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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不得不重新审视被自己虚度了十几年的大好光阴,郑重道:“翠翠,我即将为人妻室,我那夫家又是学识渊博的名门望族。老爹十年前有句话说得极有道理,这些事与其等到将来被人耻笑,倒不如眼下趁此机会赶紧学学。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也唯有你能陪我从头学起,不敢笑话于我。我平日里也算待你不薄,莫非小姐我这么点儿心愿你也不肯与我同甘共苦么?”
小翠当着她的面儿一激灵,隧又赶紧点头,“奴婢愿意。只是……奴婢不会。”
小姐这分明是拿她做对手试水,输赢都是错。因为她相对人家学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永远都是低手低手低低手。
其实这件事的确没有什么甘可以同,至少沈画这么觉得。她也是在见过柴骏之后才有的这勤奋好学的觉悟。相貌上她已经输了,总要想法子从别的地方找回点尊严,往后要与这样的人周旋,总要那点儿本事出来让他刮目相看。所以昨天转着转着,便有了这个修身的主意,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幸好沈画早有准备,从旁边取来一本册子,信心百倍地扬了扬,“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买这棋盘棋子时,问那老板买了这本攻略。等我看完教你。”
说完她翻开第一页开始刻苦专研。
小翠偷偷松了口气,在旁边极小声嘟囔道:“小姐,您确定不是想打会儿瞌睡?”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今天吃醋了……
结果茄子放酸了。
T T
☆、005
哎!这丫头实在太了解她的本性,沈画才将将看了一行字,便顿觉身心俱疲,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靠着。可这样一来,仅看了两页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未免睡着,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不想还是敌不过那条养了十六年、意志坚定的睡虫。
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小翠叫醒沈画时,她尚处在美梦之中。听见小翠说外间有处饭馆,里面正飘出米饭的香气,沈画肚子里那条馋虫顷刻间觉醒,三两下打败睡虫,将她从睡梦之中振救了出来。
要知道她们这可是在赶路,过了这个村,指不定便没了这间店。马车上虽备有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却怎么也及不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可口。所以沈画噌一下跳起来,几步窜下马车。由于睡得太久,又如此急切,有点儿不大适应外间明媚的阳光。
沈画站在马车边上揉了揉眼睛,待适应光线,放眼望去,却整个人呆住。
走了这么半天,她们竟然还没走出燕京城?这趟瞌睡岂不是白睡了么?
之所以有此一想,并非沈画是个呆萌路痴。而是这“地标”实在令人心生怀疑。她竟然在这处地方,遇上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贵人。
之所以是贵人,并非这人对她有什么诸如提携之类的大恩,而是这个人原原本本就很贵。譬如一头猪,你用潲水养与用上好的粮食养,那口味绝对是不相同的,而且还有地域差异。而这人,不仅生于燕京这样风水极好的福地,还是吃着山珍海味长成的模样,自然相当的贵。
虽极不愿意上前与他打招呼,但他却也见到了她。所以沈画不得不强颜欢笑,上前一礼,“小侯爷,别来无恙?”
虽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客套话,但真真诚挚地表达出了她这一天内心那满当当的遗憾之情。遗憾他怎么没一夜之间英年早逝,居然还这般丰神俊朗地出现在她眼前碍她的眼睛。能让她旅途愉快点儿么?
柴骏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锦缎直裰,十分素雅低调,依旧银冠束发,风姿绰绰,但在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官道旁却显得十分扎眼睛。打方才见到沈画,他便一脸冰凉。总算倨傲地“逼”到她主动与他打招呼,竟是目空一切地淡淡一眼,“去哪儿?”
沈画担心他误会许了她这么好的条件还敢出尔反尔,赶紧解释道:“放心,决不是逃婚。”
可说完沈画就后悔了,上辈子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她很懂得听患者的潜台词。有些人虽知道自己有问题,可到了她面前又遮遮掩掩,生怕她知道了他们无法启齿的秘密。但往往他们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表达出他们的潜意识。比方说她刚才提到的逃婚,这很容易让眼前这人以为她是此地无银。完全不会去想,她只不过是幽默了一回。
果然,柴骏幽默感极差,脸色极不好看,眼下更是雪上加霜,竟有些怒意生了出来,俊脸一寒,“本侯问你去哪?”
未免他真当了她是抗旨偷跑的准新娘,将她捉回燕京法办,浪费她一上午瞌睡的大好光阴,沈画只能如实相告:“东川,我娘亲老家。您看,我这都要成婚了,总得回乡祭个祖什么的。顺道将这喜讯一并告知父老乡亲,毕竟嫁给小侯爷,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得去张扬张扬才不至于亏本。”
虽然他只许了她两年,且还是有名无实的两年,但也足以让嫁给他的人炫耀一番。沈画觉得自己这番话合情合理。
柴骏一眼看上去便知对她这满当当的虚荣心十分无语,冷脸默上良久,方凉凉问:“祭你娘的祖?”
当他傻么?
其实沈画对他这句好似骂人的话极为认同,不正是祭你娘的祖么?她的的确确不是去祭祖,毕竟姜家的祖宗对她并没有丝毫庇护,他们做得最正确的事便是将表哥姜凯保佑到了她家,不至于令她从小无人欺负,孤苦伶仃长大。但若他们在天有灵,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嫁给眼前这人。
于是既惆怅又凄凉状点头,“我爹祖上不知去向。”
因此她也只能将就着点儿了。
这可是大实话,长这么大,沈画就没听沈成业提起过他家祖宗在哪儿,逢年过节也没见他祭拜过,搞不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沈画也问:“小侯爷这又是去哪儿?”
柴骏身边不远也停有一辆马车,从上面的装载看,想必也是要出趟远门。
果然,柴骏淡淡应道:“同路。”
真巧!
沈画素来是个以牙还牙之人,揪着机会便不会放过,微笑着问:“您也是回乡祭你娘的祖?”
兴许是没听明白,或者压根儿不懂她在说什么,柴骏竟郑重解释:“不同。办事。”
其实他要干什么,沈画的确很有兴趣知道,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知道。加上肚子里那条馋虫闻到饭香正在不停地催促,唯有不太好意思地揉揉肚子道:“饿了。吃完饭还得赶路。请恕……本公子不能奉陪。”
说完不等柴骏反应,直接拱手一礼,转身便进了那处饭馆,反正她暂时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印象。有的事欲速则不达,欲擒故纵的道理她很明白。她这时候说喜欢他,他会信么?总要搞点儿事情让他信以为真才行。
因是京郊官道旁的一间歇脚小店,里面坐的人并不多,于是沈画挑了处风水极好的临窗位置坐下。小翠随后过来,尚未坐下便讷讷杵在一旁。
原因是,有人抢先了一步。
看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仁兄正垂眸仔细打理自己价格昂贵的锦缎直裰,沈画哭笑不得,“小侯爷,您看,旁边位置多着呢!”
远了不说,就他身后便有另一处临窗的好位置,虽然有点儿偏,但最起码也有风景可看。他怎么就自己贴上来了呢?
柴骏坐下时动作甚是理所当然,连她都不觉生出他本就应该坐这儿的念头。可他这一坐顿时引来不少奇怪的目光,完全将她的低调出行活生生弄成招摇过市。
柴骏冷着脸,垂眸打理自己的直裰袖口,淡淡道:“既是同路,你坐哪儿,我坐哪儿。”
他这是怕她跑了不成?不过这话说得何其浪漫,与沈画上辈子看过的一部大片中的台词竟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由得想,若是她哪天想不开要跳海,他会不会也跟着跳下去。可她不信他会为了她这般勇敢。
正在沈画胡思乱想之际,店里小二屁颠儿屁颠儿过来殷勤地问:“二位公子吃点什么?”
沈画刚收回神思张嘴,便听柴骏说:“最好的招牌菜,两桌。”
财大气粗得生生将她这张嘴给堵住。
需知道,沈家这两年光景虽好些,却并不富庶。一来家底薄,二来自打老爹当上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燕帝便赐了一座占地面积颇大的府邸给他。为了让这御赐的府邸保持整洁,不要愧对浩荡的皇恩,因此府里平白又多养了几十号人。
加上老爹是个“败家”爷们儿,在各地还有许多伤残旧部极其家属需要每月救济,这可是笔大开销,因此沈家的的确确入不敷出。所以沈画前两年刚到燕京没多久,便不得不在城里匿名开了一间点心铺,才算勉强渡日。平时她的确很抠门儿,但那也是逼不得已,有钱谁不希望花得大手大脚?
这趟出门本就没带多少盘缠,而且尚不知道回去是不是真能要回那些房产和地产。万一那些人见巴结不上,反悔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或许还有一场官司要打。若不省着点儿花,沈画甚至担心回来的路费都很紧张。
却不料柴骏坐下便要吃最好的,且体恤之心连下人都顾及到了,沈画唯有颇没有骨气地说:“多谢小侯爷款待。”
等下别忘了付钱就好。她可养不起这么贵的未来夫君。
再说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美食的确具有抵挡不住的诱惑。她可以不受他美色引诱,却无法说服自己将招牌菜与最好的拒之千里。即便她干,她肚子里那条馋虫也不肯。不得不说某人歪打正着,正中下怀。她甚至有些可耻的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