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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恒安见了郦芜蘅的样子,也吓得不行,“我不知道啊娘,蘅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疼,好疼啊,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郦芜蘅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关氏的话将屋子里的人都引来了,郦芜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掉眼泪。
澹台和郦修远在书房,听到声音,两人迅速冲出书房,耿管家跟在澹台身后,将郦芜蘅的情况粗粗的说了一遍,澹台阴沉着脸,“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曾琦给我提来。”
耿管家急忙去找曾琦,大家全都堵在屋子里,关氏抱着郦芜蘅,郦沧山在一边急得不行,郦恒安见自己的妹妹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叫出来,他的心疼的不行。
澹台很想上前去看看,可是,关氏和郦沧山他们将郦芜蘅围起来,他挤不进去,直到曾琦到来。
“曾琦来了,曾琦来了。”澹台顾不得其他,急忙从他们喊,自己随和曾琦挤了进去。
关氏一听说曾琦了,就像是找到那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郦恒安和郦沧山急忙给他让位置,曾琦见郦芜蘅眼神涣散,汗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关氏坐在地上,将郦芜蘅抱着,这个样子,他没法看啊,“你们先把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去。”
关氏急忙站起来,郦恒安原本要来抱,却被澹台抢先,从关氏手上抱起来,大步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尽管大家微微一愣,但却没有人在乎,毕竟,还有什么比人命重要呢
曾琦看着床上的人儿,冷汗将她身上的衣裳和头发都打湿了,她的嘴唇因为压抑痛苦,被她咬破了好几个口子,新鲜的血和干涸的血迹交织混合,触目惊心。
他疑惑的把着她的脉搏,强而有规律,一点不像是有病的人啊,他想问她,可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不能回答他。
一向淡定的澹台俞明,无法淡定,他着急的看了好几次曾琦,可曾琦只是微微闭着眼睛,“到底怎么样,你到底能不能看?要是不能看,赶紧走开,你不能看,总有能看的人!”
曾琦缓缓睁开眼睛,见澹台暴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不禁有些发愣。
澹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听到没有?”
澹台的动作吓坏了在场所有人,印象中澹台为人冷淡,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可谁知道,他居然会冲曾琦发怒。
郦恒安急忙上来,“澹台,你先松开手。”
郦修远也在一边说:“你别着急,先让曾大夫说说,到底怎么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关氏和郦沧山眼巴巴的望着曾琦,此时,从厨房窜出来的小彩一手拿着一个鸡腿,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蘅儿姐姐没事。”
她的话,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可是谁相信啊,刚才郦芜蘅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事也没有。
大家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曾琦身上,曾琦也觉得很纳闷,老老实实的说道:“小彩没说错,郦姑娘很好,没什么不好。”
“怎么可能?”郦恒安头一个就不相信,他指着床上的郦芜蘅:“你自己看看,冷汗都把衣裳打湿了,这还叫没事,那什么才叫做有事?”
澹台凶狠的望着曾琦,曾琦苦笑不已,“少爷,你这么凶的望着我,我也无能为力,我真的不知道郦姑娘这是怎么了,刚刚小彩也说了,她没事。”
小彩吃完了鸡腿,在身上擦了擦,走到床边,拉起郦芜蘅的手,郦芜蘅疼得脑子都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她只知道她很痛,很痛,就像那一次在梦中一样,她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一只手被野狗叼走,一点一点啃噬掉,她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小彩,你知道蘅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彩点点头,“我知道啊!”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了关氏一下,那油腻腻的小手,像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将关氏的恐慌都抚平,“伯娘,小彩不会骗你,姐姐真的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可以治好姐姐。”作者君前几天手疼,更了两章,今天三张,只是各位看官,作者君负伤上阵,你们的诚意在哪里啊?
第561章原来如此【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相信,这里有个大夫都没看出来她到底怎么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最后还是关氏率先站出来支持小彩:“好,小彩,你一定要还给我好好的蘅儿给伯娘,算伯娘求你了。”
小彩郑重的应下了,“伯娘,你们出去可不要偷看哟,要是你们偷看,姐姐的病就不能好了。”
门外,郦沧山不停的走来走去,每次走到关氏身边,欲言又止,澹台一点也站不住,他站了一会儿,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郦恒安急忙去追他:“你干什么去?”
澹台盯着郦恒安,“没真的相信一个小姑娘说的吗?”
郦恒安心想,他当然是不相信啊,可是,只要一想到关家兄弟几个的下场,他又觉得小彩应该有一些奇特的地方,至少,一个小丫头,想要做到以一人之力制服那么多成年人,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但她却做到了。
何况,关氏那么相信她,想到这里,他严肃的对澹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但是这里的人,谁不担心?既然我娘选择相信小彩,那我们就应该在这里等着,相信她,我刚刚已经让我大哥去叫大夫了,你放心吧。”
此刻屋子里,小彩握着郦芜蘅的手,看了一眼外面,一挥手,将蚊帐放下来,还有外面一层的帷幔,全部放下来,外面的人看不真切。
她一只手握着郦芜蘅的手,一只手缓缓举起,掌心出现一团七彩似云雾一样的东西,缓缓靠近郦芜蘅。
随着她的动作,郦芜蘅身上的疼痛小了一点,她苦笑一声,原本她想搞清楚她身上的到底怎么回事,才会放任自己陷入回忆之中,哪知道这回忆太痛苦了,她疼得想死,可却死不掉,非要生生的感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看到小彩,她极其虚弱咧开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小彩急忙小声的说道:“姐姐,我们快进空间!”
郦芜蘅微微一愣,进空间?
“你身上气息极其不稳,还出现……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姐姐,我们进去问问绿芜姐姐,你放心,外面我会处理好。”
小彩说着说着,舔了舔嘴唇,眼神很是炙热,郦芜蘅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什么叫做看起来很好吃,她可不是鸡腿。
小彩手上七彩的云雾不断,郦芜蘅看了一眼外面,点了点头,拉着小彩的手,一只手抚摸着脖子上的铜板,默念一声。
进入空间之后,郦芜蘅身上突然不痛了,空间的灵气全部涌入她的身体,滋润着她,她舒服得伸开双手,小彩却瘫倒在地。
郦芜蘅急忙蹲下来去看小彩,小彩对她微微一笑,脸色稍稍有点苍白,“姐,没事,我就是累了。”
她刚说完,绿芜就出现在郦芜蘅身上,然后一把抓住郦芜蘅的手,一闪,就不见了,随后赶来的钱多多,将小彩背在背上,展开翅膀,飞到竹屋。
绿芜将郦芜蘅放在屋里的床上,钱多多身形巨大,进不去,将小彩放在竹屋外面的凳子上。
郦芜蘅身上不疼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绿芜却将她身上的灵气阻绝,将她笼罩在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之中。
顿时,疼痛感再次袭来,郦芜蘅疼得叫出声来,绿芜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杯子上方灵气浓郁得即将化水,郦芜蘅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想问,却说不出话来,绿芜凝神对她说道:“如果你想搞清楚的话,就不要害怕,梦中,会告诉一切原因!”顿了顿,她把杯子在她眼前一晃,“你如果不行了,放心,我会救你的。”说完,袖子一挥,郦芜蘅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郦芜蘅嫁到了附近的聂家,她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她,因为她的夫君聂清笃是一个秀才公子,长相清秀,他们都说得到了一桩好姻缘。
洞房之夜,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郦芜蘅红了脸,不过随后她才知道,聂清笃身体不好,尽管第一次很不美好,但善良的她觉得夫君身体不好,并不责怪,梦中,她还幸福的梦着她的未来。
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人人羡慕的好姻缘真相到底如何。
聂家一贫如洗,她的婆婆因为给了水家嫁妆,因此,她觉得娶了郦芜蘅就是为了让她照顾好自己的儿子,来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她立规矩。
聂家太穷了,郦芜蘅吗每次委屈得想哭的时候,就会想到聂清笃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咬着牙齿,忍耐婆婆的怒骂,忍耐公公的抠门,为了治好聂清笃的病,她抛头里面,在镇上摆摊卖豆腐。
郦芜蘅长相清秀,附近的书生就叫她“豆腐西施”有了钱,她全都将钱砸在了聂清笃身上。
公婆一方面要用她赚的钱,一方面要怒骂她不知廉耻,勾引别人。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聂清笃的面色越来越好,而她,尚未满二十岁,却老了,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看起来像三十岁的女人。
这一年,聂清笃说自己身体好了,想要赶考,郦芜蘅不分昼夜,没日没夜的为他赚了十二两银子,东拼西凑送他去科考。
这一去,聂清笃就再也没有回来,几年之后,婆婆去世,公公病重,临死之前,只想见见自己的儿子,于是,郦芜蘅就想去找聂清笃,正巧以前聂清笃的一个同窗告诉她,聂清笃中举之后,接连中了进士,之后好像听说就留在翰林院。
郦芜蘅满怀希望,带上所有的家当,连夜去找聂清笃。
她一路帮人干活,一路乞讨,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到神都,在神都呆了半个月才知道她的夫君聂清笃娶了丞相的千金,后来一路做到了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