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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有些意外的说:“可是!船长!那可能是海盗的船!我们会被洗劫一空然后被他们杀死的!不如我们拼了吧?!”
船长摇摇头道:“好了!不会有事的。 他们能从这里抢到什么?人?”
其实船长先生似乎不大了解这一带的海盗地习惯,从几十年前开始,他们还真的是在抢劫人,特别是从中国来地华人劳工,那些被卖了猪仔出来的华工,被抢劫之后,再次加价儿卖给下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 遍布于印尼群岛之中无数的矿坑和种植园中,数以万计的华工跟无数当地土人奴隶一起。 在皮鞭棍棒折磨之下辛苦劳作,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单只是清末那几十年间,类似情况非正常死亡的华工数以十万计!
十分钟之后,他们就缓缓贴近了那艘停泊许久地货轮,此时对方的所有定向灯光突然打开,将“胡德号”照的通明一片,高登船长和大副、领航员一起出来。 在雪亮的灯光下,看着对面甲板上上百人在忙碌着,他们将粗大的绳索抛过来,头上的巨大钢钩抓住“胡德号”,然后利索的顺着绳子爬过来,两船的起伏颠簸对他们都似乎没什么影响,一个个跟猿猴相仿,敏捷无比。
“胡德号”这边。 上百名船员紧张地看着这帮人的行动,有些人蠢蠢欲动的想要干点什么,马上被制止住了,大家都明白两边的炮艇在那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可能挨上两炮!多不值当的啊!
高登船长阴沉着死脸吩咐人开始“卸货”,于是众多水手忙活起来。 将各个舱门打开,把里面半死不活的那些华工弄出来,按照身体虚弱程度先把最差地那些拉出来。
好几天不见太阳的华工们贪婪的呼吸着海面上咸腥的空气,有些人更是激动地哭了起来。 虽然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却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那种暗无天日不知道南北东西的环境,那种随时面对死亡的情况,对于绝大多数出身农民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没人会对他们的遭遇表示一点点地同情心,不管是水手们还是对面爬过来地“海盗们”,大家都做着自己最熟悉的工作罢了。 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货物”而已。
“海盗”们爬过来地时候。 这边水手们才看清他们身上还绑着一根细绳,在固定住了钢钩缆绳之后。 他们拖动细绳从那边拽过来一大串的悬挂提篮,将刚出来呼吸了没几口新鲜空气的华工往篮子里一塞,那边自然有人牵动细绳将篮子拽回去,十几条这样的“绳桥”搭起来,工作效率非常的高,前后用了没有两个小时就将千余名华工不管死活的全数拽了过去。
令高登船长意外的是,那个力气特别大的领航员并没有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胡德号”,而是从一艘炮艇上接过来一口小箱子,在三艘船都离开之后才招呼着船长进了船长室,摒退所有人之后,他将那口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小箱子打开来,顿时间高登船长的双眼被里面冒出来的强烈金光耀的睁不开了!
黄金!满满一箱的黄金!下面是成条的金砖,上面是大大小小的金币,那一箱子,足有十几磅!十几磅黄金,折合美元也就是七八千的样子,但是同样的纸钞和同样的黄金放在一起,那震撼人心的效果,绝对不一样!
自从黄金成了一切货币最高结算筹码的代名词之后,只要黄金出现的地方,就代表着财富,只要是爱钱的人,没有谁会对黄金免疫!
高登船长的一双老眼使劲的睁大,恨不得直接从眼眶子里瞪出来,那双整天把这酒壶的手颤抖着,顺着金光的来源就忍不住摸上去,那金币撞击发出来的清脆声音,实在是悦耳了,就好像……不,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么?
他的喉咙干的要冒火,他紧张的、激动的、颤抖的死死盯着这个年轻的、阴险的、力大的领航员压低了声音说:“这位…先生!这些黄金是给我的么?”
领航员微笑地说:“完全没错!船长先生!作为您合作态度的奖赏,这些黄金是给您的了!我想您这么聪明的人。 一定知道越是良好而持久的合作,获得的利益就越大越多!我相信除了您从公司那边的到地报酬之外,这样的东西一定会更符合您地要求,不是么?”
高登船长一叠声的叫道:“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和我所有的船员不会乱说一个字!我保证!”
领航员道:“我愿意相信一位老船长的话!那么作为交换,以后您每一次如此顺利的达成任务之后,都会获得相同重量的酬劳!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高登船长一把将箱子搂过来。 哈哈大笑道:“说定了!可爱地中国先生,您的建议实在是太美妙了!我想有了这些东西。 我那些孩子们一定不会再想着急于回家的事情了!哈哈!”很显然他的“孩子”就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水手们了。
第二天,“胡德号”并没有去巴城,而是在坤甸港口停靠下来,呆了两天后,装了满满一船的糖、锡锭和胡椒等等货物,快马加鞭的赶往中国青岛港口卸货。
且说两艘炮艇加一艘三千吨级的货船在完成任务之后,掉头扎进忙忙黑夜之中。 在其中一艘炮艇上。 分开两年之久地罗霸道见到了自己的兄弟刘全德。
“大哥!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刘全德见面之后,激动的扑过来,紧紧抓住罗霸道的手,大声说道。
此时的罗霸道浑身上下凝聚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粗野霸气,健硕地肌肉从随意敞开的衣服中露出来,古铜色的肌肤紧绷绷的好似铜块一般结实,一双略有些深陷的大眼之中,满是不羁的炽烈神光。 他用力拍打着刘全德的肩膀。 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同样也黑了许多精悍了许多的兄弟,一边欣喜的说道:“好兄弟!咱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咱们兄弟应该能一起大干一场了吧?!”
刘全德兴奋的嘿嘿笑道:“可不是嘛!这一次老板可是下了不小地功夫在这边呢!各式各样地人抽调了一百多号,像今天这样的劳工会越来越多,大哥!以后咱们这边地队伍可是会很大的!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罗霸道豪气的挺直了腰杆,大力挥着手道:“都安排妥了!你放心吧,不要说这区区的千把号人。 就是来个十万八万的,那也没什么问题!自从年初的时候接到第一批电锯和汽油锯之后,咱们在大岛上面的基地建设就没停下过,现在里面至少能容纳几万人生活不愁!等这些壮劳力全部到位了,那开拓起来还不快得很?!对了,谢宝呢?没跟你一起啊!”
刘全德摇摇头:“没,他去了福建那边,他祖上是那边的,客家人和闽南一带的他熟,做起来得心应手。 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吧!等他到了。 咱们几兄弟可真的就到齐了!”
罗霸道哈哈大笑着,搂着他的肩膀说:“这就好啊!走。 去瞧瞧兄弟们这些日子来的成绩。 ”
三艘船前后鱼贯的顺着一条异常曲折的航道不停的变着方向,黑夜之中若不是有完全熟透了情况的领航员指路,任你是一艘平底的帆船都有可能搁浅在珊瑚礁上。 而正是因为熟悉了这里曲里拐弯不知道有多复杂的水下情况,他们这些干这无本买卖的海盗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几百年了都清理不干净。
他们贴着淡美兰群岛的边缘,在夜色中悄悄地划过婆罗洲西海岸,越过坤甸市所在的海口,他们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到达困江三个入海口中位于中间的那个,也是冲积出来“坤江三角洲”的功臣之一。
在河口不远的地方,那艘货船下锚停住,不多时从岸边方向开过来十几艘机帆船,“突突突”的柴油机闷响之中他们靠近了货轮,然后小心的接着上面顺着大网慢慢爬下来的劳工,一船几十个的次第往岸上运送,每集合成一百人的队伍,便有十来个荷枪实弹浑身穿的花花绿绿的军人护送着他们顺着密不透风的森林缝隙往里走。
如此这般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两艘炮艇护送货轮开走了。 罗霸道却和刘全德他们一起乘坐机帆船顺着河道逆流而上,一路上他们连续地拐过很多许多水流时缓时急的区域,前进了三十多公里之后拐进一个非常隐蔽的河汊子之中下船,而后上岸顺着遮天蔽日的丛林曲里拐弯的走了十几公里,路上不停的避过一些根本看不出来的沼泽草地,而后折弯北上,在一片刚刚伐倒了大片林木地空地上钻了出来。
刘全德第一次走这样的路。 在几乎看不见天空和尽头地热带密林中行进,是一件非常考验人的事情。 那种茫然不可预测的压抑感和无处不在的异响足可让人心志崩溃,纵然是他这般经过了三四年的军事训练,也有些吃不大住的意思。 更何况,一路上不时还有些伪装良好的奇怪生物蹦出来,跳过去,吓人一跳。
刘全德长舒了一口气,冲罗霸道感慨地说:“大哥!这样的鬼地方你们怎么找到的啊!这要是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是绝对走不出去了!太隐秘了!”
罗霸道嘿嘿笑道:“这算得什么啊!就这样的地方都不保险呢!当年咱们的祖先们被荷兰人打败之后为了避免被屠杀,相当一部分顺着河道翻山越岭的去了沙捞越,另有一些人无奈的逃到了丛林里面,这还是好的地方啊!你若是再往东往北甚至往南去,那些靠近山地地方,更是没法说了,上千里地的全是这种地方,不但有各种陷阱、沼泽。 还有不少的有毒生物甚至还有食人族!咱们的祖上在一百年前就有十五万人,控制的土著更是多达四五十万,但是到现在了,整个婆罗洲还是十几万,绝大部分都是新客(新移民)!为免重蹈覆辙,不得不防啊!”
确实不得不防。 此时的荷兰虽说驻兵仍然没有增加多少。 但是他们已经在几十年间成功地将这里的一百万华人给分割开来,城市里的只能呆在城里中,行走乡村的散货商则只能整日的游走在乡间野地,各公司只能从事商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