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叶炯榆这时看着,心上不由的松了下来,她张嘴才要说话,被赖哲宁竖起一只手指打断。
“哎,别说谢谢!这可不是帮忙,不过是卖你们个人情,日后也好收利息。我这叫抛砖引玉,投石问路,跟你做朋友怎么也好过跟你当敌人,这点头脑我还是有的。”
眼前这男人,觉悟真是越来越高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你这人情我欠下了。但也不能让你做那么大一笔亏本买卖,我决定把我名下的10%赖氏股份全部转让给你,虽然我不是大股东,这10%跟那30%也有很大差距,但也希望你积少成多。”
赖哲宁愣了一下,倒也没再扭捏。
“杀你。(成交的意思)”
这句无比香港本土味道的后语,让叶炯榆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在市场买菜,正与人讨价还价。不过也好,这样免去了不少尴尬、矫情、扭捏的画面。
叶炯榆坐上赖哲宁给她安排的飞机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大院儿是回不去了,索性找了间酒店住下。
入睡前,她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想着他的事儿。
或许万大的事儿也许等明天一早便就解决了,人总要有希望。
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在阳光逐渐升起,崭露头角的时候,叶炯榆反倒又困了,她转身进了房间,躺回床上悠闲的睡趟回笼觉。按理说香港与A城并没有时差,她为什么晚上清醒,倒是在看见太阳后竟犯困了。最后,她告诉自己,这是孕妇的特性,不记得是谁告诉她,吃吃睡睡才是孕妇的生活。
但是,她这人闲不住,注定了她也不能当个悠闲的孕妇,就算她想,这世上纷纷扰扰的世事也不会放过她。
叶炯榆伸手接起床头吵闹不停的手机,拿过来没忙着接起,先是看了下时间,上午九点?看时间的同时,她自然也同时看到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周亮。
周亮?他这大清早的找她作甚?难道是秦振邦的事儿有了新进展,想到这,叶炯榆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
“喂。”
“熙夕,你现在人在哪里?但是,不管你人在哪里,爷爷让你十万火急的赶紧回家。”
“唉哟,周亮,大清早的什么事值得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嚷嚷啊?”
她这表哥就是这样,从小就是个紧张派,但绝对是伪紧张,只知道吓唬人,据说这是得到了小舅舅周宇成的真传,而且还青出于蓝,以至于她鲜少将他口中的紧张事儿当大事儿。
“出大事儿了,爷爷都让你气的血压飙升得超了警戒线了。”
“到底什么事儿,说话。”
“你人在香港?Q市?不管你身在哪里,你现在赶紧上网,你这会儿可又上周刊头版头条了。”
叶炯榆赶紧打开手提电脑,在几个香港的大型门户网站上很醒目地找到周亮口中的大事件,而这次他难得的没有谎报军情。
这篇报道的标题下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劲爆赖氏太子爷即将与城中著名青年女强人订婚!疑似奉子成婚?”尽管题目的最后下了一个八卦周刊惯用的问号,仍然是那么的多此一举,画蛇添足。文字叶炯榆没心情看,映入眼帘的是几张舞会门口的精彩照片,而最精彩的莫过于一片慌乱中她倒在赖哲宁的怀里不省人事。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平静下来的她才能将文字看完。
文中并没有能直接证明她怀孕的证据,却有这么一小段“从医院工作人员处得知,Fiona入院后前来接诊的是位城中著名的妇科国手”,由此八卦记者们便发挥他们的特长疯狂的想象着,而这一次,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们的想象力成功了一半。
叶炯榆的脑海沉浸在震撼中久久不能抽离,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这篇报道可能发生的所有后果,但是,这回她知道的晚了,如今早已经众人皆知,后果怕早已产生,再无可避。
“喂,熙夕,熙夕,你还在吗?喂?”
恍惚间,叶炯榆将尚未挂断的电话牢牢攥在手里,攥红了整个掌心。
“嗯。”
“爷爷说让你赶紧回来。”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叶炯榆想了下,才发现自己讲得并不清楚,“我现在在A市。”
来不及换洗的叶炯榆只是稍稍清理下自己,上了淡妆掩饰自己脸上的长白,换下睡衣,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自己不至于十分憔悴后才走出方将。
坐在来接她回家的车上,她隐约的觉得腹中传来丝丝阵痛,这痛并不强烈,待她正想过多的注意,痛仿佛是过去了,只有腹部总会传来似是消化不良的腹胀感,想起医生告诉过她这是正常的,她也就安心了。
大院儿周家宅子的大厅里气氛凝重,叶炯榆从没见过这样的周家,恐惧不自主的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刚才腹部的阵痛又渐渐传来,且有愈演愈烈的阵势。
“叶炯榆,站那干嘛?还不进来?”
叶炯榆听着这威严的声音,被震得差点没当场跪下。她没见过这样的姥爷,有人说姥爷是武官出身后来转了文官,真正就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但她见过的姥爷总是温文儒雅,谦逊和蔼的,从没跟她讲过一句重话,更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连名带姓叫着她的名字,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被低吼后的叶炯榆没敢耽搁,赶紧抬腿进门,进去后才发现屋子里的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上许多,除了家里的长辈全到齐以外,还有两位意外之客,秦启岳和他的夫人,也就是秦振邦的父亲与母亲。
叶炯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人生里的第一次见家长竟然会发生在如此境况底下,顿时无地自容。
82、孩子
满屋子的长辈的目光都落在微低着头站在门边的叶炯榆身上,他们的眼神各有不同,周家年的目光震怒多过于宠溺,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赵枚启则一如既往的慈爱里多了份心疼;秦启岳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不顾一切想要娶进门的女人,脸上面无表情,喜怒难辨;相比于秦启岳,秦妈妈则难掩此刻复杂的心情,她不是第一次见叶炯榆,只是在她眼中,这个美丽近乎极致的女孩子终究太过复杂了。
叶炯榆双手交握立在客厅里,低着头死死地看着地面,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半点抬头的勇气,她感觉自己像是即将接受审判的人,而他们,是即将宣判她的人。
总以为很多事情扛过去就过了,但终究是东窗事发。叶炯榆心里苦笑着,自己真是学不乖。可是,她的心里没有半丝后悔,他能全身而退比什么都强。想到这,她仿佛得到些许勇气,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无澜的环视了在座的所有长辈。
“姥爷,我回来了。秦伯伯好,秦伯母好。”
叶炯榆的这句温婉的招呼,引来秦妈妈不自然的皱眉,表情更复杂了。周家的这姑娘确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没错,那骨子里透出的淡定、高贵的气质是外面家的姑娘再怎么也装不出来的,如此的姑娘若不是有这样的个性,那样的事儿,真不失为好媳妇的人选。
“叶炯榆,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周家年必须得是这屋里率先发难,且最狠的一位,也只有这样或才能平秦家的怒火,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心疼这外孙女,也不能让她落下个家教不严的名声。但是,这一次,这孩子的确过了,太过了。
“我………”
此刻的叶炯榆只觉得下腹的坠痛感正越演越烈,由起初的胀痛逐渐走向剧痛,冷汗从她的背脊滑下,湿透的衣衫冰凉的贴在肌肤上,更是股透了心的寒,寒得她牙齿开始有点颤抖,脑子指挥不过来嘴上的动作,支支吾吾地让在场人看来倒坐实了她心虚的罪名。
秦启岳以旁人不觉的侧目给了秦妈妈个暗示,秦妈妈接到暗示后,很默契的接了下来。
“周老,您也别气,孩子还小,慢慢教。”
“还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她大舅都十岁了。叶炯榆,我看你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说着,说着,周家年的气又上来了,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我说老周,您就也顾着点自己的身体,熙夕在不对你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让孩子怎么过意得去?”
“姥爷……”
这声叫唤,叶炯榆眼泪簌簌地便落下。
赵枚启确是安慰周家年为叶炯榆说情,但在叶炯榆听来,这更是条鞭子硬生生地烙在她心上,火辣辣的疼,伴着小腹的坠痛加剧,她咬紧牙关的站着。
“熙夕啊,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但你和我们家振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这边头你们说要定亲事,那边头你却又跟别的男人怀了孩子要订婚,这……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真看不透了。”
秦妈妈说话间尽是叹息,但任谁也不难听出她语气下的怪责。
秦妈妈的话更是如闷雷一般在叶炯榆头顶上炸开,牵动她身上所有的疼痛的神经。她在她的言语中,听出了别人没听到的弦外之音,秦妈妈几乎是要说她乱,更难听点是水性杨花。她很想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终究没有说,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来不及说。
叶炯榆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得模糊,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流出,她摇晃了下,用尽仅剩的那丝意识去扶旁边的花架,碰到花架的手再没能撑住身体,不支瘫倒在地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叶炯榆修长的腿流下来,湿透了厚厚的牛仔裤,落在地上。隐约的她知道,那个如晨曦般的孩子走了。
“熙夕……”
“孩子……”
“啊,好多血……”
“赶紧送医院……”
“熙夕……”
“…………”
在她晕倒的那一刻,那些原本审判她的人冲上来,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耳膜,却渐行渐远了。
意识消去的那一秒,她在心里说着,秦振邦,你出来了吗?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最后的那一秒,叶炯榆也坚定的相信,就算全天下人都怀疑她,都怪责她,都将她视为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有他,会相信她,一如她坚定相信他一般的信任着她。
后来,叶炯榆才明白,信任也是把刀,它会一点一点的凌迟着人的心,让心血肉模糊。
Q市
秦振邦坐着车从部队大院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