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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我叫你转过头!”宛若语气凌厉吼道:“宛然,不要回头!”
宛然一下子就流下泪来仍然还是听了宛若的话乖乖转过头,苏艳红和宛若费力的把秋允羣扶起来。宛若一手揽着阿玛冷静的对苏艳红道:“去找根绳子来!”
“啊?”
“阿玛这样我们拦不住他!”但见秋允羣身子抖成一团,面上和嘴唇都是俱白的。宛若心里一惊直直落下泪来“阿玛……”
秋允羣已经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了,他满心满眼只想要吸一口大烟来缓解体内那股如同万虫噬骨的痛楚,嘴里流延依依呀呀的乱说着。
想也不想的就把手放进阿玛嘴里,秋允羣即刻奋力一咬,钻心的疼痛便袭来。宛若强忍着痛安抚着阿玛,直到秋允羣发作过去了筋疲力竭后昏睡了才放下一颗心。
宛然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一面小心替宛若的伤口上着药一面担忧道:“姐姐,阿玛怎么会成了这样?”
药酒滴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宛若抿着唇一言不发。宛然知晓她这时候心里定是翻滚着惊涛骇浪的,宛若有多坚强她从来都知道。幽幽叹着宛然端着药酒起身“我去准备晚饭。”
宛然离开后她才放松的全身瘫软下来,目光落到包好的手背上她鼻子一酸,眼泪瞬然就落了下来。
推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瞧见苏艳红坐在院子里,宛若抬眼看了一下厨房的方向,宛然正努力的扇着灶火。宛若慢慢走到庭院里,苏艳红发觉后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呆了不多久都是无言以对。
苏艳红正要起身离开,宛若清淡的嗓音就在身后响起“我答应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下】
苏艳红浑身一抖起先还不明白,待到回头看见宛若紧蹙的眉和眼里无可奈何的妥协才恍然醒悟“宛若,你……”
“就这一次。”她静静道“这次过后我不再欠你们了。”
苏艳红一生骄横无礼,可是如今站在这个笑了自己一辈的女子面前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力,举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剩下的事你去办吧!”身心俱疲,宛若闭闭眼又再度睁开朝着房里走去“事情过后,我们就离开宛城去偏远的地方吧!”
宛若侧目,余光中可以看到宛然切菜的生疏手法。她抿抿唇“最多不过日子再清苦些罢了!”
第二日她先去了绣庄告了一天的假,然后提着篮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到了陈府门口,脚步蓦然止住。
这个时候她走到这里,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吗?
不!宛若猛地转过头,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前一天他那样深情款款的告诉自己他对自己的情谊,可是如今……如今她怎么能够狠心的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不行!她做不到!可是做不到又能如何呢?轻轻转身,她立在门口抬头看顶上的匾额,陈府,陈府,陈洛祁,陈洛祁……洛祁。
眼皮微眨,就有泪光烁烁。
陈洛祁,我们的缘分这样浅……
陈洛桦一跨出门槛就看见秋宛若的背影在风里孤零零的。风起轻柔衣袂动,不识幽思暗心中,深恐草绿春已去,浅唱花落香更浓。他想起来从前念过的诗,他其实素来不喜欢那些矫情的诗词。可是遇见秋宛若,那个清雅淡然的女子就像是一幅古画,带着幽幽的馨香,无形之中是一种叫人无可拒绝的力量。
可是一旦他想靠近那些力量又都会变成一种阻碍将她牢牢护在里头,他看不透她,读不懂她。
“秋小姐!”下意识的喊她,直到声音出口陈洛桦才清醒过来。
宛若诧异的驻足回头“总司令?”
寻了河岸一块大石坐下,陈洛桦难得的轻笑“这么巧遇见了秋小姐。”
她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别好淡雅的勾了勾唇角“宛若也没想到会遇见总司令。”
低头轻笑了几声,他抬头问:“你是来找洛祁的?”
被人一语击中宛若神情稍稍不自然“总司令误会了,我与令弟并无什么……”
“洛祁虽然爱开玩笑,但是他不会拿感情的事开玩笑。”陈洛桦眼神真挚“洛祁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动心又如何?”宛若嘴角不自主的凄凉一笑,眼神中充斥着无奈“这世上不是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纵然他陈洛祁是天之骄子也有得不到的。况且……我与他并不合适,这其中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跨越的。”
陈洛桦静静瞧着她,秋宛若是年代久远的酒,初尝时以为是甘醇清冽的,但越到后来劲头愈足。直直叫人欲罢不能,宁可醉死其中也不愿放手。
想必洛祁一定是看透了其中的奥秘才会这样执着吧!可是—他难免担心这样的执着究竟是错还是对呢?
末了终是奈何去【上】
和陈洛桦分别后她继续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知道周遭的景色遍了,原本闹嚷的界面被静谧所取代她才恍然回过神。
晚亭湖。她竟然走到了这里。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她想起来往日里府里种着许多的枫叶,到了深秋的时候远远望去就是火红的一片。
像是血液蔓延一样,绽放出来的是凄美绝伦的意味。额娘不喜欢枫叶,额娘说那样的色彩看到人心里去直直是一种莫名的悲凉。
最苦不是死别,不是生离,是爱不到。
不能爱,不能爱,是不能啊!她不经意抬头就看见了满树的的黄色绸带,那人清朗的嗓音就出现在脑海里“那么……”他语气温柔,和她一起仰头看着绸带在树枝间飘荡“就让它做宛若的许愿树吧!”
这世上不能满足的事何其多,若是只要祈求上天就能得到的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事了。愿望就只是愿望,最多是藏在心里不能见光的。
是她的错,是她太过天真。一时就相信了,以为真的就可以走到一起。哪里知道世道这样险恶,连爱情都变成一种奢求。
扶着树干缓缓坐下,她抱着双膝头深深埋下。黄绸带随风飘扬,长长的荡起很大的幅度,有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陈洛祁,你永远不会知道。其实你说得对,我早就这么喜欢你了。
等到再次抬头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她睁开有些红肿的眼却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片刻后才抚着心口道:“陈洛祁你吓死我了!”
始作俑者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反而怡然自得往后一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她神色复杂幽幽看他“你怎么知道。”
“回去的时候碰见大哥,他说今日瞧见你了。”陈洛祁突然咧开嘴角神色颇有些得意“我那时候心里就有种感觉,等到过来一看,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心里越发的疼痛,她偏过脸心里暗自幸运,幸好天色已经暗淡了让他看不出自己才哭过的眼睛。
“陈洛祁……”
“什么?”
“洛祁……”这一声比先前的更加困难,她闭紧眼手握成拳头刻意压着什么,然后她听见自己苦涩沙哑的声音“我想过了,我们并不合适。”
时间瞬间冷却,陈洛祁好半响后才道:“为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转过脸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狠着心肠道:“没有为什么!那日是我一时迷惑了,待到回家后仔细一想就醒悟了。”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此刻连呼吸都是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一下下的震荡在胸腔内。
“宛若……”
她飞快的截断他“陈洛祁,不要让我觉得为难,你和我真的没办法。”脚步似是仓皇杂乱的,她逃离了那片让她窒息的地方。
再不能待下去一刻了,然而在她迈脚奔跑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已经绝提。她怕,稍有一刻迟疑自己就会忍不住转头奔向他。那样的结果,是她和他都不能承受的结局。
身后没有追来的脚步声,她奔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捂在心口上,心跳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慌乱的缘故。可是那真真实实的疼痛不断地在提醒着她,那都是真的。
她又再一次斩断了他们,只是这一次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末了终是奈何去【下】
一个人埋在深水里,求救不得,自救不得,只能一点点淹没直至气息淡去。而她情愿就这样死去,也好过这般苦着他的心。
先前她不懂,可是如今懂了却才晓得竟然要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她不断的挣扎,最终也只能就这样作罢。恍惚之间苏艳红推门而入“我拿衣服给你。”她脸上面色讪讪的。
宛若不语,苏艳红也知趣将衣服放在桌上就走了。目光落到桌上,凭着她多年刺绣的经验可以很快判断出那旗袍并不是多好的材质。领口的绣的梅花最多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她缓缓起身走到旁边伸出手。微微一滞,还是将衣服抖开。
是时下很流行的一款旗袍,宛若眉眼平淡,遮不住凄凉笑意。烟花巷里的女子为了将自己与旁人区分开来向来穿的衣服是有所不同的,目光所及裙摆处,旗袍的开襟一直到大腿,不难想象出女子穿上后的身姿窈窕。
淡粉色的旗袍颜色其实很嫩,她手不自觉地收紧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陈洛祁今日的状况似有些不对头,宛然眯着眼看着在上头讲课的温润男子,眼里闪过微微疑惑。陈洛祁看似与往常一样上着课,可若是仔细看就不难看出他眼眸中不再有了前些日子的神采飞扬,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种深深的疲倦。
托着腮在心里不知翻滚了多少遍,手中的笔来回转了几圈她还是鼓起勇气出了教室。离办公室的路其实并不远,她是又期待又害怕。
到了门口后宛然习惯性的咬唇,举起的手迟迟不敢敲下去。
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踌躇间门已然开了,陈洛祁按着额头神色依旧疲乏还是给她一个笑容“是宛然啊!”
瞧他皱起的眉头,在额上打了一个结将那一张好看的脸生生降下了几分。宛然内心忽然有种冲动,想踮起脚尖为他抚平。
“我……来找赵老师,她上回说的领唱的事情……”说到后面越是心虚,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哦……”陈洛祁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却道:“宛然,你……你家最近还好吗?”
迷茫的抬起眼,宛然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他扭过头说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