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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月白的紧逼下,余晨并未露出慌乱,他只是胡乱用手将血啧抹去,身体一跃而起,双足踏上九凤剑。
如果慕月白认真的看一下那人,就会发现,余晨的眸中再无一丝顾忌,也没有一丝的感情,他仿佛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天地只剩下了他。
“你不是想要紫灵脉吗?”余晨摊开手掌,望着那截白骨。
慕月白一怔,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余晨将手中如玉般的白骨抛上了天,手执九凤剑劈了下去。
剑与白骨的碰撞下,发出响亮的“噹”声。
“不要!”慕月白想要阻止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余晨闯下滔天大祸。
白骨已断,骨中被封印的神力倾巢而出,这下,天域真要乱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慕月白冲上前,两手紧紧拽住余晨的衣襟。他第一次失控,厉色道:“你知不知,凡间根本承受不住神力,这层天域会被神力摧毁破裂的!”
余晨双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就在此时,两人足下的土地快速开裂着,山脉也随之摇晃起来。
天空也被撕扯出了一个大洞,细看之下,那个黑色洞口正在逐渐的扩大,方圆疾风嘶吼,草木枯断,他似乎还可以听见万民哭泣。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余晨哪里知道后果会如此的严重,当即问道:“可有补救之法?!”
慕月白右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左手掌面,眉峰紧紧的邹起,观目前情势,若要补救只有一个方法,他们此时需要一个容器,封印神力的容器。
眼下也不容他多想,慕月白拉住余晨飞向那黑洞,右手用灵力保护着二人不被吸进去,他抓。住余晨的肩膀,满脸严肃:“听着,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场灾难。”
在慕月白的注视下,余晨遂问:“何法?”
“紫灵脉中被封印着神力,这道神力被你释放出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我们此时只有找个容器将神力再度封印,只是这容器并不是普通的东西可承受,诸音用那人的骨头做容器,就是因神力太过于强大,而不得已。”慕月白停顿片刻再次说道:“你是九凤之体,是容器的最佳人选。”
余晨注意到慕月白放在他肩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中甚是疑惑:那九凤之体是什么?
“九凤之体是什么?”余晨神色带着不解,望着慕月白震惊的双眸,问,“难道,这就是你发了疯砍我的原因?”
“你不知道九凤之体?逍遥那个老头子没告诉你?”慕月白自嘲一笑,“是啊,这就是我发疯的原因。”
想起他的职责,慕月白面色一正:“这事往后再细说,眼前还是想办法挽回局面吧。”
“我要怎么做?”他问,脸上没有一丝惧怕的表情,似乎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若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种下的因,必须由他自己来结束。
眼下也不容慕月白耽误,直言道:“将你手中的剑给我。”
“你难道就不怕吗?”他不知怎么地就问了出来。
听见那人的声音,余晨将剑放在慕月白手中:“不怕,我闯下的弥天大祸,自是由我一人承担。”
“月白,你要记住,手持九凤剑的人既是灭我族的人。”忆起昔日族长的告诫,慕月白迷茫了,眼前这人真的会灭了龙族吗?如此简单的人会变成那样的人吗?
余晨他明明没有做过对不起龙族的事情,仅凭一则模糊的预言是不是太武断了?他又有何错?
停止住回忆,慕月白安慰着余晨“过程会有些痛,你忍住。”
慕月白握住九凤剑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见余晨做好了准备,他手掌一翻,幻出一截断骨来,这正是被余晨斩断的白骨,此时那骨头虽然断了,却还是闪速着莹莹流光,好看至极。
就在余晨不解时,慕月白用灵力将手中的白骨碾碎。
这白骨是上古战神身体中的一部分,没想却被慕月白轻易用手捏碎,就连余晨当时用神剑斩断时,手臂也被震的生疼,久久缓不过来。直到现在,他还会有种错觉,手臂仿佛已经麻到不像自己的。
正是此时,余晨感觉丹田一痛,方才流光一闪,有一白色珠球急速的闪进了他的丹田深处。
在这般痛楚下,他快有些支撑不住即将要倒下的身子,幸而足下的剑是慕月白的灵力在控制着,否则二人非掉了下去不可。
“那是白骨化成的封印珠,过程会有些痛,你忍一忍。”慕月白扶住余晨,双眸划过一丝担忧。
余晨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那腹中的疼痛终于缓缓停下,他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忽闻那人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封印,大概会比刚刚还痛上一些。”
他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若真要形容的话,恐怕也只有一句话,没有男主命!!就不要揽那瓷瓶活!这就是活生生的列子啊。尼玛,这是要痛死的节奏!以后再也不随便破坏东西了!
封印过程太痛苦,余晨感觉全身的骨头好似被人拆开在接上,耳中仿佛还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全身上下被痛的汗涔。涔,疼痛的汗水润湿。了广袖长袍。
眯着眼睛的他可以看见方圆所有带着五颜六色的流光飞进了他的身体中,那些流光就像夏夜的萤火虫,漂浮在余晨周围。
美虽美,可当这些流光融进他身体的时候,却让痛加剧一分。
就在他要昏过去的时候,慕月白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封印,他用九凤剑划破了余晨的手指,既而在划破他自己的掌心,两人手掌合十,给人一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余晨不解,封印中没有讲过需要这个过程啊?没错,他其实根本没信任过慕月白,当对方说出封印之法的时候,他早已通过psp查过,确认慕月白所说属实,才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第40章 夫妻祭礼
封印完毕后,天地终于恢复了平静,若不是脚下还有浓烟与未干涸的血迹,他们定以为方才只是梦一场。只是如此可怕的梦,两人大概以后再也不想见着了。
如今二人有了隔阂,自然不能与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说话。
余晨与慕月白沉默不言的御剑落下,这时颜怀惜迎了上来:“师弟你无事吧?”
他摇头道:“无事。”
“方才我被他的阵法困住,怎么也走不出去,幸好你无事,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颜怀惜双眸认真的望着余晨,有担忧,有懊恼。
“师兄不必自责。”余晨转身看着那慕月白,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关于九凤之体的事情了吧?”
慕月白点头,一脸严肃:“九凤之体乃万灵根源,吸收灵力比平常人快上好几倍不止,只是此灵体有一个弊端,嗜杀成性,若是你堕入了魔道,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你还是将来要灭我族的人。”
“嗜杀?!成性?”余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他长这么大只杀过那三个找麻烦的修真者,连鸡都没杀过,这算哪门子的嗜杀成性?!特么的慕月白是在逗他吗?
“不错,九凤体质虽是万灵根源,可也承载了天地的万千怨气,随着你修炼的等级越高,这股杀性会越发不可收拾。”
看着慕月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余晨有些胃疼,他自己的心性自己还不知道吗!?虽然凉薄淡漠了点,可绝不是杀人狂啊喂!
“你休得胡说,你见我迫害苍生了吗?你见我嗜杀了吗?你见我屠你龙族了吗?没有就闭嘴。”任谁被人扣下一顶杀人狂魔的帽子都会恼怒的好吗!
“现在是没有,可不保准以后。。”
慕月白的话还没完就被身旁的颜怀惜打断:“我相信师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何况九凤之体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见二人一个鼻孔出气,慕月白心中有些恼怒,可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准备杀你了,因为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何法?”余晨与颜怀惜异口同声问道。
余晨脸色大变,想起了慕月白划破他手掌的事情,冷言道:“你刚才划破了我二人的手掌,是为何?难道是?”
慕月白唇角微扬:“正是,那是我族中特有的禁止,名为血祭,是本族成为夫妻后才可行的祭礼,如今倒是用了你个男人身上。”慕月白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令余晨眉角一抽。
“你给我解开!”颜怀惜突然上前抓住慕月白的衣襟,黑着一张脸。
“祭礼一旦完成,无解。”慕月白道。
余晨邹眉:“师兄,这血祭又是何物?何以是用在。。。用在夫妻身上。”
颜怀惜放开了一脸笑得无赖的慕月白,道:“血祭我也只在逍遥楼的藏书阁中看过,两人通过血液相融施蛊,可以知晓另一方在哪里,时间长了且心意相通。”他闭上了眸子,片刻后睁开继续道:“被施与血祭的两人,一辈子都不可以在寻伴侣,否则会被视为背叛,受到天道惩罚。”
余晨淡然点头,仿佛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道:“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颜怀惜脸色沉沉道:“这倒不会,反而会利于修行,只是师弟你。。。”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
“这个禁制听着怎么像是南疆女子用来捆住心上人的蛊虫?不问人意愿就与人缔结契约,才是应该被天道惩罚的吧!?”余晨怎么想怎么不对,按说这种应该是被禁止的,怎么好像还被很推崇的样子!
慕月白一脸的理直气壮:“谁说我没问过你的意愿,当时问你愿不愿意,你可说了愿意!”
“我何时说过?”余晨嘴角一抽,“这辈子没有遇到过比你更无赖的人。”
“等等,难道是那时?”他想起慕月白的确是问过愿不愿意,可他说的愿意是作为容器将神力封住啊!
“无耻。”余晨冷冰冰的眼神轻瞥了眼慕月白。
“多谢夸奖,在下愧不敢当。以后你动了杀念,我也好及时赶到制止啊。”慕月白满脸正经,“我还牺牲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与你捆绑在一起,想我也是幻灵界第一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