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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点点头。
随后我被她拉着进入那灶台之中。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若有朝一日有能力，就去帮云卿。倘若你没有任何能力，就不要再插手，否则一定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记住，一定要确定你有这个能力。”疯女人说的很郑重其事，我便知道这背后肯定是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其实云卿帮我，并不是与我有多好的关系，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不过是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妹妹，云英。”
“云英？”我不解，我认识云卿以来，从未听她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妹妹。
疯女人点点头，虽然我们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可她的视线似乎能透过这空间，看到很遥远的地方，思绪也飞到了很久之前。
“我叫方淳，那年十三岁，和云英一同来到了皇宫。后来因为我们俩办事比较得力，被太后看中，便到了慈宁宫。而在那个时候，原来云英的亲姐姐云卿也在那里。但我一直和云英交好，与云卿走的并不近。直到有一天，云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慌张之下，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想要问我该怎么办。那时候，云卿出了宫，替太后办事，并不在慈宁宫。这个秘密实在是太了不得，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办得到？可我也只能先安抚她，千万不要将事情说出去，这件事等云卿来了之后再商量。可是云英没有等到云卿回来，便死了。但她死得离奇，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至今连尸身都没有找到。只有我知道，她如今葬身何处。”
方淳说到这里，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我为了自保，只有装疯卖傻，来到了这凌波殿，一躲就是十几年。云卿在这里无意间发现了我，她很想知道她的妹妹云英的下落，所以一直想问我。那个秘密已经害死了一条人命，我不能再说出来。我承认我先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可同时也是在保住云卿的命。蒂娜云卿这些年来从没放弃过，她其实也察觉到一些什么，可是无法从我嘴里证实。原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这样装疯卖傻下去，又或者哪一天就带着这个秘密直接离开这个世上。可是，我今天从你这里知道云卿竟然死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已经连着好多天云卿没有来了，而且我发现这地方有人在盯着了。既然她如此绝情，我就不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被方淳说着，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突然外面有了些声响，只听到有个男子的声音道，“都给我好好搜，方才明明就是有人进来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我和方淳相视一眼，一定是我进来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小萧子……”方淳对我小声道，我对她摇头，小声道，“有什么事我们等逃过这一劫再说，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把他们引过来。”
方淳却道，“没用了，迟早会被发现的。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人世，让云英和云卿白白的死了。尤其是云卿，她的愿望就是知道她妹妹的事情，可我始终都一个字没有对她说起过。小萧子，云卿她很信任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很好，我也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但是这件事告诉你，确实是我和云卿的自私。不过，你来决定如何做。我相信，云卿绝对不会怪你。”
“我就不信，搜了几遍，都找不到人，她还能打了地洞逃窜不可。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
声音落下，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他们正朝着厨房而来。
这地方终究不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能躲得过他们的搜索第一遍，第二遍，却不见得能躲得过第三遍，第四遍。一旦被找到，我与方淳的结局，或许就和云卿的结局一样。因为我已经基本确定，害死云卿的那一帮人，和这一帮人一定是同一帮人。我心跳加速，担心着我和方淳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我将方淳的手紧紧抓住，不知怎么的，虽然那些日子，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可我却一点不想她出事。
☆、206 与以前不同
云卿与方淳一事，我只能掩在心底。而慈宁宫那里也一直不曾传出什么动静，此事像是归于了平静。
我不敢在皇上跟前表露任何迹象，以免引起怀疑。
晚上，皇上批完折子，按理，是要翻牌子。
另一个太监将牌子递到了皇上跟前，裘荣海在一旁问道，“今儿个皇上可有特别想去的娘娘那里？”
皇上想了想，一时没回答。
裘荣海又道，“今儿个皇后娘娘着人来问了几趟，想让皇上摆架坤宁宫，可皇上一直忙于朝政，奴才就没敢通传。”
皇上看了看眼前的牌子，眼睛一抬，道，“裘荣海，你与何公公算是旧时吗？”
裘荣海忙道，“奴才和何公公是进了宫之后才认识的。”
皇上幽幽道，“朕记得何公公死了有些日子了吧？”
裘荣海脸色一变，慌忙跪下，“奴才该死。”
皇上继续道，“这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更主要的是，要知道谁才是主子，两面三刀，拿着两头的好处，早晚有一天事情会败露。”
“奴才知道，奴才该死……”裘荣海磕了一个头，身子已经在那瑟瑟发抖。
“你先下去吧，今天小萧子伺候着就行了！”
“嗻，奴才告退！”
当初何公公的死，因为是龙战所为，我便觉着是皇上的授意。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何公公他一边帮着皇后，一边却又帮着太后，到最后却直接死于非命，反倒是引起了皇后和太后之间的猜疑。而今日，他不过是小小的提前，裘荣海便已经明白意思，当场便惶恐不安。上一次皇后来过养心殿，皇上已经不满裘荣海，让他直接没有跟着。而如今，裘荣海没有意识到皇上的意思，又不知道收了多少皇后的好处，又在皇上跟前帮着皇后说话。
裘荣海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我看了一眼，将视线收回。
皇上拿着眼前的牌子，一翻，就翻到了萧若的牌子。
“皇上，您是要去若贵人的南薰殿吗？”小太监问道。
不知怎么的，看到萧若的名字，却是那么刺眼。我虽然还不能决定如何与萧若相处，可此时却一点也不想看到萧若如此受宠。或许，让她失宠，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会让我不那么愧对萍儿。因为让我为了萍儿而亲手去害萧若，我实在下不了手。
“嗯，就去南薰殿。”
“嗻！”
小太监带着绿牌退下，按照惯例，很快会有人去南薰殿通知萧若。
“皇上……奴才今天从御花园路过之时，正好听到君贵人正在抚琴，旁边还有几位乐师。奴才虽不懂音律，但听君贵人说，这是她与几位乐师新研究出来的曲子。皇上若是想听，不如去若贵人那里时，让君贵人也抚一曲助兴。”
在皇上怀疑我的用心之前，我特意将后面那段话说了出来。上一次，萧若与皇上在南薰殿时，孟平君便是如此，皇上听罢想来不会多疑。
“她竟又有了新的曲子，也罢，朕本来就要去南薰殿，听一听也无妨。”
不想皇上兴致浓厚，我便立刻道，“嗻，奴才这就伺候皇上去南薰殿。”
陪着皇上去南薰殿的路上，途径了御花园，皇上突然想起那日萧若的事情，问我道，“小萧子，依你看，若贵人是否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
我道，“皇上是否指当日皇后与若贵人一事？”
皇上点点头，道，“朕虽然觉得那日皇后嚣张跋扈了一些，但后来一想，若贵人确是着了彩凤之衣，也难怪皇后生气。朕当日是否对皇后严厉了些？”
“皇上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何况当时若贵人跌倒在地，皇上也是一时心疼，便多说了几句。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想来会想通皇上的教诲。至于若贵人，皇上不也是陪着回了南薰殿安抚吗？而且当时有了君贵人的琴声，想来若贵人便好的更快了些。”
皇上突然停住，我担心是皇上觉得我今晚替孟平君多说了话，而落的和裘荣海一样的责备。可皇上却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朕。朕当日只顾着安抚若贵人，却直接忽视了君贵人，着实有些过分。而这几日，朕去探望若贵人，也确实没有去看一眼君贵人，想来她也是心情不佳，便只能和乐师们在一起抚琴排解了。”
“皇上雨露均撒，奴才佩服。”
“罢了，今日朕虽然也去南薰殿，却是要去君贵人那里一趟。对了，小萧子，为避免若贵人吃醋，朕过会儿悄悄去君贵人那里。至于若贵人那里，你替朕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要说漏了嘴。”
“嗻，奴才明白！”
皇上身为天子，再悄悄也悄悄不到哪里去。皇上快步踏进孟平君那处的时候，便被阿迪看在了眼里，她立刻就去了屋内，想是去告诉萧若去了。
可皇上已经交代过，这个流程我还是要走完的。不然就成了我的失职了。
我走到屋前，对着屋内道，“奴才小萧子，叩见若贵人。”
阿迪走出来，道，“娘娘请你进去。”
“多谢阿迪姑娘。”
等到我进去之后，见到萧若着了一身粉裙。那裙子恰到好处的可以看到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又能看到薄纱之后的藕臂。
萧若得了方才小太监的通知，想来已经沐浴焚香，等着皇上过来了。岂料，皇上临时改了主意。
“若贵人，皇上他忙于朝政，正在处理奏折，想来今晚是来不了了。皇上担心娘娘久等，特地命奴才过来通知娘娘，还请娘娘早些休息。”
萧若问道，“皇上他当真在处理奏折？”
“正是！”
“阿迪，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小萧子说。”
“是。”
阿迪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萧若便起身，直接拉住我的手，满脸哀怨道，“阿栀，你告诉我，皇上真的是在忙于朝政吗？明明阿迪方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