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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顿时间将猬集在战车后面的人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四散崩飞的弹片和不断暴起的火光吞噬了数十日军的生命,强悍的战车却依旧笨拙的往前挪动着。 那些简陋地手榴弹破片对它无可奈何,不起什么作用!
街口后面,等待着日军战车靠近的战防炮不得以提前开火,黑夜中难以瞄准,炮弹没能直接命中战车正面装甲,而是擦着穿过去将数名日军炸翻在地!
八九式战车立刻还以颜色!炮弹横穿过街道将一片紧邻防御工事的房子炸出一个大窟窿,漫天飞舞的石头碎片玻璃将下方的战士迷的抬不起头睁不开眼!
日军更加骄狂!战车前两挺机枪疯狂扫射。 将守军压得根本抬不起头,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履带就要压碎他们的防线!
就在此时!二营五连连长钟国华突然从旁边跳了起来,他手中拿着两个装满了汽油、白糖等等燃料地啤酒瓶子,火焰已经在瓶子口烧红了,随着一声大吼,他合身扑到战车上面,两个瓶子“啪”的拍成碎片,剧烈的火焰顿时吞噬了他的身体。 附着在战车前面熊熊燃烧!
“连长!”目睹这一切的战士惊叫一声,随即厉声吼着,将手中的地燃烧瓶扔了出去,“啪啪啪”的脆响声中,日军战车顿时变成一个大火球!
八九式战车的射击有重大缺陷,它的汽油发动机本身就不可靠。 且容易在大火中被引燃殉爆,而它的观察窗更是为了“方便”而开的过大,且非常容易被击中。
钟国华舍身扑上造成的火焰一下子淹没了战车内日军的视线,他们除了盲目的开枪之外,暂时不知道该朝着那里冲击,接踵而至的燃烧瓶顿时将它变成火炬!那些不知道按照什么比例调配起来地燃料粘在壳体死不松脱,不到一分钟地时间,便将里面的人烤地外焦里嫩,不得不从上面窜出来逃命!
这下子,等着复仇的战士们可逮着机会了!他们乱枪齐射将车手全部干掉。 随即对后面没了掩护的日军士兵展开亡命反击!
丢开了掩体。 战士们无惧日军暴雨般的枪弹,咬开的手榴弹扔出去之后。 挺起的步枪便端直了直接射击,根本无视日军同样扔过来的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在双方人群中不断爆炸!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当场丧生,横冲直撞的切进日军阵列中的十九路军战士们,昂然无惧十倍于自己数量的日军,寸土不让的展开了以命换命的白刃战!
伍培、伍全,亲兄弟两人,同在一个连队当兵,同为上等兵,当连长牺牲之后,他们好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并肩在日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面对十倍于己的日军,他们毫不胆怯绝不退缩,挥起锋利的刺刀,相互掩护着,左冲右突决荡拼杀,几分钟内死在他们手中的日军有九人之多!
“噗!”一声带着金属音的穿刺,又一名日军瞪大了眼睛抓紧枪刺,倒在伍培手下!
“十个了!兄弟!咱们这一遭是赚大了!”伍培哈哈大笑着,一脚踹在那还没死透的日军胸膛上,用力将刺刀从其手中拔出来,头也不回的喊道!
“大哥,还早得很呢!小鬼子还有这么多!足够咱们杀个过瘾的!他娘的!咱们憋屈了这么多天,今朝就痛痛快快的杀一回!吼!”伍全大喝一声,双手猛地递出去,立刻将对面一名日军胸膛刺穿,庞大的力道甚至令对方猛地后挫两步。 尖声惨叫着扭动不已!
“去你老母!”起脚踹开那日军士兵,伍全气喘吁吁地退后,与大哥双双相靠,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日军,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十一个了!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伍全斜眼看了看大哥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身体,担心的说道。
伍培嘿嘿一笑。 道:“放心吧兄弟!就你哥这身板,再来上两下也无妨!咱们从小打熬出来的身体。 这么多年地功夫,你当是白练的啊!不杀光了这群小鬼子!哪能轻易倒下去?好好看紧了你地前面!他们人太多了!”
话虽然如此说,伍培却觉得周身上下疲惫席卷而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拼刺刀是两败俱伤的厮杀,就算他们兄弟俩从小练武,终究扛不住锋利刺刀的切割。 素来将拼刺刀作为制胜手段的日本人,在刺刀战术上有着无可争议的强大力量。 以他们兄弟俩的本事能够取得这样地战绩,绝对是罕见的!
同样,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前胸后背手臂大腿甚至半边腮帮子上,都有与鬼子殊死搏杀留下的伤口,这些伤口随着战斗的剧烈活动,迅速的流淌鲜血,抽的力气,短短几分钟之内的冲撞。 他却觉得如同长途奔袭了几十里一般地疲惫,伤,终究是累赘啊!
但是,胸中的那一股气不泄,自己就一定要撑下去,只要打垮了这一拨小鬼子的进攻。 那什么都值得了!连长都那么英勇的牺牲了,他们又怎么能够偷懒落后!
伍全并没有看的清楚这一切,他身上本就是火辣辣的疼,自己地血和鬼子的血混合在一起染遍全身,那里还分得出你的我的?大哥说的那么乐观,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恨这里的兄弟太少,他们淹没在日军之中看不出来,但一阵阵冲天的怒吼却证明,他们都在战斗!
“大哥!我们再冲一阵怎么样!”伍全豪气的大笑着说。
“好!哪里人多,就去那里!兄弟。 这一次我们要把所有的军功赚足了!当兵好几年。 今天才是堂堂正正地军人!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了,去!”伍培大声回答。 兄弟连肩膀一撞,冲着最为胶着地战团奋勇扑上!
“嗤嗤!噗噗!嘶!噌!”各种利刃出入肉体的渗人脆响在街道中此起彼伏,各种调子地呼喝惨叫汇合成一幅混乱残酷的画面,数百中日士兵们崩碎了眼睑喊破了喉咙,用尽浑身力气努力将对方格杀在地!
“杀!杀!杀!”伍培的声音已经严重的中气不足,但却依然无畏无惧的嘶吼着,奋起全身力气将七八名日军的刺杀格挡在外,为兄弟腾出空档来突刺敌人的胸腹。
突然,伍培的上半身猛地趔趄一下,一截短短的刀尖从胸骨中冒出来,巨大的力量顶的他往前一冲,浑身的力气骤然被抽走,双手无力格挡对面递过来的四条刺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齐齐刺中。
“大哥!”伍全看的目眦欲裂,忘情的狂吼一声,将刺刀狠狠插进刚刚偷袭得手的后面那名日军胸膛,反手从后背拔下一柄双手大砍刀,一记横扫将余下众人逼了出去,探手接住伍培的身体。
伍培喉咙里“咯咯”的吐出一串血沫,抬起左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沉重的伤势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生命力,大睁的眼睛犹自冒着不甘的光芒,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声息!
“日本鬼子!你姥姥!”伍全跳起来,双手持刀大叫一声,搂头将一名日军连人带枪劈成四段,反手再一刀将另一人的肚子拉开,一大团腥臭下水流了一地!
“噗!”一柄刺刀斜刺里突然穿来,将伍全的右大腿穿透,雪亮的刀锋在内侧伸出来足有五厘米长。
伍全嘶吼一声反手撩出一道砍断半截手臂,单腿往前一跳合身扑进另一日军怀中,三角形的厚重刀头顶端其肋骨从后面穿出,挂着一条血肉!
“嘶!”一声锐啸从后脑掠起,似是有一柄轻快锋利的刀刃正急速的划破空隙,直奔他地脖子砍来。
伍全左肩撞开尸体。 双手反格,“嘡”的一声脆响,一掌宽的厚背大刀顿时将袭来的轻薄日本武士刀当场斫断!但那持刀的日本军官却就地抢上一步,大喝一声“嗨!”半截断刀“噗”的扎进伍全腋下,直没直柄!
伍全的目光一呆,高举地右手艰难的抖动一下,软软地垂下。 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名日本军官松开手退后一步,就在一米外冷冷的看着他。 眼神中露出掩饰不住的狂喜!能够击杀这名几乎是最为勇猛的中国战士,是他的巨大军功!这两个人联手杀死了足足有十七名忠勇的士兵,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现在,他们都完了!
伍全的身子摇晃着,像是根本支持不住了似地往前踉跄已不,目光呆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名给了他致命一击的日本军官,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日本军官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头“突”的飞起。 冲得他脑门一阵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一般!他下意识的闪身往后退,突见伍全闪电般合身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他地脖子,狼也似的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一口啃在他左面大动脉上!
“啊!”日本军官发出一声凄厉的、带着无限恐怖的惨叫,双手拼命的厮打铁箍一般抱住他地伍全,但仅仅是挣扎了几秒钟。 就见伍全的脑袋猛地一歪,一股粗大的血箭冲天而起,两具尸体“噗通”双双栽倒!
伍培、伍全兄弟,杀日军十八人,其中一名上尉,双双战没!
日军出动一辆八九式战车。 总计五百人精锐军力,冲击只有不到一个营兵力驻守的宝山路街口,前后历时三小时,死伤近两百人,坦克战车尽毁,却没有冲到正街口的第一道防线,便被全部击退!
从28日夜间11点30分发动攻击,到凌晨一点钟,日军五路主力进攻全部被击退,供损失战车十辆。 被打死士兵逾五百人。 伤者不计其数,他们狂言要一句消灭闸北守军。 三个小时占领上海的狂言,被英勇的十九路军战士奋力抗击之下,全面打退!
日军全面溃退重新部署,在摸清了守军火力和坚定抵抗决心的情况下,他们立刻改变攻击策略,不再是盲目凭借战车的硬壳强行突破,因为在各条街口的正面战场,都已经证明有守军地战防炮存在,那些小炮炸楼或许威力不足,但是对付他们地战车和步兵,却是恰到好处,因此,剩下的两辆八九式战车不再启用,全都用其余地轻型战车作为主力突击。
凌晨1点40分,日军炮火突然全力轰炸,来自于后方日本司令部的山炮和来自海上的舰炮对几大防区进行连续轰炸,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