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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刚才小黄门进来告诉自己皇后要为自己娶亲的消息后,司马遹就想到历史上贾谧抢走太子妃的事件。看来这件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就是不知道历史还会重演吗?
原来这就是贾午母子两个人想出的毒计,让贾谧在关键时刻夺走原本给太子定下的王家大女儿,然后将王家小女儿再说给太子。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乃是男人的两大恨,尤其是在古代封建社会,这种“三纲五常”要求很严的地方,夺妻之恨,这是对男人的极大侮辱。而且还会让周围的人看不起,那些刚刚对太子恢复一点信心的家伙,说不定立刻就会远离太子。
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人追随?没有人会对这样的领袖产生信心。
“母亲,娘娘准备好了吗?”贾谧兴奋地问道。
“放心吧,娘娘全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朝堂上见分章!”贾午回答。
“那个,那个,王家说通了吗?”贾谧还是有些担心王家会阻止。
“放心吧,王衍那个贪财图利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答应?要知道这一下子巴结上贾家跟太子两大势力,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再说了,就算他不同意又如何?我们贾家想要办成的事,谁又能阻挡?”贾午嚣张地说道。
“好,明天就要司马遹那小子好看!”一想到明天司马遹倒霉样,贾谧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第十八章 朝堂交锋(1)
清晨,天空还未放亮,长安宫的寝殿内隐隐传出若有似无的女人的呻吟之声,寝殿门外只有一名面无表情的小太监正垂头守候。烛火将床上一对男女交缠的身影映照在白色的窗幔之上,小太监虽然已经自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也不禁向那窗户上印出的影子飘去。
两条修长的美腿正如同缠住大树的蔓藤一般死死绞在男人的腰间,而男子的臀部正如同不知疲倦的马鞭狠狠的一记一记重重锤笞着身下妖娆妙曼的女体,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贾后的娇喘亦是一浪高过一浪,在这寂静的黎明分外清楚魅惑。
那两具缠绵的影子也不知交缠了多久,久到小太监自觉已经站成了化石,屋内的声音终于停歇,门自内向外被人推开,穿戴整齐的太医令程据脸上犹自挂着满足的笑容“小公公,辛苦了!”程太医令心情大好,一张百贯的银票塞入了小公公的袖中。
“多谢大人!”小公公还待再谢,程据已经嘿嘿笑着摆手走远了。小公公扭头自门缝内看进去,贾后仅一条薄毯搭在胸前,一条细白光滑的美腿自薄被下露出搭在床沿之下,长长的青丝铺了一床,刚经历一场云雨的脸上尚自带着一抹酡红之色,只是女人眉头紧皱,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娘娘,娘娘。”小公公在门外轻呼数声,见贾后似已熟睡,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扉。
清晨,东宫
一想到贾后竟然和跟王衍串通起来,联合算计自己,就如同一根横亘在心里的刺让司马遹一整夜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胡思乱想了很多。从刘总管担心的神情和只言片语的中,司马遹甚至揣测出今天朝堂上肯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由于贾后担心太子上朝会培植党羽,因此,自从惠帝即位后,就下旨免去司马遹上朝之事。但是自从传出太子要大婚的消息后,他就时刻做着进宫的准备。
所以早上司马遹刚醒过来,就看到绿珠进来服侍起床梳洗,眼底还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因司马遹性子喜静,身边服侍奴婢不多,只刚刚进宫的绿珠并四个小宫女服侍。
两个小宫女正在服侍司马遹梳洗,刘总管便有些焦急的推门而入:“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司马遹刚刚穿戴整齐,眼见一向持重的总管脸上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不觉心下一沉。
“太傅身边的仆人刚刚过来报信,朝会已经开始,现在朝会上已经吵成了一团,说是,说是……”刘总管一下有些哽住了,他向来不善言辞,因此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太傅派来的人可还在外面,叫他进来说!”司马遹高声朝门外叫了一声,那早就侯在门外的张华派来的人忙挑了门帘走进来,一下跪在司马遹跟前:“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贾家,贾家欺人太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太傅身边的人果然口齿伶俐,三言两句就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司马遹听完整件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荒谬,实在是荒谬至极!
原来朝堂上,贾后突然提出太子明年即将成人,依制早就应该立太子妃,只是司马遹亲生母亲谢淑媛并没有看中的女子,贾后也未与他张罗。
近日外界疯传太子相中了王衍家的长女,这事情满朝皆知,都以为惠帝和贾后也默许了此事,准备择日替太子和王惠莹完婚。
谁料朝堂上贾后的内侄贾谧竟然提出他跟王惠莹早就情投意合,有了私情,这天下谁不知贾后宠爱贾谧。
不知他在贾后身边吹了什么风,反正今日一早,贾后提出的太子妃人选,竟然是王家的次女王惠凤,而原本太子“属意”的王惠莹却被贾谧横刀夺爱了。
贾后此话一出,顿时满朝哗然,有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朝会上已是按捺不住,事关皇家体面,太子“看中”的女人,竟被一个外戚小子横刀夺爱,说出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因而朝会上便有太子和贾后两派官员当庭大吵起来,还有那些和稀泥的在一旁劝阻或看热闹,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
“太子‘属意’王家长女一事禀满朝皆知,而且据说皇上皇后都已经同意了,不知那贾谧使了什么阴招,竟然强夺了太子殿下早就定好的太子妃。他一个外戚小子,谁借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抢太子殿下的女人。殿下,事关皇家体面,太傅让小的转告殿下这事情您可一定要拿定主意啊!”来人说到后来周围的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此事让太子的身边人觉得屈辱万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绿珠,取本宫的朝服来!”
虽然司马遹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可是现在依然感到愤怒已极,堂堂天朝太子,竟被一个外戚欺负到头上来,如此藐视皇族威仪,这口气实在难忍。
真丝锦缎金黄朝服上纹云彩雀层层叠叠,盛装过后的司马遹浑身由内自外散发出当朝太子的威仪。“太子,我们这是要去哪?”绿珠不解的问道。
“上朝!”
司马遹冷冷甩下二字,当先而走,许是身上气势太过凌厉,一路所过之处,所有的侍卫和宫婢无不纷纷叩首请安,高呼一声:“太子殿下万安。”
大殿之上,几名官员正吵的不可开交,殿外司仪太监猛然一声高喝:“太子殿下驾到!”
本来还在争吵的数人也纷纷止言,大殿四门齐开,当先一个身着黄色朝服容颜清秀冷峻的少年缓步走入大殿之内,四周齐刷刷数百道目光顿时全部聚焦到太子身上,对于这个少年太子,众官员也都是好奇的不得了。
只因这位太子在荒唐了大半年之后重新回到正路上,据传这位司马家最受先帝看重的太子乃是因为受到司马家先祖警示,才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大殿内,各式各样的目光投来,司马遹全都恍若不觉,经过锻炼他身形变得挺拔而强壮,再加上此刻盛装朝服,神情冰冷孤绝,因而所过之处,百官不禁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且人人屏住呼息,生怕因一口热气将这冰山一样的太子给亵渎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太子先向坐在上首的惠帝与贾后行礼,光影交错的大殿之上,两个明黄的身影于龙椅之上并排而坐,正是惠帝与贾后。
“本宫近来听说了一件新鲜事情。”
司马遹站定后,缓缓吐出一句话,他话音一落,周遭便静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知道司马遹此时出现肯定对太子立妃一事感到不满。这是太子第一次明目张胆的表达对贾后的不满,一些大臣开始对司马遹接下来的表态有所期待。
大殿之上贾后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太子的态度,微微皱着眉头:“太子,这是百官朝会,早先陛下早就降旨免去你的早朝之事,你此刻上殿不妥之极。”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儿臣就要问问,我大晋开国以来可有皇后陪同皇帝上朝的规矩?皇后娘娘都视规矩如同儿戏,如今又要同孤讲什么规矩,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遹转过身来眼光一扫,一些官员的眼中不由得一亮,对于贾后专权独断,这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此刻太子这句话一出,那些心中不忿的官员顿时暗地里叫好,只觉得这个传说中的聪慧无比的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遹话音刚落,一个依附贾后的本家官员便跳将出来指责道:“太子殿下突然驾临扰乱朝会反倒还有理了?”
‘啪’的一声,那个孔雀补子的官员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子,太子这一掌来的又急又凶,小官竟被打的一个趔趄,咕咚一下摔在地上,他怔怔的捂着脸看着太子,一脸不可置信似在看一头怪物。
“汝一个五品小官,竟敢指责本宫,莫非本宫这个太子是假的?还是你们都不将我司马家的皇族放在眼中,根本就是有不臣之心!”
太子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官员们全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太子的武力值竟然变得如此强大,早先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形象轰然倒塌。
这一巴掌镇住了所有人,司马遹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百官面前逐步确立自己坚毅果断的形象。
见再无人出来反对自己上朝,司马遹这才施施然转过身朝着最上首呆呆坐着的惠帝道:“父皇,儿臣听闻皇后要为太子立妃,这可是件事关国本的大事,岂可匆忙而定?我是您的儿子,这太子立妃即是儿臣的私事,也是司马家的家事,更是我大晋的国事!太子妃乃储君的妃子,身份贵重,儿臣怕父皇被有心人利用,这才不请自来,也想议上一议。”
第十九章 朝堂交锋(2)
太子此言一出,即点名了自己以当事人的身份参议太子立妃一事,又点名了自己作为大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