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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琳正想说什么,衣柜门一下子打开了。连岳气急败坏从里面钻出来,开口道:“我怂什么了?”
遂转身对着景琳想说什么又好似说不出来。还说自己不是缩头乌龟!
沈画即刻一拍手,“好样的!世子殿下,这可是你自己出来的。”
连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模样着实委屈。估计是再委屈也不能认怂,才出来先委屈着的。
沈画鼓励景琳:“有话直接说出来。即使他不点头,至少你不会遗憾。这么好的姑娘,他看不上,是他眼瞎。干干脆脆与他做个了断,何必拖泥带水,耽误自己?”
就她这小模样,沈画估计上柴家求娶的应该不少,定是她自己为了连岳不肯嫁人。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辛酸,多少挣扎,沈画看不过眼,得施以援手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景琳小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犹犹豫豫起身,对着连岳道:“岳哥哥,景琳……景琳喜欢你。大嫂说得对,说了,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遗憾,也……也该死心了。”
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丫头很是受教,沈画很满意。
连岳捂住脸,一声不吭。
景琳见他不表态不由得眼圈一红,转身便走,走着走着迈开步子便往外跑,看样子是哭了。
沈画直到此时方生出几分于心不忍,是不是逼得有点儿急了?她原本是想折腾连岳,却将景琳给弄哭了。
不过,连岳明显一愣,着紧地赶紧伸手,可人都跑到了门边,哪还抓得住?跟着也拔腿追了出去,“景琳妹妹,你……你听我解释。”
二人一走,屋里总算安静下来,沈画提心吊胆抬头看向一旁裹着斗篷袖手旁观许久那位,“你怎么不出声?我把你妹妹弄哭了呢!”
“说得好。”柴骏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
沈画可不这么认为,“好戏指不定在后头。”
柴骏微微蹙眉,瞬间了然,“我一早问过连岳,他说不想成婚。”
“可他没说不喜欢你妹妹。你故意不与他谈温多娜的事,不是也在给你妹妹留机会么?我说得对不对?”沈画壮着胆子微微一笑,“其实若你当时真与他谈温多娜的事倒好了,相信他一定会拒绝,指不定被你逼上一逼,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只是没玩够,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若哪天你告诉他,景琳要嫁人,再看看他什么反应。我敢保证他不发火都得哭鼻子。他舍不得,否则方才就不会不出声,也不会这么着急去追。”
柴骏微微抬起精雕般的下巴,凤眼一深,“你倒是看得透彻。好吧!算算你将我妹妹弄哭这笔账。”
好歹沈画从前学过行为学,也懂得看人的微表情,小动作,察言观色本就是她的强项。包括眼下。
这家伙脸色不大对,沈画下意识缩进墙角,维持着拖被子的姿势,“你……想做什么?门没关。”
别一会儿又有什么人冲进来,她恐怕真是要声名狼藉了。
柴骏一瞬轻笑,“还说自己敢爱敢恨?”
颇有几分鄙视她大言不惭的味道。
嗯嗯,沈画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坐好,“说吧!这账你打算怎么算?”
“记着。”他言简意赅。
沈画生无可恋道:“别记太久,也别集在一起让我还。搞不好会弄出人命来的。”
……
穿好衣服,打理好后,沈画扶着柴骏,叫来将将哭过一场的景琳走了柴府偏门。
一路更阑早已打点好一切,柴府除了柴骏、更阑与今早突如其来的三个人,竟无人知道沈画什么时候离开,这情偷得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沈府,小五早已起身,听说很自觉拿了书本去水榭里背。
沈画让小翠收拾一下,记得带上柴小狗,才去水榭找他。
这小子很是勤奋,就是有点儿可怜。因为即便他怎么用功,这辈子也赶不上他师父聪慧。那人可是身负神技,几万,甚至可能几十万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柴骏记一本书只需一遍,这小子的确聪明,却至少也要三遍,因此速度上就比他师父慢了三倍。且他小小年纪便要努力将自己培养成合格的栋梁之才,得耽误多少玩耍的机会?
因此到他身边时,沈画直接拿了他手里的书,让他别背了。真担心这样下去读书都会将他读呆。
没想小祖宗竟小嘴一撅与她闹起脾气来,“小画姐姐,你自己不用功,还不许小五用功。我难得才拜了先生为师,不能丢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三天。O(∩_∩)O
☆、065
沈画真是没看出小祖宗哪里不容易了,故而不予理会,故作高深掐指一算,“你先生今日没打算让你背书。且还会带你去一处好地方玩。指不定已在门外等着,你去是不去?”
小五不大信,却很高兴,“先生这几日去了哪儿?他今日真的会来?”
说起这事沈画有些黯然,叮嘱他:“那日回去时,你先生马车坏了,摔了一跤。胳膊有点疼,头也晕着,还缠了纱带。你可不许捣蛋,给他添乱。”
“马车坏了?”小祖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我定不会捣蛋。可姐姐,会不会是有人知道先生教我念书,想害他呀?这种事在宫里常见。”
沈画记得柴骏有日与她说起小五,背地里赞他至少有他当年八成聪慧。当时沈画尚不大信,可这么一看,倒有几分信了。
这小子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加害,小小年纪便这般阴谋论。但柴骏这事的确不可能是意外,却也不想小五心里的阴影面积扩大。
沈画安慰他说:“不是。只是马车轮子坏了。你想多了。”
小五捏着小拳头,点了点头,“若真有人敢加害先生,我定不饶他。”
不得不说柴骏将他征服得着实彻底,沈画十分欣慰。
待到外府小厮进来催促,遂领了他一道出门。
虽已入冬,燕京尚未迎来初雪。今年比往年暖了些许,柴骏与沈画带着小五、景琳,四人乘了一辆马车。因他那辆豪车尚未修好,眼下这辆的确不够舒适,却也比沈家的好上太多。
上车后柴骏便懒懒靠在车壁上,询问小五这几日的功课。看得出暂时并无大碍,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憔悴。
沈画遂目不转睛看向景琳。
这丫头一声不吭,很是落寞,许是还在为早上的事伤心。
这事是她闹出来的,的的确确是为景琳好,不过却被沈画看出连岳其实并非对她无心。
沈画不知道连岳之前有没有追上她,追上她后又如何解释。
趁着柴骏与小五不曾留意,挪到景琳身边坐下小声问:“你真的很喜欢连岳么?”
沈画实在没看出坑货哪里好。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感情这东西玄妙得很。有时候只不过是荷尔蒙作祟。
景琳似乎并未怪她,点点头道:“很小的时候岳哥哥便与大哥一处玩。大哥忙的时候他也会陪我玩。他会用草做许多东西哄我开心,早几年还会买好吃的给我。可自从……自从知道我喜欢他,他便一直躲着。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原来是两小无猜,可青梅有情,竹马竟是只缩头乌龟。
其实连岳这么做,沈画也不大明白,明明看得出,他在乎景琳,以他的性子不应该呀!不将景琳调戏得心花怒放,反而躲着,着实令人费解。
不经意听见柴骏教导小五时颇为严肃的声音,好似有点儿明白了。坑货很在乎他这知己,柴骏又老嫌他不做正经事,成日嬉皮笑脸。估计担心让柴骏知道他对景琳有意思,会与他绝交,因此才千方百计避开景琳?
某人决计不会对坑货说,他妹妹喜欢他,让他上心这样的言辞。见坑货躲着景琳,定是以为连岳无心。必定会表现出没事别招惹我妹妹,离我妹妹远点的态度,即使嘴上不说,定然冷过脸,因此这误会便越来越深?
沈画深以为然。
遂对景琳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他说出心里的话。但你得听我的。指不定今晚他便会追到别院来。”
连岳在燕京应该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即便有也赶不上柴骏。据她所知,东郡王如老爹一般,早年南征北战,并不常年在京,直到三年前调任直隶总督一职方接了妻儿相聚。
许是正因如此,坑货才与沈画差不多一般性子。
可连岳一回来自己府里都不肯住,非要到柴家挤厢房,看得出他是不舍得这两兄妹。
之前在猎场坑货对沈画说,他是觉得与柴骏作对没好下场才这般执着于这份知己之情。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沈画倒是觉得他这般死缠着柴骏,处处相让,多多少少也为了景琳。住在人家府上怎么也有机会偷偷看上两眼。
因此到了别院,沈画便让景琳无论如何都得忍住,千万别听了坑货的花言巧语心软。
等下人打点时,许是坐了近两个时辰的马车,柴骏有些疲惫,似乎也有些头晕。
沈画让景琳吩咐下人先劈出一处卧房来给他躺会儿。好在柴骏在别院有自己的院子,又一直有人打扫,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扶他进屋,将他安置好,沈画本想出去帮忙看看,尚未站起来,便被柴骏一把握住手腕。
“等景琳自己忙。”他说,“陪我。”
沈画想想出去的确帮不上什么,有小翠和更阑,还有景琳的贴身丫鬟,加上别院里的下人,外面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