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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牌是要有技巧的。
而她没做职业混混之前,曾经是一个赌场老千手的相好的,老千手教了她好几手。尽管骗不了高手,忽悠忽悠寻常人是没有问题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再赢下去。
可是,这一局已经是第八局了,奖金都到了八百块了。抹一把牌就能赢八百块。除了现在,那里还会有这种好事?她舍不得。咬了咬牙,她用力刮起一张牌,丢了出去,大声喊道:“三点,要不要。。。”只玩这一局。
这一局之后,她马上就不玩了,把机会让给别人。这是最后一局。毫无意外的,她赢了。
叶晨微笑看着她,从包裹里抽出八张钞票,说:“恭喜。”
赢家点了点头,说:“谢谢。”
叶晨却神秘笑了。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正好退出了打牌的圈子。
“死婊|子!把钱给老子交出来,敢在老子面前耍老千,老子打不死你!”首先发作的是一大汉,红着眼,红着脸,显然是吹了酒的。
这人俨然就是方才喝酒猜拳的人之一。
“任芳,你可别太过分,想一个人吃独食,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是不是,至少留口汤给兄弟们也是个事啊。这样吧,我也不要多的,毕竟我刚刚也打了牌的,你把你刚刚的钱分一半给我就好了。”
赢家,任芳对面站起来一女人,快六十岁的年纪,却一把精干骨头的模样,浑浊的眼睛闪着金钱一般的光。
“哎,哎,哎。今天的活可是找我们一起干的,也算是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做人不能太贪,适可而止才对,是不是啊?”另一边,流里流气黄发叼着烟的青年,抱着胸说。
几个人悄悄挪动位置,隐隐呈包围状将任芳困住。
叶晨站在一棵梨花树下,梨花如满树堆雪,清丽的白色衬着极为干净的烟蓝色天空,画布一般的天色中不时划过黑亮的早归燕,拉开悠然一墨色长弧。
她静静地微笑。
任芳紧紧捂着钱兜,目光紧剔。
到手的肥肉,她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特别,这些还不是人,简直就是吸血的螨虫!好在,她还不笨。想用人数优势吗?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特别是对钱垂涎若渴的人!
她扬着钱兜,冲着按兵不动地人喊道:“过来帮我,逃走之后,我们钱平分。”
那些钱数量可不多,平分下来也是一笔令人眼热的收入。
不少人动了心。一人黑衣高个站起来,冷声说道:“任芳,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任芳咬牙点头。先出去再说,到时候对上这个人,她还有几分胜算。
见交易已成,另一个长得瘦猴子模样的男人也凑过来,腆笑道:“任姐,要不也加我一个呗。你看,咱们平时关系那么好,这时候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再说了,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咱们那个区,还没有人能跑过我呢。。。”
任芳上下看了瘦猴子,点头。
这样,人数上就差不多了。三人隐隐站成一排,和最开始挑衅的三人对立而战,目光在空中交锋,火光四射。
碰……
不知道是谁先踢了第一脚。混战开始。
六个人迎面冲了上去,对面三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任芳的钱兜,鼓鼓囊囊地,看得人心热。任芳自然不肯,捂住钱兜,就像是母鸡护崽一样。
因为抱着钱,她行动受限,一时慢了,背上挨了重重一下,疼的她直哆嗦。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黑黝黝的手就已经伸到她的钱袋子上了。
“瘦猴子!”任芳大叫着,请求着支援。
瘦猴子三两下从对手的胳肢窝下面钻了过来,跳着小身子,飞快到了任芳旁边,一眼就看见任芳的困境。
“瘦猴子,快要帮帮我!”任芳咬着牙说。
瘦猴子一声高叫:“那是肯定的咯。”说着,一下子钻到那双手的反面,顺着过去,将那人手腕一咬。那人吃痛,啊的一声叫,收回了手。
任芳趁乱扯回钱兜,却发现还是扯不动,惊讶抬头看。
那边是瘦猴子的手抓着钱兜子。
瘦猴子嘿嘿地笑着:“任姐,你说咱们都是什么关系了。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吗?你斗得过我吗?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怎么样,你给放了可以吧?”
任芳惊愕。
居然是瘦猴子要扯她的钱兜子。就在两人愣神间,噔得跳出一个灰衣小伙子,一把扯住任芳的钱兜子就想跑。
这人不属于双方中任何一方。也就是说,有人开始趁火打劫了。
眼看着灰衣小伙子的手要抓到钱兜子了,瘦猴子冷笑,一脚踹开任芳,用力极大,任芳是整个后脑着地,晕了过去。
灰衣小伙子转手又去探瘦猴子的胸口,拽住钱兜子一角。
瘦猴子冷笑,直接一把刀捅了过去,正中肚子,那灰衣小伙子,顿时就捂着肚子,流着血倒了下来。瘦猴子转身想跑。
轰……
一闷棍敲下。瘦猴子还来不及看是谁杀了他,就软软倒了。鲜血从他头上缓缓流了下来。
最开始和任芳结队的黑衣高个笑着走了上来,不顾满手鲜血,一把从瘦猴子怀里抽出钱兜子,裹了裹,塞到怀里。
不少人都瞧见这一幕,凶光凛凛盯着黑衣高个。又是一个轮追杀开始。
血腥,暴戾,混乱。
而拿着包裹的叶晨似乎被人遗忘了,一直没有人想起,这场血战是因为她引起的。
叶晨微笑立在梨花树下,梨花开的正盛,一簇一簇堆满了嶙峋枝条,像是一夜之间落上去的白雪。枝桠是微微发暗的白色,像是裹了一层冷霜,清丽动人。
她静静看着。眼前一切混乱似乎都与她无关。
苏江然看呆了眼,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出人命了啊。小伙计们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跟木桩子似的杵在地上。
叶晨拍了拍一小伙计的肩膀:“记得报警,别闹大了。”
小伙计默,打电话报警。已经闹大了好吗。
叶晨又提醒着苏江然:“苏老板,记得摄影作为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苏江然脑子没转过来,可是叶晨的话他听懂了。摄像!他飞快冲回竹盛阁的后院,翻出前几时刚买的相机,又冲了出去。摄像。
叶晨又静静地看着那些混混乞丐。目光薄凉。
有不少路人已经注意到了,纷纷指指点点地看了过来,不少人看见这么血腥,还恶心地想吐。现场,混战依旧在继续。
叶晨手中的包裹中,一个针孔摄像机静静地躺着。一切尽在其中。
嘟嘟嘟……
报警电话接通了。从那头传来了声音:“喂,你好,是药园子派出所吗?我们是竹盛阁的伙计,我们要报警,我们门口出现了事故,很多人聚众斗殴。。。”
。。。。。。
“是,我们是竹盛阁!”
。。。。。。
“对,是我们,我们早上报了一次警,当时是为了门口的混混聚众。”
。。。。。。
“什么?警力不足?要延迟出警?可是,警察同志,我们这边都已经快闹出人命了,真的很紧急。。。”
。。。。。。
“什么,那边的孕妇要流产,孩子要跳楼,也很紧急?那好,警官,你大概要延迟到什么时候出警呢?”
。。。。。。
“明、明天才有时间?警察同志您开玩笑吗?”
嘟……悠长的断线声。
小伙计徒然地将电话放下,汇报叶晨:“老板,警察说现在没时间来。”
叶晨问:“你刚刚录了音吗?”
小伙计点头:“按照您的吩咐,录了。”
叶晨笑了,说:“录了就好,没事,这件事情责任不在你。”
小伙计闷闷点头。
这边,苏江然摆弄着新照相机,拍了好久,终于弄好了,拍了三四个视频。
叶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苏江然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说道:“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能把小老板交代的事情做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叶晨微笑。
苏江然压低了声音,问:“小老板,你弄上这么一出到底要干什么啊?这么大的动静?”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依旧混乱的战圈,哆嗦了一下。
叶晨静静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嘶吼声,闷哼声,还有叫骂声渐渐都小了。战圈里立着的寥寥无几,躺着横七竖八占满了大半个马路,鲜血淋漓在每个人的脸上,头上,衣服上。
叶晨静静看着。
战况算是接近尾声了吧。时机也差不多了。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莫爷爷吗?我找药园子区的区公安局局长,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这里有很严重的事故,片区民警太忙了,没时间过来,关乎人命呢。。。”
听着电话那头的答应声,叶晨微微笑了。
不多时,阵阵警笛声呼啸而来,远远地从街头传到街尾。
众人震惊了,转头看去,倒吸一口冷气。
天。
那是一整个车队吗?
五六辆警车一起过来,红蓝两灯不停闪着,冰冷刺眼。
其中,两辆小轿车走在中间,四辆面包车跟在后面。
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什么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
叶晨却眼神一亮,重头戏要上场了。
车速很快,不多时,为首的小轿车就已经到了街中,众人一路盯着那车稳稳地停在了竹盛阁门口。
从车上下来两老人。
一人精神矍铄,身着黑色银龙腾跃唐装,头发花白,走起路来呼呼来风。另一人身着红色锦簇团云图案唐装,红光满面,只是面上十分严肃,威势油然而生。
叶晨笑着迎了上去,说:“莫爷爷,蒋爷爷,你们都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