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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色力量的主人也似乎受到了强大的冲击,以至于不得不往整个后仰,直到背部完全贴在了座椅靠背上才停下。
阮桃最后见到的就是赫莲娜咬着下唇,猛地拿起桌上被她掰弯的勺子朝对面掷去,但伊丽莎白依然单手拿着杯子,另一手云淡风轻地在身前画了个圈,仿若有看不见的屏障挡在前面,勺子狠狠地撞上去,然后就被弹飞了。
还好咖啡厅里的座位都是单独的卡座,应该没人能看见这一幕……不过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阮桃揣怀着万分的担忧,走出了那两个人的视线之外。
……
见自家殿下走远,伊丽莎白才抬起眼,嘲讽道:“愚蠢!”
赫莲娜被她死死地绑在座位上,脸色十分难看,也不甘示弱地骂道:“虚伪!”
她尽力挺起胸:“在人前一副样子,转头还不是换了一张脸!表里不一,贵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哦?”伊丽莎白反而微微一笑,手指往上一挑,捆绑着赫莲娜腰部的无形之物锁得更紧了些,“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来判别,难道要像你这样口无遮拦才称得上风范?别开玩笑了。”
赫莲娜不停地挣扎着,伊丽莎白只是冷笑:“别白费力气了,殿下下了命令,不许你胡来。所以在关店之前,你就给我坐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她一手提着白色的裙摆,一手拿起空了的杯子,起身离开座位。
赫莲娜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哪儿?”
“再盛一杯咖啡,毕竟我可是要监督你一天呢。”伊丽莎白的裙摆垂落在地,她回头望了眼,意有所指地道,“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安静地坐在这里,否则,就别怪我把你的嘴也封上。”
**********
阮桃说是要招呼客人,但实际上,百雀怎么可能让她亲自上场,所以最后也只是回到了柜台后,托着腮发呆。
眼角余光无意中扫了下旁边的空地,阮桃突然回想起来,几天前,宏哥在她夜以继日的灵力滋养下,总算清醒了过来。
至于现在为什么不见了……自然是因为他已经重入轮回了。
前几天跟她通过话的那位京城的军官亲自来找她,在拿到她手中的线索后,承诺会将迟磊那伙人一网打尽,宏哥心愿已了,自然乐呵呵地挥手作别了。
幸好他人是走了,但却给阮桃留下了相当可观的信仰值。阮桃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了结这种冤魂的功德不小,所以收获到的信仰值也相应上涨。
总之,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还有一件让人耿耿于怀的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卫幽失踪了。
一天前,卫玄之与她通话时还提到说,卫家已经锁定了卫幽的藏身地,谁料在派人去搜寻时,却发现卫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去了踪迹。
奇怪的是,卫玄之强调,他们还在那处地方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而他怀疑这些东西可能会与阮桃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不可能吧?我和那个变态可扯不上半毛钱关系!”阮桃记得她在电话里是这样反驳的。
“确切的说,这些东西上沾染的灵力波动很熟悉,有一部分就是属于你的。而且……我完全不觉得他会用得上这种东西。“阮桃好奇问:“你说了这么久,找到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卫玄之又习惯性地吊她胃口了,阮桃旁敲侧击问了好几遍,他都坚持要将东西带过来,才肯继续往下讨论。
阮桃没办法了,只能顺着他的意,跟卫玄之约定好今天在店里见面。
只是这都中午了,怎么人还没来?阮桃皱着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卫玄之不像是不守时的人,当时他们约好的是早上十点见面,过了这么久了……难不成是有事耽搁了?
阮桃挺直身子向着店门口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她正在念叨的人下一秒就用身体撞开玻璃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怀中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远远望去,只能判断那是个女人,淡粉色的长发几乎被血染成了暗红,手臂软软地垂着,头靠在卫玄之的胸前,似乎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而发尾仍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血液滴落在地板上,随着卫玄之的行走,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店里的客人被这副景象所惊吓,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阮桃立刻站起来,边向着卫玄之跑去,边喊道:“风铃!”
不用她具体吩咐,风铃已经拿出了风琴,能操控人心的琴声流泻,马上就把混乱的场面控制住。阮桃奔到卫玄之前,手颤抖着摸上他怀里那个女人苍白的脸颊,从指尖上,她感受到了熟悉的、独属于幻界的气息,抿了抿唇,道:“风铃,你将客人们送出去!爱丽,你们几个,马上把店门关起来!”
阮桃指挥着她们将现场处理好,拉着卫玄之,让他把昏迷的女人放在一张沙发长垫上,深吸了几口气,才问:“发生了……什么?”
卫玄之安置好女人,一将她放下,女人的头就一歪,阮桃留意到,她的发间还别着一支玫瑰,这一动作,那朵粉色玫瑰就展露出来。
“我来的时候,发现了她,就躺在离你这儿不远的巷子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卫玄之白色的衬衣上都沾满了血,但他依旧冷静叙说,“而在她身上,我察觉到了两个人的灵力。”
那双沉静的眼眸移向了阮桃。
阮桃一愣,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谁?”
“卫幽。”他报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名字。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另一头罗兰正在给呆在家里的男人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拎着理斯特过来救人,但那些喧闹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阮桃只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你。”
第三十六章 论阴谋
理斯特是被迪奥直接拽着瞬移来到店里的。
他显然还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眼神茫然,腰上系着阮桃那件淡紫色围裙,一手捧着装有蛋液的玻璃盆,一手还拿着打蛋器,很明显是在准备午饭的时候被人从厨房中硬拉出来的。
饶是阮桃非常担忧那名粉发女子的伤势,但乍一回头看见理斯特的造型,也是一阵无语。
神父茫然的眼神与阮桃的目光对上,顿时一个激灵。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被转移了阵地,慌慌张张地将手中的厨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手忙脚乱地脱掉那件女式围裙,将沾着水的双手随意在衬衫上擦了擦,结结巴巴解释道:“不是,殿下……都是因为纪梵和阿莱尼斯争吵,打碎了您给我们备好的饭菜,所以我才迫不得已要下厨,并不是说我本来就喜欢干这种事……”
理斯特脸色通红,目光躲躲闪闪的,怎么也不敢直视阮桃:“您……不要误会,我、我并没有做饭这种爱好!”
“您不要理会他,小公主。”迪奥优雅地微笑着,动作可一点也不温柔,提起理斯特的后领子将他送到阮桃面前,“他脑子不清醒,而由于事出紧急,我并未来得及跟他解释,请您见谅。”
“谁管你爱不爱做饭啊!”理斯特还在断断续续地澄清自己的爱好问题,阮桃懒得听了,递给迪奥一个赞赏的眼神之后,直接按着这个家伙的脑袋往下一压,好让他能看清粉发女子的状况,“别废话了,先救人,这不是你的长项吗?”
“啊!”谁料理斯特突然短促地喊了声,双腿一软,就跪倒在沙发前。迪奥在将人拎来后,就顺势放开了他的后衣领,毫无防备之下,他也来不及将理斯特搀扶起来,围观的众人只能眼睁睁望着神父像一团软泥般瘫在地上。
理斯特这么一跪下,脸挨得那名粉发女子更近了,他的面上血色登时褪得一干二净,脸色比墙壁还白,一眼望去,沙发上就像是窝着两个重伤的人。
他哆嗦着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虚弱地呻/吟道:“殿、殿下,我晕血……”
阮桃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一个神父居然晕血?”
但是看理斯特的样子倒不像装的,他现在如同漏气的皮球,四肢瘫软,捂住眼睛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阮桃皱了眉问:“那你平时是怎么给伤者治疗的?而且这个女孩情况很不妙,先别顾着害怕了,快帮她把血止住!”
“等、稍等我两秒……”理斯特深呼了一口气,盖住双眼的掌心中亮起光芒,片刻之后,他将手拿开,那双眼睛上宛如被人蒙上一层薄纱,有一道白光盖在上面,遮蔽了他的视线。
理斯特伸出手,胡乱地朝面前的空气伸出手:“殿下,劳烦您帮我带带路,我看不见那个人在哪儿……哎?”
他的手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但不是他所料想的自家殿下柔柔软软的小手,而是另外一只力气极大、几乎快要将他的手腕掰断的手,尽管同样骨骼纤细,一触碰就知道是女人的手,但是……这个力道是想将他的手报废吗!
“疼疼疼——轻点,轻点!”理斯特额上冒着冷汗,疼得脸色扭曲。
“啊,十分抱歉呢,这位先生。”理斯特封闭了自己的视觉,所以看不到说话之人的面貌,但从那温柔如水的声音下,他听出了淡淡的威胁之意,“我有时会控制不住力度,并没有伤你的意思。”
在理斯特旁边,百雀弯腰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引向粉发女子腹部的伤口处,她面容温和,眉眼弯弯,衬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整个人如同清水芙蓉:“但是我想既然是男子,这点力气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对吧?”
随着她最后的疑问句,手指微微加了点力,理斯特恍惚都能听见骨头凹陷进去时发出的哀鸣,他慌忙点头:“是的是的,受得住!当然没有问题!……所以,就是这儿了吗?既然已经到地方了,那就不麻烦您——嗷呜!我不说话了,马上治疗!”
理斯特在百雀示威似的捏了捏自己那在她手底下仿佛纸糊一样的手腕后,乖乖地闭上嘴巴,本来还想跟自家殿下诉诉苦,但后背上接收到了来自周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