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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瑾见此开口道,“山庄此时由谁掌管?”
“是我们副庄主秦。。。。。。”
“秦叔?”那人尚未说完,魏黎便接口道,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秦叔向来与师父最熟,也最疼我,此事可与他商量。”
“如此再好不过。”娄映天本还为白跑一趟而不满呢,如此倒是也好。只是东方瑾却微微皱了皱眉,暗夜之事极为隐秘,除了暗夜本身一般不会让旁的人知道自己身为暗夜的身份,此事恐怕除了庄主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此时事关流云山庄生死存亡,容不得太多顾虑,便也只能作罢。
很快,便见一六十岁上下年纪的老人匆匆走了进来,年纪虽大,但身形矫健,步履稳健有力,眉宇中精神抖擞不见一丝老态,给人以强健之感。
进入房间的一瞬间,老人快速从东方瑾和娄映天身上扫过,而后才咧嘴笑道,“小黎你回来了哈哈,听说你带了两位朋友回来呢。”说着看向东方瑾两人,尤其是在东方瑾的身上多稍有停顿。
东方瑾心里一动,此人不仅武功极强,恐怕城府也极深,多半是个老狐狸。但面上却也毫无异色,只是在他看来之时毫不避讳的对上他审视的眼神,笑而拱手道,“方瑾见过前辈。”
至于娄映天,管你前辈不前辈,只不过一个第一眼便让他觉得看不顺眼的老头罢了,于是便这般无所谓的拱了拱手,敷衍之态显露无疑,老人也不在意,倒是对东方瑾笑道。
“不必多礼,既然是小黎的朋友便随他叫我一声秦叔吧。”
东方瑾一愣,随即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娄映天则一副嫌恶之态,刚才冲你拱手那便是给足了你面子,此时你倒是得寸进尺了,叫你秦叔你也配吗?娄映天当即就要翻脸,不过被东方瑾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憋了回去。而后便一脸菜色的瞎哼哼了两声。
魏黎此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顾不得介绍便焦急道,“秦叔,你可知师父胸口上那个印记从何而来。”
“你说什么!”副庄主秦孝文当即大惊失色,猛的一把抓住魏黎的手臂,眼中沉着之色霎时不复存在,“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人的眼神不仅震惊异常,甚至带着不可名状的惊慌和可怖,顿时让魏黎有些无措,秦叔向来都是最和蔼不过的,他从未见过这般大惊失色的秦叔,霎时僵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东方瑾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此人的面容表情,尤其是他一闪而逝的慌乱,心底暗自思索,恐怕此人不仅知道庄主胸口的印记,更是知道藤虎阁,知道暗夜的存在。
半晌,老人才恢复平静,而后有些迟疑的看向东方瑾两人,显然他的意思是你两个外人先回避一下。却不想魏黎开了口,“秦叔无需担心,他们都是为救流云山庄而来,此时他们也已经知晓。”
东方瑾只见秦叔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之光,而后便点头同意了。老人随即将三人带到里堂,并吩咐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这才一脸正色的看向三人。
“说说吧,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老人虽言辞和蔼,却无端的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对于东方瑾而言尤为强烈,却又不知为何。
随后,魏黎将威州震龙镖局的惨案详细的告知于秦叔,包括他们是怎么与龙夫人结识而后住进震龙镖局等一并简单说了,当然把他们逛青楼那事自动带过了,而后便是震龙镖局惨剧的发生,直至总镖头龙行武胸口处的那个龙行印记,而后便说到了藤虎阁,暗夜,秘辛。
东方瑾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此人的神色,在魏黎提到龙行武的印记时,老人的眼神明显闪了闪,而后他的眼神便一直若有似无的放在东方瑾的身上。
“秦叔,我一想到师父胸口上也有同样的印记,便担心流云山庄也会遭遇不测,这才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幸好你们都没事。”魏黎说罢似松了一口气。
老人却突然看向东方瑾,而后用怀疑的口吻问道;“方小弟,你方才说那是皇帝秘卫藤虎阁的印记,却不知方小弟年纪轻轻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秘辛的?”别说江湖人,就是朝廷中也未必有人知道此事。
东方瑾心下了然,当即从容不迫道,“晚辈也是偶然得知,但知之甚少,也就是零星几句而已。”
老人眼神不自觉的一暗,随即笑道,“我也是偶然听过此传闻却不知真假,方才听你们一说,这才这般震惊。”而后又转身对魏黎道,“至于你师父你大可放心,他身上的印记那是一次意外烧伤的,与此秘辛根本毫无关联。”
东方瑾心下一凛,眼神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她敢断定,此人是在撒谎。
44。半路遇袭
对于秦叔的言辞,东方瑾当即心下一凛,就她刚才观察秦叔的神色言辞而言,她敢断定,此人定是在撒谎。而且此人势必知道藤虎阁之事,甚至知道庄主就是暗夜,可他为何故意隐瞒?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秘?
但东方瑾就是有再多的疑虑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她毕竟是个外人,况且此时恐怕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倒是魏黎面露疑惑之色:“烫伤?”在没见到龙行武的印记时,他兴许会轻易接受这个说法,但在见到龙行武的印记之后,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解释,毕竟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印记,而且在点破关键之后再去看,那个印记分明是一只腾飞的老虎,如此栩栩如生,又如何是烫伤的?
“正是。”秦叔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不等魏黎开口便接着道,“不要多想了,误会而已,却不想让你们一路辛苦,白跑了一趟,这样吧,你赶紧带你这两位朋友去休息,待会儿我会让人送上酒菜。”
“可是。。。。。。”魏黎还是满心质疑。
“好了,秦叔会拿流云山庄的生死开玩笑吗?”秦叔难得板起了脸,魏黎霎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领着东方瑾两人离开。
东方瑾却上前一步道,“既然山庄无事,我们便不久留了,这便告辞了。”
“这就走?”魏黎微微诧异,秦叔也疑惑的看向两人。
娄映天可不如东方瑾这般客气,当即不耐烦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三日后便是武林大会召开之时,我们倒好,为了流云山庄白白跑了这一趟,浪费了几天时间,此时不走,岂不是要错过武林大会了?”原本四日的马程,如今只剩下三日,他们若不是快马加鞭赶路,根本赶不上,关键是这一趟还白跑了,一点线索没查到,这叫他如何满意。
娄映天一噎,心中闪过歉意,毕竟是自己说了师父的印记才导致两人绕道流云山庄,于是脸上闪过歉意之色,倒是秦叔看了看如今的天色,已是傍晚,不肖一会儿只怕天也要黑了,于是便开口道,“秦某尚未谢过两位小兄弟对流云山庄的关心以及对小黎的照顾呢,两位何不休息一晚再走?”
“秦叔不必介怀,有机会我们改日定会再来叨扰。”东方瑾淡笑道。
“我看这样吧,”秦叔望了望快要西下的太阳道,“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又都长途跋涉,身体乏累,不如在山庄用了晚饭再走也不迟,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是啊,”魏黎也开口道,“我让人准备几匹快马,再准备些盘缠,吃了饭再走,我跟你们一起,赶上武林大会也是绰绰有余的。”
东方瑾听罢也觉得如此甚好,否则他们那三匹马早已疲累不堪,如今他们倒也真是饥肠辘辘的,便点头答应了。
当晚,流云山庄为三人准备了极丰厚的晚餐,并由秦孝文亲自做陪,可见流云山庄对于二人的谢意,不过几人心中究竟如何想却是无从得知的。
期间魏黎疑惑的问向秦孝文,“周叔呢?怎不见他踪影?”
从魏黎口中得知,流云山庄有两位副庄主,面前的秦叔秦孝文,还有尚未谋面的周叔周秉天,两位皆是年逾花甲之人,但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且武功深不可测,是流云山庄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秦孝文不自觉的一顿,而后笑道,“你周叔外出办事,尚未归来。”
“原来如此,”魏黎略有失望,原本就一年多未见,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又没能见着,“如此,只能下次回来再去拜会他老人家了。”
庄主曹玮亲自前往武林盟,这本已让东方瑾意外三分,如今副庄主也不在,到底何种要事需要一个副庄主亲自出马?再加上面前这位闪烁其词的模样,东方瑾的心底不得不警觉三分。
当晚,待三人骑上骏马之时,已是日落西山。三匹骏马在晦暗的夜空下奔腾而过,偶尔几声策马之声,让寂静的夜空多了几分气息,而后便只闻“哒哒哒”的马蹄声,给寂静的黑夜添上几分自然的音律,偶尔闯过一片竹林,顿时只听一阵沙沙作响。不多时,三匹骏马便消失在夜色中,最终连哒哒的马蹄声也一并没人黑沉的深林,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忽的一片树林,高耸入云般的树木遮天蔽月,将明亮的月光完全挡在树梢之外,偶尔几丝稀落的月光洒落下来,顿时将阴森黑暗的林间染上一道诡异之色。
正在这时,忽的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而后,终于在林间晦暗夜色尽头闯入一匹模糊的马头,而后是奔腾的马蹄,骏马之上一个飒爽英姿的声音随着骏马奔驰着,而后便是一白衣之人,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显,身旁一青衣之人与他并驾齐驱。
“驾!”
眨眼,便见三人如一阵急风般飞过,悄无声息的林间忽然传来一声低沉而阴冷的短喝,“动手!”霎时,林中陡然陷入一片冰冷的杀意当中,瞬间将骏马之上的三人团团围住。
东方瑾甫一踏入便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直冲眉心而来,且前后左右皆杀气四溢,顿时心中一阵警觉,猛的纵身一跃,霎时从马背之上跃起两三米之高,身后娄映天两人同时如此。
东方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而后折扇在手猛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