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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看着大中午突然出现在店里的人; 赵萱裁纸的动作微微一顿,白皙的脸颊上划过诧异。
这个时间点; 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嬴政在见到赵萱的刹那; 脸上的冷肃之意; 宛若遇上了春风,化做一股云烟,顿时消失。
“店里生意怎么样?”嬴政并未直接回答赵萱的问题。
“还行,有了小八加入; 店里生意好了很多。”赵萱扬眉微笑。
香烛店的生意好了; 一半要归功于隔壁热情的周三哥; 为此,赵萱还特意学着凡人的样子,请周三哥去下了一顿馆子。
“大中午的,过来有什么事吗?”赵萱再问。
香烛店开业这么久; 嬴政鲜少踏足。如今他公司里事务缠身,更加走不开。可他却偏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了; 说没事都不可能。
许昌国一拿到付旭的情报就立即去了大秦; 在他眼里,把消息告诉嬴政就等于通知了赵萱。所以; 赵萱还不知道有关付旭的任何消息。
嬴政:“许昌国那边有消息了。”
赵萱微顿; 把裁纸小刀搁到桌上; 立即出声问:“如何; 那人是谁?”
嬴政把相片与资料递给赵萱,神情冷冽:“徐福。”
“啥?徐福?”赵萱错愕不已。她连忙从嬴政手里接过相片,目光直直盯着相片上的人。
嬴政冷沉地“嗯”了一声,轻阖下眼帘,把眼里泛起来的肃杀之意掩下。
赵萱秀目微微眯着,似是在沉思。良久,她道:“传说,徐福受你之命,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是真是假?他在大秦之时,是不是也是个修道之人?”
嬴政听到后半句,点头,又“嗯”了一声。
“他与巴清都是为我炼丹的人,在巴清死后,他主动请缨,说要出海为我寻找长生不死的灵药。”
赵萱把相片搁到桌上,细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相片上的人:“不是受命于你吗?”
嬴政:“不是。”
赵萱看向嬴政,见他眼底一片寒霜,在心底轻轻叹气,道:“一个根本就不曾真心臣服于你的人,没必要放在心上。这徐福,恐怕从接近你之初,就是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在大秦时,他与巴清皆是我最相信的人,结果。。。”嬴政抬眸平静的注视赵萱,可平静之下,却莫名带着几分让人心痛的寂寥。
“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为他们费神。”
赵萱尽量把话说得轻松点,为那些别有目的人感伤,不值得。
嬴政看着赵萱,沉重的心情莫名一松,对,他们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赵萱:“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的关于后土与天庭的气运之争吗?种种行迹表明,这徐福,应该是当初代表天庭的一方。如果我没猜错,他在见到巫族代表人物已死,就对你出了手,然后找借口脱身,让这场无声无息的气运之争落幕。”
赵萱顿了顿,指着桌上的相片,接着道:“世间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药。上天入地,唯有老君可以炼制这种药,可。。…。 老君出品的仙丹,凡人又怎么会承受得住?这徐福。。。 怕也是消受不起。要不然,也不会是副鬼样子。”
这徐福当初应该是受命于老君,成了后土与天庭博弈的马前卒,要不然,哪来的长生不老药活到现在?
不过。。。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到现在,他怕是也不好受。
“嗯,应该是这样。”嬴政沉下心来,立即开始运转他精明的脑袋。
“这场气运之争,延续到千年之后,他们又一次现世,会不会因我醒来之故,又想开始争斗?”嬴政紧锁眉头,问赵萱。
术业有专精,对于这神灵之事,他目前唯一能咨询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按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并不大。现在是大同时代,气运之争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巫族溃败元气大伤,根本没有与天庭再争的力量。同时,天庭也因大劫之故隐退,大劫不过,天庭绝不可能再出。”
对于这一点,赵萱还是很肯定的,毕竟在天庭生活了千万年,对于大劫这种动辄千万人灰飞烟灰的事,天庭在吸取了前几个大劫的经验后,绝不可能轻易掺和。
想想远古时期的龙凤大战,巫妖大战,与后来的封神之战,这三场大劫损落了多少神魔。。…。 那时的神魔随意拉出一个,都有可能颠覆如今的天庭。
前车之鉴,鲜血淋淋,以玉帝的性子,定然是不愿意掺和。
如果困锁嬴政魂魄的人是天庭下来的神灵,那事情就有可能向嬴政所猜测的那般,争斗又一次开始。但这个人是徐福,事情就简单多了。。。
徐福如今的行为,应该是个人意愿,并非出自天庭授意。
一番分析,事情愈加明朗。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赵萱抬瞬问嬴政。
“先去会会他。”嬴政神情一凛,帝皇霸势在吐出这句话后,顿时显露出来。
赵萱点头:“可以,什么时候去寻他?”
“就现在。”嬴政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愿多等,他想要快些把这些人与事处理掉。
久远前那场以他为中心的争斗让他心生愤怒,他自喻千古一帝,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人操控的人。
不但如此,千年后操控他的人,依旧还想算计他。
高傲的帝皇,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赵萱:“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赵萱打电话,把正在火葬场蹲点拉客的小八叫回来看店,然后收掇了一下,便与嬴政一起离开了殡仪一条街。
嬴政是旱魃,赵萱并不担心他与徐福正面对上会吃亏。
她担心的是。…。。 徐福似乎在那场气运之争中学到了某种神仙的手段,所以才会在千年之后打龙脉的主意。
嬴政身带帝皇气运,如果徐福也像巫族那般,拥有某种可以转运的东西,那嬴政。。。
所以,她必须跟着去看看这个徐福到底在鬼鬼祟祟地搞些什么。
徐福的资料已经透明,嬴政驱车带着赵萱直奔中环药业,两人到了中环药业并未直接进去找人,而是进了中环药业对面的一家中餐厅。
此时正值中午,在餐厅里用餐的人很多,赵萱与嬴政问餐厅服务员要了一家临近大街的包厢,然后点了一桌子不知名的菜,就倚在窗前紧紧注视着对面的中环药业。
两人在餐厅里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待中环药业的大门都关上,依旧不见目标人物出现。
他们似乎扑了一个空。
赵萱与嬴政对望了一眼,“他没在公司!”
嬴政:“应该是。”
赵萱蹙眉问:“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到他吗?”
嬴政把徐福的资料拿出来看了看,道:“可能是在家里。咱们先回去,等夜深人静时,再去。”
“好!”
赵萱点头,晚上行动,确实比白天要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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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空仿佛擦不去的浓墨,天际没有一丝光亮。秋风席卷满地残叶,车子飞驰在大道之上,朝着前方直奔而去,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赵萱与嬴政从车上跳下,瞬间融入黑暗。两人趁小区保安打盹之际,消无声息摸进了小区。
刚进小区,赵萱就展开法眼,观察地形。
徐福毕竟是两千年前的人,那时道门昌盛,且他又曾是天庭一方的代表人物,会的东西肯定比如今的修道之人多。他住的地方,保不准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没发现,一切正常,不过徐福家里没人。”法眼之下,一切皆无法遁形。
嬴政额心微蹙:“不在?”
赵萱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嬴政抬起,紧紧看着身前的大楼,随后道:“进去看看。”
“好!”
夜闯空门什么的,对于赵萱与嬴政来说,不过是轻易而举的事。两人避开监控器,无声无息摸进了徐福在首都的住所。
徐福住的地方是一个单身公寓,屋内干净整洁,一眼就能把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室内冷冷清清,摆设极为简单,看不出一丝生人生活过的痕迹,不但如此,连气息都没有。
一个地方,只要有人住过,那就必然会留下那人的气息,可这里。。。。。。
赵萱看着空荡荡,没有一丝人类气息的房子,疑惑地看向嬴政:“许昌国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不清楚!”嬴政沉着眉,同样迷惑。
“我打电话问问许昌国。”说完,赵萱从袖里乾坤里把电话拿出来,拨通了许昌国的电话。
片刻,赵萱放下电话,神情略显纠结地看向嬴政:“许昌国说,机场那边最近没有徐福的入境记录,应该还在国外没有回来。”
。。。。。。 她和嬴政急吼吼地想把人给揪出来,结果,人却不在国内。
“回去。”嬴政紧锁眉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赵萱蹙眉望向心思内敛的嬴政,也紧跟在他身后退了出去。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回到了市中心嬴政的住所。
“你要去国外找他吗?”进屋,赵萱踢掉鞋子,问沉沉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的嬴政。
按嬴政今天急切要想抓住徐福的样子,赵萱全然不怀疑嬴政会憋着口气继续追踪徐福。
堂堂一代帝皇,到最后却发现被亲信的人狠狠算计一把,胸中的愤怒自然不可能轻易熄灭。
经过一天时间的缓和,嬴政心智回归,白日还略显浮躁的心绪,渐渐沉淀下去。此刻的他气势内敛,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他抬头,面孔平静无波:“不急,我倒要看看,他如今又想怎么对付我。局势已变,早前他在暗,我在明。可如今却是他在明,我在暗。
嬴政话语微顿,血红的眸光里带起一缕兴味,他接着道:“徐福,他在久远之前就是一个精明、且很会筹谋的人。一次出手不成,后面定还会有动作,咱们就静等猎物上门。。。。。。”
看着这样的嬴政,赵萱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今儿徐福的消息让他心绪躁动,她还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