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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荷,虽然你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可是也一直趋于稳定的,这次容忻失踪让你受了些刺激,兴许过些时日就好了,你越急,就会越神经紧张。”
“多做做户外运动,放松一下,没事陪我去做做Spa;别担心。”关玥拍拍苏以荷的手背,很随意的一笑,确实缓解了苏以荷的担忧。
“好。”苏以荷点头,似乎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唔,有空去我那里坐坐,我先生最近出差去了。”
“嗯,我先去接容忻,回头见。”
“啊!以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关玥
“嗯?”
“下周抽个时间去跟我参加个会馆的Party吧。”关玥建议。
“好呀。。。。。。”苏以荷欣然答应。
这些年里,琐琐碎碎的事情关大夫帮过她不少,两人的关系,哪里还需要这么客气地问来着。
“好的,到时候我通知你,嗯?”关玥含着笑意调皮地眨了眨眼。
“唔,周五是腾不开时间的,公司要办酒会。”
“嗯,好,我那个时间可以调整的。”
看着苏以荷出去,关玥有些心虚,回到办工作前,看着苏以荷一年一年的转变有些担忧。
似乎越来越依赖容忻了。
不知道这性子怎么才能扭转一下。
毕竟谁都要有自己的精神领域,苏以荷这样,关玥只能说状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几年来虽然注意着,两人甚少提起当年的事情。
苏以荷进了一个圈子,把自己困住了。努力想挣脱,却出不来。
这是一种轻微癔症。
轻微,却顽固地牢不可破。
苏以荷知道怎么正常地开始新的一天,怎样拼命地工作,四季轮回一遍又一遍,知道容恒是真的离去了,世上从此没有那人的一点痕迹。
却还是不能自已。
总是假想出与容恒共好的时光,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甜蜜的喜悦,甚至撕心裂肺的心痛。
摆脱不了悲痛魔障。反反复复,恶性循环。
不消说去忘却,反而一天比一天牢记,清晰。
天下这么大,怎么就不出来另一个极品去替代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容恒。
苏以荷,你必须要Mov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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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事情进行顺利,流程稳定之后,ZOE才终于腾出时间飞去首都。
秦翊接机的时候,两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ZOE望向秦翊的目光有些生疏,英俊的脸上是生意人该有的内敛和沉默。
秦翊觉得颇不是滋味的是,两人的交往,始终是建立在商业往来中的。
这样的一张脸,秦翊每次都从迟疑到肯定,心里一次次地想,那就是容恒,就是他了。
越渐密切的往来中,ZOE是沉静如往昔的性格,让秦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年的生意往来,这人老练沉稳,机智果断,秦翊渐渐地觉察出似乎哪里变得不对了。
直到年前去容家那间除了以前亲近的人几乎,没有人去过的阁楼,收拾容恒的屋子时,一张夹杂经济周刊里的照片猛然提醒了他。
死去的人,会不会。。。不是容恒。
这个念头从心里不可抑制地蹦了出来,慢慢地茁壮成长,被施了魔法般一直扰乱秦翊本来缜密的思绪。
当年的场面那么混乱,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容恒失去心跳,火化入殓的。
知道容恒去了的消息时,容父心脏病发就突然去了,父子同时被下葬被黄土掩埋,容家的天一下子塌下来,彻底地混乱。
以荷守在一旁几天几夜哭得晕死了过去,扭着性子手都被棺材磨烂了。
但容渊为何那么镇静地赶走了苏以荷,连接着容恒转给苏以荷的股份也一并操盘通通买入,就此让苏以荷与容家再无瓜葛。
容渊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尽管一直被笑笑和路小北咬牙切齿地骂着,但是以容渊的胃口,苏以荷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必要那么迫切地一并吞下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容恒没死。容父怎么会不知晓。
容渊虽然是容家的养子,可对待容父一向的敬重尊爱绝对不会是装给别人看得。
而今清明十五,都要去扫墓,被别有用心的人言语刻薄了多少次,被说成白眼狼,不还是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地替容父扫墓烧纸,样样不假他手。
可偏偏老父尸骨未寒就与准弟媳抢夺财产,而且还是连根拔起丝毫不留情面地折断了苏以荷与容家的渊源的也是他。
可万一,万一死去的是容远呢?
这是容渊将容家企业据为己有的最佳时机,这样想,似乎合情理了些。
但是秦翊片刻便推翻了自己对容渊的揣摩,几个后辈里,容渊最年长,做事一向沉稳,不会做出这么多董事会股东质疑,让容家气氛的事情,被冷眼旁观的人抓住机会兴风作浪。
要抢夺也是该热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就让一切纳入囊中。
何况当时容家集团差点陷入崩溃,股票大跌,连操纵股票的大卖家以及早就对容氏企业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都怕被拖垮都迟迟不敢收购。
秦翊有时候真想直接捞着容渊问个清楚。
可是容渊那样打死蹦不出一个字儿的脾性还有捉摸不透的心思,离得远一些好。
否则一个不对头,可能真的要那秦家开刷了,他还想和笑笑就这么一辈子过着安稳日子呢。
秦翊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去了,容渊怕也是会说,当时你没在么。
可是容恒的孪生弟弟容远,不是也一并受了重伤了,只是太快地被卓家封闭了消息。
狸猫换太子。。。。。。秦翊那时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个词语。
秦翊心里突突地跳着,虽然疑惑一大推扯不清,却还是因为这个微小的可能,从年关到夏初,兴奋了许久。
容恒,真的是你该多好。
哪怕失去了记忆,也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可是又是失忆让秦翊迷惑起来,不知道失去记忆发的人会不会一道变了性格。
这个人,是容恒,还是容远?
车窗外吹着明快的风,秦翊的疑惑钝重。
眼下是有了机会了,秦翊眼神里还是笑着余光撇到后视镜中坐在后座小憩的男人,心思百转。
但愿我没有猜错。
容恒的脚趾头,可是有些不一样的。经常被潭缪晨取笑的残缺,其实也就是恰恰小拇指和四拇指一般长短的。
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第一件事情,理当是他尽地主之谊,接风洗尘。
秦翊开着车子,没有去宾馆直接向大浪淘沙开去。
ZOE没有异议,飞机上坐得困顿了,正好去放松一下。
男人,在吃喝玩乐的时候并无太多的争执,总是心照不宣的。
秦翊突然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不知ZOE是否真的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给打磨得云淡风轻,怎么两年里,没有提到身边有没有女人呢。
其实,若他是容恒,与苏以荷在混到一起,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可是风险太大,秦翊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的ZOE指不定爱那个类型的女人,要是,也喜欢路小北那样的白痴,或是像笑笑一样的。。。秦翊没有继续想下去。
容渊不就是栽了,他不也就这样败了。
容恒和苏以荷,到底是谁也拿不下谁啊。
两败俱伤。
而且卓家也不会放任现在的ZOE同苏以荷厮混的。
那时候是容家,现在又是卓家。
都罢了,不在一起,就哪一家都没有罪过。
可是,秦翊还是想象不出来,像ZOE这样日理万机讳莫如深一直安静的人。生理问题到底如何解决的。二十八九的大男人,不可能不开荤。
送个女人到ZOE面前,不知道他反应如何。
秦翊嘴角一抹戏谑的光芒闪过,倒也是个好方法。
容恒向来洁癖得很。
黑色轿车车子一路行驶,载着即将揭开的疑惑,急急奔驰。
容恒,可是秦翊这辈子最大的挫败,心思用尽也拗不过的固执。
若是依旧有血有肉地活着,不认我这个兄弟也好,生意伙伴也好,也就知足了。
苏以荷,就在你不知道的天空下和你的骨肉安稳地历经流年,我代为怜惜,早日解开她的结,两人各自成家过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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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翊忍着放着老婆独自一人在家的担忧,在大浪淘沙里过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一夜。
烟雾缠绕着盘旋,紧紧地抵着藏青色的天花板。
想着过往,烟蒂一根根地扎满了烟灰缸。
十二小时以前,还怀着满腹的希冀的。
被ZOE渐次毁灭。
ZOE是完好无损的,连旧时打架落下的疤痕都没有。
疤痕可以除去,指头却是不可以接上的。
猜错了么。。。。。
容恒有洁癖的当兵的时候不知道挨了多少训斥,不还是为了容父咬牙掰断了自己的坚持,跟大伙儿一起挤着用狭小潮湿的浴室,一起住一到夏天就飘散着酸菜霉味的宿舍。
ZOE面不改色地就同意了秦翊,去公共浴池泡澡,虽然比外头的要豪华洁净许多,总归依着以前容恒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安然接受的。
脚趾,完好无损,修长优美。
秦翊一下一下看着对面墙壁上摆动的钟表,八点十五分。
送进去的女人,百分之百的尤物,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指针转动一下,秦翊的心里就凉了一分。
应该就不是了,呵。。。是太想念容恒那小子所以心生妄想了。
这ZOE,无论是不是容恒,倒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容恒的弟弟,虽然接触不深,但毕竟也是容恒生前的一个心结啊。
只不过,这小子到底多久没有开荤了,一夜到亮都不停歇么?
秦翊上了夜间起床的几次都看见,隔壁印花的天窗上,晕黄的灯光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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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疯癫(捉虫+小修) 。。。
(苏以荷挣扎着摆脱关玥,捂着耳朵痛苦而盲目地循着空隙就躲避,从沙发上一路逃串,头磕到桌脚上生猛地响,嘴里发出小兽一样嘶哑的困叫)
首都还是那个首都,一层不变的蓝天和白云。ZOE游历了许多北京里古典悠久历史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