘凉唠嗑,有时候干脆直接在门外的大青石上睡觉呢!只是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了河女嫁人的事儿!要不是这样,我也会在路边给你几个西瓜尝尝。”
“大叔你别介意,我就是吐个槽,不是真的要西瓜”洛释忍不住说,“大叔,说起来,河女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她嫁个人还会祸害百姓?”
王老头见两人一点不害怕的样子,心底也有了点数,这两人大概就是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专门来收妖的,他立刻下跪磕头,膝盖还没碰到地就被那男人给扶了起来。
“别别别,讲故事也没必要行如此大礼啊,我们可受不起。”
王老头也不拖沓,他握住洛释的手就像找到了救星:“这个河女啊,传说是河神的女儿,残忍暴虐,因为嫁不出去,所以一到晚上就乘着花轿到处找她的如意郎君。一旦她看上哪个男人,就会把他拖入水中。可常人怎么可能待在水底不死?所以一旦死了男人,她就又会出来找。”
“那要躲也是小伙儿躲,您老有什么害怕的?”
“啧!”王老头忍不住叹道,“您就别笑话老头儿我了!妖孽作祟,哪户人家能幸免?那河女不知从哪里知道一个习俗,说是一定要有贺礼才能嫁人,单反她路过的地方,门口都会留下一滩淤泥,要是这家人第二天没有往河里扔钱,就会……就会……唉!造孽啊!”
王老头说了一半,竟是不忍再说了。
那些人第三天也都浮在了水面。
洛释听了,不由皱眉:“这么残忍,难怪嫁不出去。”
千伶摇摇头:“她不是河神的女儿,《千藏志》中的河神是个好神,不是这样的。”
洛释作为一个从小听“河伯娶妻”故事长大的现代青年则道:“河伯连老婆都被西门豹救走了,怎么可能会有女儿呢?”
“看来两位并非常人!还请高人救救我们!除去那妖孽!”王老头顿了顿,“事成之后,要多少西瓜就有多少西瓜!”
洛释:“老伯我刚才只吐个槽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啊……”
千伶想了想:“西瓜就不用了,不过若是桃子的话……”
王老头很上道:“我们这儿别的不说,水蜜桃却是天下闻名的。”
“太好了!小千伶,那我们先去捉了那妖女,然后再去集齐碎片?”
“也好。洛释。”
“那走吧。”洛释自然地拉住千伶的手。
王老头吞了吞口水,胆怯地挪到门口:“您二位等等哈,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他的手还未碰到门,忽然起了一阵妖风,只刮得院中小树沙沙作响。
“碰碰碰”
在一片寂静之中,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敲门……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王老头一惊,登时闪到了洛释身后:“河女!河女!这一定是河女来索命了!我我我……”
“别怕,别怕。”洛释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看着门,扬声问到,“谁呀!”
只听门外似有一小童幽幽出声:“易正乾坤,夫妇为人伦之始。”
声音呆板僵硬,浑然不似稚童的天真开朗,语调冰冷,在夜晚听起来更显得空洞可怕。
另一个声音又道:“诗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
最后两个小童一起开口:“河女选夫,众人迎之。”
王老头听此,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就往内堂跑去,只剩下千伶和洛释戒备地看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可爱的存稿箱#
☆、来,给摸
洛释此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忐忑,他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万一那河女绑他去成亲,那怎么办?
被抢去当相公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千伶能对他这样来一发,那他真的是被淹死都无憾了。
千伶没有想那么多,她直接打开了门。
一阵刺骨的阴风便呼啸进来,千伶以袖遮面,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好腥气,好寒冷。
等她睁眼时,眼前是一个令人安心的背影,替她遮挡住了阴风。银色的发丝被风吹至她的面颊,她的脸被撩拨得有些发痒。
洛释的面前站着两个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红衣童子,两个人扎着双丸子头,模样生的倒是可爱。只不过配着这神情,这脸色,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的后面是一顶红轿子,轿子由四个红衣的纸人抬着,那四个纸人自然是死气沉沉的,只是洛释总能感觉那纸人的背后有一双阴冷的眼在注视着自己。
轿子两边还围着不少百姓,他们神色木楞,生气未绝,是被强迫赶来种了离魂咒的普通人。
洛释从未听过什么离魂咒,但他就是知道这点。大约是魔释帝残留意识的原因吧。
不过眼前最违和的还是花轿旁边懒洋洋地拿着烟杆的红颜炼。
她冲洛释抛了个媚眼儿,婀娜地走到洛释面前,步伐似慢实快。
眼见着那红影就要靠近。
“叮”
一张黄符挡在了洛释和红颜炼之间。
千伶从洛释背后走出来,冷淡道:“离他远点。”
红颜炼闻言,不改笑意,她夸张地“哟”了一声,美目顾盼,只看得人心神荡漾:“怎么,仙子见不得有女人靠近,吃味儿啦?”
她倒是知道千伶不知道洛释的身份,居然替洛释隐瞒了下来。
千伶懒得理她轻佻的话,她说:“河女是最近才出现的,而今你又出现在这里,是你挑唆她出来为非作歹的?”
红颜炼道:“啧啧,何谓为非作歹,这婚姻之事在凡间再正常不过了。哦!奴家倒是忘了,像仙子这样不识人间烟火的,自然不知道这些的。”
这话避开了千伶的质问,但千伶自然也知道,红颜炼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千伶的手腕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动手,她最后问了个问题:“河女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洛释和红颜炼显然是没有预料的。
洛释以为千伶是要为河伯正名,不相信那个神会有这样残暴的女儿,但红颜炼的笑容却高深莫测起来,她细长的、染了红色花影的眼睛稍微收敛了一些轻佻:“小仙子,你倒还有那么点意思,果然……果然和那些正道人士不一样~”
那是自然,洛释忍不住挺了挺胸,他的姑娘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
“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参加婚宴不久得了吗?”
红颜炼的烟杆一抖,那烟杆便由横在红颜炼身前换成了刺向千伶,千伶微微侧身躲过红颜炼。素手捏住那烟杆,企图抓住红颜炼。
不过红颜炼也不是吃素的,她的腰肢柔软,看似施施然,实则飞快弯下,以千伶为中心借力转了一圈。
洛释看见红颜炼狡黠地冲他眨眨眼,下一秒,她就闪到他面前,捉住他的手就化作了一团紫红色的烟。
千伶的手抓了空,眼前所有的人都化作了红烟将要散去。
空中还传来了红颜炼得意的笑声:“仙子不愿意去,那奴家就邀请这位公子去参见婚姻好了。”
千伶倒是没有一点慌张,她淡淡道:“同样的伎俩,还不足以让我上第二次当。”
只见地上一个巧妙的阵法显现,古老的图纹上流转着金色的光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