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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了,嗯?”长眉一挑,嘴角含笑,慕月白眼中意味不明的视线,强烈的一根根地挑拨着余晨本来就不爽的神经。
听那声嗯字百转千回的调调儿,贱的简直让人好想抽他。
手握成拳,接着松开。
余晨却不知道,他越生气,慕月白只会越喜欢逗弄。因为,他很喜欢看人变脸的表情,尤其是余晨这般面无表情的人。
或许是他良心发现,仗着灵力高,一把将余晨按在身边。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安心睡吧,明日一早我就离开。”收起了轻浮表情,神色认真的看着余晨。就在他要爆发时,这人却恢复了一本正经。
余晨侧着身子,用被子蒙住脑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对方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不走,坚决留在这里。
辰时,集合的钟声响起,余晨瞬间转醒,他发现身边果然没了人,而床头边有张白色的字条,写着:多谢收留之恩,来日报答。
试了试灵力,已经恢复,用灵力摧毁手中的纸条,希望日后不要再碰到那人。昨日一切就当还昔日之恩。
洗漱完毕后,余晨御剑前往静心阁,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静心阁气氛格外的沉重,他赶到时,所有人眼神诡异地望向他。
就连平日不见的九阁主,掌门也一并在静心阁出现。
来到逍遥楼这么久,余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掌管者一同到场,而平日不见人影的师傅也在这里。
“你可知错?”强大的灵压袭向余晨,由于承受不住强大灵力的压制,他双膝受不住地跪倒在静心阁大殿内。
余晨双眼迷茫,难道是昨日的事情被知道了?
“弟子不知,还请掌门明示!”
或许是对余晨刻意隐瞒的失望,掌门震怒,静心阁内的众弟子皆跪地不起。
“你与魔为伍,还不认错!”掌门的谴责,令余晨慌了神。
等等,难道那人是魔?那他岂不是放走了魔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余晨连忙说道:“弟子知错,不知那人是魔,放走妖魔,还请掌门责罚!”
“妖魔盗走我逍遥楼镇楼之宝,你竟隐瞒,你、你知不知那可是本门传承下来的宝物!”
“等等。”立于掌门身旁的逍遥道人出声道:“事出蹊跷,还是查清楚好些。”
“怀梦也说早晨看见一道残影从余晨的房中飞出,证据确凿,还要怎么查!”
逍遥道人无论如何也不信自己的弟子会做出有辱门中之事,遂说道:“也许另有隐情?”
见师兄一直袒护着逍遥楼的“罪人”掌门脸色更黑了:“能有什么隐情!”
“师傅,掌门。”听见声音的余晨转头,就见大殿门口立着本该在望天崖受罚的大师兄。
“怀惜,你怎么来了,快回去!”逍遥道人打了个眼色,希望这件事情,让他不要插手。
“掌门,弟子有话要说。”颜怀惜跪在余晨身边,双手抱拳,似有不说不走之意。
掌门到底对颜怀惜心软,遂走下台阶,道:“你有何话要说?”
“弟子今日一早,在望天崖中见一黑色残影匆匆掠过,而方向正是放置“命运转盘”的地方。弟子施展灵力追去,那魔物灵力高强,弟子力不从心没有追上,只是我并未见到那魔物往翠竹苑飞去过。”
颜怀惜的一席话,让掌门思索片刻,又继续问道:“那怀梦看见的残影又是何物?”
余晨这下才明白,原来他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掌门要找的那个人。
“那是昨日闯进藏书阁的神秘人,他将弟子灵力封住,所以我。。。”余晨吱唔道:“弟子并不是有意隐瞒。。。”
余晨心中痛斥着慕月白,他快要被那人害死了!
“是不是,我自知,那转盘上被我下了禁制,只要我顺着盘上的禁制,就知那物在何方。”掌门右手掐起一道手诀,手中流光形成一条蓝色线条,而线条的方向却是翠竹苑的方向。
顺着指引,众人一起来到翠竹苑,令余晨惊异的是,这个什么鬼转盘真的在他房中!
这。。。
是为什么?
“你还有何话要说?”
耳边的声音,他已经听不清,心中只剩下了,那个人真的是魔,还是陷害他的魔。
“弟子无话可说。”他听见自己机械的说着。
“除去余晨进入秘境资格,将人交予执法阁处理,并以噬魂鞭行刑,三天后,逐出逍遥楼!”
颜怀惜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逍遥道人阻止,证据确凿,并不是颜怀惜一己之力可以挽回的。
余晨第一次知道噬魂鞭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鞭入身体,没有痕迹,却痛彻入骨。已分不清多少鞭,只知道意识渐渐涣散,灵魂仿佛四分五裂。
“师傅,在打下去,师弟会死的。”颜怀惜皱眉劝道。
“师弟,你看是否可以停止?”逍遥道人停止手中刑罚,询问着掌门。
“不可,若是这次处罚轻了,以后逍遥楼的威严何在!”
叹气一声,又是一鞭落下,许多弟子不忍看下去,遂将头转向身后。
☆、第27章 灵魂离体
骨头仿佛被折断了般,身体无一处不是疼着。浑浑噩噩中,意识飘散的越来越远,却不知飘去了何处,无边的寂寥,无边的漆黑,没有人,没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恍然有声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瞬间安抚了心中的惊惧。
是谁?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身体被一道温和的灵力包裹,那飘散的意识渐渐聚拢。身体没有那么疼了,想睁开眼,摆脱无边无际的黑暗。
暗暗凝聚本就不多的灵力,想冲破一切阻碍。
大约过了很久,又许是一会儿,身体忽地又是一阵剧痛,而这种痛比方才来的更猛烈,有种随时会死去般的感觉。
这痛折磨着他的身,摧毁着心中意志,似乎每时每刻,痛苦便加重一分。
丹田中本就不多的灵力,瞬间散了个干净。
本以为会继续痛下去,没想飘散的意识再次回笼,自己似乎摆脱了肉体,成了一抹孤魂,没有了痛,只有轻如尘埃的灵魂,四处飘散着。
他如一抹烟雾漂浮在一个没有光只有暗的空间里,许是空间太过压印,心中渐渐焦躁起来,这里,一时一刻也呆不下去。
这时,周身突然亮了起来,而且,他看见了师兄,欣喜之下,不由得跑了过去。
怎么会?
怎么会从师兄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瞳孔一缩,不由骇然,那是、自己?
师兄怀中抱的是他自己?
余晨惊得连连后退,这算什么,自己是人还是鬼?猛然记起他在受着刑鞭,只是为何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心中苦笑一声,莫不是真成了孤魂野鬼?
“师兄?”余晨见颜怀惜面色白如薄纸,心中不由得一惊。
眼前那人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依旧为怀中人输送着灵力。
这时,余晨才发现这个地方竟然从来没有来过,昂首便见这里是一处宽阔的大殿,殿中上方悬浮着七种不同颜色珠子,珠子散发着冰寒刺骨的寒气。大殿两旁的灯柱忽明忽暗。他转身一看,倒吸了口冷气,大殿台阶之上悬挂着一副仕女画,这幅画卷足有十米长度,这画卷的女子似是活人一般,竟然在画中跳起了舞。
“不会是鬼吧?”余晨低语呢喃。
他回头发现大师兄平静异常,似乎没有注意这边的异象,而周身的气温徒然降了下来,余晨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缓步走到大师兄身后,虽然是直接穿了过去。
那画中女子轻笑一声,足尖一点,便脱离了画卷,黑色秀发长如脚踝,一双美。目恍如星辰,身穿红色纱衣,红唇轻启百媚生。
“你都灵魂出窍了,还怕鬼吗?”
不知何时,那画中女子忽地出现在余晨身后,双唇轻启:“你怕我?”
自始至终都是那女子自说自话,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惊吓之余,显显稳不住身形。
“就算不怕鬼,你这一张脸忽然放大,是个人都会有些反应!”
“我在画卷里生活了几千年,见到同类难免有些激动。”灯柱下,女子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隐约照映出那人双眸中的点点落寞。
“你为何在画卷中?”余晨疑惑问道:“师兄为什么看不见你?”
静默许久,没有声音。余晨侧身望去,便见女子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怒火与恨意交织着,仔细一看,眼中似有黑气凝聚。
;“喂——喂——”余晨用手在女子面前摆了摆,“你怎么呢?”
怎么突然又冷了许多?余晨低首,便见足下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冰,这种异常很快被颜怀惜发现,他收起运功的姿势,眉头轻蹙。
只见颜怀惜将余晨的身体放进了台阶旁的床榻上,他缓步来到仕女画前,双膝跪下:“师祖母,如有打扰,请勿怪。”
余晨惊讶的望了望仕女画,又回头望了望女子,明明刚刚见那人从画中走下来,怎么画卷不是空白的?!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何在画中吗?”女人开口时,情绪已然平静了许多:“我是被你们的前任掌门杀死,心中恨意难消,便将自己的灵魂附在了画中,不愿转世。”
“可我刚听见师兄叫你师祖母!”余晨完全不懂了,难道这人是掌门的妻子?那为何掌门又要杀她?
“呵、呵呵。”女子冷笑几声:“为一个死去的人立名分,我不稀罕!为了斩断心中情,拔掉心中刺便负了我,而我,就是他心中的那根刺。”
从她的声音中,余晨可以感觉到恨,这种恨已经深入灵魂,挥不去,散不掉。
“这幅画还是他所画。”她轻移莲步,纤细的手指轻抚画卷,眸中似甜似苦。
“红妆渐褪泪无声,一纸画卷寄相思,今世无缘情相散,来世还汝今生债。”
柳今生绝笔。
余晨见那画卷右下的名讳,心知这必是前任掌门死前完成的画作,而从这首诗来看,掌门根本没有斩断情。欲。
女子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而余晨唯有仔细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