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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宛若苦笑“这样的结局我们都无能无力。”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二】
长夜漫漫,她一身光鲜亮丽的红衣坐在床边。大红的喜烛烧的烛泪滚滚一滴滴下来都凝成了块,宛然看着床上酒醉不醒的陈洛祁终是无言以对。
今日本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可是新郎却是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喝得烂醉了。今日里拜堂的时候根本就是迷糊的连人都看不清,是有人在旁边一直扶着才勉强把这三拜给完成的。大婚之日新郎烂醉,明眼的人都看出了不对经,好端端一场喜事也成了一团闹剧。这本该是一个女孩子最期待、最甜蜜的一天啊!
她想他就是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她成了他的妻以后终归有的是时间让他知晓她的好。可是原来,他不稀罕!
宛然抱着双臂缩成一团不禁想起那日去绣庄。姐姐离开了她在宛城就没有亲人了,她是想请长生哥他们以娘家人的身份来为自己祝福的。花实正在绣凤凰一见到她来就丢下针没好气的道:“不绣了!这凤凰有什么好的,针针角角这么多,绣好了还得拿去给人当嫁衣!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思!”
宛然当时脸上就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喊着“花实姐。”
花实把眼一横双手插在一起“哟!这不是陈二少奶奶吗!我眼拙实在没能看出来。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又是什么人劳驾您来喊我姐姐?这可真是折煞我了啊!”
长生连连拉她,奈何花实偏是火爆脾气。二话不说把长生推开了就嚷道“我怕什么呀!有本事做出来还怕人说!”
“二少奶奶,我没那么好的福气有你这么可人的妹妹!要说还是宛若好,含辛茹苦当妈当爹里里外外一肩担以为是个宝,结果连根草都不是!到头来还不如外头路上的小狗!你给块骨头就能冲你摇尾巴!”
本来绣庄里的人都为宛若打抱不平不待见宛然,这回也是不怕了“可不是吗?所以说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好!”
“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呸!”花实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自个姐姐的男人也能去招惹?这要是从前早人人骂街了,不要脸贱货的齐齐上来。现在倒好逼得自己姐姐远走,还有脸大摇大摆的嫁人!”
宛然脸上越来越难看,长生看不下去了直对着几个人低吼“都别说了!”
小莲瞪了他一眼用手戳着他的脑门“你急个什么呀!人家心气高着呢!你以为人人都像宛若那样啊,人长得跟仙女似的心也一样啊!要我说,这凤凰就是凤凰,一般人带了凤冠也还是麻雀!”
花实跟着冷笑“二少奶奶,我们担不起你的礼、这陈家也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咱们还得赶活呢!从前你姐姐在的时候还有个帮衬,如今顶梁柱都走了我们只好勤快些了!”
宛然低着声“不会损失很多的,那日我成亲大家终归要来的。有了损失我来给好了……”
花实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瞧这身价!看来夫家倒也真是疼爱着呢!我们没这福气消受不起!姐妹们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做我们的活吧!”
事后长生面色也十分难堪拉着她出去了才道:“宛然,我们的确是不能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好。”
她不说话直到走出了好久才敢哭出来。长生哥虽没有说什么但她心里也知道他对自己也有异议的,她如今竟落到众叛亲离的结局!
她又有什么错呢?宛然哭倒在额娘坟前“我只不过是爱他!为什么姐姐爱他就没有错,我爱他就要遭受那么多委屈!”
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她本是痴心一片,全心全意的爱着陈洛祁,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爱他,所以她就要受到所有人责怪的眼神。因为也从来没有告诉她说她不可以爱陈洛祁,却等到她一门心思栽进去后没有人来愿意拉她起来。
哪里就能明白呢?爱情里面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做足了一切非要插足。苦果是她自己酿造的,没有人回来同她一起承担。人们只会在责怪她的同时给予少许的同情。
低头看着眼身上的喜服她想笑也笑不出来,最后靠着床勉强眯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背上靠的难受这才又醒了,宛然看了一眼陈洛祁还在熟睡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今天算是她嫁过来的第一天,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它做到最好。
换了衣服洗漱了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这才清晨院子里就已经有几个下人在干活了。看到她都毕恭毕敬的停下手里的活喊着“二少夫人好!”
宛然点头微笑回应朝着厨房去了。厨娘正在生火,一见到宛然就猛地站起来“二少夫人?”
“今天早饭吃什么呀?”宛然让她坐下自己凑上前去看“我来煮粥吧!你去蒸点馒头包子吧!”
虽然奇怪但也不好当面说,厨娘听这话就去揉面了。宛然拿过围裙系好了就淘米,吓得厨娘急忙奔过来“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宛然避开她笑道:“没什么的!你去忙你的,这些我都会做的!”以前在家里她也总是帮着宛若干活的。
厨娘又不放心的站在边上看了半天,宛然把米淘好放进锅里加了水对她道:“你再不去揉面的话等爹和洛祁起来了就没有早饭吃了!”
厨娘这才作罢急冲冲的回去揉面了。
忙活了一早上总算做好了,她带着小丫头把早饭都端到饭厅里的桌上。陈鼎沣起得早这时候也过来了看到满桌的景象惊愕了半天“宛然这是你做的?”
“爹,这没有什么的。”宛然替他盛了碗粥放好。
陈鼎沣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和蔼的冲着她笑“你不用这样的,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就好。”
宛然摇头“反正也没有多麻烦,我也睡不着。”
陈鼎沣喝了口粥才幽声道:“昨天的事我也觉得很抱歉,洛祁是过分了。宛然,让你受了委屈。”
宛然拼命的摇头,也不是不失落“我知道的。爹,我真的不计较。”
陈鼎沣听她自然的喊自己爹忍不住看她,却一面又在心里叹气。宛然这孩子也是好的,他自认对林抒意有愧所以想对她好些。又想着洛祁昨日喝醉的事情实在是神伤。倘若是他和宛若,只怕是昨日兴奋的不行吧!
到底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又等了片刻,陈鼎沣把一碗粥都喝完了还不见陈洛祁出来。皱着眉对着身后的王伯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见他出来!新婚第一天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复而和颜悦色的对着宛然“宛然,你不要干等了,自己先吃起来吧!”
宛然只说自己不饿仍是不肯拿起筷子。又耗着性子等了半天陈洛祁才慢吞吞的出来,陈鼎沣一见到他就气不打来一处“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昨日大婚喝的不省人事叫人看了笑话,今日又叫我们等你一个!”
陈洛祁就扫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眉梢都不曾落到宛然身上。他扣着衣袖淡淡道:“商行里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洛祁,吃点早饭在过去吧!”宛然盛了碗粥期待的看着他。
陈洛祁无动于衷“我不太爱喝粥。”
“那这还有包子和馒头……”
“你自己吃吧!”陈洛祁打断她对陈鼎沣道了别就出门。宛然端着碗干站在那里,一瞬间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陈鼎沣看不过去了“宛然,你别理他!你坐下来吃吧!”
无声的笑笑,宛然坐下来安稳的喝粥。一口口,淡而无味,如同嚼蜡。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他只是还不能接受。以后,总归会想通的。她已是他的妻,将来会有漫长的一辈子。只要她一直对他好,终有一天陈洛祁会感动的。
事实上陈洛祁并没有去商行,他自己开了车去了别庄。下人来开门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暗想怎么陈二少今日里大清早就过来了!
摆手叫人下去了,陈洛祁轻车熟路的直奔房间。快两个月了,这房里还是和宛若走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甚至连梳妆台上梳子的位置都不曾被人移动过。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坐在她常坐的位子上正对着镜子,晨光透进来模糊间就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每日里醒来他就歪在床上看她对镜梳妆。
“你都狠心不要我了,我偏就狠不下心连你一到忘了。”目光移到桌上包好的红纸上。
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感应呢?她做了那么多的桂花糕,一块块细心的用纸包起来。竟是舍不得!
他拿过一块打开,已经有点受潮软了。他却舍不得扔掉,她给他留下的就只有这些了。陈洛祁抖着手,眼里溅出泪水落进糕里,他受不住匆匆的包了回去放在口袋里。头却垂下来抵着桌子,声音里伤痛到了极致“你怎么就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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