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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话给秦雅,我若外出,三月不归,便火速开启护山大阵,任何人等不得外出,驻守在外的各路暗部修士悉数回昆仑。”伏青牛说话间,忽地轻叹了一声,“若是还来得及的话!”
此话一完,几人只觉眼见似乎不过一闪,当下那道袍修士便已不见了踪影。
“伏真人这是……”立于葭葭身旁的江河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是……”
“伏真人此举高义。”魏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等只管执行便是,对上那九阶妖兽,一如我等,不过是平白送到虎口之食而已。”
“是。”一众人道了一声“是”便依言跟着魏探进了屋。
魏探进屋之后,便以手扶额,默默冥思了一会儿,忽地抬头,再抬头时,方才那股愁眉不展早已不见了踪影,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果断,伸手指向葭葭等人:“你。你二人即刻前往散修联盟,江河与葭葭前往蜀山在嘉元城的据点告知此事,想必,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他等门中长辈应是一早便有所知晓的。”
说话间,魏探已然扔出了几块牌子,递与几人。
葭葭与江河一同结果的是一块青色的木令牌,上书一“暗”字。魏探满脸严肃:“见此青龙令,他们自可知晓此事并非空穴来风。九阶妖兽一怒,当真怕是要尸陈万里的,我等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是!”几人应下。魏探又详细的说了一番蜀山在这嘉元城的据点的具体联络方式之后,几人便分头行事,葭葭与江河二人便向着蜀山在嘉元城的据点而去。
蜀山在嘉元城的据点与昆仑的民宅不同。是一座大型的酒楼。不同昆仑的低调。竟是一番常态的喧哗。
原来,建造蜀山在嘉元城据点的大修士一向推崇的都是“大隐隐于市”这句话,是以,对蜀山在嘉元城据点的选择与建立便是尊崇这句话而来的。
步入酒楼,当下便有炼气期的小二迎了上来,笑容可掬的问二人:“两位要点什么?”
江河与葭葭对视了一眼,似乎是突然的掌心之中出现了一块青色木令牌。朝他微微点头,同时口中高呼:“不是一早便预定好了么?”
那小二虽说修为低微,可能在这里出现的,哪个不是真正肚子里的机灵的,是以,只一眼,便明白了,当下便接过了话头:“好的好的,两位请与我来。”
这等接暗号的方式,当真是叫葭葭不由起了兴趣,他昆仑自也有这一套,可是她所接触的,都是那种布置在极隐秘场所的暗号,绝不如这等的大白话。
葭葭与江河跟着那小二一路前行,穿过大堂,走入内室。方才笑容可掬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
这内室四壁无物,看似空旷的毫无他物。
那小二却对着看似空旷的内室,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真人,这二位执昆仑青龙令来这里,故弟子就将他二人带来了。”
葭葭与江河虽说同样看不到那人在何处,可还是朝着虚空,与小二一同的方向行了一礼,口呼:“昆仑连葭葭(江河)见过真人。”
似乎是本能的,葭葭的心底,跟着眼前情况逐渐变换的四壁一起轻微颤动了起来,葭葭知道,这其实是因着她天生战意,对突如其来的灵气波动,特别敏感而已。
这看似空无一物的四壁之内恐怕另有乾坤,便是这看似空旷的四壁恐怕亦不简单,想必,应当是能隔绝外部查探的妙手天工之作,可是即便它如何的妙手天工,将这乾坤拘泥于三尺之内,其中的灵气波动,即便已然是尽最大的可能将它控制住了,可还是叫天生战意 的葭葭敏感的察觉到了。
随着一声冷冷的轻喝声:“你下去吧!我已知晓了。”那小二朝着那灵气波动的方向行了一礼,连看也未曾看葭葭与江河一眼,便出去了。
陡转的景象愈发清晰了起来,自那渐变的景象之中,慢慢衍化出的,真正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不过是一个蒲团与坐在上头,背后背着双剑,扎着道髻的修士罢了。
只一见那人,葭葭与江河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忽地心中生出一分感慨,这当真是一个世外之人啊!别无他因,仅仅是因为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冷漠的似乎什么都容不下。
几乎是本能的,这份冰冷,叫二人生出了几丝疑惑:这样的人当真会管他人的闲事么?
“对那九阶妖兽的是何人?”那修士微微张开双眼,看了眼葭葭与江河,淡淡的开口问道。
“这……”似乎是本能的,江河上前一步,站到了葭葭面前,替她当去了这修士的目光,随即有些迟疑,这到底是昆仑内部之事,合适说给这位蜀山的真人听么?
“迟疑什么?”见江河满脸的犹疑之色,这修士忽地冷笑了一声,一开口声音更显冰冷彻底,“想想来的不是伏青牛便是萧白夜,不是萧白夜便是妙无花,还会有谁?你不说,我便没办法知晓么?”
江河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了:“弟子,弟子也是不晓得,那位真人……”
“哼!”不等江河说完,那修士就冷笑了一声,“不说便罢,不过也莫要指望我蜀山事事告知。天下可不是你昆仑一家独大的。”
“正是伏真人。”眼见那修士都已如此说话了,便是他二人不说,他想要知道,亦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还不如开口回了便是,是以葭葭便一手搭上了江河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一边回了这修士。
第二百五十七章 缘由
“哼!”听到葭葭点头了,这修士一声冷笑,“我就知道是这伏老头不会有错的,试问昆仑还有哪个老头最是按捺不住。”
听这修士这般说话,葭葭与江河不由自主的都皱起了眉:不管这修士与伏真人先前到底有无过节,可伏青牛一天是她昆仑的大神通修士,是他昆仑的门面,又岂容他如此出言不逊?而去言语间竟是不屑与嘲讽。
两个小辈微带怒色的表情,眼前这人尽收眼底,不由冷笑了一声:“怎的,我说话不中听?”
葭葭方想回话,不想江河却先她一步竟是一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微微回过头去:“这位真人,伏真人乃是我昆仑大能,请不要当着我二人的面如此说他!”
“当着你们面不行,那不当着你二人的面就行了,是么?”那修士一声冷笑,瞥了他二人一眼,“你昆仑执法堂的首座还是秦雅那个混蛋吧!当真是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碰到跟他有关的人了。”
江河听到秦雅的名字时,微微回头看了葭葭一眼,不过也只一眼,没有多说。
葭葭亦很是尴尬,有人挡着她的面如此说师尊,其实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还是惊疑,师尊在外风评一向很好,当真不晓得是如何得罪了眼前这个修士的,要他竟是如此不屑,虽说对其中过节很是好奇,可葭葭心里清楚,不该自己问的,自己一个不能多问,江河似乎亦有不想与他在这方面多做纠缠的意思,是以,也没点破葭葭的身份。
“好了,与你两个小辈多说有何用?又不是他秦雅亲至。”那修士嘟囔了一句,“算了。快将伏老头与你们说的话转告于我就立刻滚蛋,让你二人在我面前出现,平白的晦气。”
他要二人滚蛋,岂不知葭葭与江河现下亦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言简意赅的将话说完,那修士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这般莫名其妙的迁怒,让方才引二人前来的小二亦是奇怪不已,当真是不晓得葭葭与江河哪里得罪了这位修士。一路上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二人。
领了一句“知道了”回去禀告给魏探,二人原以为会遭到训斥,可不想魏探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二人见的是何人?”
这一问一出,二人皆是满脸愧色,被这般的请出来,二人却着实还是不知那位修士的身份,葭葭与江河想了想。将那修士的容貌举止微微描述了一遍,末了,葭葭思忖了片刻又道:“那修士看起来似乎与师尊有些过节。”
这一句话却成功的叫魏探猛地一拍脑袋,直道:“哦!我知晓了,不想,他竟是被发配至此了。当真是不巧的很!”
葭葭与江河面面相觑。魏探似乎方才意识到,朝二人摇了摇头:“你二人我是清楚的,有些事就不必乱传了。”
“是!”二人双双应下。魏探低头思忖了片刻,又道,“他既已如此说,那必能将此事做好了,江河。你暂且先退下,我有事与葭葭交待。”
葭葭只见江河连面色变都未曾一变。朝葭葭笑了笑,便退了出去,不得不说,至少第一眼的感觉,江河给她的还是不错的,至少那次“让贤”可看出他的心胸并不狭窄,这回每回出意外,便能自觉的站到葭葭的面前,这点让葭葭很是感激的,虽说,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江河有如此作为,至少某些品质这一关,在葭葭这里,算是过了。
“有些事情虽说不宜乱传,可你不同,毕竟是我秦师伯的弟子,那人只要一查,便能查出你的身份,届时难保不会刁难于你,你还是好好的听我道一道吧!”魏探看了眼微掩的房门,虚手一点,指尖有灵力弹过,将房门关起,屋中当下便只剩他二人了。
“人人都有年少时,便是秦师伯也不例外。”魏探勾唇忽地一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葭葭坐了下来。
葭葭依言而坐,看向魏探,且听他细细道来。
“秦师伯虽说少年老成,可到底年少,思虑不周,当年便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真人。”魏探边说边不由得摇了摇头。
“年少之时,秦师伯与人一道外出历练,有一年,恰逢神州月牙湾之地,有罕见的灵气膨胀。终究是年少,心高气傲,也不畏之困难,”魏探说到这里,不由一顿,“秦师伯便约了几个门中弟子欣然前往,”魏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地一笑,“对了,这几个门中弟子就包括现在我昆仑的传功长老宋无暇与天机长老燕锦儿,虽说现在这几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