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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似乎在欲盖弥彰,又似乎是自己在跟他解释什么。
“臣懂!”忽而古修月轻轻一笑。
不似平时的淡笑,相反有种极致的艳丽,让韶华有一刻的恍惚。
古修月的五官明明的属于小清新的类型,怎会有艳丽的神情,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咳,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且退下把!”韶华挥手示意古修月退下,因为她不懂古修月高深莫测的神情,古修月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站在烈日下被灼伤的错觉,可她明明是站在树荫下。真够渗人的。
“臣告退!”古修月行礼告退。
直到那一抹白色消失在视线中,韶华才松了一口气,闲闲的躺倒藤椅上,阳光依旧灿然,有风的午后也不觉得热。只是再也没有赏风景的心情了。
轩国皇宫养心殿裴之逸静静的躺在床上,昨夜醒来时父皇来看过他一会,只是身子太虚,只醒来片刻后,又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床前站着几个宫女,见裴之逸睁开双眼,忙欣喜的迎了上来,有两个宫女急忙出门,一个是通知皇帝去了,另一个则是去请在殿外候着的太医。
“让乔尹过来见本王!”裴之逸虚弱的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王爷!”宫女听完吩咐便退下。
只一会太医便过来为裴之逸整治,说是身子以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裴之逸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乔尹便过来了。
“你倒是挺快!”裴之逸扯出一抹淡笑。
“昨夜听闻你醒了,匆忙赶到宫门口时又听闻你睡下了!”乔尹似乎赶的急,额头竟有汗丝冒出。
“还死不了!”裴之逸恢复了面瘫脸。“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
乔尹知道裴之逸此刻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定是期盼的,只是他不知如何跟他开口。
“大约是吓坏了把,现在在王府把!”裴之逸嘴角溢出一抹顽皮的笑,“本王这次为了他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看那个丫头要怎么谢我!”
“她回离国了!”乔尹低头,不敢看裴之逸的眼睛。
“谁回离国了?你脑袋锈掉了啊,本王是说木丫头!”裴之逸冷着脸,这个乔尹明知道自己说的是木芷菡,还跟自己打哈哈。
“是木丫头,也不是!”乔尹抬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只是如果王爷知道自己被在意的人背叛,恐怕……
“你到底在说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裴之逸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木芷菡其实是离国公主,韶华!”乔尹郑重的说完,紧张的看着裴之逸的神情。
“哈哈,你逗我玩呢!”裴之逸笑,心中却生出一阵惶恐,因为乔尹的神色是那么郑重。
郑重的令他发寒,裴之逸笑,“别开玩笑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乔尹依旧严肃道,“王爷这次昏迷那么久,其实不是因为被那些黑衣人打的内伤的缘故,而是因为王爷中了一种慢性剧毒,而那毒是来自她送给你的香囊!”
裴之逸嘴角的笑容变的僵硬,一时缓不过神来,她,竟是离国公主?怎么可能,她明明就只是笨丫头一个,只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小丫头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毒?
“是真的!”乔尹继续道,“离国摄政王已经接她回离国了!王府里送他来的王叔跟古离都失踪了! ”
裴之逸神色微微呆滞,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
那个嚣张却假装乖巧的丫头,那个笨的大白天想爬墙的丫头,那个雨夜埋头在自己肩膀痛哭的木丫头,竟是离国公主,真是太可笑了。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自宫门外响起。紧接着那抹明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一片。
裴之逸欲起身行礼。
“逸儿坐着把!”皇帝快步上前按住裴之逸的身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免礼把!”皇帝脸上有丝疼惜。
亲自扶着裴之逸坐好。
转身目光扫视了下众人,挥了挥衣袖道,“你们都退下把!”
“臣告退!”乔尹行礼,宫女也跟着行礼。
太监出门前将门一并带上。
大殿内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你都知道了把!”皇帝一声叹息。
裴之逸点头。
“以后府里的人,都要仔细查明来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皇帝语重心长道。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把!”裴之逸面无表情,声色有些冷。
皇帝神色一滞。
“也对,那日在宫殿上,她的笙吹的那么好,除了离国的皇室,又有谁人懂笙呢?”裴之逸自嘲的笑笑,“父皇能忍这么久,想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把?父皇难道会平白无故就放了她?”
、第四十章:那一种落寞
裴之逸放下手中的折子,见太子裴之珏已经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写着绷着,“太子殿下,里面请!”裴之逸道。
“嗯!”裴之珏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煞有其事道,“你们都退下!”
“是太子殿下! ”随行的众人被留在了门外。
裴之逸重新坐在案台前批改折子,丝毫不理会太子。
“皇兄,我找你有事!”太子可怜巴巴的凑近裴之逸,拽着裴之逸的衣角,活像被遗弃的小孩的眼神。
“说吧!”裴之逸面无表情。
“皇兄,若是我提到不该提的人,你千万别生气!”太子说的小心翼翼,观察着裴之逸的表情。
“那你还是别说了!”裴之逸提笔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水落在纸上,渐渐晕开,最终完全渗透在纸中,只留一点黑色的墨迹。
“皇兄,可能,这对你很重要!”太子还是不死心,眼巴巴的望着裴之逸。
裴之逸沉默。
太子一喜,他知道裴之逸是默认了。
“她临走前对我说,那个香囊是洪夫人让她给皇兄的!”裴之珏说完,默默的后退了两步,生怕裴之逸发飙伤及无辜。“皇兄,我见那丫头说的不像是假话,其实那日她都要走了,也没必要说假话的!”
可裴之逸却只是沉默,良久才抬头,眼神异常锐利,“你说的可是真的?”
裴之珏忙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宫把!”裴之逸淡淡道。
可是现在明明只是下午啊,裴之珏默默呐喊,却只能听话的点头。
傍晚十分,裴之逸将乔尹唤进了书房。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乔尹惊讶。
“我也不确定,今日太子说的!”裴之逸道。
“但愿是真的,我马上去查查洪夫人,只是那洪夫人自从钱宛清去镇国将军府后,也没了踪影!属下也觉得此时颇有蹊跷!”乔尹也陷入了深思。
“若真是洪夫人做的,现在恐怕已经找不到人了!”裴之逸说的有些冷淡。
“王爷是说,她早被人灭口了?”乔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裴之逸点头,“如今就算是她做的,也死无对证了!”
“若真是洪夫人做的,那背后下毒手的恐怕是镇国将军!”乔尹道。
裴之逸站在窗台前背着光站在,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良久才道,“好好查查!”
“是王爷!”
乔尹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裴之逸自言自语到,“但愿不是她!”
王爷口中的她应该是木芷菡把!看来王爷是动了真情了。
乔尹连日调查,那洪夫人果然已经消失了,连同从前伺候过她的丫鬟也一并消失了,线索断了,无从查起。
而这边镇国将军又因裴之逸身体康复,欲让钱宛清与裴之逸速速成婚,冲冲喜气,裴之逸自己是不肯,皇帝亲自说服他说是要以大局为重,虽有李仁其叛国通敌的罪证,但不可轻易打草惊蛇,裴之逸无动于衷,最后皇帝开出什么条件无人知晓,但裴之逸最终答应了娶亲。
韶华听闻裴之逸娶亲的消息刚在吃鱼,鱼刺就突然卡在喉咙了,当然消息出自古修月之口,吞了好些饭都无济于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御医用镊子取出来的。
有些东西就如同小小的鱼刺,明明很细微,一旦嵌入皮肉,也能让你疼入骨髓。
“下次可要小心些!”古修月挂着一贯的淡笑。
韶华点头,眼中依然有泪,还有点酸,也许是因为刚刚喝了醋。
他还是要成亲了,明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为何自己听到了还会有如此反应。
自己和他已经没了人生的交集,又何必有所牵挂呢。
可是为什么还是好难过!
爬上韶华殿顶部,眺望着四处宫墙巍峨,阳光明媚,雾霭穷尽,站在韶华殿楼顶,可以窥见皇宫黄武殿高高飞翘的一角鸱吻边上的金色瓦缝中抽出的几茎朱草嘉禾,那是飞鸟掠过上空之时不慎从喙中跌落的草籽抽发而出。。
看到草茎在空中随风微微颤动的时候,韶华心里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前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她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她曾在优美动人的诗词歌赋中读到过无数遍,却从未感受到过的寂寥。
韶华沐浴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温暖,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即使在这样柔和安谧的时刻,她的周身也仿佛笼罩着一层寂冷之气,像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一切隔开,分明离得这么近,却仍让人觉得,看不清……
直到日落,韶华依旧站在屋顶,看着夕阳慢慢落入地平线。只留天边一抹彩霞。
“公主,风大,咱们回去把!”红袖在一旁劝道,因为之前没想到公主会站这么久,所以也忘了拿披风过来,现在天色渐暗,韶华殿楼顶的风大,只吹的公主衣诀纷飞,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害怕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
韶华依旧眺望这远方,几只孤鹜在天边飞过,留下几声哀鸣。
“走吧!”韶华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孤鹜,渐渐转身。
晚霞给她抹了一层金色,高贵的让人神圣不可侵犯。
裴之逸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初一,因为三王爷第一次娶妻,虽是侧妃,但也异常隆重。
王府又开始张灯结彩,到处开始贴喜字,全府上下,都洋溢在喜气中,只有王爷一人,依旧是每天面无表情。
连裁缝店过来量王爷衣衫的都不敢啃声,只是托乔管家拿了王爷的衣服,按着原先衣服的尺寸做的。
而其他事宜也一并问乔管家,活像乔管家结婚一般。
大喜的日子很快到来,新娘的轿子从将军府抬进了王府,一路走来敲锣打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