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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宸厌恶的眼神又看了过来,但这次杨苪清冷的双眸对上他的。御宸从杨苪那双眼眸中感受到不可侵犯的威压,他下意识的避开杨苪的视线,心底深处某名的升起一股心虚。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弟子的面说吗?”白止纹丝不动,他几乎是每强调一次御宸是他的弟子,杨苪眼睑便会扬起,眼周绷紧。
观察到杨苪细微表情变化的白止知道,杨苪很想对他出手。
果然,下一刻,杨苪手中玉尺就指着白止的咽喉。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苪儿,你想再杀我一次吗?就像十万年后那样。”
一句话惊的杨苪手中的戒尺差点掉落,她终于知道那里不对了。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别在白止腰间的拂晓上。
那次在论道会上她有听到白止的声音,因为拂晓再没有异常,她又收了徒弟变的很忙碌,就忽略了这一点。难道白止附在拂晓上的残识有这样的厉害?连过去修为并不低的他都被……
“难道你……你夺了自己的舍?”
“苪儿可真聪明啊!”白止夸赞了杨苪一句,显然并不打算对她隐瞒。
就算白止是夺了自己的舍,杨苪也感觉到了几分不舒服,毕竟眼前的白止和印象里温柔的白止相去甚远。不过,比起后来疯魔的他又多出了些温柔。眼前这个白止是全然陌生的白止。
杨苪思虑间看了一眼白止身旁的御宸,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此时御宸双眼充斥着空洞,没有焦距。
因为说到不想让御宸知道的话,所以对他下了禁制?杨苪又复杂的重新看向白止。“御宸身上的凶兽也是你……”
“你觉得除了和他有同样经历的我,还有谁能救他。”那股与生自来的自信,十分引人注目。
“你是怎么除去御宸身上的凶兽。”杨苪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要是白止有办法去除这个凶兽,当初他也不会受它的制约,最后还因它而陨落。
白止的笑意加深。“我将他身上的凶兽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你……你怎么可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明明就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
难道凶兽对他的影响,便是只剩下残魂,重新夺了舍也还在吗?
“不然呢?我要是不这么做,御宸就会死不是吗?”白上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
凶兽不在御宸的身上,杨苪本来应该是很高兴,可是现在听到凶兽不过被转移到了白止的身体,杨苪的面色有些苍白。
真仙界时,白止被同样的凶兽折磨的有多痛苦,难道白止都忘记了吗?
就算他忘记了,杨苪也是忘不了。“你是怎么将它引到你的身上?”
白止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杨苪缓缓的说:“将那个东西引到我的身上来。”
白止一怔,就算明白她这样做可能不是为了他,他也十分高兴。
这个女人曾为他不止一次的流泪,那些滚烫的炙热烙印在心间,陪他渡过无数个黑暗的日夜。
“我怎么可能舍得做出这种事。”白止几步走到杨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杨苪。“你知道我此生别无所求,唯追逐的不过你一人尔。”
白止终于收起他佯装的微笑,双眼涌现着疯狂的温柔,然后慢慢荡出几分真诚的笑意,和煦的令人沉醉。
“苪儿,此行受圣祖所托之事我都知道,也一定会帮你完成。”
“我会自己找,不用你帮。”
“找?苪儿,你这样的聪明,难道都没有发现,你要找的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吗?”
杨苪道:“你想说什么?”
“问苍,现在的欧阳擎苍。你想装傻到什么时候?苪儿?”白止露出一缕危险的笑意。“还是说你想包庇他?”
杨苪有些心烦意乱。“你胡说什么,擎苍怎么可能会是我要找的魔头。”
“苪儿不必烦恼,也不要这么坚定的否决或者不相信。不如由我来给印证,让你来看看你的大徒弟是不是你一直要找的人!”白止对杨苪表现了足够的包容。
“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
白止淡淡问道:“你忧心魔头的安危?”
“我不知道你从何而知擎苍就是师祖让我找的人,但他被我点过洪荒印,是我的徒弟,有我在的一日我便是护他一日又如何?”心烦意乱又如何,杨苪双眼中的坚定告诉白止,她不是开玩笑。
问苍,就是这样的苪儿,这样一心只为你的苪儿,让你念念不忘隐忍了十万年!蜇伏十万年!等她十万年!
虽然白止也折服欧阳擎苍的毅力,可是苪儿只有一个,他同问苍一样默默忍了十万年的光阴,煎熬了数十万年,品尝了前所未有的孤寂,他也想独占杨苪。
“苪儿要与天道作对吗?”
“作对?天道不容于我,还需要我与他作对吗?”
杨苪不说白止几乎快要忘记,她乃是肉体凡胎修行至今,生来便为天道所不容。
“那苪儿想违背师命?”
圣祖及元杨对杨苪有知遇之恩,更是隐瞒天道包庇了她的存在,她如今能好好的生存在这片天空下,全靠圣祖和杨苪那不靠谱的师傅元杨。
杨苪就是想报答他们,才在寻找魔头这件事上上了几份心。
如果擎苍真是她要找的魔头……
杨苪不敢再深想下去,她不想再与白止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我自有主张,不要你管!我问你我徒儿御宸怎么会不认识我?反而唤你师傅?”
白止脸上闪过几分了然,他终做不到问苍那样狠心,逼迫杨苪去深究她一时不敢面对的事物。
第78章 魅海之滨(四)
“御宸已经三拜九叩拜了我为师,叫我一声师傅也不为过。”
杨苪没有不相信,也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说:“就算你让他拜了天地君亲师,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白止当然知道御宸已被杨苪点了印记,除非杨苪愿意,否则御宸就算给他磕了头,他们也不能算是师徒。
“我知道!”
杨苪无奈道:“你知道还来与我抢徒弟?”
“谁要与你抢徒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有什么重要?”更何况他所教御宸的东西,也当得他叫一声师傅。
自己徒弟叫别人师傅,反而不认她,她能舒服吗?
只听白止又道:“苪儿你如此放纵自己的弟子,只会让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你这个二弟子有与问苍一较高下的资质,何不交给我来培养。”
总之,白止不会让杨苪这个徒弟再去协助问苍为所欲为。他要将御宸培养成能阻问苍成道的基石。
“我的徒弟,我自己会教,不需要你插手。你若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禁制,还是现在就解了吧。”
曾经那样想念深觉内疚的人,总觉得那怕再见一面就好。如今当他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杨苪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收下需要自己操心的徒弟,令她的再没有时间去想白止的事,慢慢就将以前的事放了下来。
“你以为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才使得他忘记你?”白止突然出声,带着几分难以相信。
“难道不是吗?”
白止美如冠玉的脸上现出几分阴郁,他沉声说道:“苪儿,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卑鄙的人?”
白止最不屑会耍手段的人,应该说他十分厌恶这类人,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不会使用一些手段。
杨苪无法信任眼前的白止,她一直都知道白止不是那类纯良的人。
见杨苪不说话,白止轻笑出声,苪儿这样耿直有时候真的很伤人。
悠然间,杨苪又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开口便问:“白止,在真仙界时,你身上的凶兽,也是从御宸身上……”
“不错,那凶兽原也是御宸身上转嫁过来,只不过那时御宸已经睡了有几十年,没有现在这样早醒过来罢了。”转嫁凶兽的办法是越玉萝那里得到。
白止记忆之中的十万年前,他与杨苪之间有过一段情谊,也是被越玉萝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些纠纠葛葛每回想一次,就会令白止的心锥痛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别的女人插足他与杨苪之间,也不会再给问苍任何的可乘之机。
对于如今的白止来说,他就像重生到了过去,还是曾经有杨苪存在的过去。白止清楚知道以后事情的脉络走向,他可以去改变许多曾经他想要改变的事。
杨苪十分困惑问白止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曾经不是还想杀他?为何如今又救他?”
白止和御宸没有半分关系,他为御宸牺牲到这种地步,实在让杨苪难以理解。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此生一心追逐的只有你啊。”
突然又被说了情话,还是在白止快要将人溺毙的眼神下,铙是自认为已经心如止水的杨苪也有些吃不消。
但直觉告诉杨苪,白止的话半真半假,是不能去全信的。可不能因为他的两句情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是怎么支撑那样久都没将这只祸害人的凶兽抹杀?我记得那时候你身上的凶兽,比御宸身上这只要强大许多倍。难道后来的时间里,转到你身体的这只凶兽又有什么变故吗?”杨苪似乎在自语,又似在对白止说话,完全没有刚被人表白的自觉。
白止苦笑一声:“我以身伺兽,每强大一分,寄居在我身上的凶兽也会跟着我变的更加强大。这只东西原是出自上古时期,那里是那样好根除的。”
经过许多年的摸索,白止已经找到能够控制凶兽的办法,除不除去凶兽已经对他没有多大影响。
要不是后来遇到问苍,他也不会吃下那样的大亏,使的他的身体被凶兽吞噬……
白止的眼眸越来越深……
“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