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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一边脸抽了抽,“这个只是顺道。再说当着彼此的面表明不是更好?我可是帮了你俩呢!”
其实沈画实在不太明白,他贵为公主之子,又是驸马东郡王的世子,何以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给柴骏做跟班。
但凡事必然有因。
沈画问他:“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若换了她有这么个重色轻友的兄弟,必定会郑重其事地与他割袍断义。即便她承认财迷,也绝不会为了省下这点银子继续与这样的人交往下去,了不得找件旧的。
连岳惆怅状长叹一声,“你不懂。与他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显然,他这句话仅限于口头,并未真正领悟到其中精髓,否则又怎会三番五次与柴骏作对?
许是见沈画依旧不懂,坑货压低声同她讲述了一段颇为辛酸的往事,“其实太学时一开始我也对他不大友好,时常与燕皓一起捉弄于他。好在我比燕皓聪明,几次未果,且均未吃到好果子之后便大彻大悟。只有跟着他方能省下不少脑子不说,还有得赚。当然,这是一开始的想法,日子久了便知道,我这决定忒英明。他其实有情有义。”
原来如此。
不过柴骏那脑子确实不是普通的精明,这点,沈画已察觉到了。而这坑货虽是个见风使舵的角色,眼光却不错。知道早早为自己找棵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苗搬好椅子站队,坐等眼下乘凉的好光景。
听他这么说,沈画非常体恤他当年的一番努力,需知道要与柴骏做朋友估计本就不大容易。且不说他未必看得起你,即便真将你看上了,又有几人能忍得他的一番寒彻骨?况且坑货还是化敌为友做上的朋友,想必定是经过了一番真金红炉火的考验。
可未免这坑货将来又来坑她,沈画拍拍他的肩,“想我替你美言几句也行。但你得保证将来坑谁也绝不能再坑我。如何?”
连岳即刻停下,指着当下阳光明媚的苍天发誓:“我保证,此生我就算坑他也不会再坑你。否则……否则你让他与我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这货虽信誓旦旦,沈画却不大敢真信,再说今儿他就坑过她一回,她尚未大仇得报。因此觉得应该坑他一次,才算互相扯平。
正打算再碰他一下,身后却传来沉沉两声轻咳。沈画遂转过身,打算看清某人脸色再动爪子,却一下子愣住。
一路走来,她与连岳只顾着说话,竟没发现除了他们四人只有一人手握着一柄铲子跟来。方才那一票出来打酱油做苦力的御林军竟然一个不剩。这是要将他们这一队人赶尽杀绝么?何必呢?
柴骏淡定自若,负手在身后徐徐且风姿翩翩地迈步,仿佛全没当回事。
小翠便更不消说,即便她当了一回事,也没她什么事。
沈画呵呵两声问:“等下万一收获颇丰,莫非劳您大驾?”
怎的就不帮忙争取一下福利?还是说从一开始就小看于她?
柴骏淡淡将连岳看上一眼,这坑货立马欢天喜地道:“我拿,我拿。实在拿不下再劳驾他。”
那谄媚的样子估计让他老爹老娘见了铁定都得后悔生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儿子。
沈画又干笑两声,仔细将这一声不出的人打量了几眼,“昨晚想什么呢?这般憔悴。”
估计他这会儿心里非常不悦,他虽憔悴得风姿不减,却也不小心被她看在了眼里。
柴骏沉沉道:“准备一本册子。”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许沙哑。
沈画即刻心领神会,他竟为了一本册子熬了一夜?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细细品味得出两个字的结论……傻子。
不是傻子又是什么?温多娜既已决定与姜凯来场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的异国情缘,又何须急在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学。再说语言这门课程,需要日积月累,哪能一口便吃个胖子?
可他这般尽心,沈画又不好真说出内心的感受,遂笑笑道:“既然昨晚你没休息好,等下就别太辛苦了。我努力些便是。”
谁知柴骏微微三十度仰头,凤眸中更是轻蔑,漠上她一眼道:“不用。本侯即便不用长弓也不会输给夫人。”
这厮反口的速度不谓不快,但这话说得沈画极不服气,别说昨晚她睡眠良好,即便没睡好也是左都督沈成业的亲亲女儿,怎会在狩猎这件事上输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冷面书生?
“好!既然小侯爷如此自负,我们也不妨比上一比。等下就看看谁的收获更多。”没有压力便没有动力,沈画撸了撸袖子。
连岳立马来了兴致,“好好好!我赞成。不过光这样赌可没意思。小画妹妹,不如立个赌注如何?”
沈画虽不好赌,却真不服这口气,不可能在这唯一的强项上再输给某人,那她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也学着某人标准的傲娇姿态,微扬起头,“你说。”
横竖她没打算输。
柴骏凝着她,凤眸略微一深,“一件事。输了的替赢的那方做一件事。”
沈画微滞,将他的话掂量了一下,“好。答应你。不过事先说明,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能做力所不及之事,更不能涉及两家利益。”
柴骏倒没她这么多顾虑,声色不动地点了下头。
没想他俩这赌注将将言明,连岳便立马见风使舵,赶紧走到柴骏身边,“小画妹妹,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一向只对他有信心。”
沈画捂住额头,哭笑不得,“你不许帮他。”
横竖这家伙从来都不是她这边的人,因此很是想得开地便成全了他。将他留在身边,沈画尚不知他是人是鬼,这样倒也干净。
因此即刻转身专心致志,再不与连岳胡闹,没多一会儿便已有两只猎物交到小翠手里。
走着走着却听柴骏在身后淡淡道:“我到了,你留下等,还是继续前行?”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考虑,留下等他无异于坐以待毙。沈画回头见他从之前跟来那人手里接过铲子,她便知道他不过是打算在此挖陷阱。
沈画虽看不透他何以选择守株待兔,却也对这被动的狩猎形式不以为然。体恤他昨晚一夜没睡,颇大方道:“这种体力活,还是可以让人替你代劳。以免累坏身子。”
横竖就一把铲子,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柴骏几不可见一笑,遂听话地将铲子递给连岳,连声劳驾都不消,坑货就立马接了过去。
“好。小翠留下,我让他随你去。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沈画觉得他这提议很公平,她带着他的人,他留下小翠,谁都玩不了花招,因此领着之前替他拿铲子的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收获不少猎物,横竖有人替她拎,加上羽箭可以循环利用,一个时辰后,沈画几乎是满载而归。最起码一路跟着他的那人全身上下已腾不出一个地方挂猎物,而她手上也实打实拎着四只。
轻松愉快地从林子深处出来,回到之前约定的地方,正想遥遥将自己的喜悦之情传达过去,却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什么鬼?她不过就离开一个时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沈画只见几张颇熟悉的面孔在之前的那处地方等着,其中四人手里均拎了一个大大的笼子,而笼子里面……
全是活蹦乱跳的兔子!!!
沈画即刻丢下手里的猎物,跑过去揪住一与她颇有些交情的人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颇有些交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哥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朱林,朱小胖子。
这家伙被沈画问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抓着头道:“是这样的。约摸大半个时辰前,我带着这帮小子巡视猎场,走到这里正巧碰见小侯爷。他请我帮个忙,你知道,上回我差点儿没命,据说是他救了我,我尚未找到机会答谢他,自然不好推拒。一问才知道他在这里替你抓兔子,只不过数量实在太多,因此我命人去取了些笼子来,你看,这便是之前的收获。小侯爷真是神了。不过我将将来到,他便带了几个人离开,说是半个时辰后回来。我看也快了吧。他临走又带了差不多五六个笼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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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健身房浪晚了。
☆、043
沈画扶住额头,压根儿没心思去细数究竟有多少只兔子。总之密密麻麻一大笼一大笼的,差点儿没将她的密集恐惧症给诱发出来。
只手掩面问:“数过多少只么?”
朱林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一笼大概十五只上下,这里总共五十来只。”
沈画再次体会何谓生无可恋,真真想去边上死一会儿回来。对连岳一个多时辰前与她说的那番话突然有种深刻到骨子里的顿悟。果然与柴骏作对那就是打算不让自己有好下场,绝对是想不开才会犯这样的二。
在他变态的智慧面前,沈画就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鸭子。
可他这守株待兔是如何发挥到极致的?
这答案她约摸一盏茶功夫后便得到了解答,且是两个人好似经历了一场神迹般兴奋地争着替她解释。最后身为她贴身丫鬟的小翠在连岳这东郡王世子的面前败下阵来,只能悻悻闭嘴。
只听连岳口沫横飞道:“他就让我在此处挖了一个三尺深的坑,随后将四周用同等深度的壕沟圈起。挖坑的时候他不知去了哪儿,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