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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闻言,脸色一黑,横着眼睛,挑眉问道:“有皇贵妃给你当保护伞,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信不信,你和睿王之间,皇贵妃选睿王!”
魏子修听不见一样的,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少唬我……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你……”
祈夜见说不动这榆木脑袋,只有自己生着闷气的摇了摇头。
魏子修不再多呆,便走出了南园。
祈夜在他身后摇了摇头。
魏子修在翌日向云倾汇报夏紫茉的情况,说辞,跟祈夜说的差不多!又道:“睿王倒是没有隐瞒娘娘,确实对娴妃不错,进进出出都有许多人伺候,请的大夫确实是京城的名手,也没少花银子!”
他当然不会把祈夜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云倾,也不会挑破承佑的用心。
云倾微微皱眉:“花了不少银子?他哪里来的银子?本宫没有给他银子啊!上次让他把几匹锦缎带回去,他紧张着未央宫的事情,匆匆忙忙跑出去问,也没有带回去,还在库房放着呢!事情一多,本宫就忘了,也不记得再派人送去!娴妃月份大了,显怀了,可得重新做衣服,原来的衣服都穿不了了!不行,等会本宫还是命于墨着人送去吧!”
云倾不把魏子修当外人,自然有什么都说什么,也不会忌讳太多。正好,他也能算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
魏子修笑容淡淡的,有一股和煦的风姿,没有了承佑和其他人在场,他也很是随意,道:“相信有了年前的教训,睿王不会再轻举妄动,至少,也会有所遮掩!依微臣看,睿王做事已经很是沉稳,紧紧有条,滴水不漏,并不毛躁,娘娘完全可以放心!一般的情况,睿王自己可以应付的来,他现在……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势力!所以,娘娘不必事无巨细的操心!”
魏子修说得太过明了,若是祈夜在此必然训斥他嘴多,只是,现在正殿之内只有他与云倾,尚连浅紫都没有伺候在侧,静怡也没有站在寝殿的大门口,他说的小声,未必有人能听到。
云倾果然微微一惊:“势力?还是实力?睿王能有什么势力?本宫都没有给他张罗呢!就是之前拜托了夏相对他多加指点,可是夏相事忙,未必有那么多时间看顾他,夏相是什么人物,哪里能成承佑的势力?你是说他的实力吧?”
魏子修见云倾没听懂他的话,也不气馁,又道:“娘娘,睿王银子的来源除了娘娘这里,不就是夏府么?娴妃可从夏府挪了不少银子过来补贴睿王府!所以娘娘……睿王娶娴妃可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可不要管娴妃管的太多!”
——不要让娴妃看穿她是你的替代品!
云倾又是一惊,顿感身在云里雾里,皱眉望着魏子修,总觉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魏御医……最近本宫越来越听不懂你的话了!上次你说睿王的孝心可疑,有何可疑?”
魏子修接不下去了:“恩……这……”
云倾一贯觉得魏子修不是喜好说笑的人,便直言问道:“承佑娶娴妃不是因为喜欢么?有什么打算?他从来也没有跟本宫提起过啊!”云倾微微回神,又道,“若是他想当太子,虽然并非本宫的心愿,却会一力相助,但是,本宫是断断不喜欢怀宇做太子的,不希望怀宇变得像他父皇那样!”
云倾果然对自己放心,这样的话也能坦然说出,魏子修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心伤。
高兴的是,云倾对自己推心置腹,这份诚心令人感动,心伤的是云倾对自己有再大的信任也不是情爱!
又听云倾道:“本宫叮嘱过承佑,切不可结党营私,这是他父皇不喜欢的事!承佑一向听话,而且对本宫也很孝顺,他应当做那样的事情……”
魏子修暗道: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会告诉你吗?
不过,既然云倾以诚相待,魏子修也不在遮掩,道:“娘娘……睿王已经长大,他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心思,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跟您说,他不愿意你介入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多问,睿王的事情现在是政事,后妃……不可干政,娘娘可不要忘了,否则,皇上会不喜欢的!”
他应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劝云倾远离睿王?祈夜都办不到的事情,魏子修确实觉得头疼!
从未央宫出来,魏子修越发的谨慎,再也没有刻意露出马脚去探寻承佑的秘密,更没有再因为其他的原因作出算计未央宫的事情,可是,他知道,静怡一定在紧紧的盯着他,哪怕只是一次简单的言笑晏晏也不过是在套他的话,他也知道,睿王还有他尚不知的眼线在暗处盯着他,于是,出入南园的日子也变得更少了,来未央宫的日子也渐渐稀疏起来,如此一来,碰到承佑的日子便几乎绝迹了!
第七十三章 算盘落空
春天匆匆归去,夏天瞧瞧来临。
春花的明媚胜不过夏叶的茂盛葱荣,羊毛毯和炭盆俱皆撤去,夜色绚烂,星辰如沙,密密麻麻闪闪烁烁,云倾倚在曦泽的怀中,幽幽的说道:“我今天见到四皇子了……”
曦泽微微挑眉,云倾向来只会说自己孩子的事情,什么时候注意到四皇子了?曦泽清浅的声音淡如水:“可是去接怀宇时看到的?我派了好些宫人照拂着四皇子,最近,也没有听说四皇子的身子有何不妥!孩子渐渐大了……病痛也少些了!”
云倾淡淡的接话道:“可是……到底还是个孩子,我却没有看到他到处蹦蹦跳跳,不像怀宇,总是这里弄一下,那里玩一下,每个尽头!”
曦泽咯咯的笑了起来:“怀宇就是个猴,和承佑小时候一样,你当然抓不住他!哈哈……四皇子就听话多了!”
云倾微微仰首,望着曦泽的下颌,幽幽道:“我觉得四皇子的眼里没有神!”
曦泽闻言微微一顿,低首,只见云倾一双妙目瞪得老大望着自己,似乎有无限的探寻:“你想说什么?”
云倾道:“姚氏刚去的时候,承佑的眼里也没有神,就像现在的四皇子!没有娘亲疼爱的孩子,终究要差些,既然,你并不打算给四皇子重新找个养母,便把他送回于嫔身边吧!于嫔在如何……这是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是再不心疼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必然比其他人好!”
曦泽微微一惊:“我不把四皇子交给其他的妃嫔是不喜欢他向玄轶那样闹个不停,彩嫔也真没用,都快一年了,也制不住玄轶!整日里吵闹个不停,玄轶的功课原本还很好的,这一年,下滑的厉害!我也甚是头疼,恩……玄轶其实是个好苗子!”
“四皇子的功课也下滑的厉害吧?”
曦泽凝眉不语,半晌又道:“于嫔害你,我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没有将她赐死,你心中真的不恨她了?”
云倾眼波一转,道:“我恨的是于嫔,不关四皇子的事,我只是怜惜四皇子!毕竟皇子长大了也是要给你分担的!若一直呆呆傻傻的可怎么了得?世人该说闲话了!”
曦泽浅笑:“你突然变得这么贤惠,我都有点不适应?果真不吃醋了?哈哈……”
云倾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她答应过于嫔将四皇子送回她身边,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所以才适时开口!
云倾的话到底起了作用,贞柔宫偏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四皇子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母妃,他的眸底终于再次绽放出光彩,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声哭泣。
淡淡的光晕中,云倾站在阳光照射的地方,满是歉意道:“于嫔,本宫实在抱歉,没能帮你洗刷冤屈,那红双被夏家人带走了!不过,本宫已经为你报了仇,夏婕妤已经进了冷宫,再也不能作祟了!只是……暂时委屈你住在这偏殿,不得自由进出,但是,本宫会叮嘱内务府把你该得的份例一分不差的送来!”
于嫔眸底含泪,松开四皇子,对着云倾虔诚的下跪叩首:“臣妾叩谢娘娘大恩……此恩,没齿难忘!愿为娘娘马前之卒,效犬马之劳!”
云倾亲手将她扶起,道:“若是再有机会,本宫定会不遗余力,还你贵嫔之位和尊贵!”
于嫔含泪而笑:“后宫艰难,娘娘更是不易,臣妾已经知足,不敢再有奢望,还请娘娘万要保重自身!”
云倾在风中莞尔,恍惚间,她在于嫔的身上看到了秦美人的身影,于嫔没有对她说假话,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断然不是一个善妒争抢之人!
秋风起时,炎热的夏天正在渐渐淡去。
承光殿内,曦泽合眸靠在椅背上,有浅浅的气息缭绕,他的右手无意识的敲打着,道:“金矿?多大?”
宫人全部都被遣退,只剩夏晚枫一人:“半座山都是!”
曦泽骤然睁开龙目,显出一道晶亮锐利的光芒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夏晚枫答道:“消息传到微臣这里至少是半个月,但是风声一直瞒的很紧,应当已经过来月余!”
曦泽坐直了身子:“沐丞姜秘而不报,是打算独吞吗?这么大一座金矿,岂不是能让他手中的钱财富可敌国?”
“他一个人吞不了!”夏晚枫凝眉道,“金矿出现在晋萧交界的长鹿山,萧王也紧紧盯着,可不好说,这金矿究竟属于咱们晋国还是该属于萧国!”
“沐丞姜见过萧王了?”曦泽又合眸,不咸不淡的问道,“可有抓住他们二人来往的证据?”
私吞金矿又通敌卖国,足够让沐丞姜和沐雪松彻底倒台了!
夏晚枫微微迟疑:“萧王……不在萧国境内!”
“在哪?”曦泽问道,这么诱人的财富,他不是应该在跟沐丞姜谈条件么?
“微臣不知!”
曦泽骤然睁眸,眼珠暴突。
夏晚枫微微一惊,不敢再抬首对视,赶忙下跪道:“微臣失职,没能查到萧王的踪迹,也没能替皇上掌握沐丞姜私吞金矿、通敌卖国的证据,请皇上降罪!”
曦泽怒气敛去:“那金矿果真很大么?可有估过他的价值?”
夏晚枫神色不定,似在细思,半晌道:“若得此矿,皇上足够举兵萧国!”