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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左清泉一路小跑进了屋里,低声急道:“陛下来了!是悄悄出得宫。殿下,快准备准备吧。”
邢列缺诧异道:“他终于想你这个儿子啦?我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呢。”
太渊戳了戳他的肚皮,道:“变成鸟儿,让父皇也看看你。”
左清泉擦擦头上冷热交集的汗,深觉自己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先是见到猫说人话,再是看到猫大变活鸟,还是那只每天都见到的“珍禽”,他觉得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够再击倒他了。
皇帝看着这些青砖瓦房,只觉心酸。他第一次来时,还纳闷太渊怎么盖了这么些房子,只那时顾不得问这些杂事。现在想来,冥冥中一切自由定论,太渊也许早有所感。也许当初仙人入梦,让他看那小蛟时,就告诉了他,只是他没有明白。
渊儿只是小蛟,终究不是小龙。
太渊迎了出来,皇帝看到儿子穿的一身素净衣袍,又是一番叹息。
太渊倒很是闲适,毕竟当初那花红柳绿的衣服只是皇帝本人的喜好,他并不觉得那样有多美。
太渊道:“父皇怎么就这样来了,若有万一,可如何是好。”
皇帝道:“朕带了好几个大内顶尖的高手,没事儿。你父皇我也是能上阵杀敌的,来个把宵小之徒,也是有来无回。”
太渊将皇帝迎到书房中,先将邢列缺招来,道:“父皇,这位便是梦中仙人请来的道长。”
皇帝讶然地看着这鸟儿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便展翅飞了出去,悄声道:“这是怕你把道法传给别人?”
太渊倒没想到这节,暗想还是皇帝想得多,道:“怎会。没有仙人的点化,即便有了道法也是一筹莫展。更何况这道法只是让儿臣身轻体健,能够帮着仙人做事,并没有什么长生的奇效。”
皇帝暗自奇怪,难道不是神仙感到了他的意愿,才赐给太渊道法的吗?他道:“他要你做什么?”
太渊道:“如今妖风四起,仙人不愿天下万物就此毁于灾祸之中。所以,他传给儿臣一本奇书,以此来降妖除魔。”太渊拿出了上次静槐所赠的古书。
皇帝一看书封上的《九州图志》四字,大惊道:“这不是前朝开国太\祖的字吗?”
太渊还没有细看过这书,此时看去,果然与宫里一件物事上的字迹一样。便道:“儿臣还不知这书要如何使,父皇可知?”
皇帝凝重地摇摇头,道:“朕也不知道。只是这要真是前朝那位的东西,必然有大用处,渊儿一定要好生藏妥。”
太渊应下。
皇帝又强打精神问:“即便要助仙长降妖除魔,也不必斩断尘缘,渊儿可有问为何。”
太渊叹息道:“仙人说,让儿臣掌道,是为了天下太平。道是不会让人间帝王来执掌的,儿臣若为帝,唯有死。”
皇帝一时默然无语,他是不怎么信有妖的,或者他觉得即便有妖,他也能用天下兵马除了这些妖魔。可是有些事他又不敢赌,即便这会让他的儿子血脉断绝。
太渊笑道:“父皇莫忧心,儿臣很喜欢现在的日子,清清静静,不知有多舒心。”又问了重新立太子的事。
皇帝只说并没有另立太子的心思,便道:“你二弟多些时日便会大婚,到时渊儿你可要去参礼?”
太渊道:“不了,仙人既然说要斩断尘缘,儿臣便不会再轻易下山。到时让清泉送去贺礼便可。”
皇帝点点头,没有说话。
太渊便请皇帝题了“九天书院”这几个字,皇帝一时有了兴致,还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如朕亲临。
☆、第十四章 九州图志
第十四章九州图志
送走了皇帝,太渊让左清泉去把御笔装裱好,挂到书院门口,九天书院便算开张大吉了。
太渊终于能得空好好地看看那本《九州图志》。
这书封面的题字锋芒慑人,有一股凛然正气。只是字与字之间间隔的有些远。太渊越看这字,越觉得缺了些什么。
他将神念附在书封上,赫然看到,“九州”与“图志”四字之间,有两个红色小字——妖异。
太渊道:“原来这书叫《九州妖异图志》。我原以为它是一本绘有山川地貌的书,看来并不是。”
邢列缺趴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书,道:“这字看起来跟你的有些像,就是有些太过锋芒毕露了。快些翻开看看啊。”
书的第一页是一张空白的纸,太渊翻到下一页,才看到绘有九州山川河流的图文。
这书虽然名叫“九州”,但是却包含了前朝江山三十多个州,叫“九”不过是个虚名,里面可能暗含着前朝帝王期望江山永固的愿望。然而这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他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被亲弟毒害。紧接着前朝的江山归了当今太\祖,前朝皇族也被清算地不剩几个了。
太渊翻到琼州这一页时忽然心中一动,他抬手一挥,那纸上的琼州竟然立出了纸面。
它像一座小小的模型立在书页之上。
隐约可见河流奔涌,山峦起伏。
太渊整个心神好似与这书连在了一起,他心念一动,那小小的“模型”突然变换起来。某一处越变越大,其它区域慢慢在边缘消散。
等到那处固定时,上空浮出一行金光小字——南安郡。
那南安郡疏忽而动,同时亮起数个红色小点。
然后,某一处最亮的红点处渐渐变大。名山大川逐渐消失,奔涌河流成为涓涓小溪,偶尔似有炊烟一晃而过,间或听闻一两声犬鸣。慢慢的,图像定格在一处看起来暗沉的院落里。
一个看起来神志不清,半寸小人儿似的男子走进院落。
他像是被什么牵引着,摇摇摆摆,全无章法地走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画面一阵波动。
一张美丽阴森的脸庞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麻衣的女子。她静静地坐在房中,看着那男子进屋。
那男子好像突然睡醒了,回过神来,他看到面前的女子,悚然大惊,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去。谁知,也许是太过慌乱了,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大跤,灰头土脸地在地上滚了半圈,直接滚到了女子脚下。
他惊恐地抬头,恰恰好对上了女子古井无波的双眸。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重又爬起来,飞跑出门口。这一次,他竟然跑了出去。他脸上露出一个惊恐喜悦混合的扭曲表情,下一瞬,那脸上就只剩绝望——白衣女子正正地站在院落中央,她就挡在他的面前。
男子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女子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飞快地打开瓶盖,朝女子扔去,他全身带着一股狠戾的凶性。
小小的玉瓶里盛着他从高人处求得的黑狗血,他默念着一定要让那女人魂飞魄散。
谁想,血洒在女子脚边,玉瓶也摔得粉碎,但是那女子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
“你现在,比我还更像一个鬼呢。”她忽然叹息道。
男子怪叫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直直地冲女子挥出。
等他昏头昏头昏脑地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匕首已经到了女子的手中。
“这匕首是开过光的吗?你一定花了大价钱吧。”她轻声问道。
太渊抬手轻点这一片声色光影,整个人倏然落到了这座院落中。
邢列缺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才能跟着被卷进光影里。“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防住,差点让你一个过来。”他抱怨道。
太渊抬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书,轻轻合住它,道:“我也没料到,只是碰一下就来了这千里之外的小镇。”
那男子见这突然出现的人,虽然样貌年轻,却神色从容,还带着一只怪鸟,扑过去大叫道:“大师!高人,救命啊!”他指着女子道:“那是个鬼,吃人的厉鬼!她家里人都被她害死了!神仙,你救救我啊。”
邢列缺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忙用嘴叼着太渊的袖子,往旁边飞。
他刚才看了半天,那女人到底如何暂不论,就只看到这男人在这自导自演,好一场瞎忙活。如今还鼻涕眼泪的往太渊身上蹭,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啦。
太渊还没动作,那女子一把将男子提了过去,扔在地上,福身道:“妾身孙声丽,此人乃是害我性命的仇人,还望客人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太渊笑道:“姑娘一身戾气,想必手上攒了不少人命。不知是所为何事。不如趁此月色,姑娘细细讲来。”
孙声丽柔声道:“害我之人志得意满,却是无人去管,不得以,妾身只好自己出手了。”
那男子叫道:“神仙莫听她说谎。她家里人都被她害了去,我与她也是从未相识,她就要无缘无故取了我的性命!她是害人的妖怪!神仙快些收了她。”
邢列缺飞到太渊肩膀上站定,道:“你前头说对了,她是鬼,不是妖怪。唉,今天就让本大人来审审你们这案子。审不完,你俩就都住在这瓶子里吧。”他一抬小翅膀,地上碎玉合拢,重新成了一个完好的玉瓶。
孙声丽看了一眼瓶子,道:“大人手段高妙,声丽不如。”她对地上的男子说,“蒋应,那咱们今日就好好地说个分明吧。”
蒋应一个激灵,哆嗦着站起身,躲到远处,道:“我是人,她是鬼,还有什么还说的。我害不了她,她却能害了我。”
太渊道:“今日月色正好。九天,我且烹几杯茶来,大家少歇片刻。”
院落中央突兀地现出一套桌椅,桌面上还有一壶热水,与一筒茶叶,并几个杯碟。
正是九天书院中太渊常用的那些东西。
“隔空取物?”孙声丽喃喃道。
☆、第十五章 孙声丽
第十五章孙声丽
孙声丽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妾尤擅酿酒,这位公子,不如等妾身去取些酒来,也好配这湛凉月夜。”
太渊收了茶具,笑道:“如此更好,有劳姑娘。”
孙声丽转身离开院落。
蒋应早就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