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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衣确实不是同情心泛滥亦或是心血来潮。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趟神兵城之行竟然会有这样的收获。
在洛书进入饕餮食府的那一瞬间,万物之书突然有了很强烈的反应,在桑红衣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页已经被彻底翻开。
一开始桑红衣是懵的,这实在是太过意外了,意外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才好。
自从越人歌之后,万物之书再也没有了要翻页的迹象。
七年间,双玄宗的收徒大典她必然会参加,可却再也没有像越人歌那时候那样幸运,找到下一个弟子的人选。
为此,她还去桑海城开了酒中仙,就是为了看看下属的城镇里有没有隐藏着什么能够打动万物之书的人才。
可惜,七年间,一无所获。
所以她着急了。
这次来神兵城,只是因为苏伏盛情难却,再加上小半个月后的天骄聚会,她的目的很明确,是要探听一些关于银魄塔和柳青一的虚实。
再者,若能跟神兵城加深来往,对于双玄宗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好处。
她从没想过,会在此情此景此处,以这样的方式遇见自己的第二个弟子。
所以,当她震惊万物之书竟然慷慨的翻开了书页之后,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洛书这个人。
而粗略的浏览了一遍万物之书第二页所书写的功法时,她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万物之书会选择洛书成为她第二个弟子。
所以,她没有放弃机会,没有选择袖手旁观,而是在穆千雪羞辱洛书的时候,她选择站出来反羞辱回去。
如果洛书是一个陌生人,这个闲事桑红衣不会管。就算他再可怜,再可惜,那也是他的事,他自己不振作,别人帮不了他。
但既然他是她未来的弟子,那再看着徒弟被人羞辱,桑红衣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何况她现在有能力帮他了,那怎么还能看着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自己徒弟的晦气?
除了越人歌之外,苏伏还有萧秋水姐弟也不觉得桑红衣这是脑抽了突然来这么一出。他们虽然不了解桑红衣的底牌,但从这短短时日的相处他们却也看得出来,桑红衣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堪。
特别是苏伏,对于桑红衣的这一举动特别的好奇。
越人歌的例子摆在眼前,他从不觉得一个真正的废物能够教出越人歌这样惊才艳艳的徒弟来。哪怕她的修为真的很弱,也决不能用废物来形容这样一个人。
而如今,洛书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这是他神兵城的人,是神兵城的附属家族洛家曾经的天才。
他的崛起、辉煌和跌倒、落魄他都自始至终的看在眼里。
曾经他还亲自查看过洛书的身体,那伤势太过严重,即便是他也是束手无策。
甚至,他们神兵城曾经也因为洛书的事向双玄宗的丹师求助过,也同样没有任何的缓解。
下手之人太过阴毒。他不仅摧毁了洛书的经脉和气海,还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道古怪的气息,进一步的摧残着洛书的身体,却偏偏就是不让他死去。
所以,洛书这个人,他做不了假。
而这样一个人,桑红衣还能像曾经一手教出越人歌一样,也让洛书的名字彻底的响彻苍穹域,让他成为下一个绝代天骄吗?
苏伏发现,他真的是太过好奇洛书的未来了。
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叫做桑红衣的女子,还能带给他怎样的惊喜与惊吓。
而要说惊吓,就非是洛书本人莫属了。
“这位姑娘,洛书感念姑娘援手之恩,只是,我经脉已断气海已废,根本无法修复,更无法再修炼,又如何能舔着脸再拖累姑娘。”洛书的神色中有着难掩的绝望。
曾经辉煌过的人,又如何承受从高处跌落的绝望?
如果他的经脉气海还能修复如初,就是让他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会一试。
可是一年了,他早已对未来不抱期望了。
桑红衣却并没有退缩,只是神色冷淡道:“能不能修复你的经脉气海,能不能让你修炼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可愿我拜我为师?”
洛书见桑红衣明知道他的情况竟还坚持如此问道,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隐隐有一种急迫感,猜测着是否对方有着能够治愈他的希望?
否则,对方为何要收他这样一个废物和累赘为徒?
要知,若是徒弟太废,传了出去,丢的也是师父的脸。所以,修仙界里的人对于收徒,一向都非常严格。
“姑娘,莫非你……”洛书强压下心中的惊喜与恐惧,此时神色终于恢复了严肃认真,原本烂醉如泥的姿态也彻底的清醒,道:“若是姑娘能够治好在下的伤势,洛书必当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如何个涌泉相报法?”桑红衣却是嗤笑道。
“这……”洛书一愣,随即抱拳道:“洛书的命,就是你的。”
“那好。”桑红衣诡异的笑了一声,随即随手从桌上抄起一个茶杯,将茶水倒干净,又从体内逼出一滴精血,滴入茶杯道:“喝下去。然后交出一滴你的精血。”
“你……你想奴役我?”洛书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心中思绪万千。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被人奴役,何况还是修士,还是曾经尝过天才被万人追捧的滋味的人。
桑红衣却完全不解释,只是道:“如果我想奴役你,但却能治好你身上的伤,让你有重新修炼的机会。甚至,能够让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凌驾于众天骄之中,你会如何选择?”
洛书顿时失了声。
是的,他该如何选择?
不赌一把,他就还是这个落魄的丧家之犬。被人视作废物,曾经天才的光环成了讽刺他的武器。族人的放弃,未婚妻的背叛,抢走他女人的人的羞辱,世人的指指点点,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以后还要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每日只饮酒买醉,喝的烂醉如泥,麻醉自己,这就是他的未来了吗?
被人奴役纵然没有尊严,可现在就有尊严了吗?
他不甘心啊!
他曾是他人眼中艳羡的天才,却沦落到这种地步,究竟是拜谁所赐他竟都不知道!
洛书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了悟。
他不想就这样下去。至少,他想亲自报仇,将那个害得自己如此地步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若真有那么一日,就是让他即刻死了,他也不会再有遗憾。
“你如何保证能够治好我?”洛书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多管闲事非要留下你,也不会恼羞成怒对你不利。出了这个门,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就当没见过你,你就当不认识我,自此后,你我形同陌路,不会有更差的改变。你可以做出选择,一个你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
桑红衣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无尽的诱惑性,打破了洛书唯一的坚持。
报仇,成了他现阶段最想要去完成的事。哪怕沦为奴隶,哪怕丧尽尊严,他也要叫害得他如此的人尝过更加痛苦的滋味,方能解他的心头恨意。
洛书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他一把夺过桑红衣手中的茶杯,将那滴精血一饮而尽,随即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桑红衣的手上。
哪怕成为奴隶,只要有一个报仇的机会。
报仇之后,他宁愿选择自裁,也要保最后一丝尊严。
他如此想着,坚定着自己的决心,但却发现,饮下精血之后似乎并没有被人操控的感觉,反倒与对面的女子有了一丝血脉相连的感觉。
对方并不是想奴役他?
是真的想收他为徒?
之前都是故意吓唬他的?
洛书不敢肯定,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对面之人。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叫师父。”桑红衣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洛书的心理挣扎实在是太墨迹了,要死要活的,浪费她时间。
洛书这才恍过神来,连忙又拿起桌上一个茶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倒了一杯茶,来到桑红衣的面前,跪下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桑红衣装模作样的喝下这杯弟子茶,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新的功法啊,这可是新的功法啊!
不用她自己修炼,只要洛书争气,她就有了新的底牌和筹码。同时,她也就不用总将越人歌绑在身边,有了更多的自由性和选择性。
越人歌一脸无语的看着装深沉的桑红衣,心里哪还不清楚,她现在一定是乐疯了。
他实在是太了解这师父的不靠谱了。
“好,你既已是我的弟子,有些话要说在前头。若是有朝一日,你仗着修为高深为所欲为得罪了什么高手,那么不要回来求救。无论是我,还是双玄宗,都不会给你庇佑。惹是生非,踢了铁板,那就被打死勿论。但若是他人先招惹你了,想要欺辱你,那你也不必事事忍让,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跑,跑回来寻求庇护,师父我罩着你,双玄宗罩着你。”
桑红衣的话简单粗暴。
你要是惹是生非招惹了别人,引出了高手追杀,逃了是你运气好,逃不了死了活该。
但若是别人招惹你,你忍无可忍还手,打的过的当然打死对方那个不长眼的,打不过的就回来告状,但凡她桑红衣惹得起的,双玄宗惹得起的,帮你打回去!
洛书低头受教,但也是此刻才知道,他这师父竟然是双玄宗的人。
“这是你大师兄越人歌。”说着桑红衣给洛书介绍,完全是旁若无人的态度。
“见过师兄。”洛书心中大惊。他的大师兄叫越人歌?双玄宗的绝代天骄越人歌?那岂不是说,他的师父就是那个外界传闻中天赋惊人的废柴,双玄宗灵酒峰的长老桑红衣?
这是抱上大腿了呀。
“你既拜师,那么,为师就传授你绝世神功。”桑红衣说的唬人,又是一副神棍的架势,她将手放在洛书的头上,体内的万物之书突然一颤,突然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