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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之间的那杆天平,就会变成他完全倾斜式地补偿,压倒她一切的努力。
呵呵。。。命运就该如此的不公,他们两个始终不能公平地站在同一条线上,谈感情谈生活。
苏以荷闭上眼睛,哪里都冷,都疼。
想到那种心酸无力的感觉肯定会蔓延到久远的以后,丝毫不比这短暂的屈辱来得轻巧。
容恒,我很懦弱,受不了长时间的折磨,就这么一了百了吧。
女孩儿唇色发白,蓦然松开紧紧抵制的手,像是突然之间没了气力地放弃了反抗。
不就是身体么,你拿去吧,苏以荷突然对着夜色那眼神笑得明艳。
扭过头表情却像是即将赴死的人一般全然的冷情和绝望,“你快点!快点听到没有!!”
苏以荷双眼泛着血红地盯着身上的小混混恶心的嘴脸破了嗓音地叫道,扭过头去便不再看让她屈辱之极的禽兽。
小混混一顿,被苏以荷瞪得一个哆嗦,随即更加凶狠地撕扯着苏以荷的衣服,保暖衣被扯到肩膀,手伸到苏以荷衣服里,裤子趴到□的时候,苏以荷耳朵里突然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要是没有感觉就好了。。。。。。苏以荷还是不争气地哭了,脸上泪雨磅礴,看着冰冷的地面,嘴里哽咽无声。
手一直像是恶心的蛇一样爬在身上,胸前尖锐地疼了一下,留下禽兽啃咬的痕迹,接着男人便直接扯掉苏以荷的裤子。
苏以荷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踩到泥泞中的花朵,瞬间就会变得污浊不堪。
苏以荷的指甲里嵌满了泥土,头发和脸上泪水沾着灰尘,狼狈地像个发了疯的人,活生生被男人玩弄。
。。。。。。
容恒抱起苏以荷的时候,潭缪晨分明是看到,那个固执隐忍的少年眼角流出了眼泪。
两个人踉跄着,一个抱着另一个,像是一双受伤的困兽。容恒那样小心翼翼佝偻的背影,被伤痛和太过沉重的感情压弯了挺拔。
他走得很慢,其实,根本就是不能走的。
被容远差点打断了腿骨。
混乱之后还有混乱。潭缪晨似乎已经听见警车呼啸的鸣笛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悠长地鼓动耳膜。
潭缪晨踉跄着在后头跟着他们,忽然就觉得这世道真他妈的残忍。
十二岁以前,他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一派,自从认识了容恒,老天硬生生地塞给他多少莫须有的眼泪和感伤。
他以为烦恼和痛苦仅是大人们感怀的东西,他觉得无奈和冷情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可是现实又□裸地证实了这一切,潭缪晨只能斥责命运的不公,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可以附加在一个尚处在迷茫路口的小孩子身上,潭缪晨的嬉皮笑脸也毫无招架之力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沦落为最会隐忍,最会掩藏的人。
也许自从那个夕阳拉得老长的周末傍晚,容恒穿着一身黑色的小礼服固执地出现在他十二岁生命里的时候潭缪晨就学会了感慨。
之所以记得是周末,因为潭缪晨刚刚才赖着妈妈去赛车玩,回来路经容家的时候,在容家休憩了一会儿。
小男孩是被一个男人送到门口的,提着自己的一小包行李,定定地站在门外,不声张也不委屈。
他和妈妈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
潭缪晨想着想着眼角就湿了,嘴上却是无奈地扯出了笑意。
明明像是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模样,倔强地不理任何人。
那是一个拥有张比他还俊的脸却总是死人一样没有表情的男孩。
漂亮的眼睛里总是承装着深浓的雾气,偶尔聚焦了也是彻骨的冷清。
一直霸王惯了的潭缪晨因为这个不屑了多少次,欺负他多少回。
那时候后辈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不起这个突兀地蹦出来的倔强的男孩。
他们集体孤立他故意害他上学迟到,撕了他的作业在下面笑着看他被老师责罚,倔强地一句话都不说,然后老师的鞭子就会狠狠地抽打男孩的手心。
他们欺负了女孩子总是要报上容恒的名字,而后几乎没有悬念地就会听说,容家的那个野种又被容家老爷子吊起来毒打。
他们总是告诉自己的父母,容恒那个小子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可恶,偷东西,打架,几乎坏孩子能干的罪名都扣在他的头上。
欺负容恒,是许许多多的小孩子那一年里心照不宣的乐事。
就因为这个男孩从来不会言语,从来都是倔脾气地死不悔改不知道讨好不知道服软。
小孩子们就越生气,硬是和他扛上了,变本加厉地整他。
几家的后辈里,要说有例外,就只有秦素那个丫头被一帮孩子瞧不起,也还是不知悔改对容恒特别地好。
兴许是被迷住了,不乐意的小男生鄙视地看着秦素撅着嘴说。
秦翊总是一副温温的性子,置身事外地看着自家妹妹天天东长西短地跟着那个倔强地男孩瞎扯,人家就是不理她,也还是死皮赖脸乐呵地跟着。用大人们的话说就是活生生地丢了秦家的脸面。
最后,还真的一语成谶,许多人都说,那个女孩子真不要脸,丢了秦家祖宗的脸面。
于是不要脸的秦素哭着被耻笑着,那么年幼就远离了亲人,决然地离开。
秦家和容家的关系就此僵硬,不生不熟地像是夹生的米饭。
潭缪晨赖上容恒,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冬天。
还是容恒进入他的世界里的第一个春节将到,已经被小孩子欺负了整整一年习惯了这样刻薄对待的时候。
那天小孩子们无聊地等待着过年,百无聊奈之余一起商量怎么让容恒狠狠地吃个大亏。
秦素被响塘子里的小混混给拐走了——他们最终是这么决定去骗他。
他们都听大人们常常说,响塘子是C市郊区的一个县,大人们常常说那里的小混混是出了名的凶恶,那时的小孩子的眼里冒起崇拜的光芒,心想必定是很厉害的角色,肯定能降服容恒这个倔小子!
高家的小欢把秦素请去看了一天的电视,容恒着急了没有多想就被一帮子人骗得团团转,找不到就信以为真。
然后,容恒搭车去响塘子。
第一天没有回来——
第二天依然没有——
整整地消失了五天。
还是容家的管家报了案,警察查出来那帮流氓把容恒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装在麻袋里让其中一个乡下的头子坐火车捎到乡下去扔了。
小孩子们被彻底地吓着了,都闭口不说骗人的事情,只说容恒是惹了人家。
容恒被管家接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骇人样子,罪魁祸首潭缪晨一看顿时就傻了。
伤好了之后毫无悬念地又被老爹揍了一顿,潭缪晨见了头更是抬不起来。
自那以后的某一天开始,潭缪晨仿佛就是做了亏心事般摘掉了霸王的帽子让给容恒,心甘情愿地跟在容恒后头保驾护航,比秦素还黏得热乎。
潭缪晨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是发生在昨天。
望着漆黑的夜色里颠簸的影子,潭缪晨呼出一口雾气,又是春天的夜里。
容恒抱着的是苏以荷,不是秦素,那么就真的过去很久了。
若不是过去很久,容恒怎么会狠下心去揍那个狂妄的小子。若不是过去很久,容恒怎么会在这个夜里丢掉冰冷的性子,抱着一个女孩丢脸地哭了。
可是眼下分明还在上演一场未完的闹剧。
警车就停在前头,警笛声呜呜地响亮着。警察下了车嗖嗖地跑过来,衣服摩擦着风声,熟悉的节奏。
一个混混半死不活地等在那里,鼻青脸肿心甘情愿地被带上了车。
再然后,该是他们。
打架,报警,然后看着容恒被容父毒打。
无止境地循环。
这是容远永远不感到厌倦的把戏。
容恒揍得真好,真他妈痛快,潭缪晨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迹,明知道疼也还是咧开了满嘴白牙。
有一就有二,容恒你狠得下心就好,咱就不怕那小子欺负。
这样被警察带走了咱也痛快!
只是,潭缪晨又一百零一次叹气,这样容恒不是又该被容伯伯责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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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护短 。。。
大概是警察也对潭容组合很熟悉了,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按部就班。
年年都要来这么一出。
几个人先是被送到医院里清理了一下伤口,容恒在车上就替苏以荷整理好衣服,陇好她的头发。只是脸上泪痕斑驳。
苏以荷从瞬间陡转的场面下回过神来,看了眼容恒,睫毛眨了眨,立马从他怀里挣扎下来。
容恒看了看她,苏以荷弯着眉眼回应露出一抹笑容,甜甜的,像是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在乎她的。
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何况是他。
容恒的一个细微的在乎,就可以让她霎时间忘记所有冗长的苦痛。
反正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种轻扬的感触,看了眼容恒身上的伤,苏以荷定是想都不想不再让他抱着了。
容恒喉咙滚动了一下,望着苏以荷的眸子被那抹柔和羽化。
不自觉地揉了揉苏以荷的头发,随着她去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丫头。
看了眼外头的警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苏以荷擦了擦脸上紧绷的泪迹,脸色更加柔和,手捧着容恒的胳膊肘,一直扶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依然是伤患的潭缪晨既鄙视又气结。
两个人走在最前头,像是明知道下一个目的地是派出所,也不感到害怕。
来保人的是容家的管家。
似乎是干惯了这档子事,前前后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他们三人领走了。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
车里安静得很,潭缪晨方才还哼哼唧唧外加吸气地叫唤,这会儿,离家越来越近,人也一声不吭地陷入了沉思。
容恒的一条腿被苏以荷拨了上来,探在车子中间。被绑上了厚厚的绷带想弯曲都困难,玩下去就别着肉疼。
第一站是容家,苏以荷看着容恒下了车,容家大门是敞开的,容恒推开门,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慢慢地就消失在车子飞速行驶倒退的背景里。
潭缪晨见容恒下去了,忽而起身扒住开车的管家的座椅靠背,“王叔啊,容伯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