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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又一岁,现在她终于长出了叶子,长出了茎。
他握着她的手,脚步声细细的,他的手掌温暖,身体就在她身边。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活的,热的,那种感觉特别不一样,特别安稳。
她再一次嗅到他衣上的香气了。某种熏香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人的皮肤散发出来的,毛孔里散发出的*的味道。热乎乎的,带着一点腻人的甜。
是的,在冯凭心里,他的身体是甜的。出汗的时候,汗水也有点甜。
整个人的味道都是甜的。
她突然发现,拓拔叡传达给她的东西,更多的是味觉的。她其实很少有机会去认真专注的打量过他的脸,但是她的鼻子记得他的味道。小的时候经常一块睡觉,她鼻子里总是他头发肌肤的味道,不用眼睛看,她的鼻子告诉她他在身边。
冯凭拉着他的手,两人往紫寰宫去。宫人在背后提着灯笼。
腊月的夜晚滴水成冰,空气都像是冻住了,树梢上挂着整齐的亮晶晶的冰溜子,灯笼照上去,呈现出一种金银交错的斑斓光亮。
一阵寒风吹来,冯凭冷的打了个哆嗦。突然身上一暖,是拓拔叡搂住了她。
拓拔叡将身上的披风掀起来,将她拥裹进去,紧紧搂着。他声音变的有些低哑,道:“是不是很冷?”
冯凭被他的体温裹的浑身暖热,小声说:“不冷了。”
拓拔叡笑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冯凭感觉他的手在腰上,脸红,很不好意思地说:“穿的不少。”
拓拔叡说:“不少吗?朕怎么感觉穿的很少,朕一摸就摸到肉了。”
冯凭不晓得为什么,心跳的很快。她的心突突的,慌的特别厉害,她感觉拓拔叡今天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他声音有点低哑,音调比平常要高一点,但又不是特别高,高了一点,听起来有种激动兴奋的味道,然而又很克制,好像在刻意放松……她从来没听过他这种声音,感觉特别,说不出的怪异。他搂她搂的特别紧,身体一直紧紧贴着她,她被他捏的有点肌肉酸疼了。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更加奇怪了。
他小声说:“你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裳,怎么摸着这么薄,好滑啊。”
冯凭被他弄的很紧张,又有点莫名其妙,说:“就是普通的缎子。”
拓拔叡说:“不像啊。”
冯凭说:“那我也不知道了。”
拓拔叡笑,手在她腰上轻轻摸着,好像在感受她的缎子面料似的。冯凭被她摸的腰上要着火了,脚直发软。
拓拔叡说:“你是不是长胖了?”
冯凭摇头说:“没有。”
拓拔叡说:“那朕怎么觉得长胖了?”
他说:“没长胖,难道是长高了?还是衣服穿薄了?”
冯凭感觉他说话有点条理不清的意思,老揪着那一句话重复,拓拔叡的手搂着她。拓拔叡大概没意识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冯凭明显的感觉到,因为她被搂提的往上升,两只脚已经快不能着地了。
拓拔叡的确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她提起来了。
不过他是知道自己现在热情勃发的,都快要撑不住了。
原因么,他出征三个月,已经三个月没碰女人了,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有事情忙着还没什么感觉,一回到宫里,那暖热旖旎的气息一熏陶,感觉一下子来了,排山倒海似的。他感觉自己现在力气大的可以去打死一头老虎。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特别来感觉的时候,就特别想骑马打老虎。马背上的驰骋,和野兽的拼搏,有点相似,都是热血沸腾,酣畅淋漓的。他现在就特别想酣畅淋漓一下。
他没打算对冯凭怎么样,但是,有可能是几个月不见了,他突然感觉她有点像个女人了。加上此时身体紧挨在一起,他就来了感觉,有点控制不住。
冯凭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小女孩。虽然名分上,他们是夫妻,但他没试过跟她有那种关系,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下手,感觉怪怪的。不知道从哪开始,他因此说话颠三倒四的。
冯凭到最后,是被拓拔叡挟裹着在走。
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勒着,她感觉肚子有点疼,可是又不能说。她被他挟持的头昏脑涨,人被提着,前后跟不着地,根本没办法看路,脚被动地跟着身子走,脚下一直踩空。几次,她晕头转向的差点栽跟头,拓拔叡又一把将她提起来,声音甜腻低哑的吓人地说:“当心啊……”冯凭被他声音吓的心跳更不稳,跟头栽的更频繁了,拓拔叡于是又更加甜腻渗人地说:“你怎么路都不会走了,算了,朕抱你回去吧。”
他于是力大如牛的,一把把冯凭抱了起来。真正是力大如牛,他两胳膊一举,感觉自己就跟抬了根草似的。
他发出了一声惊叹:“嗬!”
那口气仿佛在说:“嗬!朕真是力大如牛啊!”
冯凭刚说了句:“不要~”她身上不干净,害怕碰到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落到了他怀里。
拓拔叡动作太大太突然,她感觉差点要被簸出去了,脑仁都晃了一下。
拓拔叡感觉非常爽。他以为冯凭说不要,是怕太重他举不起。他两腿立的刚直,手臂铁似的,他感觉自己体内住进一头熊,说:“嗬嗬,再来十个小冯朕都举得起。”
第63章 李氏
因没听到太监宣,等皇帝到了宫门口,韩林儿、珍珠儿才听到声音,打着灯笼慌忙来接驾。好不容易赶在皇帝进门前堵上了,堪堪跪下,就听到一阵快乐的男人笑声,气息有点急,好像还在奔跑似的。众人正竖耳听,拓拔叡就一阵狂风样的卷了进来,手上还抬着个人。你说抬的谁?正是自家主子。两人臊皮臊脸地抱了一团儿,喜气洋洋。
拓拔叡抱着冯凭大跨步地往殿内去,一边狂奔疾行,一边爽朗笑说:“平身,平身,都平身吧。”
韩林儿等人在后面平了身,跟着回殿伺候,又哪敢紧跟着,拓拔叡抱着冯贵人,顶开帘子往内殿去了,众人只听到帘子哗啦啦的响,皇帝的衣角就随香而逝了,垂了手乖乖在外面等着。
冯凭被帘子珠撞了脸,头发都乱了。她面红耳赤地被拓拔叡放倒在床上,只见他身体轻盈地靠过来,一下子脸到了自己上方,笑嘻嘻说:“朕的宝贝……”
他的胸膛压了过来,热度和力量一下子,排山倒海似的打到头上,冯凭头晕的喘不过气,手脚无力地任由他搂抱,同时被他将嘴唇递到嘴上来。
她瘫软地闭上了眼睛。
拓拔叡亲了一下她嘴儿,甜甜的。手上有点黏,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他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他笑眯眯松开搂着她的手,拿出来一看,却见手上是血。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身上哪受伤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以及并没有伤,那就肯定是冯凭的了。他将冯凭抓过来,又检查她。冯凭像吸了麻沸散似的,软绵绵的由他拉扯着,拓拔叡将她翻了过来,发现她裙子上红红一大片血。
拓拔叡大惊道:“你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血?”
冯凭被他一说,脑子里一下清醒了,顿时尴尬的脸通红,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一抖。拓拔叡见到她这个反应,突然明白了。
她躺在床上,满脸绯红,浑身无力,羞得拿双手捂住了脸。拓拔叡完全没想到,惊讶地看了她一会。有点想笑,他伸出手看了看,一片红色的血。
他有点好奇,将手伸到鼻子下嗅了嗅,没有异味,只有一股新鲜的血的腥甜,他觉得血味有点像锈铁。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忍不住伸舌头舔着尝了尝。
和正常的血没什么差别,有点腥甜。
冯凭捂着脸,羞的不敢抬头。拓拔叡凑到她身上,拿开她挡着脸的手,亲她脸蛋。他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平息了,转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好奇。他若有所感,轻声说:“给朕看看,给朕摸摸。”
冯凭没想到他是这种下流,坚决不肯。拓拔叡要掀她裙子,她紧紧拿裙脚裹着腿不放,也不肯让他翻过来。
拓拔叡看她态度坚决,说:“这有什么嘛,咱们是夫妻,朕早晚都要看的。现在看看又没有什么。”
冯凭红着脸,摇头,不干。
拓拔叡说:“不用害羞的啦,朕不会嫌的,朕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朕就是好奇嘛。换了别的人朕才不想看呢,想想就腌臜,但是朕不嫌你。”
他嘻嘻一笑,两手搂住她:“你说做女人多好啊,朕要是做女人,那得是个公主了。朕想想,那朕不得嫁给乌洛兰延了?想想也不错啊,又不用操心国家大事,还有个温柔英俊的好郎君,夜夜同床共枕。”他说到温柔英俊的好郎君,顿时想到自己,不由洋洋得意,自赏道:“这么温柔英俊,又有钱又有权,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真是享福啊!朕都想嫁给自己了。”
冯凭说:“那是讨你喜欢的才享福,不讨你喜欢的,不晓得多可怜呢。”
拓拔叡说:“朕自己肯定喜欢自己的嘛,朕要是自己嫁给自己,朕就封自己当皇后,夜夜专宠,多好啊。”
他眼睛骨碌一转,又回到冯凭身上,笑嘻嘻说:“朕变不成女的,小凭凭就是朕在世上的女儿身。朕要看自己,快给朕看看。”
冯凭要哭了:“不要。”
她抓紧裙子,拓拔叡搂着她腰,亲了亲她的嘴,说:“小凭凭的身体是朕的,朕只是借给你用,你可不能据为己有啊。”
拓拔叡如愿以偿,亲了亲她小肚子,心满意足的洗手去了。
珍珠儿趁机进来,伺候她洗了一下,把衣裳裙儿换过,穿上一件特别的兜裆小衣,没有裤腿,像个布带子似的,只用个绳儿系在腰上。冯凭感觉像兜了个尿布兜子似的,羞坏了,赶紧把外面的衣裳裤儿穿上,钻到被子里藏着。
拓拔叡感觉特别奇妙,怀里搂着个流血的小姑娘。她成人了,他突然感觉自己不孤独了。他在世上,需要一个伴侣,她得成了人,他们才算是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