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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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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椒嘴里的“表伯”,其实就是秦连豹的表哥,秦老娘的嫡亲内侄儿。
  说起来自打秦老娘唯一的弟弟弟妹相继去世后,秦老娘的娘家至亲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内侄儿周大生和周大成了。
  又俱是从来声音都没有的老实头,所以秦老娘秦老爹一向都非常照顾两家。家里头有什么活计都会叫上他们暗中补贴,家里需要打个什么农具工具的,也都会照顾他们的生意。
  秦老娘的娘家弟弟就是铁匠出身,两个儿子打小就跟着老子打铁,出师后又俱是子承父业,农忙事农,农闲打铁。
  前些天秦老爹看着花椒香叶和七堂哥俱是没有趁手的农具,便想着给他们打几把趁手的小锄头小镰刀的,专给他们种菜用。
  过来同周大生一说,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的汉子直点头。
  媳妇吕氏听了直咋舌:“给小丫头小小子打农具?这可真是……”
  只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周大生一眼瞪了回去。
  他虽老实,却也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说自家姑母姑丈的不是。为了这个,他从小到大也没少同族里的兄弟们干仗。
  秦老爹带着花椒香叶进了周家院门,最先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是老二周大成的长女金桂。
  小丫头比香叶大一岁,却比香叶还要腼腆,若不是有大人领着,从来不敢横跨大半个村子去找秦家姊妹们玩儿。
  缩在门后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姑祖父”,花椒和香叶忙喊“姐姐”。
  周家兄弟虽早在父母过世前就分了家,却分家不分居,老大一家子住了正房,老二一家子住了东厢房,西厢房辟为铁匠炉,仍旧一个院子进出。
  妯娌之间虽也有红脸的时候,可到底人单力薄只有兄弟两个,并不敢从自家乱起来反叫别人欺上门来,倒也安安稳稳的住了这么些年了。
  周大成的媳妇张氏听到声音从厢房里跑了出来,正好瞧见秦老爹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糖饼递给金桂,忙笑着向秦老爹屈膝行礼,又朝着西厢房喊了一嗓子,推了金桂与花椒香叶玩,就收了糖饼进屋了。
  香叶瞪圆了眼睛,吕氏又迎了出来请秦老爹进屋坐,秦老爹就跟变戏法似的又掏了包糖饼出来,叫吕氏留给孩子们吃。
  吕氏推让了一番才收下,秦老爹领着孙女们一径去了西厢房,却没让两个小东西进屋。
  周家的西厢房是一明两暗的格局,花椒站在门外,好奇的探头去看,这还是她头一遭瞧见表伯表叔打铁的模样。
  就见明间正中放了个大火炉,炉旁架着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灶膛内火苗直蹿。
  表伯表叔都精赤着脊梁站在炉前,表叔手握大锤进行锻打,表伯一手握着铁钳翻动通红的铁料,一手握着小锤导引表叔锻打,同时用小锤修打关键位置,火星四溅。
  两人协同合作,配合默契,节奏一丝不乱。秦老爹眼见二人注意到了自己,忙向二人示意继续。
  面对着秦老爹的表伯点了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花椒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坚硬的铁块在表伯表叔的手里被反复捶打成了薄片,忽的瞧见表伯将小锤在铁砧边沿连续敲击两下,表叔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大锤。
  二人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过来向秦老爹行礼,花椒一脸敬佩的大声喊着“表伯表叔”,香叶却有些羞怯害怕,小小声地跟着花椒喊人。
  兄弟二人俱是露出一个笑儿来,周大成又进屋将打制好的小小农具取了出来。
  三把锄头三把镰刀,其中两套俱只有普通农具的一半大小,更有一套花椒估算着或许只有三分之一这么点儿,肯定就是自己的了。
  盯着不住地看,又忙向表伯表叔道谢,香叶见了也忙道谢,这回却是大了嗓门了。
  周大成见了就呵呵笑了起来。
  拎了农具,婉拒了周家兄弟留饭的邀请,秦老爹又领着花椒香叶往家去。
  周家兄弟一径送出院子,秦老爹领着花椒香叶刚刚绕上溪埂,后头有人高呼秦老爹,却是老舅公。
  笑呵呵地快步上前,挨个儿地掂了掂花椒和香叶,就拉着秦老爹去他家吃酒:“走走走,你上回叫我帮你看的地,我可有眉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处置

  五官灵敏的花椒一听这话不禁仰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秦老爹看。
  秦老爹却是呵呵笑道:“既是有眉目了,该我请你吃酒才是。”
  老舅公抚掌大笑:“我可就等你这句话儿的!”说着转头扬声朝家里招呼了一声,已是同秦老爹并肩而行了,还笑道:“把你存的那坛子南酒拿出来叫我喝个够,可不许跟过年那会似的敷衍我。”
  花椒和香叶听着俱是嘻嘻地笑,听到后头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就见老舅公的小孙子小福头一溜跟了过来,见花椒香叶转头看他,忙立在当地憨憨地笑,花椒就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不过五六岁年纪的小福头看见花椒朝他招手,先是不好意思地挪着脚尖在当地蹭了两下,才快步跑上前来,跟手跟脚地跟着香叶花椒。
  香叶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小荷包,一摸一个空又有些恹恹的,不过还是告诉小福头:“去我家给你拿好吃的。”
  小福头不住地点头,咧着豁牙齿嘿嘿地笑。
  老舅公看着三个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小东西呵呵地笑,与秦老爹打趣道:“你看我家小福头怎么样?”看着秦老爹一脸不解的模样,已是嘿嘿笑道:“明年我家小福头也该上学了,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机灵的。你家这两个小孙女,年纪正是相当,到时候分我一个,咱们两家结个亲怎么样?”
  老舅公这话一点都未避讳脚下的三个孩子,小福头和香叶懵懵懂懂的看着老舅公,花椒却是一头的黑线。
  就见秦老爹皱了皱眉:“孩子面前,说什么昏话。”
  花椒松了一口气,看着老舅公哭笑不得,这老爷子!
  老舅公却不罢休:“你若是觉得我家小福头年纪太小看不出好歹来,我家小立头、小成头、小荣头、小才头,五个大孙子你瞧着哪个好,随你挑了当孙女婿,反正我们两家得结个亲。”
  秦老爹都快被他的无赖劲儿气乐了,毫不客气地道:“你这还没喝酒吧,怎么就说起酒话来了。”
  老舅公嘿嘿地笑:“我这不是没有孙女么!”
  一句话说的秦老爹哭不得笑不得。
  待回到家,秦老爹果然从里屋翻出来一坛南酒,烫热后两人就着两个小菜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一直团在秦老爹身边抢着要帮他们烫酒的花椒这才知道,原来秦老爹看中了他们家东头那片刚刚抛荒的荒地,前些天特地登门请了老舅公帮忙牵线,这是有回复了。
  花椒眨了眨眼睛,就见老舅公“滋溜”一声抿了一口酒盅里的上好南酒,与秦老爹道:“……漏斗湾的王老实和我是老交情了,听说是你想买地,倒是没甚说的,一口就应了。只是磨磨唧唧地想拖我捎句话,说是那地这会子虽是抛荒了,可原先也是熟田来着,精耕细作真个养孩子似的侍弄了这么些年,若按现在市面上荒地的价格出脱,不说主家,他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的。”
  花椒听着就又眨了眨眼睛。
  她倒是有想过秦老爹会买地,过去这一冬家里头光靠壅制白芹就已是小赚了一笔了。庄户人家么,但凡略有闲钱谁不记挂着置田置产的,就连花椒都满心记挂着呢!
  却没想到老人家竟是看中了东头漏斗湾的那片地。
  花椒挠了挠头。
  倒不是说那片地不好,正如老舅公所说,为什么说那片地是刚刚抛荒来着,就是因为原先也确实是漏斗湾的乡邻们精心料理过的熟田来着。可偏偏去年的一场山崩把小半个漏斗湾都冲了个干净,东头的那片田地也多多少少遭了灾,因为无力清理,直到这会子仍旧土石垃圾堆的小山似的,这才只得抛了荒。
  不过花椒并不知道的是,自打去年遭了灾,田地的价格却是一降再降。
  一来卖田卖地的人家年前虽就不少,可到了这回会子翻了个年也并未见少。毕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小麦还要再等足三个月才能看到麦穗黄,这期间还得灌溉肥料的继续开销下去。好些人家强撑着熬过了年关,却是熬不过眼前的难关了。有的鬻儿卖女,也有的开始卖田卖地。
  二来因着去年又是旱又是洪的,不但是人,连带着脚下的土地亦是大伤元气,亦是没有这样容易就复原的。况且有些人家去年就贪图省力,或是无力下苦工夫修整补肥消毒,冬天时还不显,这会子一开春,春雨一滴万物萌发,潜藏着的那些个病虫害瞬间爆发了出来,好些人家的春花接二连三的已是死了大半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半点法子。
  这样的田地指望出手,别说青苗钱了,一再降等都是寻常事儿,再加上还有人刻意串联压价,原先的上等田只能卖上中等田甚至于下等田的价格,荒地的价格更是跌了一半不止。
  秦老爹常在外走动,这样的世情生计自然理会,听得老舅公这样说,就道:“这都好说,你帮我探个底儿,看看他们属意几何。”
  老舅公就嘿嘿笑着得意道:“这还用你交代,我早就打听过了,说起来人家也没有狠要,我琢磨着那意思只要能和往年的田价差不离,也就得了。”说着又添了一句:“关键就是这口心气儿。”
  往年这荒地也就三两银子上下的浮动,秦老爹一听这话已是允了,这可比他的心里预期便宜多了。一点头,执了酒盅与老舅公碰了个杯,又笑呵呵地看着老舅公。已是知道这不过是佐酒的冷盘罢了,真正的硬骨头还在后头的,只是不知道啃不啃得下来。
  老舅公见秦老爹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也不意外,夹了块猪头肉大嚼,向东头扬了扬下巴,道:“至于说咱们村的那三亩多半荒地,就看你买地是怎么个想头了。若是只为耕种,那我劝你能不沾就不沾。”说着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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