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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蘅儿,我们可以等下再自己做饭,你先给俞明吃!俞明兄弟,别客气,别客气,快吃吧,快吃吧!”
这是什么情况,郦芜蘅傻眼了,她走之前,二哥还一副审问的模样,可现在看他们兄友弟恭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的样子。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呢?”郦芜蘅不解,把饭菜放下来,拿了一个小桌子,把饭菜放到床上。
“蘅儿,你不知道,你眼前这个哥哥呢,叫做澹台俞明,今年十四岁,他啊,从娘胎里出来身体就不好,胎毒,你知道吧?哎,他一出生,就没了娘,爹嫌弃他,就将他丢了出来,今天他是想出来走走,没想到,半道上胎毒复发,这不,才遇到我们了!”
胎毒?爹嫌弃他,将他丢了出来?
郦芜蘅不禁抽了抽嘴角,原本她想说二哥你也太单纯了吧,可转念一想,二哥满满的正能量不好吗?自己何必揭穿呢,反正又不是什么熟人。
先不论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他身上那身衣裳,郦芜蘅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像他们乡下人家,一般穿的都是棉麻的粗布麻衣,这样耐穿,这个少年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这袍子一看就不便宜,至少,在他们村里,她还没有见到任何人穿过。
“好了二哥,我知道了。澹台大哥,吃饭吧!”郦芜蘅把饭盛好,又给郦恒安盛了一碗,“二哥,你也吃饭,我去做饭!”
“你吃,你吃,二哥不饿。我在镇上不是吃过了吗?你坐着吃,二哥去厨房看看,我做点面疙瘩出来。”郦恒安哪里见得妹妹没饭吃,急忙站起身来,就要去厨房。
“二哥,你会做面疙瘩?”
别看郦家没有田地,但是在他们家,一直秉承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所以,不管是郦修远还是郦恒安,厨房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摸过,要是让他们下地干活,一个顶俩,但要是做饭……他们还是吃饭吧。
郦恒安脚下的步子一滞,悻悻的回过头来,“我是不会,难道你会?”末了,还特别鄙视的瞅了瞅她的身高。
“哼,至少我比你会!好了二哥,别争了,你在这里陪着客人,我去看看,不行我去叫姐回来帮我,没关系,我饿不着!”
郦芜蘅出去之后,郦恒安还是担心她没饭吃,不过这会儿有客人在,他急忙招呼客人。
“俞明,快点吃啊,别看我,我们家吃的就是这个,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郦恒安抓了抓后脑勺,往他面前推了推饭碗。
澹台俞明望了望桌上的两盘菜,一盘是素炒白菜,白芷里面只看到几段辣椒,剩下的全是白菜,一个胡萝卜,也是素的,炒熟了就行了,还有饭……这是一碗什么样的饭,大米只隐约看到几粒,里面加了各种杂粮,面粉、玉米面,还有豆子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哪怕落魄到现在这步田地,他也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他抬眼就望见了郦恒安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一副无比香甜的样子,他吃得很满足,看着他吃饭,好像自己的肚子也跟着饿了。
犹豫了一番,他端着碗,往嘴里塞了一点。
饭索然无味,杂粮太多了,一点也尝不到大米的味道,吃了一口,他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拿起筷子夹菜吃。
这菜刚刚放进嘴里,他就发现了不一样,这菜……
他不禁抿了抿嘴唇,舌尖上还残留着一股子清甜,这菜虽然不是清甜的味道,但是,和他先前吃的差不多,也是自然带着香脆和莫名的舒适感,吃进肚里,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具被毒素常年侵扰的身体,比一般身体敏感,这菜很不一样。
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原本平淡无奇的农家小菜,他却突然来了兴趣,两人飞快将两盘菜解决完,郦恒安用袖子擦了嘴巴,就算完事了,末了,一边打嗝一边抚摸着肚子,意犹未尽,喟然道:“总算是吃饱了!”
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对面的少年只吃了菜,饭就动了一口。
郦恒安沉默的收拾碗筷,他是单纯,但是不傻,他看得出来,对面的人似乎就对饭不感兴趣,这要是,正常人对这样的饭菜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第047章可怜的男主
但这已经是他们家最丰盛的饭了,要是换做以前,他们家艰难的时候,别说杂粮了,一锅野菜粥就解决了,当时肚子很撑,但很快肚子里就没有存货了,那样的日子才难熬呢。
“我肠胃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能吃豆子一类的食物!”
澹台俞明第一次想要跟一个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他看到郦恒安沮丧的脸,就忍不住说了,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
“原来是这样,那你肯定没吃饱吧?没关系,等下我去看看,我们做点面疙瘩出来吃。”收拾好碗筷走到门口明天又突然回过头去,“你还有家人吗?你家住什么地方啊,要不等下我去叫你家人来接你吧!”
“不用了,他应该就找来了!”
澹台俞明低下头,似乎不太愿意说起家人这个话题。
郦恒安却以为他家人等下就来了,就出门去了。
厨房里,郦芜蘅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灶台,心里暗暗想着,她此刻很想吃点什么,但吃什么比较好?
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好像没什么吃的,好在他们在镇上吃了一些糕点,甜点含有很多卡路里,扛饿!
郦恒安走进厨房,郦芜蘅正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关氏他们,看到郦恒安走进来,他就问她,“蘅儿,你怎么不弄点吃的啊?”
“我不饿,二哥,我去看看爹娘,晚上跟爹娘一起回来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关氏和郦沧山给韩氏割稻子的田地比他们家有点远,她从村里穿过去,还有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地里,她就想着,要不顺道去绣花姐姐家看看姐郦芜萍在不在他们家。
绣花姓刘,叫做刘绣花,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提到她都不禁竖起大拇指,因为这个绣花姑娘太能干了,她今年才十四岁,但是她做针线活儿已经好多年了,镇上的布店都喜欢她做的东西,很好看,有灵气,给的价格也高,绣花也因此养活了一家子。
绣花是个苦命的姑娘,她很小的时候,爹就因病去世了,她娘带着她还有一个弟弟生活,绣花娘身体不好,家里的田地做不了,全部租佃出了,一家子全靠绣花做点针线活养家糊口。
按理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家困苦,绣花小小年纪就开始做针线活儿,她弟弟应该懂事才是,可偏偏不是,绣花的弟弟叫做虎子,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渐渐地长大了,就跟着村里的小孩子学坏了,成天上山掏鸟蛋,下河捉螃蟹,一点正事也不干,已经十三岁的男孩子,还跟个孩子一样。
想到绣花,郦芜蘅自然就想到了虎子,用他们这儿的方言来说,这孩子是个棒槌!
何谓棒槌,就是不明事理,喜欢跟着别人一起起哄,小小年纪不学好,那些男孩有什么,他就要什么,没有就回家逼姐姐,绣花正是因为他,才常年做针线活儿。
针线活儿很伤眼睛,大家都知道,绣花仗着自己年轻,接了很多活儿,才十四岁,看人的时候就喜欢像老人一样,眯着眼睛看。
郦芜蘅小心翼翼走到刘家的宅子旁边,记忆中,虎子这个死孩子喜欢跟着村里人一起欺负她,大家叫她哑巴,他也跟着欺负她,要是这会儿看到她单独在一起,指不定又要欺负她。
郦芜蘅考虑到这具身体只有十岁,应该打不过已经十三岁又是男孩子的虎子,不然,非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屋子静悄悄的,没有看到她姐郦芜萍,郦芜蘅正准备离开。
远远的就看到虎子带着一帮孩子来了,她赶紧往路边躲起来。
“姐,给我两文钱!”
“你要钱做什么?”
刘绣花习惯的眯着眼睛看,看到一帮孩子,为首的一个嘴里正在舔舐着一个糖画,瞬间明白了,估计今天虎子是看到有孩子吃糖画,他就跟着要。
“绣花姐,你们家虎子都十三岁了,怎么还不懂事?你看看,你这手都戳成什么样呢,一个荷包才赚三文钱,他一开口就要两文钱,别惯着他,真是!”
郦芜蘅眼睛“倏”地亮了,这不正是她姐姐郦芜萍吗?她真的在刘绣花家啊!
“关你什么事?郦芜萍,你回去管好你们家小哑巴就好了,多嘴什么?姐,快点,等下货郎走了,想买都没地买!”
刘虎子长得白白胖胖,是个小胖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孩子多乖巧呢。
“你说谁小哑巴呢?刘虎子,我看你是欠抽是不是?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回去就叫我二哥来收拾你?小哑巴?我们家蘅儿不知道比你听话多少,你跟她比,简直没法比!人家都说,那狗你给了根骨头,他还知道朝你摇摇尾巴呢,你倒好,你看看你姐姐的眼睛,有你这样的弟弟吗?”
郦芜萍是个直性子,郦芜蘅却无奈的摇摇头,当着人家姐姐的面,把人家弟弟比作狗都不如,就算你真的是为了人家好,人家也不一定领情啊!
果真,刘绣花拉住郦芜萍,“萍儿,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就先学到这儿吧,我明天再教你。虎子,你……”
“别你啊你的,快点,真的,人家快走了,等下就买不到了。就两文钱而已,你不至于这么抠门吧?家里又不是没有!”被郦芜萍说了一通,刘虎子不敢再跟郦芜萍对上,梅花村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谁不知道孩子王郦恒安啊,这些年以来,不知道多少孩子都给郦恒安收拾过了,都是因为他那个不喜欢说话的妹妹,等下要是真的被他知道了,怕是又要修理他了。
郦芜蘅只是心直口快,她觉得对她好的人,她就要护着,但并不是她蠢,听到刘绣花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