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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芜蘅凑到郦芜萍耳边,“姐,别哭了,走,我去给你画花样去,我们还是自己赚钱吧,爹赚的钱,我们是用不到了!”
郦芜蘅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心里太气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关氏无奈的摇摇头,郦芜萍低着头,一个劲的擦眼睛,就是不去看郦沧山,郦芜蘅牵着郦芜萍的手从郦沧山身边过去的时候,郦沧山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只用眼睛目送她们姐妹的身影离开。
等他们一走,关氏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不见了,她继续刚才的表情,双目无神,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郦沧山心里难受极了,不情不愿的又叫了一声:“媳妇儿”
关氏还是没有回答他,他只好坐在关氏床边,想要去抓关氏的手,关氏却飞快将手放到被子下面,郦沧山抓了一个空,无奈的瘪瘪嘴,“媳妇儿,我,我真的是……”
“你不用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沧山,你真的不用说了,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我不求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只希望你能替几个孩子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又该受什么样的委屈。好了,我有点累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会儿,我头疼得很!”
关氏很无奈,低着头,挥挥手,显得很美精气神。
郦沧山嘴巴嗫嗫,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能感觉到,此刻的关氏,压根不想个跟他说话。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关氏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郦沧山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走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拍到着自己的后脑勺,上面的亲娘和亲弟弟,下面是媳妇儿和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不管亏待了谁,他心里都过意不去。
郦芜蘅拉着郦芜萍的手,郦芜萍还在委屈的哭,“姐,你就别哭了,再哭下去,我估计梅花村都要被你淹没了!”
“噗嗤!”
郦芜萍被她的话逗笑了,“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爹什么都明白,还要答应奶奶,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们两个,我们家至于这样吗?现在她又非要逼着爹上山去,她就不想想,要是我爹真的……哼,到时候,我非要拿刀宰了他们两个不可!”
郦芜蘅满脸黑线,自己这个姐姐实在是不太暴力了,动不动就要宰人。
“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就算不是他们,爹要是要上山去的?我们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其实压根没有那么好,家里欠了那么多债,这些银子,过年前,肯定要还了。还有大哥那里,大哥虽然不说,但我们起码要把他应该花的银子攒下来。奶奶,只是个导火线,不过,你说的没错,因为他们,这些年,我们压根攒不下钱来!”
郦芜萍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震惊的望着郦芜蘅,“蘅儿,这个你也知道啊?”
“家里的情况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欠了四两银子,还有奶奶这里,差不多十两银子,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想过没有?爹和娘上哪儿去找这十两银子,还是在我们这个地方,总不能让爹去干坏事吧?”
郦芜萍摇摇头,确实,十两银子,太多了。
“所以啊,爹要去山上打猎,是被情况所迫。当然,这其中奶奶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他们肆无忌惮的将我们家当做是钱庄,缺钱了就来这里拿,丝毫不为我们着想,长此下去,我担心爹娘……”
说到这里,姐妹两同时沉默了。
傍晚,郦恒安兴高采烈的回来,郦芜萍和郦芜蘅在厨房昨晚,关氏头疼,不舒服,在屋子睡觉,郦沧山去后院劈柴,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灶膛里燃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再就是锅里沸水冒泡的声音,再无其他。
“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说话?蘅儿,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了?萍儿,你的花样子没有画好吗?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呢?”
看到郦恒安,郦芜萍丢下受伤的锅铲,朝郦恒安扑了过去。
郦芜蘅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个小丫头,打小就被郦沧山疼着宠着,这还是第一次郦沧山凶她,她就有些受不了。
郦恒安抱着郦芜萍,也觉得有些好笑又疑惑,眼神看向郦芜蘅,郦芜蘅摊开手,郦芜萍已经开始大声的控诉气韩氏和郦沧海来。
听完,郦恒安怒了,一把推开郦芜萍。“老子去找他们算账!臭不要脸的,四两银子,他们怎么不去抢?逼爹上山去打猎?看老子不去把郦沧海打残了,我让他们逼!”
郦恒安生气极了,已经有些口不择言,可他的理智还在,他知道,韩氏是他们的奶奶,自己要是把韩氏也扯进去,今天自己肯定挨打。
郦芜蘅一把抓住郦恒安的手,“二哥,你干啥啊?”
“我去找他们算账!要钱没有,有本事,来拿我的命啊!”
郦芜蘅无奈极了,这股子倔劲,像极了郦沧山,又爱发脾气,真是……
“二哥,你要是去了,你信不信,爹肯定揍你?”郦芜蘅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怕爹打,你想过没有,你要打的人,是我们的小叔,大哥还在念书,明年马上就要下场了,这要是传出去,你觉得他还能好好考试吗?要收拾他们,这是肯定的,不然总把我们家当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庄,我们家还有大哥要供呢,只是,办法不是这个,你懂么?”
第155章挑水事件【上】
郦恒安老实的摇摇头,“我不懂!”
郦芜蘅脚下一个踉跄,不懂?
郦芜萍也不傻,她就是委屈得很,看到郦恒安就忍不住跟他吐苦水,吐完了,她也赶紧附和郦芜蘅,“对啊二哥,你可不要冲动!打人不是好方法,都是我的错,我,我就是委屈,我长这么大,爹都没有凶过我,可是这一次,竟然为了他们凶我,我又没有说错,他们就是想逼死爹,我就是看不惯……”
郦芜蘅急忙扯了扯郦芜萍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安抚啊还是火上浇油啊?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故意郦恒安又要发飙了。
郦芜萍急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好了二哥,现在我们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想爹可能也就这几天的时间,这一次,你陪着爹一起去山上,不管怎么样,多少有个照应。”
郦恒安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郦芜萍又把郦芜蘅先前跟她说的话都跟郦恒安说了一遍,加上他本身就很想去山里见识见识,竟然有些跃跃欲试。
晚上,郦芜蘅去看关氏。
其实关氏已经好了很多,可就是觉得脑仁抽抽的疼,郦芜蘅想,这估计心理因素,她被气坏了,才会这个样子,于是坐在床沿上,递过去一杯圣水,轻声唤了她一声。
郦芜蘅回到屋子,脑子里还不停的回忆起刚才和关氏说话的场景来,竟然觉得无比的心酸,这个女人,其实心里压了不少东西,她喜欢什么东西都自己扛着哪怕是她的丈夫,她也不太愿意和他说。
这天之后,韩氏总是喜欢在他们家面前晃,有时候是来他们的菜园子要几颗葱,有时候或许就是喝点水,反正,就是想看看,郦沧山上山了没有。
郦芜蘅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没有他们,郦沧山也要上山的,她有时候忍不住在想,要是自己不顾一切的拿出这段时间他们攒下来的银子,是不是郦沧山就不用去山上了?
后面想了想,好像也不太可能,一来是她没有那么多银子,再有一个,这银子的出处,她没法说明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韩氏和郦沧海,要是他们知道他们有钱,又会怎么做?
这样只会把他们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她养不起这么多人。
古人有句话说得很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韩氏和郦沧海他们要是知道了,那个山洞,会不会卖出去?
终于,三天之后,郦沧山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们准备明天早早出门,上山打猎。
郦芜蘅今天刚从镇上回来,今天的银子算起来,他们一共攒下来十一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不少的银子,要知道,赚了这么多钱,他们一共才花了一个月的样子。
得知郦沧山他们明天就要上山,正在和郦沧山冷战的关氏,收起自己的脾气,给他收拾行囊,关氏已经很熟悉他要带什么东西了。
郦芜蘅却把兴奋得不行的郦恒安拉到后院,从背篓里面掏出几个竹筒,一股脑全部塞到他手上,“二哥,这个你先别问是什么,反正是救命用的,要是发烧了之类的,就喝这个。还有这个,这是我从镇上的药铺里抓的药,有止血的,你带着。去了山上,你自己多注意,别成天到处跑,让爹找不到你,知道吗?”
郦恒安漫不经心的回了郦芜蘅一句,他对那个竹筒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拿起来,就准备打开,郦芜蘅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别打开了。”
郦恒安悻悻的收回手,“蘅儿,我这几天不在家,你就不要扛着柴火去镇上了,我昨天跟蔡掌柜说好了,让他自己来拿。你到时候背着背篓去新房子那边就行了。”
郦芜蘅点点头,这也不错,她估计,他们走了之后,关氏肯定坐立不安,会担心他们,他们在深山之中,要是有点什么,他们也没办法去救。
“好了,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郦沧山第二天早早的离开了,他们走的时候,天还未亮,窗户外面,黑漆漆的,郦芜蘅和郦芜萍都睡不着,郦芜萍就跟她说起来她小时候的事情来。
“……小时候我不懂,我只知道,爹上山去打猎回来我就有新衣服穿了,家里能吃肉了,我可高兴了。我那会儿,一点也不懂,为什么爹上山去给我们找肉吃,娘还不高兴。直到有一次,爹手臂上带着一条更大的伤痕回来,那一大股浓郁的血腥味,到现在,我都忘不了……”
郦芜萍说了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