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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此次张某奉令兄之命,前来看望阁下,另外在下还有要事与大人相商。”中年人笑眯眯地说道。
“这……劳烦兄长惦记了!”温襜苦着脸敷衍对方。
温襜就是避走江东温羡的弟弟,在世家南渡之时,并州温家并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温襜虽然没有自己兄长有名有才,但将来他会有一个比他还有名有才的儿子。温襜对于江东来人并没有感到多兴奋,反而有点恐惧不安。只不过大家都是世家子弟,他不好给对方甩脸子看。
“敢问温大人,不知眼下朝中情形如何?”张宏一见到温襜,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亮光,笑呵呵地一抬手,而后有些个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一句道。
“这个……这个,太子如日中天,不可撼动!”一听对方问得如此之急,温襜的脸上立马便掠过了一丝赫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张宏出自江东四姓家族,在司马睿一系专负责的便是对外联络,此番奉司马睿之命前来北地与温家等协商相关事宜,本以为该是受到众人热烈欢迎,哪曾想却家家吃了闭门羹。要不是此行他手中有温羡的亲笔书信,估计这会儿他也不可能坐在这儿。
“嗯?此话怎讲?”如今再被对方浇了一头冷水,张宏不由得着急问道。
“阁下有所不知,太子手段高超,满朝上下对其无不钦佩。不要说我们温家,就连王家、裴家、羊家这些超级豪门如今不也战战兢兢,生怕触怒了太子惹来滔天之祸!除此之外,太子通过经济利益已经将留在北地的各个世家绑在了他的战车上,因此若是阁下有什么小心思的话。最好还是放弃吧!”
“哼!温大人莫不是被太子吓破了胆?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难道诸位还没有看清楚么?难道各位就没想过拿回以前的权势吗?”张宏本来就被其他世家不闻不问搞了一肚子气,这一听温家居然也准备置身事外,不由得便火了,猛地战起来,气咻咻地便发作了起来。
“嘻嘻。张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温家确实被他太子吓破了胆,面对太子毫不手软的屠杀,我们温家不可能为了江东搭上府中上下几百人口的性命。您老倒是不怕,万一出了事您拍拍屁股走了,我们温家往哪儿逃?”
温襜还未说什么,倒激怒了他的儿子温峤。可别看温峤年纪小。可瞧问题的角度比他父亲还犀利。要不然温襜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带上他。当温峤看张宏站着说话不腰疼时,一时忍不住对其冷嘲热讽。
“峤儿不得无礼!”温襜嘴上说的严厉,可眼中的笑意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张先生,小儿无状,还望先生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呃……”张宏虽然恼怒温峤出言无礼。可他却不能拿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出气。他转过头去对温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温大人放心,令公子见识不凡在下羡慕。不过,温大人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若是阁下愿意助晋王成事,将来必可位列三公之位!”
“另外,温大人应该很清楚,世家与琅琊王双方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太子如今羽翼已丰,若不加遏制,后患无穷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滞留在北地的世家应该积极协助晋王殿下推翻太子的统治。”
“况且这件事不过是给太子添个堵而已,就算太子最后知道了,也不会重罚各位的。”
对于张宏的话,温襜嗤之以鼻。太子登基这么大的事情。可谓是一生只这一次,若是谁敢在这件事上给太子添堵,那就等着太子疯狂的报复吧!
温襜虽不是什么智谋之士,但他也不是傻子。
江东人准备利用司马衷造谣生事,若司马衷是个心智正常的皇帝,这件事还真有可能伤害到太子跟皇帝之间的感情。而且这种事情一旦惹得皇帝起了疑忌之心,再被江东来个因势利导的话,必定会在司马衷心里头埋下一根刺,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
一旦君臣父子相忌之情形出现,那便已是再难有弥补之时,随着裂缝的越来越大,除了来个西晋版本的“玄武门之变”外,司马遹怕是没旁的路好走了,幸好司马衷的现实情况让这种可能性变得极为不可能。
“张先生,那依你看,太子知道后将会做何选择?”
“唔,以在下来看,司马遹能做的选择不外有二,一是借势而上,一举掌控朝局;二是,面对民意汹汹司马遹只好坚辞,维持现状,除此之外,再无其它选择可挑,只是究竟会如何做,却是不好说之事了的。”
“呼……,父亲,孩儿觉得,太子一向谋定后动,而且性格坚韧,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半途而废。因此孩儿觉得太子一定会选择顺势而为,正是这样我们才更应该慎而又慎啊!一旦弄不好我们温家可要大祸临头啊!”
别看温峤年幼,但这些年来他没少在家中听各位长辈讲述太子的事迹。身为少年英才,他非常佩服太子的手段,一系列的事迹表明太子的能耐非凡,因此他心中更加忌惮太子。
同样出于对太子的忌惮,温襜最终也没有选择跟江东合作,最后张宏只能遗憾的离去。
在张宏走后,温襜又将儿子温峤找过来,就眼前的局势继续商议。温峤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不由得安慰道:“父亲且安心,江东此举无异于白费心机,他们根本不了解北地的真正内情。在北地世家若是跟太子作对无非是自寻死路,因此只要稍有见识的人都不会选择江东!”
“那依峤儿看,这江东狙击太子登基的行动会有效果么?”
温峤显然早有成竹在胸,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自古人心最难测,今上虽暗弱,却非真正呆傻之辈,虽因智力低下,不得不将政务交出,可内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恐怕没有人知道!”
“但是若江东人寄厚望与此一条上,恐怕他们就要失望了,因为他们不晓得皇后对今上的影响力。自从皇后统御后宫以来,今上早就陷入温柔乡中而不可拔!唯一可虑的便是天下庶民会受到各种谣传的影响,恐怕江东人行事是冲着这个目的去的。”
“若是北方世家真心出力帮忙,一开始或许还真能让朝廷手忙脚乱,不过也就是手忙脚乱而已!呵呵,说到这儿孩儿就不得不佩服太子的手段,他的很多布置都走到了我们前面。就拿如今遍布各地的报馆以及道观来说,太子只需掌握了这两个渠道,就等于牢牢掌握了天下舆论走向!”
最近一段时间不但温家焦虑不安,羊家、杨家、裴家、张家、王家、郑家等世家同样因江东来人而变得人心惶惶,就连东宫内的太子侧妃羊献容也受到了影响。
“娘娘,羊大人求见!”
东宫后院羊献容寝宫内,一身紫色长裙的羊献容正躺在床上休息,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宫女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床榻前,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请他进来!”
听得响动,羊献容伸手让人扶她做起来,心里有些诧异,这个时候父亲来访会有什么事情?羊献容这段时间来心情一直很好,先是第一个怀了太子的孩子,一时朝廷内外为之瞩目,就连太子比以前更加宠爱她;接着又是又是淮南大胜,太子名望大涨,登基呼声甚急!太子登基她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臣羊玄之参见娘娘!”就在羊献容沉思之间,她父亲羊玄之在内侍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父亲快快请起,不知有何事有劳父亲亲自过来?”
“这……这……这个……”羊玄之吞吞吐吐看了四周的宫女内侍们一眼,有些犹豫。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边不用伺候了!”羊献容挥挥手让众人退去。
“是,娘娘!”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老这么吞吞吐吐!”
“江东来人了……”
“嗯!哼!”一听是这么回事,羊献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只是看在羊玄之是自己父亲的面上,并未就此发作,而是冷哼了一声。
“父亲,您不要多说了,若您不想让羊家满门抄斩就赶紧去向太子坦白!”
“没,没这么严重吧?”
“女儿也就这么一说,听不听在您。不过孩儿如今有了身孕,就算家里犯了事,孩儿也能幸免于难!”
“啊!这……这,为父这就去找太子去!”
眼看女儿说得如此严重,羊玄之再也不敢脚踩两只船!后来发生的事情让羊玄之庆幸不已,原来不止一家去向太子揭发江东私底下的小动作!对于这种情况,不少人都认为是人心所向,而司马遹却知道这不过自身实力太强大,让众人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登基大典(上)
公元301年,三月初三,京师洛阳举行盛大庆典,庆祝新君登基。这天天气非常晴朗,清空万里无云,正是举行大型典礼的最好时机。
一大早来自各个阶层的代表,聚集在太极殿向司马遹递送劝进表,请求太子登基为帝。
按照预先的安排,司马遹再三推辞以后勉强接受了大家的请求同意登基为帝。
随即抱病参加大典的内阁首辅张华向众人上宣读了皇帝司马衷的退位禅让诏书,至此做了十年皇帝的司马衷正是退位,谥号惠帝。
司马遹正式宣告开始统治大晋帝国,从此大晋迈入另一段辉煌的历史!
在无数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司马遹登上高台宣布正是即位登基,同时改元为洪武元年。
关于年号的问题,朝廷上下为此争论了许久,有人提出用建兴、泰始等等,甚至还有人提出永嘉这个年号。不过最后都被司马遹否定了,他选择了后世明太祖朱元璋的年号,认为这个比较符合当前形势,也合他的口味!
紧接着,司马遹站在祭坛上先是感谢一番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他一个率领天下百姓走向富强的机会,又历数了北方胡人的残暴并发誓要驱逐北方胡人!
然后宣布立太子妃王惠凤为皇后,晋绿珠为贤妃、王惠莹为淑妃、羊献容为德妃,同时还有一位裴家的女儿裴瑾被他封为四妃之一的惠妃,再加上其他低等妃子,总共有十五个妃子获封,这还是在司马遹极力阻挡下与众人达成妥协后的结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