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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愿意负责!”丁贵义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他可以想象,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不仅如此,可能还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可若是不管,怕更是让皇上厌恶,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怎么担当得起重任?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丁贵义硬着头皮,对张清树说道:“张……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让她在这里将养身体,等我回到神都,会派人前来接她!”
张晶晶就这样成了丁贵义后院中的一个女人,接下来,他们还要去一个城,郦芜蘅跟皇上告了别,带着韩氏,踏上了回归神都的路途。
澹台俞明没送郦芜蘅,郦芜蘅也不再提起澹台俞明,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条鸿沟,看不见摸不着,却生生将他们隔开了。
“主人,你怎么不开心啊?”
安康县,韩氏躺在床上,正一个劲的抹眼泪,她想到她可怜的儿子还在大牢里面,想到自己即将和小儿子分别,心里就难受的很。
郦芜蘅一手托着腮帮子,窗外,几张硕大的芭蕉叶子正慵懒的上下扑闪着,像是在给她扇风一样。
郦芜蘅收回视线,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对了,去问问丁大人是如何审案的,我小婶婶是不是去衙门了?”
“主人,我方才已经告诉你了,你小叔被判罚钱三百两银子并游街示众三日,并且今后不得再犯,若是再犯,从重处理!至于你小婶婶,两个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去衙门了。”
“郦芜蘅,你个白眼狼,你小叔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收拾他,他好歹也是个童生啊,游街示众三日,你们,你们要逼死他啊,呜呜,我可怜的沧海,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份罪……”
郦芜蘅回头觑了韩氏一眼:“我很想知道他哪里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家!你若是不开心,不如,我们叫黄大人好好审审,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比如说强抢民女这一条,游街示众三日,我看是秋后处斩吧!”
“你……”
韩氏明显感觉得出来郦芜蘅不高兴,但她同样很不开心,“你这恶毒的贱人,你为什么要诅咒你小叔,那可是你亲小叔啊,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你怎么这么恶毒,还要他秋后处斩……”
郦芜蘅背着手:“奶,每次你都这么闹腾,不管自己有理还是没理,都这么折腾,你知道吗,他若是秋后处斩,不是我恶毒,是你,是你恶毒,你从小就教育他差什么就找我们家要,我爹只是他大哥,何况早早的分家出来了,他如今是个残废,可一个残废,居然肖想那些长得好看的女人,秋后处斩,你们母子二人都应该!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爹是你生下来的,可这些年你不仅连本带利要回去了,还欠下我们家好几条人命,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欠下你们家几条人命?你,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就是个恶毒的小贱人,跟你那个娘一样,我是她婆婆,不孝敬婆婆,还怂恿我儿子和我断绝关系,不愧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郦芜蘅猛地凑到韩氏跟前,一只手伸到她脖子上,一点一点收紧,韩氏怕了,一个劲的挣扎,但任凭她使劲全身力气,依旧无法挣脱,眼看郦芜蘅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心越跳越快,到后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小彩紧张极了,难道主人真的不顾伯伯和伯母,要弄死这个老巫婆?她看得是心情激动,恨不得给郦芜蘅摇旗呐喊,要不然,她上也行啊。
可郦芜蘅却微微一笑,轻轻松开手,她不屑的望着韩氏:“你逼着我爹上山打猎,这十多年二十年来,他多少次死里逃生,你知道吗每一次我爹受伤,我们兄妹都恨不得将你们母子杀了,哪怕今后背上一辈子的罪名,我们也不管,你这样的老太婆,凭什么得到子女的孝顺,你不配啊!最可恶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提我娘呢?你骂我就骂我,为什么要替我娘呢?真是有些受够了,真想再使点劲,一劳永逸多好……”说完,她舔舐了嘴唇,就在刚才,就在那一瞬间,只要使劲,这个老东西就真的可以去死了,可到最后关头,她松开了她,她罪不可赦,她罪大恶极,可是却不应该由她来审判并作出决定,这样会脏了自己的手。
郦芜蘅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家人,他们是自己在这个社会立足的根本原因,要是没有他们,她在这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还有,他们一家人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辛酸,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怒气,就将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一炬,不值得,她哪里值得她用上全部的身家?
韩氏见最终郦芜蘅放开了自己,她有些庆幸,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她终于明白了,郦芜蘅不敢,她不敢,她哈哈大笑:“哈哈,掐死我,郦芜蘅,你掐死我啊,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你不敢!你要是掐死我,你爹不得打死你,你出去之后也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哪里敢?你给我等着,等我见到你爹,一定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诉他,一定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每次看到韩氏这么嚣张,郦芜蘅真的想掐死她算了,这个念头从一开始猫起来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可她不能。
第802章吵架【上】
这世间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啊?澹台俞明也是,为什么会认为成亲了,自己就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为什么要求自己这能做,那不能做……她觉得很束缚,身上像是绑着看不见而又数不清的绳子,将自己重重叠叠的捆绑起来,不得呼吸。
“你这么这么嚣张?哼,我主人不敢,我来,要是伯伯恨我,那就恨我就是了,大不了我永远不见他!你敢骂我主人,骂我伯母,我要你要看!”
小彩气得不行,气冲冲就朝韩氏冲了过去,郦芜蘅一把拉住小彩:“小彩,我们不用这么麻烦,她这张嘴巴最是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虽然不会相信,但难免我爹心里没有个疙瘩,何况她现在动弹不得,我爹指不定就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这样,你去找人将我小叔报答一顿,把他一条胳膊卸了,对了,最好找那种得了天花的人,把他们关在一起,我不能对她做什么,难道,我还不能对一个笼中鸟做什么吗?”
小彩一拍手,那笑容灿烂得像绽放的花儿一样,“对啊主人,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老太婆不就是仗着她是长辈,我们不能把她怎么样吗?没关系,我们去打你小叔就好了,主人,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对了主人,没有天花,要是有瘟疫可不可以?”
郦芜蘅点点头:“也行,反正到时候我们就说他是游街示众的时候被人打死的,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韩氏一听,气得恨不得咬死她们主仆二人,可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你们,你们……你们找天花,找瘟疫……郦芜蘅,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郦芜蘅回头莞尔一笑:“我是不得好死,那又怎么样?在我不得好死之前,我先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哼,我拿你没办法,我在想,要是你看到他死了,你会怎么样,真的很好奇呢,就你这样的人,会不会哭的天昏地暗,白发人送黑发人,啧啧!”
韩氏被郦芜说得仿佛眼前出现一幕,郦沧海已经没了呼吸,他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渐渐地在地上画出一朵妖娆的花儿,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无法叫醒他。
韩氏狠狠的甩甩头,那双眼睛像极了庙里怒目的金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一只手指着郦芜蘅的鼻子:“你敢!”
郦芜蘅不说话,很快,外面就想起了孙玉娘的声音,她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对郦芜蘅说道:“蘅儿,谢谢你,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等三日一过,我就和你小叔回梅花村,这里的房子,是你们的,我们不住了。”
“好!”
郦芜蘅一点也没让孙玉娘他们继续住下去的意思,她扭头对小彩说道:“小彩,去吩咐车夫,我们今天就走!”
归心似箭,郦芜蘅此刻恨不得马上见到关氏和几个哥哥姐姐,心里受了伤,总想找到一个港湾,慢慢舔舐伤口。
郦芜蘅坐在马车上,前面是韩氏的马车,郦芜蘅给她找了一个中年的婆子,不苟言笑,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很吓人,让她照顾韩氏。
她掀开车帘子,小彩从她腋下探出头来,“主人,怎么没见到澹台少爷啊?我们今天离开西康县,也没见他来送送我们。你们是不是……主人,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郦芜蘅弹了弹她的小脑袋,收回头,失望的敛下眼眸,那天之后,她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但想到将来的日子,内心里的郦芜蘅告诉自己,那样被束缚的日子,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她会改的,可自己明明穿很暴露,却被他要求今后不能这样穿,她觉得很委屈。
“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
郦芜蘅放下车帘子,她不知道,她刚刚放下车帘子,一匹马偷偷的跟在一边,马背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七月的流火里显得异常沉闷,明明该是吸热的黑色,却生生被他传承了寒冬腊月。
他手上拽着一个精致的匣子,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就是绿芜姐姐说的,再好的夫妻也有不小心咬到嘴唇的一天,不过绿芜姐姐说没关系,一般情况下,夫妻打架都是床头打床尾和。主人,你和澹台少爷吵架了,那你们在床上和好吧!”
车里响起小彩清脆的声音,郦芜蘅狠狠的弹了她一记脑瓜崩,小彩缩了缩脖子,“主人,你为什么打我啊?”
“你一天在绿芜那里听了些什么?还夫妻打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