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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常,那会子花椒还小呢,她都已经不大记得了,遑论花椒。
就告诉她:“三姐说的姚舜华是礼诗圩的一个小小子,他不是好人,椒椒不用记得他。”
花椒就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们家香叶可是个软萌的甜姐儿,只要熟悉了,同谁都玩的好。
这还是她头一遭从她嘴里听到说哪个不好。
可见当初姚舜华同他娘给香叶留下的影响还是蛮深的。
花椒就忙笑着冲她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听那厢二堂哥说起了这个姚舜华:“他今年也下场考的县试,只不过考完正场出来就病了,估计又是小心眼子犯了吧!”
三堂哥就跟着一点头:“可不是,往常别说月课了,就连背书写字他都要同人一较高下的,何况这可是县试,眼看咱家三叔和大哥都考得这样好,他自己却砸了锅,就他那个心眼子,跟个周瑜似的,吐血都不奇怪的。”
花椒大吃一惊:“他今年也下场了?”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姚舜华可是同自家二堂哥三堂哥还有姐姐同龄,今年不过十四岁。
二堂哥就撇了撇嘴:“是啊,学里的先生都说让他再缓一缓,等功课再精进一些再去考,何况他年纪还小,再等三两年又何妨。据说他爹娘也在劝他,说他今年身子骨不好,这大冷天的,怕是撑不住。可他偏不,非要下场。现在好了,据说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嘴唇都跟小四的太阳**一个色儿了。”
丁香看了眼四堂哥的太阳**,就啐了一口,还道:“真是活该,谁让他不存好心的!”
又问二堂哥:“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肯定知道了,没有罚他吗?”
“怎么可能不罚他!”二堂哥说着就一皱眉头:“老太太气坏了,没想到这祸头子竟是出在自家的。可偏偏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总不能把他抬去祠堂吧,那说不得就要了他的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堂舅堂舅娘叫过去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不但罚了他们跪祠堂抄族谱,还说要把堂舅的买卖给散了,叫他回来种地。要是再犯,直接出族。”
花椒同丁香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太太这样干脆利落。
只想到不痛不痒的姚舜华,丁香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谁知道从不多话的六哥竟接了一句:“确实便宜他了。”又道:“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的。”
众人的目光就都诧异的落在了六哥身上。
六哥就道:“祖母之前不是教训过我们么,说读书不是为了争气斗狠,可咱们如今还真得争回气了。只此争气不比彼争气,咱们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那个姚舜华也好,还有那些个酸话连天只知道嫉贤妒能的小人也罢,眼见咱家有人过了县试就这样百爪挠心的难受,这是甚的臭毛病,咱家非得给他们掰回来不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存志
至于这究竟又该怎么掰。
饶是六哥没说,大伙儿也能想得到。
对视一眼,花椒好像在半空中看到了实质性的噼里啪啦的火花,随后屋里就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拍巴掌拍桌子的声音。
刚由花椒香叶帮着趿拉上鞋子的四堂哥更是捏着手指关节,凉凉地道:“成,那咱们就来当回郎中,给他们掰一掰这臭毛病!”
正好一脚跨进来的大堂哥一听这话,自是一头的雾水,上下打量着四堂哥:“你想当郎中?”
心想说,这是又出甚的幺蛾子呢!
“大哥!”看到大堂哥,屋里正踌躇满志的兄弟姐妹们齐齐招呼一声,就七嘴八舌的咋呼开了,把六哥方才的话告诉给他听。
四堂哥更是一把拽住了大堂哥的胳膊,道:“我当甚的郎中呀!不,我是得当郎中……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你得同三叔好好考,过府试过院试,拿下秀才最好廪生的功名后再一路考上去,叫那些个三蛇七鼠哪怕浑身长满了嘴,也再不敢狂三狂四的把咱家挂在嘴上说三道四。”
五堂哥却有不同的意见:“也不能光叫三伯同大哥考呀,咱们这些人也得出把力呀!大哥不是说了么,县试还算容易,二哥小六自是早晚能过的,可说不得咱们也能糊弄过去呀!这考过一个是一个,气死一双是一双嘛!”
说完还笑眯眯地问四堂哥同花椒、丁香、香叶姐妹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丁香跳起来兜头打了一巴掌。
“哎呦!”五堂哥抱头鼠窜,躲到了香叶的身后,香叶忙嫌弃似的往旁边挪了半步。
看的花椒啼笑皆非。
大堂哥亦是又好气又好笑,问着他:“我甚的时候说过县试还算容易了?”
之前从莲溪县试回来后,三叔是让他给家里的小小子们开课,专讲县试心得。
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除了考题之外,更把自己三场考试前后的心理变化同自己的体会和兄弟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回。
其实就想告诉他们,只要功底扎实,心性持重,考试的时候能够平心静气,不受外物打扰,县试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至于就难到哪里去,或许目光可以放的更远一些。
却没想到,到了这个臭小子的嘴里,直接就把他原话的大前提给砍掉了。
大堂哥不禁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五堂哥一番,道:“就你还想糊弄?就凭你这点子小聪明,到时候还不知道究竟谁糊弄谁的!”
二堂哥也觉得五堂哥这吊儿郎当的态度确实成问题,就同他道:“咱们既是要下场考试,自然得像三叔大哥那样有把握才成,总不能就去走个过场吧!你这糊弄来糊弄去的,到时候名落孙山,或是坐了红椅子。我敢保证,外头那更得说甚的都有了,你信不信?”
“可不!”三堂哥也点头道:“那起子小人,成日介说长到短的,也不知道读的甚的圣贤书,又读到哪去了,有甚的说不出来的。”
非常赞同五堂哥说法的四堂哥听着三个兄长连番的批评,不免一缩脖子。心下庆幸,幸好方才丁香动手的时候他管住了嘴巴没有接话,否则这会子还不得成火靶子啦!
幸灾乐祸地看了五堂哥一眼。
这叫甚的,这就叫乐极生悲。
五堂哥已是被批的耷拉了脑袋了。
再没想到自己掏心窝子的一番话儿竟然惹来了众怒,忙抱拳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糊弄了。”
说着又闷声闷气地道:“我是想糊弄来着,可你们也太高看我了,我也得糊弄的了三伯才成呀!你们也不想想,三伯甚的人!若我功课不扎实,心性又不稳,三伯怎么可能放我去县试的!”
说着还鄙夷地撇了撇嘴:“你们以为谁都是那小心眼子的爹娘啊,教子无方,溺爱不明。要月亮不给星星,老子给儿子当孙子,这哪是爷娘啊,分明就是仇人嘛!也难怪老太太要发这样大的火,要是我底下有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也火。现在好了,不但被撵去跪祠堂,还要断了饭碗,这可是面子里子都被刮下了。”
四堂哥同丁香听五堂哥说的有趣,想笑又不敢笑。
丁香就又拎起了巴掌来,吓唬他:“不许胡说八道。”
花椒眨了眨眼睛,倒是觉得五堂哥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只是……看来还是以往骨头紧的不太够。
大堂哥也没想到五堂哥会说着这样一番话儿来,倒是一点头,赞同道:“溺子害子,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明白长辈们的苦心就好。”
虽说这臭小子这话确实粗鄙,可这道理却是再对也没有了。既是他心里有数儿,倒也不必替他担心太过了。
大堂哥说着就看了眼六哥,又看了眼其他兄弟,道:“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也觉得小六这主张挺好的。至于道理你们也都懂,归根结底还是咱家根基太浅太弱太薄了。所以没别的,咱们就好好念书,士农工商不拘一格,抑或是好好学门手艺,也可以是好好学着壅白芹。只要咱们都能成人,堂堂正正自食其力,真金就不怕火炼,乌云也遮不住日头!”
一番话,说的一串儿的兄弟姐妹俱是齐齐应是。
只话虽这样说,可不知怎的,大堂哥心里头还是忽的就想起了礼诗圩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来,又想起了县试成绩出来那天,方庆曾叽叽咕咕同他说的那些个话儿。
方庆那小子,同家里这两个皮猴狲一模样,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嘀嘀咕咕的尽是操心三叔头先两场都考得挺好的,可这再覆一场怎的好好的就考进县前十去了,这在府试的时候可是要提堂的,这不就是花钱买罪受么!
只这话嘀咕了几遍之后,又说若是能一鼓作气考个廪生也不错,如此一来,也就可以同他学里的先生似的,在自家设个学塾了……
正寻思之际,茴香也过来了,却是道:“姚家外祖父同大舅过来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前面见礼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自来
姚老丈同姚大舅又是过来赔罪的。
至于为甚的不是当事人亲自上门赔罪,自不是姚家人心不诚的缘故。
而是如今不单是姚舜华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他娘老子又被姚老太太关进了祠堂。
也是因为姚老太太的脾气,是再无更改的。既是知道那一家子死性不改,自是不肯叫他们过来道歉的。
所以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只能由姚老丈同姚大舅过来代为赔罪。
姚老丈见到秦老爹,只觉得老脸都丢光了。至于姚大舅,那更是羞愧难当。
再没想到他们这一支从来自诩大人不曲,却出了这样忤逆的小辈。
而秦家人亦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背后挑唆指使,传出这样闲言碎语的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这可真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尤其是在秦连虎同姚氏看来,虽说他们身为长辈这样议论小辈并不好,可说句实在话,这孩子,打小可就不是甚的省油的灯。
心眼子也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