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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乔悦这模样,她也心下了然。姑娘家脸皮薄,新婚当夜,哪有让新娘子主动的道理?但是赵琮那模样,若要成事,少不得得女儿主动。
乔悦把这档事问的认真,余氏也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咳嗽一声:“母亲知道你为难,但是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事情,长公子怕是不方便,到时候你……”
余氏没说完,但是乔悦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若是乔悦有三分的害羞,剩下的七分更多是好奇。母亲交付的如此郑重,既然赵琮“不方便”,那就只能由她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应该怎么一鼓作气的完成,她需要仔细琢磨。
。
赵琮坐在房中,看着眼前一字摆开的汤药,神色复杂。
送来的宫人垂着头,不敢看赵琮的反应:“这是圣人和皇后送来的,这一块是今晚喝,明早还有一贴。”
赵琮拿着勺子搅了搅汤药,漆黑粘稠,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的神色更加复杂,看了看眼前垂头的宫人,抵了抵唇,颔首:“孤知道了。”
宫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告辞离开。
承安就从外头进来,赵琮这才蹙了蹙眉,让人把药都给带了下去。之后又想起一事,淡声吩咐,“明日如果还有送来的,也全部倒了。”
承安瞥了一眼,再看了看赵琮的反应,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憋着笑,却不敢让赵琮发现,只能使劲的垂着头:“是。”
。
今日是出嫁的日子,乔悦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洗漱梳妆。婚礼是为昏,虽然乔悦起得大早准备,但是正式礼节却要一直等到黄昏时分。
感觉余氏替自己梳着头发,乔悦看着镜子了里的自己,头发盘起,黛眉红唇,妆容精致艳丽,娇媚妖娆。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素来不爱浓妆,只是今日大婚,自是盛装。把发髻完全盘成后,乔悦觉得整个脖子都是酸的,连头都不敢低下。
余氏这时候已经收回手,低低一笑:“好好今天真好看。”
猛然听到母亲这一声,乔悦一愣,眼看就要落下眼泪来。余氏连忙压了压她的眼角:“刚刚画好了妆,莫哭莫哭。”
乔悦却是忍不住的,但是到底不敢放肆大哭,把妆容给哭花,只能压着眼角,声音极其委屈:“……但是现在再不哭,我以后就没机会哭啦。”
余氏虽然心疼,却也只能低声劝慰:“你都要出嫁了,以后母亲不在,你可不能再这样小孩子脾气了。”
乔悦更想哭,外人以为她性子比起小时候温婉了许多,但是她自己知道,那些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在家里就是这副性子,如今她出嫁了,这性子只能收一收,顿时更加委屈,撒娇:“我就是这个脾气了。”
过去无论在外头怎么样,在家中仗着父母的宠爱,总算这副模样。但是这之后,没人会顺着她的脾气,她估计得一装到底,以后一辈子都得敛着性子活了。
想到这里,乔悦更想哭了。
余氏没有说话,轻轻拂了拂她的头,帮她擦去眼泪,免得她一哭真的把才画好的妆都给哭花了。
“母亲昨日告诉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乔悦擦了擦眼泪,勉强聚齐声音,此刻她顾不上害臊,只是想哭:“记得。”
余氏微微皱眉,拉开她伏在自己肩头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再提醒:“这个办法是最次的,若……到时没问题,你也不必如此,明不明白?”
乔悦细弱闻声的“嗯”了一声。
新娘需要经过三次催妆才上马车,其他新娘都是做做样子,乔悦却是真情实意的在哭,每一次催促都耗费了极长一段时间,顶着吉时出来。
出来的时候,乔悦就看见赵琮站在那里,一身庄重的玄端,眉眼柔和。赵琮身子不利,这成亲的礼节本可有兄弟代替,但若如此,乔悦怕是会为人诟病,会当她不得夫君喜爱。
没想到他是亲自来迎亲的,乔侯和余氏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赵琮上前,给乔侯和余氏行了一个、礼,长揖到底:“岳父岳母,小婿会照顾县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使她平安喜乐,许她一世无忧。”
乔侯略微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乔悦,声音郑重:“好好……就交付给长公子了。”
余氏看着乔悦,眼中也升起水雾,把乔悦送下台阶,交托在赵琮手中,含泪而笑:“祝你们琴瑟和鸣,一世和美。”
赵琮的旁边是一辆翠盖珠缨的八宝香车,乔悦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赵琮把马车的引手绳放在她手里。
他的指尖盈盈,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接过来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心,她的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凉,他的手心却是温暖干燥。
乔悦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明火触到一样,立刻收了手,佯装镇定的踩着马凳,就打算上车。
然而,身后的人刚刚提起她的裙摆,乔悦正准备自己扶住车框,然而这一下,却直接握住了一只结实的手臂。
乔悦下意识的一愣,就偏头望去,见赵琮就在她身后扶着她,轻轻一带,就把她送上了车厢。
乔悦瞧了瞧自己的手臂,方才赵琮握着她手臂的触感她还记得,说起来那人他把他从水中救出来的时候她也无意握住了他的手臂。
但是慌乱中,她没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方才,她轻轻压了压自己的手臂。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能感觉到衣袍底下肌肉的线条,极有力量,和他表现出的“病弱”模样,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赵琮:夫人原来喜欢自己【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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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按礼原本得新郎亲自驾车绕城三圈,但因为顾及着赵琮的身体,也就绕了一圈,赵琮就先去府中等候了。
乔悦坐在轿中,手指握着拳,抵在膝盖上。
日暮西斜,远处灯火已经依次点亮,挂在檐下,在车厢纱幔的遮挡下,就有些朦胧模糊。马车离着那片灯火越来越近,最后就缓缓停下。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之后有个隐隐绰绰的影子,在车厢前停下,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目光穿过帘子,就牢牢的落在她身上。
并不惹人生厌,也没有明显的压迫,反倒若脉脉流水,使得她无由的安静下来,原先被自己掐的生疼的掌心也慢慢松开。
接着,车帘被一双手打开,很好看的一只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乔悦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指就搭在他的手心上。
因为紧张,她的手有些凉,然而他的掌心温热,一触及上去,那好看的手指就牢牢的把她握在掌心,带着她下了马凳。
乔悦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身庄重的玄端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视线再往上移了一些,顺着垂落的冠缨望去,便见得他眼眸幽深,柔和又安静。
礼服繁琐裙摆极长,乔悦有些失神,一时没留神,下马凳的时候就踩上自己的裙摆,她的身体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过去。
很快的,握着她的那只手再紧了紧,不动神色的帮她稳住了身形。
她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又垂下了眼帘,不敢再出神,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框,随着他走入这个陌生的环境。
没有想象里亢长繁琐的唱词,这个仪式还算简单,但是还是有些难捱,直到被送入了新房,乔悦被侍女除去衣妆,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
新娘在房中等候,新郎本应在外敬酒,但是赵琮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喝,当然也没有人来灌他酒,只需身边的陪客喝了一圈,便算了事。赵琮身边陪客不少,过了一圈,就被放倒了一大片,稀稀落落的倒在那里。
“长公子。”承安此时从后面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盅,脸色看着尴尬又为难,“这是宫里头送来的,臣下……”
这是一个青花瓷的药盅,赵琮只是微微蹙了眉,刚想挥手让他把这些东西待下去,抬头间,忽然就看见了前头的一处回廊,停下了脚步。
裴晟正拿着酒自斟自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灯笼上。
太子看着裴晟手里握着的酒盏,一时无语:“我那时也不知道大哥会过来,你也不用这样吧。”
太子那时候和裴晟提过,他想推了乔悦下水,再让他把乔悦救上岸,只是裴晟那时候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后来太子并不死心,出去的时候偶然遇上了乔悦,趁着周围没人,加之裴晟又恰好经过,便直接把乔悦推了下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赵琮会忽然经过,更没有想到的是,赵琮居然会亲自跳下来救起乔悦。
为这事,太子狠狠的被皇帝训斥了一通,这会他才刚刚被放行。太子那时候以为,到底木已成舟,他不必再娶乔悦。
却不想,乔悦最后竟然成了他大嫂。想到这事,太子就有些扼腕,看着眼前自斟自饮的裴晟,更是叹气:“乔悦有哪里好的,你真喜欢她,也犯不着这样吧。”
裴晟闻言,才略微抬起头,把酒放在一边,看了太子半晌,才微微蹙起眉:“好好只是臣下的妹妹,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瞥了瞥他的酒,又看了看前头的宴席:“那你现在躲在这里干什么?”
裴晟揉了揉额头,声音平静:“吵的头疼。”
太子当然不信,嗤笑一声,正想说话,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太子,世子。”
听到这个声音,太子一顿,立刻就回过头去。
赵琮就站在眼前,一身玄端衬得他更为颀长,嘴角微微挑起几分笑意,似风光霁月。
太子立刻咳嗽一身,把之后的声音都给咽了回去:“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裴晟看见赵琮过来显然也愣了一下,立刻就站了起来,对他作了一揖:“长公子。”
赵琮微微一笑算是应下。之后就让身后的人把酒壶端上,给太子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亦盛满了一杯:“为兄不胜酒力,便只饮这么一杯。”
白玉杯中酒色澄明,太子看了一眼,咳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