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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在家里呆了两天。
王丽娟想着法子给叶晨做好吃的,把叶晨足足养肥了一小圈。
叶勇的腿已经大好了,现在可以脱离拐杖走上几步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叶天更黏着叶晨了,叶晨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还老是瘪着嘴说叶晨不回来看他。
叶晨摸着叶天的头,有些内疚。
这些日子,为了萧子腾的事情,状态一直都不好,怕妈妈见到了担心,就一直都没有回来。
想想,确实隔了好久了。
这一个周末,叶晨在家里待了好久才回学校。
回到城里,她先去了龙门。
邢骁按照叶晨的吩咐,在那天叶善夫妻回去的时候,就把他们抓回了堂里。
现在恐怕已经关了有两天了。
地下室,阴暗的水牢里。
空气潮湿阴冷的让人胳膊上鸡皮疙瘩直起。
常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水牢角落里长满了湿答答滑腻腻的黏生物。
角落里,一个昏暗的灯泡无力的垂着。
风骤起,湿气随着风灌进骨子里,冷的人打了个寒蝉。
灯泡摇摇晃晃,打在墙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灯光随之隐隐绰绰,忽明忽暗,印在荡漾的水波上,犹如人阴晴不定的脸。
滴答——
冰冷的水珠掉进了水中,溅起细细的水花。
浸在水中的两人突然抬起了头,目无焦距,仿若夜游的鬼。
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响着回声。
两人抬起了头,看着来人。
那是四名全身隐在黑暗中的男人,面如铜铸,身硬如铁,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勾出他们冰冷的轮廓。
水牢中的两人忽地瞪大眼,看着来人,张了张嘴,却哑然无声。
他们被关了这么久,没有食物,早就没有力气说话了。
四名男人沉默着一人一边拎起了两个人,向楼梯走去。
被拎着的两人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挣扎着。
冰冷的手镣脚镣碰撞,声音凌厉若刀,割破暗夜一道血色长弧。
咚咚咚——
两人的身体被拖着在楼梯上,沉重如石,一级一级颠簸作响。
身后,铁梯上淋漓的血和成细细的一线,蜿蜒逶迤。
哒哒哒——
脚步声渐远了,一层一层的弱下去。
滴答——
石头一般沉重冰冷的死寂又缓缓地压了下来,心像被揪住,无法呼吸。
缓缓的,四黑衣人拖着两人走进一间暗室,将两人狠狠掷在地上,立在一边,沉默如铁。
暗室很小,四面皆铁墙,中间一凳,别无他物。
地上两人吃痛,低低呼出声来,缓缓睁开眼睛,虾一般蜷着。
忽地,门口响起脚步声。
”堂主。人已经带到了。“
耳边,四名黑衣人低沉若铁的声音齐齐奏起。
堂主?
两人睁大眼睛,想看看这个堂主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见,寒石一般冰冷的黑暗从头笼下,沉重如铁,漫无涯际。
忽地其中,一丝微光斜入,刀锋般划开,铿锵一声利响。
微光扯开一人高细缝,染了半际天光。
一人含笑从中步来。
微光尽头,来人行地缓。
一袭绿裙淡染了秋光,那人兀自卓然立着。
风骤起,卷了清寒渗入骨间。
地上蜷着两人皆是一哆嗦,却移不开眼。
微光乍泄,那人裙裾起,融了半色晦暗。
那一抹青绿愈来愈盛。
如宣纸上的墨迹缓缓铺开,端地勾出一人影来。
碧绿年华,娉娉袅袅。
一头青丝挽成一髻,碧色一竹钗动人。
微光顺着发尾流下,亮了伊人半边容色。
盈盈眼波似水,柔柔腮色怜爱。
卓然身姿立如竹,俏染风华淡若菊。
遗世独立。
地上两人却是瞪大了眼,颤着声音,呼出来:”叶、叶、叶晨?“
微光中,女子淡淡显出模样来,却正是叶晨。
她莲步轻移,踏碎一地沉默,吭哧作响。
浅浅一笑,裙角微勾,割开地上两人面前一色黑暗,端端坐在室中的仅有一凳上。
“好久不见了,三姑,三姑父?”叶晨淡淡的的问候着。
地上两人叶善,张寅经齐齐向后滚了几步,哆嗦道:“叶、叶、叶晨,怎么会是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晨声音淡淡,模样隐在那半色黑暗中:“我的身份,三姑三姑父先不必问。只安静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
叶晨突地抬起头,盈盈眼波冻作一道冰弧,撕开面前一线黑暗,寒光乍泄。
叶善张寅经抖筛子一般颤抖起来,弱弱问道:“你,你,你要问什么?”
“当年,我爸爸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晨声音陡然一狠,照着面前二人头上,狠狠砸下。
两人闻言,皆是一慌,眼神忽闪,强作镇定道:“你爸爸的腿,管我们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爸爸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晨,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叶晨垂下头,忽地寒光自眼波一闪,淡漠道:“打断他们的腿。”
两人一慌,连连厉声叫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打断我的腿——”
最后一字未了,已被吞入肚中,转而是凄厉的尖叫声。
四名黑衣人同时向前,一人分别踩着叶善和张寅经的一条腿,皮鞋狠狠踩下,还碾了一碾。
噼里啪啦——
阵阵骨碎声骤起。
鲜血自两人腿下缓缓淌出,化成一细线,重了一室死寂黑暗。
叶善和张寅经的腿,废了!
叶晨眉峰微挑如剑,淡淡看了两人一眼:“现在还说不说?”
叶善阵阵厉叫如杀猪,疼的涕泪俱下:“我,我——”
一字未了,便被张寅经打断。
“说,说什么,我,我不知道——”张寅经痛得直哆嗦,连连吸着冷气,面上却是少有的坚决。
叶晨突地微微一笑,似那雪中梨花,端的是冰寒动人。
“三姑,三姑父倒是守诺之人。不过,我父亲的一双腿也不是白断的。刚刚折断你们一双腿算是本金。这么多年了,利息也该不少了。来人,断了他们一双胳膊!”
四名黑衣人立即动身,一人抓住叶善和张寅经的一只胳膊。
“不要,不要,不要!我、我、我说——”叶善拖着残腿,连连后退几步,声音几乎是从嗓子尖一线逼出来的,端的尖利。
叶晨微微摆了摆手。
四名黑衣人立即顿了手,沉默。
“三姑,现在说吧。”叶晨斜斜睨了一眼叶善,淡淡道。
叶善看着捏着她的胳膊的黑衣人,嘴唇发颤,乞求道:“小晨,能不能让他们离远一点,我,我,我害怕!”
叶晨抬头,微微摆了摆手。
四名黑衣人微微垂头,退了下去,隐入黑暗。
“说罢。”叶晨淡淡催促道。
张寅经狠狠捅了一下叶善,目光阴狠。
叶善反瞪他,狰狞着一张脸。
叶晨却不管他们的争吵,只淡淡垂着眸,眉目低顺:“我可等着呢,三姑,三姑父。”
叶善咬了咬牙,说道:“当年,你爸爸的腿,是、是、是被王家大少弄断的。”
叶晨眼角微挑,眼波微凝,端的是一色冷光:“哦?继续说下去,王家大少是谁?为什么要打断我爸爸的腿?”
“王家大少是,是,是燕京四大家族王家的孙辈长子嫡孙,最最受宠爱的一个,在燕京是如鱼得水。”张寅经抢着答道。
“继续!”淡淡声音平地起。
“王家大少为什么要对付你爸爸,我们就不知道了!真的!真的!真的!”叶善拖着伤腿,爬了过来,想要抱住叶晨的大腿。
叶晨微微凝眸,容色微暗,细密如梳的睫毛微垂。
两名黑衣人顿时起身,将叶善拉开。
叶善挥着手,想要扯着叶晨的裙角,却被黑衣人拎着衣领拖走了。
“断了他们的一双手!”叶晨淡淡说道,浅绿裙裾微微掀起,撕了一色光暗。
黑衣人同时上前,一人踩住叶善和张寅经的一只手,黑黑鞋底压下,狠狠一踩,碾了一碾,方才淡薄移开。
“啊——”
“啊——”
两道痛呼骤然响起,凄厉如鬼,几乎要掀翻了整个暗室。
叶善和张寅经的两双手血肉模糊,已经不见原来模样。
滴答——
血,点点滴滴而下,刺破了千钧重的沉默。
叶善和张寅经冷汗淋漓而下,脸色痛到发白,喉咙因为剧烈撕扯已经哑了。
许久,张寅经才怒声问道:“我们已经告诉你了,凭什么废了我们的手?”
叶晨抬头,盈盈含水眸子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周身皆隐在黑暗中,唯独面目轮廓明暗不定,冰冷若霜的微光化开勾出硬朗的一张脸,声硬如铁:“我们堂主,最讨厌在它面前说谎的人。”
说谎?
叶善和张寅经同时一慌,颤抖着身子,满目惊恐。
她怎么知道他们在说谎?
莫不是,这些东西她早就知道了?
他们同时一个激灵,扯到了伤口,痛得直吸气。
若是,她全部都知道了。
今天这是?
报复?
两人眼里同时染上些惊惧,拖着身子,向后滚了好几步。
叶晨淡淡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你们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
两人皆是疑惑不解。
旁的黑衣人沉声解释道:“这是堂主的规矩,如果二十分钟之内没有的到想要的结果,就直接扔进刑堂。”
刑堂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