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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霸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声音铿锵有力:“两年的努力,我们已经成功的把爪哇土著的精华人员消耗了一半,我们华人世界的基础已经奠定下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这一次,土著人聚集所有精英,组建二十万大军,妄图借着这个机会摆脱荷兰人的严密控制,完全主政这片土地,实现他们印尼人的所谓国政,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最为精华的部分召集起来,一战奠定功勋,然后趁势席卷整个爪哇岛,达成既定事实,打得好算盘!”
“但是。 这样的野心我们岂能让他得逞?本来我们还正发愁找什么借口来把这些脑子里还想着些污七八糟地念头的土著人都收拾掉呢,这一回他们自己找了个名头送上门来,那咱们当然不必客气了!战场之上,杀他们多少人,谁也说不到咱们!这一次,我们要让土著人的精华彻底消耗一空,省的他们找麻烦!”
一拳砸在桌上。 罗霸道周身上下当真霸气四溢,杀气腾腾!
谢宝捏着拳头挥舞一下。 接茬道:“这都要多亏了那位巴斯坦斯总督和威廉姆斯伯爵的全面配合!没有他们出的好主意,土著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积极的把精锐都从本岛调出来,投入到外岛那个无底洞中充当肥料?顺带地把咱们在那里的几十万华人同胞地锐气重新激发出来,刀锋越磨越利,他们来的越多,便死的越多!草越密越好割!”
江凯说:“可惜的很啊!咱们的大舰光能看着不能动,要不然的话全都开到雅加达去。 对着港口内一顿轰,直接把荷兰鬼子那点牛黄狗宝都掏出来,那帮子黑皮猴子还不乖乖的抱头投降?省多大事啊!这下好,还都得在英国人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地,不爽快!”
当日,带领着鱼雷快艇围攻荷兰舰艇,江凯这个海盗头子兼运输大队长玩的好不开心!可惜的是最后一击不是他们完成的,而是潜伏在水下神秘鬼祟的潜艇。 而他梦想中乘着巨舰操起大炮对准敌人狂轰滥炸的愿望,却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得逞。
罗霸道说:“单纯占领本岛并非我们的战略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征服整片群岛,把这里铸造成我们海外华人在大陆本土之外地第二故乡!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占据人口绝对多数的土著人就是个大问题!你们想象一下,五千多万土著人。 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彻底震慑他们,压服他们,令他们不敢反抗,直到我们华人的数量和力量达到平衡或者超越?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刘全德眉头微微一皱,深吸一口说:“这个事情光靠我们自己解决不了。 按照上头的指示,第一布彻底消灭土著人精英力量,这样一来即便是他们想要造反,由上百个民族强行捏合起来地印尼土著群蛇无首,便难成大器!此后我们只要注意不要让拥有西方背景的土著人精英折腾起来,这个麻烦起码三五年内不会有。 不过我估计没那么顺畅。 我们打败荷兰人。 他们一定不会甘心的,必然会鼓动各种力量捣乱。 甚至卷土重来。 ”
罗霸道摆摆手说:“这个问题关乎大计,光靠我们自己是商量不出个结果来的,我估计不久之后上面定然有所指示。 我记得当初老板曾经说过这么一件事,他说在西方人的上层社会中,流行一个看法,即在世界上,百分之二十的人创造了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和发明,百分之八十的人是没什么用处的,因此他们以为这百分之二十的精英有资格有理由占据百分之八十地资源和财富并享受这一切,其余百分之八十地人分剩下的两成,或者干脆把那半分之八十地人当猪一样养着。 在西方人看来,白人社会便是那百分之二十,而广大的亚非拉地区的人,便是剩下的八成,他们便是按照这个理论在经营这个世界,我们要做的,便是要摆脱这种歧视。 不过,这种理论却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启迪,在印尼群岛,恰恰是可以实行这样的策略的。 ”
刘全德摇摇头道:“这样的说法还真的是匪夷所思!不过西方人殖民成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的正确,我们照做的话,可能不会太好,土著人害怕信服荷兰人,未必害怕我们的。 更何况,我们那些生活在本岛的同胞们,在这里头起了很坏的作用。 就算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在顺风倒或者关键时刻拆台之间犹豫不决,爪哇岛的未来不容乐观啊!”
其他三人也有同感,爪哇岛生存了整个群岛中一多半的人口,华人保守势力也是根深蒂固,很多吸收进来的年轻华人对于说服工作无比头疼,成功几率不高。
罗霸道举手压了压他们的议论:“这个事情还是有办法解决地,实在不行就大量移民!我就不信了。 往爪哇岛塞上一千万华人之后他还能不变样?这些都是后话!兄弟们,今天没有一个外人,有些话我也不比藏着掖着了。 胜利在望,统一在即,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们兄弟何去何从,你们都想过没有?”
这个问题一出。 众人都立刻沉默了。 说到底,他们都是兰芳子弟。 占领婆罗洲之后重建兰芳共和国已经得偿夙愿,再进一步固然令人欣喜,但这桃树长成了,果子怎么分,是个大问题啊!自古以来多少大事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坏掉的!
刘全德是负责秘密党派建立工作的,当初将“复兴党”的力量在南洋华人圈子里崛起居功至伟,但是到了这时候。 他却没法建言,一头是自己的铁杆兄弟,另一头,不用说是强大的老板陈晓奇,眼看这里地基业就要瓜熟蒂落了,老板会那么大方的拱手让出来么?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轻叹道:“按说这个时候,消息应该来了地。 要不然。 我们问问?”
谢宝干脆的摇摇头:“问什么问!老板做事一向心中有数,他不说,我们最好别乱猜疑,我始终觉得这里的事情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如果我们几个这就开始患得患失想三想四的话,很可能会让他大失所望。 该是我们的,跑不了。 不该我们的,不要多想。 ”
他是干情报出身地,南洋大小事务各类消息都在他这里掌控,跟上层接触时间长了,侧面了解的东西反倒比正面多些,对于这个大集体也有自己的看法,与其他人的感觉不同,他老觉得深藏不漏的老板仍有很多令人猜不透的手段没有动,最好的方法,是多看多做少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霸道一锤定音:“好吧!这个事情先不说了。 咱们打好了这一仗再说!只要能留一个干干净净四平八稳的爪哇岛出来,我们地功劳跑不掉!”
同日。 济南。
连日来。 国内国外无数消息蜂拥至案头,令陈晓奇不得片刻休憩,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却也不知道多少能裨益国事。
“九一八”以来,中国仍然是烂摊子一堆,广东政府仍在以抗日为条件逼迫蒋中正下野,顺便将抵制日货的学生民众打死打伤百余人,日本人仍旧不断攻城略地,扩大在整个辽西和吉林的占领事实,并严辞质问国府为何不去制止民众的反日行为,强盗嘴脸赤luo裸如此。
国联的调停落不到实处,中国大使地哭诉与日本公使的讥笑成为鲜明对比,日本为了“自卫”,多次将炸弹扔到锦州,顺便还给洮南蒙匪拉了四火车的军火去。
乱纷纷国事全都由各方大员交涉处理,类似陈晓奇这样的地方小头目便要一边呆着去,没工夫搭理他。 没奈何,他只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自己铸造的大业上面,南洋的局势变幻牵动人心,列强对那里的兴趣远比调停中日大多了,究其原因,直接把刀捅到他们肚皮上了!
在几份文件上签完了字,陈晓奇刚刚伸了个懒腰,却听得门响,周云卿拿着一叠新的文件进来,他不由得苦笑起来,摇摇头叹息道:“这是何苦来由!这才多大的局面就这么多事,要是哪一天称王称霸了,还不得累个贼死啊!”
周云卿微笑着走进眼前,放下文件后来到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捶打后背,幽幽的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你自己挑出来地事端自然要由你自己承担,这却怨不得旁人。 现在国事滔滔无可调处,各方凌乱之时,我们才好乱中取利,这不正是你最喜欢做地么?”
陈晓奇腆着脸嘿嘿笑道:“夫人英明啊!真乃知心人也!哎,这又是什么事情?要劳动你亲自跑一趟?”
周云卿说:“自然是要事!兰芳共和军已经登陆本岛,不日就可以与荷印精锐全面碰撞,在雨季到来之前便可见个分晓,大功告成之日便要论功行赏了,兰芳之首,你该有决断了吧?”
陈晓奇眼睛一亮,抬起头目视前方出神想了一会儿,笑道:“这个事情不必太麻烦!谁功劳大便是谁得利多,这是我们这个组织的规矩!罗霸道那帮家伙干地不坏,既然挑这个兰芳共和国的名头,便仍由他们做下去好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我们这个团队里面,规则已经定下来,其实少了谁都转的动的!”
“少了你,行么?”周云卿的手忽然停住,就那么扶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清冷淡然。
陈晓奇将头往后仰了下,靠在她的肚腹之上,反手抓着她的右腕,轻叹一声道:“其实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多了我,国人仍是一场脱不开的大难,少了我,中国也不会灭亡,说到底这历史大势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拾遗补缺,尽量去挽回那些不该有的损失罢了!我的愿望,也不过是百年之后,亿万国人不必对着一堆被烧埋殆尽、篡改歪曲的字纸来妄言糟蹋我们中国人的智慧和文明,堂堂中华文化被自己人践踏如草宰割如猪狗,却成就了一群恬不知耻无恶不作的西方走狗而已!其他的能做到什么程度,无悔无愧足矣!”
周云卿沉默了片刻,微不可闻的叹息着,道:“若真是落到那样地步,却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了。 怪不得,你要与全世界为敌,你之所愿,原本为他们所非。 这一生,没法子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