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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考上秀才,到时候光是税我们就能省下一大笔来。而且眼看,你弟弟年纪也大了,沧山啊,他还一个人单着呢,我这头,都快要炸开了!”
郦沧山很无奈,把韩氏按在凳子上坐下来,伸手去给她揉揉太阳穴,“娘,你不管怎么哭……我们家也拿不出一两银子来啊!半个月前,沧海就在我这里拿了半吊钱,那还是孩子他娘当了嫁妆的钱啊,你现在让我们给他整一两银子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郦沧山看到媳妇儿的脸色就知道,要她拿出那一两银子来,怕是有点困难了。
“奶奶,小叔成亲不会也要我们家出钱吧?”郦芜蘅怯生生的躲在郦芜萍身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郦沧海看,心里却一个劲的暗骂:真是个臭不要脸的!
“当然!”韩氏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来,“你爹是长子,而且你爷爷早早的就走了,这个胆子不是你爹的,是谁的?”
郦芜蘅吧唧吧唧嘴巴,看吧,稍稍刺激一下,韩氏马上露出她的真面目。
或许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韩氏重新拽着郦沧山的衣袖,“沧山啊,你弟弟这里要一两银子,你想想办法,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找到你们家。我这辈子,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去地下见你爹去了,可是,在那之前,我要是没看到你弟弟成人,我怎么放的下心来?”
又开始打着亲情牌,郦芜蘅又探出头来,天真无辜的说道:“可是奶奶,我们家真的拿不出来,难道,你要把我爹卖了给小叔钱吗?”
韩氏这一次,狠狠的瞪了郦芜蘅一眼,郦芜蘅假装哆嗦了一下,缩回脑袋,关氏急忙一把将郦芜蘅抱在怀里,“娘,我们家现在真的拿不出来!”
反正这一次,关氏已经打定主意,刚刚到手的一两银子,是蘅儿赚来的,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再说了,昨天小叔才把自己的女儿推到在地,今天就来拿银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真的当他们家好欺负不成?
韩氏眼珠子一转,郦沧海这个时候凑上来,轻声说道:“大哥,要是真的没有银子了,我倒是有这个主意。”
郦沧山一点也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可他爹临终前拉着他的手,一再叮嘱,将来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然,他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
韩氏一听就知道郦沧山要说什么,她马上就开口:“沧山,娘真的不是逼你,你弟弟他……要是能够得到这个机会,他们夫子说了,这位举人老爷,好像要参与这一次的童生试出题,能得到那位举人老爷的指点,这是沧海几生修来的福气,沧山啊,你看这……”
韩氏说到这里,郦沧山真的心动了,参与童生试的出题?
要是真是这样,指不定沧海还真的能够考出头来,只是,一两银子……郦沧山再一次将视线放在了关氏身上。
关氏铁了心,说不肯就是不肯,狠心别开脸,将郦芜蘅抱在怀里,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其实,她真的不想几个孩子每天都面对这样的场景,但是很显然,这是个奢侈的念头。
郦沧山见媳妇儿如此决绝,心里也不好意思拿孩子们的钱,所以,只好无奈的看着韩氏,“娘,你要不容我几天……”
“奶要不你看这样吧你们家的田地你自己先去收割我爹上山去打猎不然一时半会儿的我们家上哪儿去给小叔弄这一两银子来?总不能让我们去偷去抢吧?”
郦芜蘅又一次开口,这下子,家里的几个人都盯着她。
郦芜蘅无辜的耸耸肩,“你们都别看着我行不?我实话实说啊,奶奶,你看小叔都多大了,我们村那个怀舒叔叔,和小叔差不多大,孩子都好几个了,可你看看小叔,下地都不会,真是羞羞脸,还不如蘅儿呢!”
“闭嘴!”韩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来,被郦芜蘅气得不轻啊,“你小叔要念书……”
“是吗?可我小叔都念了好多年书了,用了我们家好多钱不说,一个童生都没捞着,还不如我哥哥呢,你看我哥哥,才十五岁,已经是童生了,要我说啊,小叔要是真的为了奶奶好,就别念书了,下地干活吧。你们家这么多亩地,不管怎么说,养活你们两个绰绰有余,将来再娶上一个媳妇儿,奶奶,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好吗?”
“沧山,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女儿,你让她跟我一个老太婆顶嘴?”韩氏指着郦沧山的鼻子质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沧山,你不想管我们娘两了,我知道了,这些年,是我们拖累你了,是我们的错!沧海,走,我们去你爹坟头,我们拿把刀,抹脖子算了!”
说着,韩氏就要起身去拉郦沧海的手!
这样的戏码,韩氏也不知道搞了多少次,郦芜蘅瘪瘪嘴,不仅是她,郦家兄妹几人,谁都是这样一幕表情。
关氏一看到韩氏这样,就忍不住头疼,她低声在郦芜蘅耳边轻声说道:“蘅儿,你别再说了,爹娘走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等下只会让爹娘更是没法收手!”
郦芜蘅抬起头,眼中满满都是疑惑和愤怒,关氏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秀发,她心中也忍不住一个劲的叹息,要是可以,她何尝不想也厉害一回,可是,她不能!
“娘,你这是干什么?”郦沧山一把拽住韩氏。
第054章如此亲娘【下】
“我去死了干净,沧山,你放心,我和沧海去自杀,从今以后,我们都不再拖累你们了,这样,你们应该高兴了吧?”韩氏哭得很厉害,还带着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郦芜蘅一点也不相信韩氏真的会拉着郦沧海去死,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最主要的是,韩氏他们都是惜命的人,不然,她爷爷都死了好多年了,她还是好好的活着,或是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吧,顶多也就用来吓吓郦沧山。
“娘,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拖累不拖累,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郦沧山很无奈。
可问题是这个时候,郦沧海还跳出来说话:“大哥,我知道,你们一家肯定都不耐烦我,娘身体不好,你们还总是这样!”
郦芜蘅最看不惯郦沧海这个样子,不咸不淡的顶撞了他一句:“小叔,我们怎么样啊?你啥事都不管,只知道伸手要钱,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下次能不能自己伸手去赚钱?你只是我爹的弟弟,又不是我爹的儿子,我爹完全没有义务和责任把你养到二十多岁了还要养你,你早就成年了!”
“蘅儿!”关氏急忙捂住郦芜蘅的嘴巴。
就连郦沧山,也板着一张脸,怒目瞪着郦芜蘅。
郦家心中都很清楚,郦芜蘅说得没错,可问题是,没错是没错,可你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
“好啊,好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当着长辈的面,这么说长辈,真的是……我郦家居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怎么都不知道?”韩氏气得炸毛,她自己的孩子,她可以随便说随便骂,但是别人不可以,现在被郦芜蘅当着他们的面揭穿,这口气,韩氏怎么咽得下去?
更何况韩氏把郦沧海看成是她的命根子,这些年,她把郦沧海养得几乎是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要钱找大哥,种地找大哥,什么都是找他大哥,而且,韩氏更是不允许谁说她的沧海不好,就算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娘,蘅儿不过才十岁,你总不会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吧?”关氏紧紧的抱着郦芜蘅,一脸警惕的望着韩氏,她的样子,像极了护崽的狼妈妈。
“才十岁?十岁,人家村里好多十岁的姑娘,收拾家务做饭下地,干得一把好手,哪像你们家这小崽子一样,还小,她哪里小!”韩氏一改柔弱的风格,抬起头跟韩氏对视着,“她小叔是我们郦家的骄傲,将来是要为我们郦家光耀门楣,是她一个小姑娘随随便说说的吗?”
郦芜蘅气不下,她要说话,关氏似乎知道,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
这会儿,郦芜萍站了出来,“奶,我妹妹说错了什么?你也说了,村里多少十岁的孩子家里家外什么不会做?怎么到了小叔这儿,他就是大爷?我们全家供他念书,给你们家种地,我们到底得了你们什么好处?凶我妹妹,你敢凶我妹妹试试!”
“反了,反了!”韩氏气得手舞足蹈,“郦老憨,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一个小崽子,两个小崽子都来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来找你吧,这几年,我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韩氏一边哭,佯装快要倒下去,郦沧山急忙去扶住,而郦沧海,则冷眼旁观,真正的想一个旁观者一样。
“娘,萍儿和蘅儿才多大?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郦沧山很头疼,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他知道两个女儿说的都对,可问题是,这些事实在他娘这里,压根不会成立,因此,他没法去怪自己的两个女儿,当然,更加不能去怪自己的亲娘。
韩氏听到大儿子这么安慰,想到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她压下心头的怒气,“沧山,娘知道,你爹走了这些年,是你,一直是你养着家里,你弟弟那时候年纪小,我就想着送他去念书,都是我的错啊,这些年来,把他惯坏了,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连累你们夫妻了。”
她一边抹眼泪,脸色无比苍白,说了一会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斜着眼睛看了关氏一眼,“说到底,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本事,我要是……我这身体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连累你们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啊,你爹走的那一年,我就不该活下来,我浪费你们的粮食啊!”
好一招以退为进,不知道还以为韩氏是真心悔改了呢,事实上,这些话,这些年来,韩氏每次来他们家要钱或者是要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