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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端着一杯酒,哑然失笑,“有什么好害怕的?若真有鬼,我早就被它们害死了。冤有头债有主,鬼也是人的魂魄所化,它们自然知道找谁报仇。再说虽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也不会在这里动刑。”
话虽如此,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背脊发凉。因为她也解释不了自己的存在,对鬼神之说的确有那么一点敬畏之心。
萧誉听完一声轻笑,许是见吓不到她,方才直起身子接着问:“你猜皇上怎么会将这么一所凶宅重新收拾后赐给主上?”
沈画沉思片刻,想起一个传说。古人常说长年征战沙场的人身上都带有一股戾气,鬼怪见了均退避三舍。老爹多年南征北战,战场上自然杀敌无数,即使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吧!这里住着的大部分人几乎都差不多,这种人用来镇宅还真是恰到好处。可谓镇宅中的极品。
思及此,沈画没忍住,噗一声笑。
这下萧誉是真愣住了,这丫头还真胆大到连鬼都不怕?
吃完饭,沈画便要萧誉领她去看那处密道。
因中间二人喝了几杯小酒,耽误了一会儿,往密道走时,天已经黑了。之前说起密道时,小翠被她支开了,沈画念及这事对她来说有些恐怖,因此也暂时没告诉她,自然没让她跟来,留下她在院里收拾。
二人在内府花园里走了一会儿,萧誉替沈画打着灯笼在前面领路。来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萧誉一伸手便将她拖进了旁边一处林子。
这里是荷塘附近最隐蔽的地方,几乎靠近内府后墙,平时极少有人会来这里走动。即使一年一次的大扫除,也会被忽视。
进了树林没走几步,萧誉便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沈画,蹲下丨身子拨弄几下,隐隐约约能见到一块装有铁环的铁板。许是年代久远,无论是铁板或是铁环均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萧誉稍稍用力,拉开铁板,一条漆黑向下的密道便真呈现在眼前。
沈画用灯笼往里面照了照,皱着眉头问:“你今天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想试试吗?”虽未正面回答,萧誉已给了最好的答案。
说实话,沈画的确对里面很好奇,可担心老爹就快回来,想想还是算了。
可没等她回答,萧誉已伸手捉住她的,“就当是送送我吧。”
这借口找得不谓不好,横竖送人也送不了多一会儿。沈画在他的撺掇下,终于随他迈开步子,往下走。
“小心……”
只可惜萧誉提醒得太晚了,这密道许是多年没有人走动,地下生了不少苔藓。沈画一脚踩滑,差点儿整个人跌地上去。
还好萧誉早有防备,动作也极快,伸手一捞便已将人捞进怀里。
沈画手上的灯笼掉进密道里滚了几滚,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头顶稍稍有些凉薄的月光投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温温热热地拂过面颊。
“多谢。”她说。
萧誉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低低的一声轻笑,“和我不用说这两个字。”
“你身上有带火折子么?”沈画试图游说他松手做点儿正事。
“没有。你呢?”萧誉依旧好似听不懂似的不肯松手。
沈画不得不嗯嗯两声,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没有。还是我上去取吧。你先把手松开。”
可就在此时,沈画不经意见到密道中一星鬼火正缓缓向他俩飘来,后面仿佛还跟着什么东西,下意识吊住萧誉的脖子,差点儿叫出来。
萧誉整个人僵直着身子哭笑不得,“小画,你究竟……要我松手还是不松?”
沈画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鬼火上了,双手越勒越紧,“真……真的有鬼?”
黑暗中,萧誉噗一声笑,那略显沙哑的笑声随后在空洞的密道里回荡了许久,“是人。不是鬼。”
原来这傻丫头是在装?还装得挺像。
沈画等那鬼火飘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拎着灯笼在密道里行走。遂安慰自己,人对未知的事物存在一丝畏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直到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公子,沈画才窘迫地松开双手,待看清来人和萧誉眼中的似笑非笑,顿时很想去边上死一会儿,“既有人接你,我先回去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他进来也需要灯笼?哪用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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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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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小画。”未及抽身,耳旁却传来萧誉沙哑好听的声音,“你这样子……很可爱。我越来越不放心你留在他身边了。”
沈画动了动身子,迫使他松了手,整理好思绪方道:“眼下他尚算其次,严氏才是大敌。我不想分心,你若有心思想这些,不如想想如何反客为主。眼下临近秋试,秋猎也迫在眉睫,我让你做的事如何了?他们不会坐等我们形成气候。严氏素来行事嚣张跋扈,秋试正好是他们培植势力的好时机,你去查查往年可有徇私舞弊?还有官员任命的事宜。若查到什么想办法交到他或他爹手里。”
“好一计一箭双雕。”萧誉笑着赞道,“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这样我也不担心了。那么,秋猎呢?”
“我自会处理。这段日子你别过来了,密道也不能时常使用。万一被皇上察觉会起疑。”
沈画不想这时候给萧誉太多希望,谁都料不到往后会怎样。她暂时给不起他想要的承诺,因此觉得老爹的禁足令挺好,这样她就有法子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如果有的事能在婚前查明,当然最好。但老爹忘了一点,知道太多的人做不了他认为的好女婿。她与萧誉之间最多也只能做到知己便已足够了。她很珍惜这个朋友,不想失去。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究竟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不成?看来还得将这密道的事告诉老爹,安排些人来把守才是。
柴骏果真第二日一大早命人送了份礼物来。
沈画尚躺在床上与那床有着几年感情的锦被纠缠不休,便听见院子里几声奇怪的响动。
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揉着稀松的眼睛去外间查看,差点儿没被门槛绊住摔上一跤。
对眼前这份“惊喜”又爱又恨。爱的是,这份惊喜着实可爱至极,直戳到她心肝脾肺肾里,恨的是除了那只被她放走,吃不了多少粮食的小鸟,她没养过小动物啊!她很懒的!他究竟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她对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生命负责?
沈画的小院儿里来了一只小肉球,大约仅有正常男子的一个半巴掌大。许是对这院子陌生得紧,正蹦哒着四只小短腿儿好奇奔走。见到不熟悉的东西便一阵狂吠,只是那把娇滴滴、嗷嗷乱叫的声音非常惹人怜爱。
沈画纠结一阵走过去,蹲下道:“肉球,报上名来。”
这只浑身金毛的小可爱自是不会自己出声搭理,却听身后将它抱进来的小翠说:“听……听说小侯爷管它叫画画。说是养了两年多了。也就这么大,再长不大了。”
画画?这厮气她还是逗她?
暗暗压下心中怒火,沈画极认真对小东西说:“如今你跟了我,可就要改名字了。柴小狗如何?这名字本小姐很满意。就这么定了。”
谁知这浑身金毛的小肉团子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竟将头一仰,颇有几分它原来主人的傲气,扭转身子跑走了。
小翠更是在她身后战战兢兢作死道:“送来的人说,画画……是只母狗。”
说道最后,她那把本就有些娇柔的声音几乎好似蚊子一般。
这小妮子怎么想的?还真当了是她的化身不成?沈画无语至极,差点儿没转过身将她掐死。还说她最近长进多了,没想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姐,小侯爷还有一封信给您。”
沈画起身没好气从她手里夺过那封信展开,一如既往,就六个字……“我不在,它陪你。”
堂堂柴氏大公子,竟如此惜墨。吝啬到家了!念及他一手好字挺值钱,沈画才没将这封信随手丢了。
虽然对这份礼物又爱又恨,但有柴小狗陪着,秋猎前的这几日沈画在家倒也过得很欢快。萧誉似乎也没听她命令,还是每晚送来一两道他亲手做的佳肴。
柴小狗除了夜里会与新主人一般睡得天昏地暗,犹如一只死狗,只要天一亮便会起床蹦哒。从来没消停过,严重影响了沈画的睡眠,弄得她一有机会便四处补眠。
真不知柴骏那不爱出声的性子,之前是如何忍耐下来的。沈画甚至猜测他正是受不了了才会将它送给她消遣,从精神上虐待未婚妻。
柴小狗初初不爱搭理她,可没两天,许是知道不巴结她便没好东西吃。于是成日腻歪在沈画身边,就连睡觉都不肯离开了。
所以秋猎启程时,沈画将它一并带上了马车。一路与它逗趣,很是解闷。
到达西山猎场时,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担心柴小狗弄脏脚,沈画亲自将它抱下马车。
之前便听老爹和姜凯提起过,这西山猎场颇大。除了北边建有声势浩大的行宫,东西两侧更是有供各国来使和朝臣居住的别院。
东边用来招待使者,西边则是官员住所。凡是能到这里来的燕国人在大燕朝必定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因此按府均能分到一处像样的临时住所。
以往这样的盛事沈画没资格参加,所以都是姜凯代她尽沈府的儿女之责。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