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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么简单的。
难道要告诉他这就是被你咬的吗?
裘达尔思忖,过了一会儿就否定了这个提案。
她本人倒是没什么; 一个伤口罢了,不值一提。就算这个伤口真有什么; 难道她还要跟沃伦计较不成?不过依照沃伦那种容易想多的性子,估计她越是说的风平浪静,沃伦想的越偏离轨道。这般算计下来裘达尔就蹙了眉毛; 心里一时也没了主意。
“那伤口是不是和我有关?”
裘达尔沉默不语不代表沃伦不会发表意见,沃伦在一旁耐心的等待了很久也不见裘达尔有所表示,就直接把心中的猜想搬了出来。
裘达尔眼皮子一跳,差点以为昨晚上的一切都已经被沃伦所知晓了——可他明明是睡着的啊?明明全程都不曾睁眼啊!
沃伦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最后用那双仿佛永远温和的眼睛看过来:“是我猜的。昨晚的事情。。。。。。我依稀有个大概的印象,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了。”
“所以你嘴巴上的伤口。。。。。。”他迟疑了一会儿,明摆着就是心里没谱,又道:“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裘达尔快速的矢口否认,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承认呢?她扯了扯作战服的领口,金色的发丝在/胸/前飘荡了一阵,又被她挽到耳后,再观那一张脸现在镇定的不行,怕是谁来了都不会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沃伦自然没有太追究,事实上,几个小时前他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只知道身侧有个人过来了,但是这个人是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么只能够按照给的线索推理。
那个人估计就是和自己共处一室的裘达尔,这点沃伦很是放心,而她之所以会走过来的原因沃伦隐隐约约也猜到了——思虑过重的话,当天夜里他的睡眠质量不会太好,如果是因为无意中的翻身或是喃喃自语吵着了裘达尔,也不是不可能。
“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裘达尔一锤定音,压根不给沃伦继续思考的机会:“我只是途中替你盖了盖被子,就回沙发上睡觉去了。”
“谁到沙发上去睡觉了?”
本来这个事情就此揭过,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拦路虎来——赛茵特将军穿着正式的军服,胸/前/这几十年所获得的勋章闪闪发光,只是随便瞟一眼就能让人肃然起敬。此刻的他弯腰走进战舰,威严至极的拿眼光一扫沉默的两人,最后声音跟响雷似的质问:
“沃伦裘达尔,我问你们,昨晚上谁去睡沙发啦?”明明是长辈关心晚辈的话语,可被赛茵特将军一说,居然有了训斥手下不守规矩的士兵的气势。
而赛茵特将军本身心里也是有火气的。
本来他现在过来,是打算好好关照一番这一对未婚夫妻,毕竟他们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儿子未来的妻子,可以说无论是他们中的谁,赛茵特将军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过问。所以他在得知此次前来支援的人员中有沃伦与裘达尔,就特地要人准备了那么一间房间,想着让这对小年轻感情好好升温一把,将来结婚了婚姻也会更顺遂。
且他镇守边疆一守便是几十年,妻子在梭罗星上因病去世,儿子则在主星接受教育,他一个孤家寡人在梭罗星上苦苦坚守,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个熟悉的小辈,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说说话?
但是他刚才听到的却是什么?
睡沙发?!
一对未婚夫妻怎么会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沙发呢?
这摆明就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对他这个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私底下却人心分散,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见两人都未回答,赛茵特将军终于忍耐不住性子,皱着眉头冲裘达尔道:“裘达尔,你告诉我,”
“昨天晚上你们中的一个是不是去睡了沙发?”
这夫妻还没结婚就同床异梦了,日后还得了?
本来他提议让沃伦与裘达尔结为夫妇就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沃伦性子沉静,人聪明倒是聪明,可内底其实特别倔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那就不会回头的;裘达尔呢,虽然也不是个活泼的性子,可她的沉稳与适当的圆滑恰好能包容沃伦的缺点,再则她年轻有为,颇具责任心,沃伦若跟了她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这样即使他将来战死沙场,也不用担心剩下的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无人照顾了。
可是现在沃伦与裘达尔根本不是一条心,这不是一条心的夫妻能够陪伴的长久?
赛茵特将军的内心涌起浓浓的担忧与愤怒。
裘达尔好歹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头顶上的长官脾性也是寻思过的,此刻她知道赛茵特将军就跟发了怒的狮子一样,若不顺着毛捋怕是不好收场。
心里头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纠正道:“岳父,我和沃伦昨晚上是在一起的。”
“证据呢?”知道裘达尔会反驳,赛茵特将军也就搁着等着她了。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脸上的表情称得上难看,又听他那暴躁的语气,怕是平常士兵在他面前绝对会胆战心惊。
“证据?”裘达尔心思活络,眼珠一转就计上心头,这个计划消是能消赛茵特将军的怒火了,可后续的麻烦也是不断的。她权衡利弊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决定先解决这火烧眉毛的要紧事,直接上前一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随后笑着道:“这证据不就摆在您面前吗?”
“!”
赛茵特将军惊讶的望了望,他原本以为裘达尔只是想要糊弄他,没想到还真有证据!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都是过来人了,赛茵特将军对那个疤痕简直再熟悉不过,当下就撤掉了暴风骤雨的神色,整个人那叫一个高兴。
“是我错怪你们了!”赛茵特将军眉开眼笑,“你们这感情很好嘛!”
都咬成那样了能不好吗?
裘达尔强行微笑。
就为了这两个牙洞,她可是疼了整个后半夜呢。
心里的疑问解决了,赛茵特将军就不打算多逗留,又嘱咐了两个人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和行动方针,这位岳父就笑呵呵的走出了战舰。
而正如裘达尔所料,赛茵特将军一走,沃伦那把慢悠悠的嗓音就响起了:
“所以。。。。。。你嘴唇上的伤口果然是和我有关系吗,裘达尔。”他根本不是在疑问,全程都是陈述句的语调。
裘达尔回头:“这个伤口是个意外。。。。。。”她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只见随着目光望去,不远处的青年仍旧是那副怀抱冲锋大衣的站姿,不过眉眼已经不一样了。
这份不一样很容易就被看了出来。
青年的五官本就偏柔和,但是这么多年来的独自打拼让他的温柔生生转变成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平日光是不言不语的坐在那里,就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忌惮之心。后来他随裘达尔训练,冷漠的样子逐渐失去了,又展露出内里那张温和的脸来——本来裘达尔以为这就算是她能够在沃伦脸上看到的最为柔软的表情了,结果跟今天的一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眉头舒展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盛着溺人的温柔,俊朗的五官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又见他嘴唇带了含蓄的笑意,耳朵尖一点一点的被攀上粉红,让这副表情无意中就生动起来。
“。。。。。。”
在这沉默之间,裘达尔突然感觉。。。。。。
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就跟猛地断了电又在瞬间接上一样,极为快速的下坠之后被人紧紧抱住拽起,整个人的心在这一起一伏之间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第78章 罗格斯堡垒
梭罗星艾利特主战场
罗格斯堡垒
荒芜的旷野延伸着; 粗糙的土地上,只遥遥的立着几颗杂草,叶片也是枯黄,一副垂垂欲死的样子。
都说艾利特人好战强壮,这片区域的画风也颇为适合他们——跟联邦严密精细的基地不同; 艾利特人的战略要塞只是简单的立在地面上; 一面血红色的旗子迎风招摇,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 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瞭望台边; 今日守城的士兵正目光炯炯的盯着监视屏幕; 绝不放过监视器视线范围内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 在旷野的正中央位置; 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这两个人出现的太过唐突; 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无声无息。士兵瞪大眼睛,随后又使劲揉了揉眼皮——那两道身影仍存在着; 像是两条鬼影一样,宽大的黑色斗篷被季风吹起,腾云驾雾一般的缥缈感; 即使现在那斗篷之下伸出个白腻腻的手骨来,士兵都不会觉得惊讶。
他们仍在有条不紊的向前前进。
方向正是罗格斯堡垒这边。
“……”
可能是因为场面的寂静; 又或是那两人身影的诡异,总之,士兵呆愣的站在原地好长时间; 以至于那两个人都已经走到堡垒之下了,他都没有拉响警报。
“啪嗒。”
两道身影立足于罗格斯堡垒之下,高大的那个摘下自己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张脸。
他的嘴唇张了张,说了一句话。
——
“都笑起来,笑起来,我不喜欢哭丧的脸。”
温暖如春的指挥官室内,壁炉热烈,柴火堆积着聚出一团熊熊火焰,把整个壁炉内壁照的亮堂堂的,即使隔着一圈铁栅栏,那热度也跟长了尾巴似的,直往人身上窜。
指挥官模样的男子托了托自己肥胖的腹部,重新调试了一下皮带后,将一块灼热的铁块从炉火中取出——那铁块红里透亮,尤其是中间那一部分亮的泛白,让人不禁就退后了两步。
但是房间内的其他人是无法做出这个动作的。
随着男子慢吞吞的步伐,只见在一面宽大的墙壁上用铁枷锁固定了好几个/裸/露/的人,他们低垂着头颅,原本细腻完全的肌肤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烧伤痕迹,最先印下的伤口留下浅浅的形状,而有的则红肿不堪,最外头的一层还出现了焦黑的情况,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